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夕羽惠說完,我低頭一看,只見船身的附近掀起了微微的漣漪,如果不仔細看很難發(fā)現(xiàn)。我又迅速的開始搜素周圍,想看看有沒有什么參照物,也方便知道我們的船究竟走出了多遠。但是周圍除了海水,什么都沒有。我瞇著眼睛使勁盯著海深,這片海域海水并不是呈現(xiàn)出那種湛藍色,而是一種深藍色,海水顏色非常深,根本看不清船身下到底有沒有那怪物的影子。況且船的運動很勻速,沒有疾走急停,比我們自己駕船開的都穩(wěn)的多。這樣的運動速度,因為船一直停泊在原地,使我們在船上還以為一直停留在那片海域,沒想到已經(jīng)被那guitou蛇身的東西帶著游了出來。 “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夏夏略帶緊張的問道風干雞。 風干雞皺著眉頭,好像是在思考著什么,半天也沒說一句話。倒是夕羽惠對我們說,這家伙可能本來的意思就是讓我們跟著它,見我們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它索性就下海馱著我們走。也許它是想告訴我們什么。它既然沒有攻擊我們,說明它對我們并沒有惡意。 “你曉不曉得這東西會是群居生物?它現(xiàn)在不對我們有所行動,也許是還沒有等到時機,它可能是帶我們回到老巢之后,再對我們不利?,F(xiàn)在只有一條這種怪物,算然我們勝算不大,但是起碼我們還能勉強應(yīng)對,如果一會變成十條甚至是一百條,那么我們只能任人宰割了。”夏夏的這句話,引起了大凱的共鳴,大凱也擔心這東西把我們帶到它的老窩之后,再把我們給吃掉。他說與其和這個怪物這樣耗下去,還不如利利索索的來一個爽快的。要么它死,要么我們亡,總要想出辦法來應(yīng)對。這樣一味的被動對我們來說太不利了。大凱還說,遇到這種情況,通常最穩(wěn)妥也是生存可能性最大的方法,就是先發(fā)制人。趁危險物注意力不能集中,率先發(fā)難制服對方。 看來夏夏和龍哥挺贊成大凱的這種先發(fā)制人的方法,紛紛勸說夕羽惠,別再和這東西耽誤時間了。我見幺妹還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也不理會大家在說什么,自己就是呆呆的看著海面。于是小心翼翼的走到幺妹身邊,問道她知道這種guitou蛇身的東西是什么嗎,幺妹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知道。然后我又問道她不擔心海里這東西對我們不利嗎?幺妹還是搖了搖頭,然后對我說道:“它不會傷害我們?!?/br> 聽到幺妹這句話,我頓時好奇心被勾了起來。問她為什么這么說,幺妹告訴我,因為我們剛才殺死了玉靈鮭,其實也是救了它。如果玉靈鮭沒死,現(xiàn)在這家伙可能已經(jīng)死在玉靈鮭的手中了。 幺妹這么一說,我好像有點明白了,這東西現(xiàn)在馱著我們走感情是為了報恩?但是我又不解的問道幺妹,她怎么能肯定我們剛才殺死玉靈鮭是救了這個怪物呢? 幺妹隨后說道,玉靈鮭剛才在攻擊我們的時候并沒有直接對船下手,而是身體不停的撞擊船只,可能是因為玉靈鮭的下身已經(jīng)把這個怪物緊緊的纏死,并不是玉靈鮭不想直接將船弄沉,而是水下的這個guitou蛇身的怪物牽制住了它,使玉靈鮭無法全力對我們的船攻擊。后來玉靈鮭來到甲板后,還有一大段寄生的身子都沉在海里,這也說明玉靈鮭在對付我們的同時,在海底同樣有相應(yīng)的麻煩。幺妹還說道,玉靈鮭一般不會脫離寄生的身體,除非遇到了非常情況,不然即使玉靈鮭死亡,也會和寄生的身體同時死亡。幺妹覺得可能我們徹底激怒了玉靈鮭,所以它才會脫離寄生的身體,現(xiàn)出自己的真身來與我們相搏。 