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大嫂,和平香江[八零] 第32節(jié)
其實光看黎憲的兩只魚泡眼就可以看出其的陰險狠辣。 悄悄給綁匪傳遞消息,故意制造綁架案,比起綁匪,這種人更該死。 電梯才關,蘇琳瑯順手一拈,從他衣領中抽出一根長發(fā):“黎先生,你在掉頭發(fā)。” 那根頭發(fā)越拉越長,足足有20cm長。 這突如其來的意外讓黎憲愣了三秒,但他面不改色:“是嘉琪的吧,昨天我去聲援她的活動,一起吃了飯,小女孩嘛,總喜歡要親親要抱抱?!?/br> 二十多歲的養(yǎng)女,親親抱抱到今天還留著頭發(fā)! 麥德容才要壓了電梯,蘇琳瑯又伸手,從他腰間緩緩往外抽:“哇,這里還有一根喔,好長的頭發(fā)!” 養(yǎng)女的頭發(fā)從他褲子里被拽出來了! 黎憲兩只魚泡眼瘋狂突突,但立刻說:“是傭人的,家里老傭脫發(fā)脫很厲害的?!?/br> 可蘇琳瑯一抹他的后脖頸,又說:“哇,這是口紅喔,黎先生,這是傭人的還是嘉琪小姐的!” 養(yǎng)女該不會在他脖子上留口紅吧? 電梯開了又關,麥德容愣在原地,目瞪口呆。 黎憲則自作聰明,主動入甕:“阿容,我昨晚只是參加了個商務應酬,按摩而已?!?/br> 麥德容輕輕點了點,一嗅:“這是旺角尖沙咀的北姑們才用的劣質口紅,你,你竟然……” 好劣質的口紅,一股刺鼻的工業(yè)香精氣,而港城男人找北姑只有一個可能,去螵! 黎憲徹底跳進了坑底:“是因為你不回家,我忍不住嘛,但只有一次,而且我只跟那女孩躺床聊心,沒有做?!?/br> “躺床,聊心!”麥德容嗓門一提。 是個女人都不可能相信如此可笑的借口。 摁了電梯,蘇琳瑯平靜看戲。 頭發(fā)其實是她的,現(xiàn)拔的,口紅也是她前天在便利店買的那一管,當然也是她在栽贓。 但這個男人去螵過是真的。 她就說嘛,天下哪有什么好男人,只是女人太糊涂而已。 麥德容還在哭,黎憲在pua她:“老太爺病重,公司岌岌可危,阿容,你是個賢妻,不可以現(xiàn)在鬧情緒的,乖一點,不要哭了。” 電梯到三樓了,蘇琳瑯先出,摁著門,靜靜看渣男表演。 麥德容是真正生活在童話里的女人,有錢,有美貌,以為丈夫深愛自己,聽丈夫親口承認去螵過,接受不了,不停的抽泣。 黎憲是個pua高手:“阿容,如果你原諒不了一個男人偶然的錯誤,那我三十年對你的真情,為賀家立下的汗馬功勞可就白白付出了?!?/br> 麥德容搖頭:“你說過你會永遠對我忠貞的。” “董事長和總裁全部病倒,擔子都在我肩上,阿容我好辛苦的,只是想放松一下而已?!?/br> 黎憲回頭看蘇琳瑯,眼中閃過一抹復雜的陰狠,扶妻子出電梯:“賀氏眼看破產,我要和老太爺談大事,你不可以鬧小脾氣。” 一個男人去螵了,妻子不原諒就是不賢良,鬧小脾氣了! 麥德容還算清醒,沒有被成功pua,但說了句很危險的話:“我要跟你離婚!” 賀氏的股權是屬于她的,想離婚! 蘇琳瑯看到黎憲眼中騰起殺機,但他柔聲說:“我會跪在你面前求原諒,你不原諒我就自殺。但你不想賀氏破產吧,走,帶我去見老太爺?!?/br> 聽到賀氏有可能會破產,麥德容也害怕了,抽泣著去通報了。 黎憲盯著走廊盡頭的重癥室許久,回看蘇琳瑯:“讓大陸小阿妹看笑話了?!?/br> 又說:“真的沒有那種事,是阿容太敏感,我想她大概需要去渡個假,好好放松一下?!?/br> 渡假,然后在途中被他弄死,再由他繼承她的遺產! 蘇琳瑯抿唇笑,兩只小梨渦瞧著甜甜憨憨的,她說:“我懂。” 她的笑讓黎憲一愣神,聽說她單槍匹馬殺翻過一個匪窩,簡直胡扯,她看上去溫柔乖巧,就是個乖乖女。 …… 大孫子手術成功,賀致寰也終于睡了個安穩(wěn)覺,一覺醒來精神很好,但看到黎憲進門,有點疑惑,還有點恐懼。 蘇琳瑯笑說:“黎先生快坐?!庇痔统鲐笆讈恚骸拔?guī)湍鱾€蘋果吃!” 黎憲啊一聲尖叫,因為蘇琳瑯的匕首劃過他的胳膊,胳膊被劃破了。 他目露兇光:“你,你想殺我!” 蘇琳瑯往回收匕首,否認:“不呀,我只想幫你削個蘋果?!?/br> 但黎憲再一看,她收刀的同時又劃了他的腹部,他尖叫:“阿容快報警,這個衰婆,臭北姑想殺我!” 她的匕首好鋒利,劃的也快,在他肚皮上一刀,腸肚都要爆出來了。 麥德容也愣住了:“琳瑯,你……”她好猛,好嚇人。 