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大嫂,和平香江[八零] 第322節(jié)
但如果是十艘,百艘,千艘船要同時沖過邊境,海警就不敢開槍了。 等到電話接通,他說:“我是女王最忠實的騎士,皇家一號特工喬治.亨特,我現(xiàn)在命令你們立刻分配一條航道給港府皇家警署飛虎隊的332號警用飛機。” 電話那頭傳來駐港英軍的聲音:“好的喬治上校,很高興為您服務,喬治上校!” 干脆利落,載著3億港幣的飛機的航道這就分配好了。 同一時間,深水埗警署,載著錢的飛機騰然起飛,飛向了遠方。 掛了電話,喬治上校再踹錢飛龍一腳,罵了句:“華國豬,該你去死了!” 賀致寰說:“你只是嫌棄地方臟,家駒是從來沒有把九龍人當人看過?!?/br> 其實非要深究心態(tài)的話,麥家駒跟錢爵士和錢米莉父女是一樣的。 在他們眼里只要過了中環(huán),過了海底隧道,油尖旺三區(qū)的人都不能算是人。 所以傾銷毒品,壓榨賣yin女,在他們眼里也就只是樁普通生意而已。 麥家駒的彬彬有禮,也只是對待有錢人,上層人,窮人在他眼里就不是人。 他是從小被伺候慣的,了解任何一種生活中細枝末葉的細節(jié),也懂得怎么才能讓她不于雞蛋中挑出骨頭來。 他要走,又叉起一塊奇異果:“這個是新西蘭進口的,味道還不錯的,吃一口?” 奇異果,據(jù)醫(yī)生說對胎兒不錯,是要每天補充的,但蘇琳瑯昨天就嘗過這個了,她說:“這個酸,我不愛吃這個。” 終于被她挑到毛病了,她說:“阿哥,珍妮和啞巴莉莉都知道,你難道不知道嗎,我從來不愛吃酸的水果,我只愛吃甜的?” 賀樸廷主要是想給太太肚子里的小崽崽增加營養(yǎng),但太太生氣了,他當然一秒滑跪,說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就在蘇琳瑯聽電話時,倆人已經(jīng)聊完,賀致寰也把電話掛了。 他指桌上的早餐:“快吃,你邊吃我邊給你講?!?/br> 看孫媳婦端起粥碗來,又說:“剛才麥sir說他接到線人的舉報,有人想暗殺樸廷,考慮到咱們兩家的交情,也考慮到錢sir的業(yè)務能力不如他,他已經(jīng)向港督府提請了延遲退休,今天也沒休假,準備去排查樸廷接下來幾天的動向線?!?/br> 賀樸廷的動向線,就是他今天要去澳城,在后天回港,參加季霆軒的婚禮。 麥家駒打著有人想刺殺賀樸廷的幌子,實則是在擾亂視聽。 就像賀樸鴻不知道蘇琳瑯能調(diào)動多少人一樣,錢飛龍也不知道。 世道復雜人心難測,整個港府上到豪門貴族,下到三教九流,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眼子,也有自己的小算盤,凡做任何事也只為自己的利益打算。 警界no.1雷探長在海上為非作歹,敲詐的是富商們,對普通人的生活沒影響。 所以至少在老百姓心目中,他是俠義的化身,人們也并不恨他。 但麥家駒作為警界no.2,所代表的是被毒品和大英收買的,整個香江警界的良心。只要能找到他的贓款,再有大陸方面出具的證據(jù),就不說九龍市民想把他撕成碎片了,原來不得不向毒販們低頭,又倍受大英和印裔警察欺辱的普通警員們,也會因為憤怒而一人踏上一只腳,將他踩扁的。 