我們在海中看到的那些條狀rou塊,可能是玉靈鮭失去對寄生身體控制的同時,使這個guitou蛇身的怪物順利的脫身,所以它才把玉靈鮭寄生的身體全部咬成了一段一段的樣子,而并沒有直接吃掉。 別看幺妹平時一言不發(fā),分析起事情來還是條理十分的清楚,說的也都很有道理。我趕緊走到夕羽惠他們身邊,把幺妹剛才和我說的這些一字不落的又和大家說了一遍。大家聽完之后,又都陷入了沉寂。風干雞問幺妹覺得這怪物會帶我們?nèi)ナ裁吹胤??幺妹搖了搖頭,只是說,“它或許是在報恩?!?/br> 風干雞讓夏夏現(xiàn)在去駕駛室,確定一下我們所在的位置,然后看看這家伙帶我們前進的位置上有什么特別的東西沒有。我總覺得我們并沒有離開剛剛所在的位置很遠的距離,而且按照水面激起的水花來看,我們的速度應(yīng)該是非常慢,船只周圍還是只有極少量的小漣漪,甚至連浪花都算不上。海面依然很渾濁,在船上還是看不清海下的情況,感覺這guitou蛇身的怪物在海下,就像一個巨大的生物馬達一樣,但是卻能如此平穩(wěn)、勻速的帶動我們前進確實讓人感到驚奇。我問夕羽惠這像蛇一樣的東西是怎樣做到帶著我們平穩(wěn)行駛的,夕羽惠說可能是這guitou蛇身的怪物通過自己在水下的運動,從而帶動了水面水流的順向流動,所以就使我們的船也動了起來。 說道這里,夕羽惠忽然問我,“你以前見過海豚馱著人在海中運動嗎?”我讓她問的直接懵了,心想她突然問我這個干什么?于是回答說:“見過倒是見過,在海上公園見過一次,海豚拉著表演人員在海上游。表演人員還要費上好大力氣抓穩(wěn),不然很容易被海豚甩下來。你突然問這個干什么?” 夕羽惠沒回答我,反倒是繼續(xù)問我,“那你見過有什么動物,會用現(xiàn)在海底這怪物所用的方法帶著船前進嗎?” 我更加的不明白夕羽惠到底在說什么了,疑惑的搖了搖頭,問她,“你究竟想表達什么意思?這東西和海豚有什么聯(lián)系嗎?”夕羽惠臉色又變的復雜起來,她皺著眉頭,但是嘴角卻露有一絲笑容,這表情讓人看上去有些詭異。 夕羽惠盯著海面對我說道:“我們可能并不是第一批被海里的這個大家伙馱著游走的船只。如果是一般生物,即使是報恩想帶我們?nèi)ナ裁吹胤剑膊粫眠@樣‘溫柔’的方式。連表演用的海豚,都要經(jīng)過多次訓練之后,才能帶著表演人員表演。那么我想這怪物的這種馱船方式可能是被刻意訓練,也可能是久而久之形成的,總之它絕對不會第一次就用這種方式帶著船只前進?!?/br> 此時,夏夏突然叫風干雞和夕羽惠立刻來駕駛室,好像有什么大事件一般。因為還不能確定這海下這東西究竟要做什么,所以夕羽惠讓我們還是警惕的在甲板上待著,一旦有什么危機發(fā)生,也好迅速的做出反應(yīng)。說完便和風干雞匆匆的跑進了船艙。 我仔細的想著夕羽惠剛才說的話,這guitou蛇身的東西,帶船前進的方式確實特別,是有一點太“溫柔”了。想到我在海上公園看到的海豚表演,連平日里經(jīng)常接受訓練的海豚都做不到的事情,這東西反倒是輕而易舉的做到,這也不太符合常理。如果按夕羽惠所說,我們并不是第一批被家怪物馱動的船只,那這怪物究竟是干什么的? 就在我出神的思考時,夕羽惠突然從船艙跑了出來,讓眼鏡和龍哥留在甲板上,其余的人都進船艙。說完夕羽惠快步走到眼鏡和龍哥跟前,讓他們二人留守在甲板,隨后又簡單的交代了幾句。然后拉著發(fā)呆的我就往船艙走,我問夕羽惠又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夕羽惠一面拉著我,一面急匆匆的對我說道:“這家伙可能要帶我們?nèi)ビ行堋?/br> 第五十八章 我們的方向是有熊 我急匆匆跟著夕羽惠進了船艙,然后就馬上問她剛才和我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這東西要帶我們?nèi)ビ行??