但還有更猛的,蘇琳瑯一把將黎憲搡到墻上,照著他的襯衫后領一刀扎了下去。 坐在床上的賀致寰唇角欲勾非勾,眸閃著精亮的光。 麥德容嚇到失聲,眼睜睜看著蘇琳瑯劃破襯衫衣襟,從中挑出兩粒小小的膠囊來。 匕首橫頂,蘇琳瑯都被氣笑了:“黎董,就這點水平還敢搞謀殺!” 第20章 第二十刀 事情發(fā)生的太快,麥德容還沒看到膠囊,也沒發(fā)現(xiàn)丈夫的真正意圖。 在這個年代,有很大一部人港人覺得大陸人落后野蠻,尤其對pla有偏見,認為大陸的軍人們喜歡濫殺無辜,蘇琳瑯的父親又是一個突擊團的團長。 她又從匪窩里救出了賀樸廷。 麥德容自然就誤解了,以為他要在這兒大開殺戒,忙說:“琳瑯,這不是大陸,不是pla可以橫行霸道的地方,不可以出軌,會被處刑的?!?/br> 賀致寰倒是很鎮(zhèn)定,只有手在微微發(fā)顫。 見蘇琳瑯不收手,麥德容又指電話:“琳瑯,我會報警的?” 膠囊肯定有問題,蘇琳瑯只是將它放在掌中滾著,黎憲冒死回頭,就想搶。 這回可真不是他故意,匕首鋒利,她回頭又快,只聽啊一聲,她脖子上又被劃了一刀,血無聲洇潤,彌漫過劣質口紅的印子,更加鮮紅。 她張大了嘴巴,呲牙咧嘴就要大喊:“救……” 但旋即一只膝蓋頂襠,她痛到變形,而人痛了之后的反應是回護,她溜坐到地上,還咬了牙,而她牙才一咬,一只大蘋果恰好塞進嘴中,被她叨住。 像只啞狗,她蹲地,嗚咽。 蘇琳瑯也蹲了下來,膠囊還在手中滾動,匕首染血,他說:“黎先生,我真的只想幫你削個蘋果,但你非要往刀上撞,怎么辦!” 因為膠囊可以屏蔽氣味,而且不是烈性藥,甚至警犬來了也不一定聞得出。 想想,多么天衣無縫的計劃。 她是來匯報工作的,而且都是一些能讓老爺子大動肝火的事,會讓她頭暈目眩血壓飚高需要吃降壓藥,麥德容又是她的老公,一枚小小的膠囊,溶于水中,她可以親眼看著老爺子將它服下,膠囊皮她會自己吞掉,然后將死無對證。 劉宕不會再醒,當老爺子咽了氣,一切就好辦了。 她會推翻老太婆的經(jīng)商路線,積極向大英皇家政府靠攏,賺百億,千億。 但計劃很好,偏偏就被個臭北姑發(fā)現(xiàn)了,為什么,她也很想知道。 蘇琳瑯嘆氣:“你們計劃的所有事情我全知道,包括你想殺麥看護的事?!?/br> 不管她怎么想的,麥德容已經(jīng)信了。 坐在地上,他捂嘴抽泣:“黎憲,你好狠,好毒?” 人都是有感情的,站在自己的角度,壞人也不覺得自己有錯,黎憲還是個底層出身,當撕掉偽裝,她也不過是個碼頭扛包的糙漢:“麥德容,你不過只不會下蛋的母雞,二十年了,別的女人三房五房,子孫遍地開花,我孤家寡人,還要給賀氏賣命,找個男人也要偷偷摸摸,你何不問自己,我為什么會想殺你!” 咬牙切齒,她說:“如果你不是那么善妒,我那么愛你的,怎么忍心殺你!” 所以她想殺一個給她帶來名望聲譽的丈夫,竟然是因為丈夫的錯。 這女人可真會pua,蘇琳瑯有些后悔,自己剛才割的太少。 這種女人就該捅上幾百刀,凌遲處死。 他先不管這個,只問黎憲:“老太婆是用藥,大少呢,你們準備怎么辦!” 黎憲搖頭:“沒有,我不知道?!?/br> “你昨天不是見了阿蘇姐的律師,以為沒人看到!”蘇琳瑯挑眉。 底牌要一點點的亮,而且要表現(xiàn)出成竹在胸,深不可測,才能讓敵人誠服。 果然,黎憲打了個哆嗦。 但她旋即說:“不不,阿蘇姐說要等幾年,她現(xiàn)在不敢上太平山的。” 阿蘇姐倒是很想再綁賀樸廷以血前恥,但她不敢上太平山。 這是港府富商們居住的地方,風景秀麗風光怡人,仿如世外桃源,但是私家保鏢裝備的武器隨便亮出來,都秒殺皇家警署的軍械庫。 麥德容還在打顫:“琳瑯,那是匕首,兇器,快,放下它?!?/br> 他也下定決心,抓起了電話。 但蘇琳瑯揚匕首:“這算兇器嗎,這在大陸,只是我們削水果的工具。” 不過還不等麥德容再反應,他猛然起刀一捅。 麥德容手中的電話啪嘰一聲掉了,人也栽倒了,黎憲褲襠濕了,以為自己要死了,但匕首穿過蘋果,卻只是將它從她嘴巴上又扎了回去。 是的,蘇琳瑯一刀捅出去,只是把黎憲咬著的蘋果又從她嘴上扎了回去。 黎憲劫后余生,撲通一聲,徹底癱到了地上。 還敢打電話! 蘇琳瑯剛出來,就見麥德容趴在玻璃房的桌子上,正在抽泣。 見梁月伶抱著手臂,站在一旁生悶氣,他遂問:“梁小姐,發(fā)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