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大嫂,和平香江[八零] 第227節(jié)
但山口組也會厚待她的家人? 她正點頭,劉佩錦湊上來磕頭:“阿爸,我知道我錯了,但我是您的兒媳婦啊,咱們是一家人,求您讓蘇琳瑯饒我一命,以后我做牛做馬伺候您……” 眼看劉佩錦一手刀功不輸蘇琳瑯,嚇的脖子都不痛了。 “這個賤人,他竟然是個女殺手!”她失聲說。 想她這些年睡遍香江當紅女星,那些女明星個個都想上位。 她篩了又篩選了又選,結果給自己選了個女殺手,隨時能刀了她的那種! 兄弟快一年,她沒被殺,只是運氣好吧? 但今天于她的打擊還遠遠沒完。 賀廷樸拉丟了刀的賀樸鑄往后退了幾步,說:“伯父,你本來可以不癱瘓的,據(jù)我所知就是劉小姐給你下了藥,對了,是激素?!?/br> 有錢人只要不貪女色,補品到位,活過百歲不是問題。 季德前些年因為張美玲湯煲的好,保養(yǎng)到位,晚上在李鳳嘉的床上還可以梅開二度,雄風不輸大小伙子。 但自打從斧頭幫回來,她的生殖功能廢了不說,身體也每況愈下,可憐她直到今天才知道那是劉佩錦搞的鬼,她頭痛,她恨? 她恨到語無倫次:“蘇小姐,給我個面子,你弄死他,我要看著你弄死他?” …… 說回蘇琳瑯和劉佩錦。 兩把式樣相同的刀,鋒刃相交,銀光流轉。 蘇琳瑯輕挑刀鋒,逼劉佩錦退了兩步,說:“公元八世紀,倭國遣使至大唐,大唐贈予倭國使臣很多禮物,其中就有苗刀。苗刀也是日式武士刀的原型,自從照苗刀設計出更適合矮子的武士刀,倭國就開始了長達幾個世紀的,對我們大陸沿海人民的sao擾和擄掠,并以此為武士道精神??磩⑿〗阄盏兜淖藙菀彩切屑伊?,那第二個就是你了!” 剛才他跪著向季荃裝弱,扯七扯八,只為奪苗刀,好要挾賀致寰,并逃出去。 而既他提刀,蘇琳瑯就默認他要跟自己打。 但劉佩錦一把扔了刀,撲通一跪:“求你了蘇小姐,放了我們吧?!?/br> 又死命搖頭,擺手:“我連雞都沒殺過,我不會玩刀的,真的不會。” 另外幾個殺手,石田六章齊聲附和,連連點頭。 賀致寰笑看顧天祁,感慨說:“跟她們相比,咱們總還差一點?!?/br> 顧天祁老爺子也說:“何嘗不是?!?/br> 經(jīng)商就要會低頭會示弱,但是人就有氣性,一般人做不到山口組這幫人的軟,當然也做不到像她們一樣,可以無節(jié)cao投降認輸。 不過只要抓住機會就會秒變毒蛇,鑒于地上的血跡,以及一個被砍了手,舉著斷肢瑟瑟發(fā)抖的男人,顧天祁和季荃真以為蘇琳瑯要殺人。 殺人是條紅線,哪怕豪門也不能碰的。 錢飛龍拉下面罩,豎槍,笑著說:“蘇小姐開什么玩笑,馬sir肯定要上?” 馬鳴要上個屁? 她想取消活動,是為了抽時間去殺了那個警員,再想辦法放劉佩錦跑路的。 只有這樣,她才能把自己從刺殺案中摘出來。 再說了,沙田馬場第一次承辦大型賽事就出波折,迷信方面講也不吉利。 季德只想查明刺殺一事,不考慮大局,她說:“那我拒絕參加,我想賀叔和琳瑯,樸廷,馬sir,大家也不會冒險上臺吧。顧主席你自己登臺吧,我們就先告辭了?!?/br> 顧鎮(zhèn)東氣的差點就要破口罵人了。 沙田馬場,目前亞洲第一大馬場,這場馬賽全球都在關注,出刺殺類事件已經(jīng)夠叫她頭疼了,嘉賓再拒絕登臺,馬場的口碑怎么辦,以后的宣傳怎么搞,還能經(jīng)營得起來! 