夕羽惠把我拉到駕駛室后,才對我說道,我們現(xiàn)在所有點子儀器都發(fā)生了一些故障,gps衛(wèi)星定位系統(tǒng)也不能顯示我們現(xiàn)在所在的具體位置,可能是因為這塊海域有較強的磁場,所以導致點子設(shè)備暫時的失靈。不過夏夏通過對洋流和季風的分析,判斷我們現(xiàn)在所走的方向應(yīng)該是東南方向,這也是和我們地圖中所指的是同一個方向。加上剛才夕羽惠給我分析guitou蛇身的怪物可能不是第一次馱船,所以她認為這家伙是在帶著我們向有熊的方向走。 “小惠惠你也太單純了吧?就這樣你就得出這東西要帶我們?nèi)ビ行芰??”我無奈的說道。 夕羽惠指著點子儀器對我說,“我們現(xiàn)在遇到的強大磁場,也在證明我的話是對的。去有熊天國的路上必然會有較大的磁場,這片水域并不是很大,又是你們國家漁民和來往船只常常活動的地方,如果沒有磁場干擾了電子設(shè)備,估計有很多人可能已經(jīng)誤打誤撞找到有熊了。這里的磁場使羅盤和gps等定位系統(tǒng)全部失效,指南針當然也不能使用,這樣就會使很多船只在這里產(chǎn)生迷航。大多數(shù)人產(chǎn)生迷航的情況下,都會待太陽出來后,通過太陽來觀察方向,并計算自己的影長,來確定自己現(xiàn)在所在的位置。一旦可以判斷出方向和自己的位置后,迷航的人們便會馬上從這片海域離開。不是每一個人都很有冒險精神,對一切未知事物都充滿好奇的。大多數(shù)需要的僅僅是生存?!?/br> “那我們現(xiàn)在豈不是也是處在迷航的狀態(tài)?你怎么就能肯定這guitou蛇身的怪物一定能帶我們?nèi)ビ行??萬一它要是帶我們?nèi)チ藙e的地方,這玩笑可是開大了?!蔽覍οτ鸹菡f道。 夕羽惠看了看現(xiàn)在的海面回答我說,“我們自己找也不見得就能成功找到有熊,外面的天氣應(yīng)該不久之后就會晴天,只要下面的這個怪物不對我們起歹心,即使我們?yōu)橹杂衅x,還是可以通過太陽順利定位我們的位置,到時候依然可以按照路線圖上的內(nèi)容繼續(xù)找下去。”隨后夕羽惠又和我說起了這片奇怪的海域。她認為這里可能類似于百慕大三角,除了有磁場因素有關(guān)之外,她覺得可能還是周圍的海浪和水溫在潮汐的作用下發(fā)生異常,所以導致次聲效果強烈,從而也對我們產(chǎn)生了影響??赡茉谒闹艿暮S蜻€有一些未知的因素,使我們的設(shè)備產(chǎn)生了問題。她甚至覺得我們現(xiàn)在遇到的迷航現(xiàn)象,可能是倒是有熊國的人特意制造的,通過那三條金龍的內(nèi)容,我們可以看得出虵國、末戧和有熊三國之間是相互聯(lián)系在一起的。虵國發(fā)達的生物設(shè)備讓人記憶猶新,現(xiàn)在在馱著船的怪物,可能也是當時有熊人留下的。 夕羽惠的猜測也太夸張了,這guitou蛇身的東西雖說長得很奇怪,但如果是有熊人留下的,那這個東西已經(jīng)活了多久了?有熊國事上古時候最早的一個國家了,這樣算算這個怪物起碼也是幾千歲了!這他媽的都成了妖精了。 夕羽惠好像能看出我的心思一樣。拍了我的肩膀一下,問我是不是在計算海底那怪物到底已經(jīng)活了多久了?我讓她突然這一問,竟然支支吾吾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惹得夕羽惠“嘿嘿”笑了笑,對我說道:“就知道你在想這件事?;顜浊赀@種事情或許是有,但是幾率太小。我更愿意相信這種東西,可能通過類似于虵國地龍的那種轉(zhuǎn)生,從而一直活到現(xiàn)在?;蛘弋敃r的有熊人,運用了什么方法使這種怪物可以不斷的繁殖下去,從而一直為有熊服務(wù)。