這是蘇琳瑯專門提取素材,混剪的錄音,所以現(xiàn)在麥家駒說的是:“喬治上校,錢飛龍的槍,子彈和指紋,所有的證件您都準備好了吧!” 緊接著是喬治上校的聲音:“麥sir,我提前代表女王,代表大英政府向您為大英做出的貢獻表示感謝?!?/br> 貴賓室里一幫老財主們聽著對話,瑟瑟發(fā)抖,又面面相覷。 他們搞不懂發(fā)生了什么,但是猜得出來,現(xiàn)在播放的錄音是一樁謀殺案。 但謀殺案為什么會牽扯上女王,牽扯上大英政府,這又是怎么回事? 關上門,她去洗澡了。 賀樸廷看太太關了門,其實也大松了一口氣,撲到垃圾桶上,嗷的一聲,一口酸水噴薄而出,連著吐了好幾口,才舒服了一點。 話說,他心里其實特別惶恐的。 他是還在大陸的時候開始惡心嘔逆,總是想吐,還喜歡吃酸,愛聞汽油味道的。 那是前天,老爺子突然來他們屋子,說他太太有可能懷孕了。 老爺子于是又去廚房,親自看下午茶了。 說回賀樸廷。 剛剛回來,他問太太要不要洗澡,她不說要,也不說不要,就只坐在沙發(fā)上沉思,賀樸廷看菲傭端來水果,就給太太喂水果吃。 醫(yī)生說的是她應該會有一段時間嗜酸,眩暈,嘔吐,但不怕,只要營養(yǎng)和睡眠補充得當就沒有問題,胎兒會健康成長的。 賀樸廷看到果盤里有兩種青梅,一種是糖漬的,還有一種是鮮的,他特別想吃鮮的,想的滿口生津,也覺得太太懷孕了應該想吃,就挑切成薄片的給她叉了一片來喂。 而蘇琳瑯之所以穩(wěn)坐釣魚臺看戲,是因為有大陸人,她的娘家人來幫她了。 麥家駒一生兢兢業(yè)業(yè),也一直很努力的在賺錢。 而在他印象中,大陸人就不配稱人,只是一幫豬玀。 但現(xiàn)在,這幫豬玀給他的,是他生來都沒有受過的酷刑,他們似乎準備一拳又一拳的,生生把他捶死! 在這艘乘風破浪的大游艇上,戰(zhàn)場不止一處。 酒店外面快門啪啪響個不停,鎂光燈閃個不停,來賓們正在入場。 一樓的電梯口同樣駐扎著記者,也在啪嘶啪嘶,不停拍攝下樓的嘉賓們。 麥家駒提著一桿沖鋒槍,蒙著面,目光沉沉,盯著所有來賓。 也恰是這個時間點,‘好心’的喬治上校約了錢飛龍出海釣魚,開著大游艇到了維多利亞灣,而就在錢飛龍正專心開游艇時,喬治上校于腦后給了他一槍托。 錢飛龍腦后受了重擊,當然立刻就暈過去了。 賀致寰正在客廳看報紙,放下報紙,老爺子目光詢問:懷上了吧? 為了確定太太是真懷上了,賀樸廷帶著蘇琳瑯先做了一次尿液檢測,又做了一次b超鏡。 因為胎囊發(fā)育尚小,還不能確定是單胎雙胎,b超結果需要經(jīng)過討論才能確定。 不過現(xiàn)在可以確定的是,確實懷上了! 也就是說就那么一次沒有采取措施,就懷上了。 無疑,麥家駒是要跑路的,帶錢跑路。 但他背后有港督府撐腰,所以他不但要卷了錢走,還要聯(lián)合喬治上校殺人,再栽贓給錢飛龍,讓錢飛龍成為眾矢之的。 而如果這一切干的順利,那么,等到大陸發(fā)通報的時候,他說不定都可以把販毒的事也栽贓到錢飛龍身上,從而順利洗白自己,再過幾年,他就可以跟黎憲一樣悄悄回港了,那么,赫赫有名的港…毒組織,bnss的首領也會換成他。 蘇琳瑯吃飯快,轉眼間一碗紫米枸杞花膠粥就見底了。 桌子上點心多,菜也多,但量都很少,都只有一兩樣,她夾了一只牛rou燒麥。 但蘇琳瑯才含到嘴里,立刻扭頭要找垃圾桶。 賀樸廷連忙伸手:“別動,吐這兒?!?/br> 蘇琳瑯于是就吐到了丈夫的手里,又問:“電話沒有響嗎,沒人給我打電話?” 