大家都是老交情,生意要彼此照應的,季德自己不上還拉攏別人,她特別生氣? 不過賀家人呢,賀樸廷,馬鳴,蘇琳瑯呢,她們也要跟季家統(tǒng)一戰(zhàn)線??! 要那樣,沙田馬場可真就未開,要先涼了。 不過這時蘇琳瑯站了出來,對季德說:“季伯父,這場開幕式在tvb和有線全程直播,大英的電視臺也要進行轉播,咱們因為一點小小的刺殺意外就宣布取消,叫港府市民,大英國民們會怎么看咱們,怎么看咱們港府的治安問題!” 大英政府向全球宣揚,說港民天性爛劣,不可教化。 在如此巨大的賽事上,賀氏,季氏和顧氏身為馬場股東,就因為一樁刺殺案而被嚇的不敢登臺,事情鬧到大英,港民,港城的富豪階層不更要受大英媒體的挖苦和冷嘲熱諷! 那才真的是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 賀樸廷也站了出來,說:“取消活動,馬場要賠至少三千萬,而且它會登上全球的報紙媒體,賭馬最講迷信的,負面消息不吉利,會影響觀眾下注時的熱情和信心,這對馬場的經(jīng)營將非常不利,我不建議取消?!?/br> 季德被噎了一下,心說她們兩口子不怕死,馬鳴總怕吧,她可是表態(tài)了不上的。 得,那就讓馬鳴護著自己,趕緊走吧。 不過就在這時蘇琳瑯又走向馬鳴,并說:“馬sir,您可是我們香江警界除了雷探長外影響力最大的警長,我想我一個大陸女性都不懼黑惡,愿意為了香江的賽馬業(yè)而登臺剪彩,您比我更勇敢,肯定也會上吧!” 馬鳴穿的禮服,胸前掛著一列四枚榮譽獎章,蘇琳瑯就一大陸妹子,能在港府兩道通吃,離不開賀氏爺孫的鼎力撐腰,不過澳城道上的大佬不可能也聽他的,坑山口組吧。 總不能,無冕澳督也聽蘇琳瑯的吧。 同為女性,也都還年輕,劉佩錦來自日本,蘇琳瑯來自大陸,倆人就有天然的競爭性。 在這一刻倆人目光相交,蘇琳瑯的眉眼笑笑的,很平和,也很坦蕩,毫無城府的樣子。 劉佩錦收回目光,突然湊近季德,小聲說:“先生,天地良心,您冤枉我了。還有,您有沒有想過,有可能是霆軒要暗殺您!” 季德噎了一下,也是低聲:“霆軒,難道她個孽障等不到我死!” 劉佩錦再看蘇琳瑯一眼,深深點頭。 要知道,從60年代起山口組就制定了一套宏觀戰(zhàn)略,那就是學習黑手黨來滲透,掌控商業(yè),繼而控制整個亞洲的經(jīng)濟,實現(xiàn)二戰(zhàn)時未能實現(xiàn)的,大東亞共榮圈? 而劉佩錦作為山口組的一員,經(jīng)典電影《教父》,他臺詞都能背得下來。 他直覺是蘇琳瑯在針對自己,而他非常善于應對危機,這就開始第一步,甩鍋了。 男人于長子都會寄予無盡的厚望,但同時,看著更加年輕,健康聰明的長子時,老父親就會心生難以扼制的嫉妒心理,所以父與子是最容易被離間的。 劉佩錦直覺蘇琳瑯不好對付,已經(jīng)在策劃該如何反擊了,但是,還有山口組的殺手們了,他得為她們謀后路。 目前馬場里總共有六個山口組的殺手,是為了盯俏賀樸廷而來的。 她們但凡被警方或者各家的保鏢們逮住一個,于山口組都將是莫大的損失。 劉佩錦也準備跑,但他要把水攪混,要給殺手們爭取到跑的機會再跑。 