這種可能性比怪物活幾千歲要大得多。”夕羽惠說完便沖我有笑了笑,然后就走到了夏夏的身邊,和她在小聲的說著什么。 透過玻璃看到外面的龍哥和眼鏡,還是極為警惕的留意著四周,絲毫沒有因為我們進入船艙之后就放松警惕。而在船艙里,經(jīng)過這樣一系列的折騰后,大家已經(jīng)沒有之前那么緊張了。大凱在一側(cè)的窗戶邊抽著煙,幺妹還是面無表情的坐在地上把弄著手腕上的兩條靈龍。風干雞還是老樣子,就像四爺一樣靠在墻上在閉目養(yǎng)神。 夏夏每隔幾分鐘就去外面試一下風向,還有水流的方向,以保證我們的路線并沒有偏離地圖中的指示。這guitou蛇身的怪物所帶我們行走的方向,的確和我們路線圖的方向一致。夏夏每次從外面回來,表情都輕松了不少。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左右,就在甲板上的龍哥和眼鏡剛剛進入駕駛艙之后,一聲巨大的波濤聲如雷而致,那聲音就像水面有兩個巨大的東西撞擊在了一起。發(fā)出的聲音非常響。海面掀起的巨大的海浪,猛地一下就把我們的船搖搖晃晃的推出去很遠。 “這他媽怎么回事啊?”我雙手扶著門罵道。 再向外看去,那guitou蛇身的東西已經(jīng)浮出了海面,一般身子露在了外面。眼睛直直的盯著我們的船。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上我的心頭。它這次并沒有一直停留在原地,隨后身子猛然向海底潛去。它將頭露在了外面,身子則埋在了海里。開始圍著我們的船一圈圈的打轉(zhuǎn)。 我們的船在它的帶動下,緩慢的搖擺著,船身不停的抖動。大凱這時也急忙的問道風干雞,“小哥,他娘的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啊?這玩意兒剛才還很聽話馱著咱,怎么突然就在這轉(zhuǎn)圈了?” 風干雞此時也沒回答大凱,他先是問夏夏各種電子設(shè)備有沒有回復正常,夏夏的回答是否定的。在得到夏夏的答復后,風干雞他的手中已經(jīng)掏出了短刀,眼神犀利的看著外面的那個guitou蛇身的怪物,看得出來風干雞現(xiàn)在是起了殺心。他幾步便邁到了門口,打開門就自己迅速出去了。見風干雞氣勢洶洶的出去,夕羽惠和眼鏡也立馬跟了出去。 就在他們出門也就是幾秒鐘之后,又一聲巨大的浪濤聲傳來,guitou蛇身的怪物頭部完全鉆入了海底,留在海面的只是一片又一片巨大的浪花。我們的船也漸漸的停止了晃動,恢復了平靜。 我跟著夏夏還有龍哥一起來到了甲板上。此時風干雞他們?nèi)?,分別站在甲板上、左、右三個位置觀察著海面的情況。我們船的四周海面靜如止水,連剛才的那一點漣漪也沒有了。 “這guitou蛇身的怪物不跟我們玩了?怎么把我們撂在這里了?”我看著海面問道。 大家各顧各的,也沒人搭理我。風干雞見夏夏出來,便讓夏夏確認一下我們的船現(xiàn)在所在的位置,風干雞話音剛落,夏夏就麻利的答道:“我已經(jīng)確認過了,還在正確的位置上。只是我們在這個怪物的帶領(lǐng)下,走了一條路線圖上沒有標記的路,不過好在我們的方向和去有熊的方向一致,而在這條路的位置離路線圖主路的位置并不遠。也就半小時,我們就能回到路線圖的位置?!毕南耐nD了一下,又問道風干雞:“老大,我們要轉(zhuǎn)回到路線圖的線路嘛?” 風干雞搖了搖頭也不說話。一個人站在船頭上看著。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走過來開口說道:“今晚把船停在這里,大家晚上分成三個小組輪流守夜……” 風干雞的話還未說完,眼鏡突然說了一句:“等一下,這里好像有點奇怪。起霧了……” 第五十九章 大霧 我四下的看了看,周圍的確已經(jīng)升起了一片片的灰色薄霧。