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大嫂,和平香江[八零] 第318節(jié)
無聲跑過安靜的走廊,到了后門口再一個彈跳,鐵木飛鏢已經(jīng)重回她手中了。 又說:“雷探長跟他比可差遠了,累死累活也就搞幾千萬,他居然能有3億,不過是幾個同伙一起分,分錢人員的名單我也查清楚了!” 蘇琳瑯說:“你先去見喬治上校吧,記得從側面吹捧一下《末代皇帝》電影的影響力,我會直接讓袁四爺陪佳士得的人去趟大英催文物的,我們這幾天加個班突擊一下,把他的文物先搞回來再收拾他?!?/br> 錢飛龍答了聲yes sir,又說:“怎么聽著蘇小姐不大開心的樣子,你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蘇琳瑯確實心情不好,在知道自己懷孕的頭兩天甚至都沒跟賀樸廷說話。 錯誤不是他一個人犯的,這她知道,但他是她的丈夫,他會得到一個孩子,還不用承受生育之苦,承受點她的怒火也是應該的。 齊嶼說:“表妹是我,沒有口令!” 蘇琳瑯伸手抹脖子,說:“有口令的都是毒販同伙,所以他們不死,死的就是你們!” 關于口令的問題,還涉及到了喬治上校要栽贓錢飛龍的事,因為比較復雜嘛,蘇琳瑯還沒跟程超他們仔細講。 但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有口令的都是飛虎隊的叛徒們,也是麥家駒的走狗,必須殺! 齊嶼他們已經(jīng)退到宿舍門口了,無聲點頭。 喬治上校示意錢飛龍坐下,把報紙一轉,指著上面模糊不清的蘇琳瑯說:“這位應該就是我們共同的好朋友蘇小姐了,看來她在港府擁有非常多的仰慕者和追求者?!?/br> 錢飛龍故作專注看了一眼,說:“抱歉,照片太模糊了,我看不出來?!?/br> 喬治上校笑著說:“所以你不是個專業(yè)的特工,雖然我只見過她兩次,但我記得她的所有外形特征。她可真是位風流可愛的小美人兒,我想,她的美貌是她最強大的武器。” 他從一張模糊不清的照片就可以看出那是蘇琳瑯,可見他的專業(yè)能力。 但他認為美貌是蘇琳瑯最大的武器,就可見他的傲慢了。 而他不論怎么推算,要重孫也得再過十年。 這一下突然就有了,老爺子雖然欣喜,但他也迷信,心里就打鼓的厲害。 要知道,他一生浸yin商場,很了解人性的。 也深知港府局勢瞬息萬變,尤其道上,別看現(xiàn)在風平浪靜,但蘇琳瑯作為制衡九龍的關鍵,是個女性,而女性在孕期和產(chǎn)期走的叫鬼門關,要知道她懷孕了,要生孩子了,什么袁四陸六梁松的,指不定會起什么妖風。 還有大英軍情局呢,錢家的垮臺叫它從此在港一蹶不振了,但它隨時還會反撲。 不過他的傲慢是有原因的,他們是坐在日料店臨窗的位置,而這種日料店向來是站街女們攬客的最佳場所,時不時就會有站街女隔窗給他遞眼神。 港府這些廉價,但又遍地都是的站街女,她們的命運無疑是凄慘的,可也是她們,讓華人女性們在西方人眼里,成了只配出賣色相的玩物。 見錢飛龍皺眉在看外面,喬治上校笑著說:“縱觀全球,我最喜歡的地方就是港府女性了,尤其是華國大陸來的女孩們,她們皮膚白皙,順從而善良,無比可愛?!?/br> 錢飛龍?zhí)裘迹骸斑€特別廉價,不是嗎?” 喬治上校會心一笑,說:“所以我理解你不愿意留在加勒比海,要回港工作的心理?!?/br> 所以他一直著急,想要個重孫,但他從來沒敢給過孫媳婦壓力。不是他不想,而是不敢,他其實挺怯蘇琳瑯的。 黃醫(yī)師是知名的老中醫(yī),號脈方面不會胡說,他說懷上了那就是真的懷上了。 再兼許婉心夢到的是神鳥鳳凰,老爺子心里的悸動一時間都不知該如何表達。 不過他有倆兒子,五個孫子,這方面他格外有經(jīng)驗,也從容。 