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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她一人?”服務員懷疑吳雨潼屋子里還有人。 看著服務員臉上的懷疑,吳雨潼后知后覺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你什么意思,你不相信我?!彪S著怒吼,她干脆拉開了房門證明自己,“既然不相信就進來看看,我道要看看你們能不能找出花來。” 招待所的房間并不大,加上是單間,在房門大開的情況下,那真的是一目了然。 一張簡簡單單鋪著白色床單的木床,一張老式木桌,一條帶著靠背的凳子,地上是吳雨潼自己帶來的行李包,再剩下的就是招待所配備的印得有‘為人民服務’字樣的暖水壺、茶杯、洗臉盆等等日用品。 服務員算是負責的,哪怕房間一目了然,她還是壯著膽子進去檢查了一番,就連門后都沒有放過,在最終發(fā)覺真的沒有發(fā)生想象中的可怕事,她才吁了一口氣退出門。 “你一會樓下做個登記才能走。” 臨走前,服務員對著王秀毫不客氣的說道,對于膽敢偷溜進招待所的人,她沒有立刻趕人走就算是客氣了。 “等等。”就在服務員轉(zhuǎn)身的瞬間,吳雨潼不干了。 憑什么,憑什么這些人又是叫門,又是想砸門,甚至還懷疑自己‘殺/人’,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委屈的她氣憤了,出離的氣憤,今天要不找回公道,她都沒臉在世上為人了。 要走被叫停,服務員很詫異地側(cè)頭看向吳雨潼。 瞬間撞進的就是一雙帶著紅血絲的眼睛,那雙眼睛里的怒火就差噴涌而出了。 “你們冤枉了人就想走,世上哪有這樣便宜的事!” 雙眉一豎,吳雨潼大小姐脾氣犯了,她犯了脾氣,王秀差點暈死過去,此時的她正在忍耐著常人無法忍耐的痛楚,她最想做的事就是在地上打滾。 因為只有打滾才能緩解身上的麻癢痛。 結果,吳雨潼不就此罷休就算了,居然還想鬧事,這是嫌棄她忍耐力超群嗎? “你想怎么樣?”就在王秀氣得差點吐血的時候,服務員看著吳雨潼若有所思的問道。 “道歉,你們一個個必須給我道歉,要是不道歉,今天我跟你們沒完。”指著所有出現(xiàn)在門前的人,吳雨潼蠻橫起來那是完全不講理,她就沒有想過她門前之所以圍了這么多人,還不是因為王秀的慘叫聲。 “想讓我道歉,你做夢!” 能在擠破腦袋都不一定能擠進來的招待所上班,沒點背景還真不行,看到吳雨潼蠻橫,服務員的態(tài)度也強硬起來。 “做夢?”吳雨潼瞪視著服務員,眼里是不可置信,“你們冤枉了我居然不道歉?” “冤枉什么?憑什么道歉?” 服務員也是一肚子的火,“你們房間有沒有發(fā)出慘叫?你們有沒有叫門半天都不開?要不是你們自己鬧出來的事,我用得著敲你的門,還想讓我道歉,門都沒有。” 論口才,服務員也不差。 “你...你,我要投訴,叫你們經(jīng)理來!”第一次吃這種虧,吳雨潼想以大壓小了。 “經(jīng)理沒空!”對著吳雨潼冷哼一聲,已經(jīng)不耐煩的服務員轉(zhuǎn)身就走,同時也對圍觀的客人說道:“散了,散了,沒什么事,謝謝大家?guī)兔??!?/br> 被人忽視的感覺可不好受,吳雨潼恨恨的剁了跺腳,不依不饒道:“你怎么知道經(jīng)理沒空,你憑什么做經(jīng)理的主,你一個服務員有這個資格嗎?” “有這個資格,因為經(jīng)理是我爸?!闭f完,服務員轉(zhuǎn)頭盯視著吳雨潼不高興道:“要不是看你娘的身體不好,我早就趕你們出去了,哪里輪得到你在這里耀武揚威?!?/br> 說完這句話還不算,她上下打量了吳雨潼一番,才接著補充道:“你看看你,穿那么好,自己娘卻穿土布衣服,一看就是把所有的錢糧都花在了你的身體,你娘身子不好不想著帶人去看病,還有閑工夫與我在這里糾纏,一看就是個不孝的,我呸?!?/br> 你娘身體不好...你娘,你娘,不孝,不孝... 吳雨潼的耳朵里除了這幾個字就再也沒有了其他的聲音。 就連圍觀群眾與服務員是什么時候離開的她都不知道,此時的她滿腦海里都是你娘這個詞,雖然她與王秀是親母女,可外人怎么就能一眼看出來。 想到關鍵點,吳雨潼側(cè)頭看向了王秀。 抹去滿臉的綠藥膏,王秀的臉露出了本色,除了被抓撓出的血綹子,之前腫得像豬頭一樣的臉龐居然消腫了,所以那張與自己辨識度非常高的臉也就暴露在了眾人的眼中。 就憑這如此相似的臉龐,被人認出是母女絕對不冤。 這一刻,吳雨潼是恨王秀的。 為什么基因的傳遞如此神奇,為什么她們的臉長得如此相像,她就算是想反駁都顯得那么的蒼白無力,第一次,她懷疑自己來錯了。 如果不來與王秀相認,就算身份暴露,憑母親對自己的喜愛,她還是有把握繼續(xù)享受吳家的富貴。 可現(xiàn)在,她都得到了什么! 看著吳雨潼那猶如變臉一樣的臉色,痛不欲生的王秀突然就察覺不到身體的麻癢痛了,她看著吳雨潼小心翼翼的開口,“潼潼,咱們先回房吧?!?/br> 有什么事最好還是捂起來說。 深深地看了王秀好一會,吳雨潼才點了點頭,率先進了門,獨留全身寒涼的王秀。 因為她被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