能見度也在慢慢地降低。再往前地方霧氣更大,海天一色讓人難以辨別。 “真奇怪,在這種陰雨綿綿還有風的天氣中怎么會起霧呢?”夏夏不解的自言自語。 夕羽惠這時也對大家說道:“就像夏夏說的一樣,現(xiàn)在本身就在下雨,而且伴有風,在這種天氣中的海上,是不可能有霧氣升起。連剛剛馱著我們前行的那怪物都不知了去向,而且水面的能見度幾乎為0,我們也看不到海面之下究竟有什么。我想這里一定有什么古怪,我們不宜久留在這里,還是快點從這退回去吧?!?/br> 龍哥和眼鏡的意思也是盡快從這里撤出,畢竟這塊海域太詭異了,我們的電子設(shè)備現(xiàn)在又全部失靈,在這里每多待一分鐘就多一分的危險,更不用說在這里過夜了,在這種起霧的晚上,一旦有什么突發(fā)狀況發(fā)生,我們應(yīng)對不來。 就在我們的說話間,周圍的霧氣越來越大。能見度降低的速度亦是非???。剛剛還是前方較遠處的海面看不清,現(xiàn)在就連幾米之內(nèi)的海面都已經(jīng)模糊了。海面和天空的顏色相近,真正的變?yōu)榱撕L煲簧?。最讓人感到奇怪的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霧蒙蒙的一片了,但是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著,風力也并不小,站在甲板上頭發(fā)都被吹得蓬松了起來。 眼看霧氣越下越大,夕羽惠給夏夏使了一個眼色,夏夏立刻會意轉(zhuǎn)身就往船艙里走去??墒牵L干雞的背后就像長了眼睛一樣,夏夏剛剛走到船艙門口,風干雞便冷冷地說道:“在等半小時。半小時之后我們離開。”聽到這句話之后,夏夏回頭看了看夕羽惠,夕羽惠臉上的表情很復雜,雖然對風干雞的提議很不情愿,但是也只好沖沖夏夏點點頭,意思是按照著風干雞的說法來辦吧。隨后她便對風干雞說道:“半個小時這里的霧氣會更大,在電子設(shè)備完全失效的情況下,我們甚至很難再通過風向和季風來判斷位置和方向。十分鐘,我們最多只能在這里待十分鐘。十分鐘之后我們一定要離開這里。” 風干雞也沒反駁夕羽惠,只是從船頭轉(zhuǎn)身走了回來。很冷靜的對大家說道:“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正確的航路之上了,如果再從這里離開,那就永遠找不到有熊天國了。剛才的那條龜首蛇形怪物可能就是玄々,傳說這種玄々就是生活在有熊國周圍的海域。玄々壽命非常長,因此在民間也有人把它叫做壽星玄。在一些沿海的地方,很多人都把它的玉像放在家中供奉。大多數(shù)時候玄々它們性格溫和不好斗,但是如果自身受到威脅,或者是所在的海域被侵占,這種玄々就會變得異常的暴躁,轉(zhuǎn)為殘暴殺戮,它們在發(fā)怒的時候力大無窮,可翻江倒海。甚至有記載說玄々是有熊國海上的一道自然屏障。只要是非有熊國的船只落入玄々所在的海域,那么必然會被玄々吞沒。我們剛才所見的那條也許并不是最大的,有熊國主少典就曾駕九玄之車來到中原,這里的九玄就是九條巨大的玄々。據(jù)傳少典所駕的玄々,每一條都有定海針粗細,可吸納海水,乘云降雨。剛才那條玄々之所以離開,是因為前面或許就是它的‘禁區(qū)’了。它不能再繼續(xù)向前。這也就說明前面可能就是有熊國?!?/br> 風干雞停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道:“這里的大霧一看就知道不是自然所為,不然不會霧、雨、風三者同時出現(xiàn)。也許這些霧氣類似于我們在虵國遇到的五更大霧。在這種海域之中,能只手升霧的也只有有熊國的人了?!?/br> 聽風干雞說了這么多,好像是挺有道理。