先讓劉管家?guī)S醫(yī)師去給廚房開幾個食補的方子,封紅包送醫(yī)生走,他又喊過傭人月華姐來,說:“打電話把麥德容喊來,讓她帶上自己的行李,以后她要在家中長住了?!?/br> 所有人都知道出事了,也猜測可能已經(jīng)死人了。 但死的是誰,殺人的又是誰? 比警察還要英勇,只想拍一手新聞的狗仔們扛著相機,跑的恰像撒歡的狗子。 整個酒店里里外外到處是警察,也到處是飛虎隊員,以及慌張的賓客們。 而就在這時,整個大樓里都回蕩著用留聲機播放的,麥家駒的聲音。 蘇琳瑯想了想,又說:“即使你不開心也沒關系,孩子是我的,跟你沒有關系,她只會屬于我,所以你放輕松點,不要緊張。” 賀樸廷生生憋回一口酸水,心說他能不緊張嗎,還有,什么叫孩子只是她一個人的? 賀樸廷對蘇琳瑯的認知沒有變過,一直認為她是pla的特工,雖然簽了婚姻合同,但總怕以她的果決,等到回歸就會無情的一腳踹飛他。 盼了四年了,他終于要有崽崽了。 而當有了崽,也就意味著,他就可以和他強大的,他始終無法比肩的妻子之間有了一條親情的線來拉扯,那她也就不可能那么爽快的,想甩就能把他甩掉了。 程超的手下也看出賀老板不大高興嘛,就沒有拿筷子,只小聲說:“程團,我看咱們還是吃咱們的干糧吧,我覺得賀老板好像不愿意咱們吃他的飯?!?/br> 程超對下屬說:“還是吃一點吧,他愿不愿意沒關系,咱不吃我表妹會不高興的?!?/br> 下屬點了點頭,倆人就頂著賀樸廷的臭臉色吃起了飯。 但他倆才吃了兩口菜,突然,賀樸廷眼睛瞪的跟銅鈴似的,然后站了起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程超在看。 程超搞不懂表妹夫這是怎么了,突然一念,心說這個只會賺錢,眼里只有銅臭,還小心眼的大少爺該不會是在懷疑他和表妹之間有點啥吧,他不會是在懷疑,表妹懷孕的事跟自己有關系吧! 而如果說如今港府道上還講大佬的話,那她就是絕對大佬了。 而給一個能叫男人們俯首稱臣,聞風喪膽的女人當丈夫,聽她在床上,枕邊一聲聲甜甜的喊阿哥,看她那么全心全意的信任,依賴自己,那種感覺有多奇妙,多好玩,這個世界大概只有賀樸廷一個人感受過。 此刻妻子躺在床上,睡的沉沉的,大概做了好夢,嘴角微微翹起,兩只甜甜的小梨渦深深的,賀樸廷手指撫上妻子的梨渦,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他應該是期盼個兒子好呢,還是應該期盼生個女兒才對? 他正想著,外面響起電話聲,他一個箭步出了門,掐了電話再回來,抓過西服就往外跑,出了門過走廊,鬼使神差,看到會客廳供桌上有綠油油的大青梅,他明知道那東西特別酸,但還是抓了兩只在手里。 他必須今天治好自己的,因為蘇琳瑯的計劃是要讓喬治上校和麥家駒在這個新年伊始的元旦,親自帶著他們的贓款自己上大陸。 他們倆口子算是去的最早的人了。 婚禮訂在上午十一點半,他倆十點半就到了。 這時蹲守場外的,報社和電視臺的記者們一手菠蘿包一手奶茶,才在就地吃早飯,眼看路邊的騎警們忽而騎著摩托車上路,隔開擁擠的車流做伴車引導,一輛maybach于摩托車的引導中緩緩駛來,記者們紛紛扔掉手中的奶茶和菠蘿包,舉著相機拼了命的往前擠,要拍今早新鮮熱辣的第一張照片。 還得說個人,因為兒子賀樸旭疑似不是自己的仔而在港府鬧了天大的笑話,是以近幾年都躲在瑞士而不敢回來的賀墨。 就在前段時間,老爺子終于把賀樸旭的身世跟他講了一下,也允許他回來了。 他的床已經(jīng)被搬走了,但他還是進屋,上樓了,他回頭說:“癲公,我樂意跟著阿嫂,你管不著我,嘿嘿!” 賀樸鴻被弟弟氣著了,立刻說:“螵豬你永遠都別想得到我的洋蔥炸彈,永遠!” 洋蔥炸彈也是特工武器,但跟催淚瓦斯是一掛的,不屬于殺人的兇器,是自衛(wèi)式武器。 賀樸鑄一直在問三哥要那個,想備一個在身上,等開學了用來捉弄同學們,這一聽急了,忙說:“別呀三哥,武器你該給還是要給的,你不應該是那么小氣的人吧?” 