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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曼姝睡過去了,小武娘是一點都不放心,熱心的她趕緊去找了醫(yī)生過來看,等醫(yī)生說何曼姝是累得睡了過去,病房里的眾人才放心。 對于漂漂亮亮、又有禮的何曼姝,不管是病人還是家屬都多了一份耐心。 至于李玉芳與王富貴幾人,那是把柄在手,純粹就不敢惹,所以何曼姝美美的睡上了覺。 就在何曼姝睡覺的時候,在護士站上完藥的王秀再次去找了陸再明。 這一次,她不再把人約到外面去,而是直接進了陸再明的辦公室。 她不想等了,一刻都不想等了。 她算是看出來了,何曼姝這個死丫頭是要一點一點的揭開她的所有面目,是要讓她眾叛親離,身敗名裂,如果真這樣,那活在世上還有什么意思。 所以她不能被動接招。 面對王秀的再次到來,陸再明也有心理準備,只是在燈光的照射下王秀的那張臉更加的猙獰,小心撇開眼神,陸再明關心的問道:“秀,又出了什么事?” 他知道,要是不是事態(tài)萬分危急,才見過面,王秀是不會犯下這樣的錯誤。 小心的把門關上,王秀轉身盯視著陸再明,“明哥,狗蛋她娘知道我的心疾是裝的了?!?/br> “嗯?”陸再明神色一厲,“這不可能,有縣醫(yī)院的證明,就憑一個村婦的言論,誰信,難道你不能反駁?”對于王秀的手段,他還是知道一些的。 苦笑一聲,此時的王秀也不知道是太倒霉還是太過巧合了。 “我今天住院,被主治醫(yī)生查出沒有心疾,剛剛這事被死丫頭在病房里說了出來,你知道的,大隊社員人人都需要下地勞動,誰不嫉妒我能在家織布,所以狗蛋她娘聽到就不干了,與我吵了起來?!辈桓译[瞞,王秀說出了全部的事實。 “吵架?”神色一變,陸再明看向王秀的目光多了點什么。 雖然陸再明的語氣沒有變,但王秀知道對方還是有點不高興了,于是解釋道:“心疾證明是你開的,牽扯到你,我不得不反駁?!?/br> “吵了就吵了吧,你也不能總是當軟柿子?!?/br> 當計劃沒有變化快的時候,陸再明也不糾纏已經(jīng)發(fā)生過的不可逆轉,他在意的是這事造成的后果,“病情這事已經(jīng)二十多年了,按道理說不該被揭開。” 在他的計劃中,事情絕對不會這樣發(fā)展,一定是什么出了她不知道的變故。 想了想,他認真看地著王秀,問:“秀,你為什么會在今天到醫(yī)院來,來前你是怎么受傷的,你把今天發(fā)生的一切都原原本本的告訴我?!?/br> 到了這個時候,王秀也不敢隱瞞了,于是把何曼姝親生父母發(fā)現(xiàn)孩子被抱錯從而展開調(diào)查的事一一告知了陸再明,當然,關于何曼姝知道換子的事她還是隱瞞了下來。 她知道陸再明這個人,如果對方知道何曼姝已經(jīng)知道他們的犯罪事實,說不定會拋下自己跑路。 以前的時候,她還認為自己很有魅力,居然能以有夫之婦的身份讓醫(yī)術不錯的陸再明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可她現(xiàn)在可不敢這樣想了。 吃一塹長一智,她得留個心眼。 王秀留了心眼,陸再明也隨著王秀的述說陷入了深思。 直到說得口干舌燥,王秀才把今天這一天發(fā)生的亂七八糟事說完,到了這個時候,陸再明才開口道:“何曼姝不能留?!币痪湓挍Q定了何曼姝的命運。 王秀當然知道何曼姝不能留,可她處理不了。 “既然何曼姝的父母已經(jīng)知道孩子抱錯了,咱們這邊就一定要先處理了何曼姝,到時候可就死無對證?!标懺倜髋c吳雨潼的想法不謀而合,都是先下手為強。 “怎么弄,王富貴與李玉芳的計劃已經(jīng)失敗了?!蓖跣泐^疼。 看了王秀一眼,陸再明明說:“我相信你們不僅僅只有這一個方案?!?/br> “城西有個帶著三個還沒成家孩子的瘸腿男人,叫做馬有財。”王秀秒懂陸再明的意思。 “那就把何曼姝送給馬有財?!标懺倜麟m然有點可惜如花似玉的何曼姝便宜馬有財那個老梆子,可在利益的面前,該舍棄的時候那就必須舍棄。 原本王秀被何曼姝嚇得六神無主,可在陸再明那一聲聲沉穩(wěn)的聲音中,她漸漸冷靜下來,冷靜下來腦子就靈活多了。 陸再明的方案是最正確的,事情看似危急,可只要解決了何曼姝,那一切事就不是事,想到曾經(jīng)在何曼姝面前丟過的臉,她的眼里閃過一絲恨意。 “讓馬有財趕緊弄走何曼姝這個死丫頭,只要能快點弄走,隨對方開什么樣的條件。”不是自己的種不心疼,這就是王秀的觀念。 “兩手準備?!闭f完,陸再明伸出一根手指頭,“一,解決何曼姝?!?/br> 王秀點頭,這是必須的。 “二。”隨著陸再明第二根手指伸出,他的話語也來了,“我們得離開了,既然何曼姝的親生父母已經(jīng)知道孩子被抱錯了在找何曼姝,那么我們當年做下的事早晚會暴露,只有我們消失,你的那個孩子才不會有事,畢竟她當年只是個嬰兒,嬰兒有什么罪呢?” 看著陸再明那正義凌然的樣子,王秀由衷佩服。 看看,什么才叫偽君子,這才是典范,她還差遠了,有得學。 “明哥,你看我這臉...” “你把地址給我,我現(xiàn)在就去找馬有財。”聽話聽音,只聽一點,陸再明就明白了王秀想要表達的真正意思,“要快,拖不得,這個何曼姝不解決,我總有一種還要發(fā)生大事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