賀樸廷又給太太喂了一瓣糖漬的青梅,不錯,這回她吃了。 他把電話從公文包里翻出來,明明知道它沒響過,還是認真翻了一遍才說:“沒有?!?/br> 海面一片晴朗,負責在海上巡邏的海警們看到白色大游艇是錢飛龍的,也不多加阻攔,直接放行,任由喬治上校開著它沖向富麗華的私家沙灘。 麥家駒也躍躍欲試,準備要沖上游艇。 計劃進行到這一步時很順利的,絲滑的就像黃油一樣。 喬治上校開著游艇,眼看靠岸時打死方向盤再加速,于海中一個180度的漂移,將游艇屁股甩向岸邊,麥家駒也如閃電般登上了船,大喊:“快走,快快快!” 喬治上校當然覺得不對。 麥家駒笑著回敬禮,黢黑的臉上,皺紋都笑的格外慈祥。 但才一轉身,他就滿臉陰霾了。 他是個相信因果報應的人。 他覺得,如果不是錢飛龍執(zhí)意追查毒販,讓阿坤無法在港賺到更多的錢,被迫把手伸向大陸,如果不是賀家主站的大陸pla圍剿了阿坤,他都不會倉惶逃跑的,他將在光榮退休后,帶著自己賺來的錢,和港府市民對于他的懷念和贊美,開啟他退休后美好而富裕的生活。 但這一切都被錢飛龍,被賀家力挺的大陸pla給毀了。 她蓬松而茂密的長發(fā)高高綰起,發(fā)間點綴著鉆石和珠寶鑲嵌的王冠,脖子上是一串雙環(huán)的,碩大而飽滿的珍珠項璉,耳戴的也是同樣的珍珠耳飾。 賀墨一看自己認識啊,這是他家的大少奶奶呀。 她還是原來的模樣,還是那么嬌美,朝氣蓬勃的臉蛋,但比原來成熟了不少,眉宇間透著隱隱的威嚴,而那一身華貴的珠寶和衣著,襯的她簡直艷光四射。 賀墨自認他是叔叔,也想近距離觀贍一下。 他不知道今天的新娘子有多美,但顯然,蘇琳瑯這一身,能碾壓所有新娘。 當然,也是極其考驗香江警隊業(yè)務能力的一天。 但偏偏就在今天雷探長生病了,請了病假。 錢飛龍在正常休假中,‘體貼’的麥家駒麥sir考慮到他難得休一回假,遂也沒有叫他歸隊。 整個婚禮警方的治安,就全落到了麥sir麥家駒的肩膀上。 他都五十五歲的人了,精力也是夠充沛的,凌晨四點鐘騎著警務摩托到現(xiàn)場,喊來各個區(qū)警署的警長們,給他們開會,布置工作。 他必須馬上把自己治好! …… 說回蘇琳瑯,剛瞇了會兒,她過了困意,正好明天要去澳城,當然要帶兵器,她就準備找保鏢們安排一下,看看該帶的什么東西。 但剛從臥室出來,就見郭瑞和他手下的阿勇倆拖著賀樸鴻和賀樸鑄,正往外走。 同時還捂著他們的嘴巴。 蘇琳瑯問:“去醫(yī)院干嘛?” 賀樸廷輕輕撫摸妻子尚且平坦的腹部,說:“你今天在海上顛了一下,說不定就會對小baby造成影響呢?” 蘇琳瑯還不知道丈夫現(xiàn)在正在經(jīng)歷的,是特別嚴重的孕反,但大概明白,他為了他的繼承人在她的肚子里是否安全而特別焦慮。 要是平常,有閑心的時候,她肯定要收拾這家伙一頓,他也太軟弱,太大驚小怪了。 但畢竟這幾天有大事,而行軍作戰(zhàn),有一點特別重要,就是要安撫后方,穩(wěn)定軍心。 因為站在喬治上校的角度看,大后天,季霆軒的公開婚宴將是謀殺賀樸鴻的最佳良機。 蘇琳瑯可以不動手,但她必須盯著! 喬治上??刹皇且话闳?,他的手法跟蘇琳瑯一樣快,她以跟拍季霆軒,為其做婚禮紀錄片為由調(diào)集了龍虎影視一半的攝像機來拍攝,但就怕攝像機盯不住他,要親自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