賀樸鴻無情的說:“滾!” 宋時迂一腳油,三輛車順林間的盤山公路而下,直奔停機坪。 程超還是頭一回穿飛虎隊的衣服,笑問蘇琳瑯:“表妹,我這身衣服怎么樣?” 蘇琳瑯坐在另一邊的,賀樸廷坐在中間,側首說:“表哥穿這身制服非常棒的?!?/br> 再一摸警服的面料,說:“這是真警服,錢sir送你們的?” 程超笑著說:“當然不是,是雷sir走私過去被我們截留的,這沖鋒槍也是?!?/br> 這就純粹是因為彼此間的信任了。 蘇琳瑯事先沒有提過,在婚禮上突然開口,奪調(diào)度權,還真就奪過來了。 而從現(xiàn)在開始,整個酒店的安保,將由賀平安來調(diào)度。 這樣,也就可以盡可能的避免有客人在一會兒的沖突中受傷害了。 目送季霆軒和賀平安離開,蘇琳瑯還有最后一件事。 賀樸鑄忙說:“哎呀我不是那個意思啦!” 蘇琳瑯再說:“還有,你馬上十八歲了,總是穿個小內(nèi)褲在冰雁面前晃蕩,像話嗎?” 她倒不怕賀樸鑄吵到自己,但麥德容的決定是對的,因為即使不出于她是個孕婦來考慮,也該考慮冰雁,就該讓賀樸鑄搬家。 保鏢們剛才攔著二位少爺,是因為他倆鬧哄哄的,怕吵到蘇琳瑯休息。 他們向來也知道,賀家兄弟只有少奶奶搞得定,就默默退開了。 當時賀樸廷的心情是驚喜的,又意外又驚喜,但他的反應是,差點吐在當場。 他爺爺看在眼里,差點沒氣死。 現(xiàn)在b超已經(jīng)做了,尿液也檢了,黃醫(yī)師還講了很多孕初期的反應,賀樸廷也一一聽了。 但就說怪不怪,他在不知道太太懷孕的情況下,所有的癥狀,都跟一個孕婦一模一樣。 賀樸廷懷疑是不是秦場長送的求子符起了作用,甚至因為這種嚴重的孕吐反應,胡思亂想,都懷疑小baby是不是在他的肚子里。 說回蘇琳瑯這邊。 她并不知道昨晚賀樸廷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倆人向來也沒有睡懶覺的習慣,但今天賀樸廷起的晚,她就先去吃早飯了。 賀家所經(jīng)營的,不論酒店還是海運都屬服務業(yè),除非老板特意安排調(diào)休,越到節(jié)假日越忙,所以饒是今天是元旦節(jié),但賀致寰還是早早去了趟公司。 而在聽說孫媳婦懷孕之后,他猛的就比原來又精神了幾分。 而在爽了一發(fā)后,他就跟麥家駒聯(lián)絡了! 他帶著反無線竊聽設備,那套設備還會檢測附近所有的無線信號,并給他警告,所以想在酒店里安裝無線竊聽設備是不可能的。 但是,喬治上校帶著一整套大英的高科技裝備,可能打敗他的,卻是最原始的手段。 他喊的站街女當然也是六爺?shù)娜恕?/br> 而她在喬治上校的床底下留了一支錄音筆。 …… 賀致寰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妥當,親自找到賀樸廷的房間來,進了他的會客廳,見大白天的,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只有個啞巴菲傭在搞衛(wèi)生,就去推書房的門。 賀樸鴻在書房里,剛打完電話,在玩他阿嫂的雷切軍刀,看到爺爺來了才停下,他不會玩刀嘛,還差點割到自己的手指。 老爺子問:“你大哥呢?” 賀樸鴻努嘴:“臥室,也不知道他怎么搞的,病病歪歪的,剛來就躺床上了。” 時間一分一秒,終于,他看到游艇了,他于是高舉雙手,努力揮舞。 但突然,他覺得身后騰起一股寒意,他于下意識回頭,就看到蘇琳瑯站在二樓的露臺上,也正默默的望著他。 她穿一件深藍色的長款外套,內(nèi)里是淡藍色的裙子,戴一頂鉆石和珍珠鑲成的發(fā)冠,一整套格外素雅的衣服,卻襯的她皮膚格外白,面容也格外端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