他雖然被坑了,但他能于絕境中立刻做出應對,這就叫陰謀,也叫權謀。 也是他只身來港,卻有信心能夠空手奪下一個百億家族的底氣? 劉佩錦離間,季德是真信了,她說:“好她個霆軒,想著等我死了就重回董事局吧,她好惡毒的心?” 劉佩錦一邊點頭,一邊示意石田六章趁著沒人注意她趕緊開溜。 石田六章心領神會,悄摸摸溜到包房門口,躥了出去。 這時劉佩錦還以為事情仍在自己掌控中,再看蘇琳瑯時,還擠了個笑出來。 …… 出了意外,馬場并主辦方的主席,一并在隔壁候場的馬鳴馬sir也趕進來了。 馬鳴是警務處長,出了刺殺事件,她當然第一個知道,并選擇來安撫這個財霸香江的包房。 其實她心里也很生氣,因為殺手是她的人在安檢方面放水放進來的。 非但沒能刺殺成功還辦了蠢事,要她來擦屁股,她心里憋了一肚子的火。 按理,富人都怕死,事情也該這樣發(fā)展。 但現(xiàn)在她被錢飛龍和蘇琳瑯兩邊肘著,就不上也得上了。 她深深瞪一眼闖禍的劉佩錦,笑著說:“港府治安有問題是我的責任,馬場的經(jīng)營事關港府民生,我必須上,有殺手就讓她們先殺我好了,我為諸位擋彈?” 賀致寰笑著伸手,說:“馬sir確實是我們香江警界的勇士,咱們一起上。” 季荃老爺子掃了眼兒子,說:“阿德不上就算了,但我必須幫襯馬場,我上?” 再深看一眼劉佩錦,又說:“阿德,自己的事你自己踮量吧?!?/br> 而就在季荃猶豫,要不要干預一下,不叫蘇琳瑯殺人時,劉佩錦頭磕在她的腳面上,在輕磕,在求饒,在抽泣,哭的肝腸寸斷。 但還是那句話,不出意外的話,就要出意外了。 季荃還在想,要不要給劉佩錦求個情,讓蘇琳瑯別殺他,只覺得身子騰然一空,連她的輪椅,帶著劉佩錦一起,整個向后撲去。 劉佩錦雖然被捆著手,但繩結在前面,他很容易就能解開。 輪椅在向后倒,他側身靠著季荃,飛速解開手將繩索甩向賀廷樸的同時,屁股抵上季荃一個用力,手伸向賀樸鑄手里提著的苗刀,只抽刀刃,腳于地上騰騰而踩,再回身一個鯉魚打挺撲出去,刀尖卻是直逼賀致寰。 剛才被蘇琳瑯砍掉手的殺手同一時間向前撲,用左手去奪掉在地上的槍。 當然,現(xiàn)場兩個大佬帶兩個馬仔呢,不可能叫他得手。 撿槍的殺手還沒夠到槍,袁四爺照鬢角一槍托給砸暈了,槍也被隨后而至的白骨爪撿了回來。 陸六爺離季荃不遠,伸手就撲,趕在輪椅落地前把即將摔地的季荃帶輪椅提了起來。 蘇琳瑯橫雷切,恰好攔住劉佩錦手里的苗刀。 人是這樣,哪怕你知道一個人惡毒,只要對方態(tài)度溫柔,就難免放下戒心。 在場所有人都是。 尤其季德,咬你個猝不及防。 劉佩錦差點就能持刀挾賀致寰逃脫了,但現(xiàn)在他又跪下了,怎么辦! 總不能真就這樣一刀砍了他吧? 她也將被記在社團的功勞簿,供后世道上的兄弟們瞻仰,她會成為一名真正的武士? 不過隨著一幫殺手的吼叫,她茫然低頭,就見一道銀光劃過,她的雙手也隨之起飛。 而她大腦發(fā)出的扣動扳機指令,也在到達指尖時戛然而止? 又是兩個殺手,四只手。 滿地噴射狀的鮮血。 持槍的殺手倒地之后,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腿使不上力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