想象一下剛才guitou蛇身的東西要是和我們發(fā)生什么沖突,那我們幾個可絕對應(yīng)付不來。這倒是和風干雞說的截然不同了,這怪物不是凡是進入它的海域的船只都會一并吞沒嗎?怎么非但沒有吞沒我們的船只,反倒是把我們往有熊國所在的位置領(lǐng)呢? 于是我問道風干雞,“小哥,你說這個玄々要是有船只進入到它所在的海域,就一定會把船只吞沒。但是為什么我們的船只一點事情都沒有?反倒是它要帶我們?nèi)ビ行???/br> 風干雞聽完我的話后,嘴角浮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回答我說:“不久之后你就會知道是為什么了?!闭f罷風干雞便又走回了船頭。還是站在剛才的位置,像是在眺望著遠方。 我還是很不明白,只好又問夕羽惠:“玄々怎么知道我們要去有熊?是不是見到船它就往有熊這邊馱?。俊?/br> 還不等夕羽惠回答,夏夏便搶著對我說道:“必然不會呀!它要是見到船只就往有熊馱,我們現(xiàn)在早就可以看到被它馱來的船只了。并不是所有人走這片海域都是來找有熊國,這里平時也是水上要沖,所以肯定會有許多船誤入咱們最早進入的那片海域,如果玄々什么船都馱到這里,那么不具備一定的海上生存經(jīng)驗的人,來到這里基本就是死路一條。但是你看到現(xiàn)在海上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別的東西嗎?”之后夏夏也皺了皺眉,繼續(xù)說道:“我們誤打誤撞進入玄々所在的海域,然后各種奇怪的事情就陸續(xù)發(fā)生了,先是玄々帶著我們前進,然后我們的電子設(shè)備失效,以至于不能確定自己所在的方位。接著就是海上在陰雨刮風的狀態(tài)下騰起大霧。這么多奇怪的事情連續(xù)發(fā)生,現(xiàn)在我倒是覺得,我們可能真的像老大說的一樣,已經(jīng)被玄々領(lǐng)著找到正確去有熊的路了。如果一切都太正常,我們反倒是很難找到有熊?!?/br> 我無奈的笑了笑,就像夏夏說的那樣,根據(jù)以前的經(jīng)驗,要是一切太正常估計我們肯定是沒找到去有熊國正確的路線,現(xiàn)在一切都不正常了,說明我們可能已經(jīng)在正確的路上了。想一想,這是一種對么諷刺的情況。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過,這里的霧氣已經(jīng)使能見度降到了一兩米的距離。船頭的風干雞都已經(jīng)消失在我的視線中了。夏夏和夕羽惠他們拿著狼眼手電不停的在船周圍觀察情況,防止有突發(fā)事件產(chǎn)生。即使穿透力超強的狼眼手電,也只能穿透近距離的霧氣,再遠一點連狼眼手電的燈光都被霧氣掩埋了。四周除了雨滴聲再也沒有半點別的聲音了,透過狼眼手電的燈光,可以看到海水平靜的就像是死水。在這種環(huán)境下讓人有種置身異域的感覺,就像是到了另外一個空間。 風干雞這時從船頭的迷霧之慢慢地中走了過來,身子在大霧中若隱若現(xiàn)很是詭異,要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從海上飄來的海龜。風干雞讓夏夏準備開船,夏夏愣在原地,指了指周圍的大霧,對風干雞說說道:“現(xiàn)在四周已經(jīng)大霧彌漫了,這種情況下我們的船根本沒有方向,這船要怎么開?這種情況下只能等大霧稍微散去才能繼續(xù)走?!?/br> 風干雞冷冷地說道:“不用等了,這里的霧氣是不會散的。并不是這里的霧氣慢慢變大,而是我們的船漸漸進入了霧氣之中?!憋L干雞說完便做了一個跟著他的手勢,然后便又向船頭走去。 “不可能!船連引擎都沒有發(fā)動,再說周圍海面又非常的平穩(wěn),完全沒有波濤,我們的船不可能在這種狀態(tài)下運動?!毕南囊贿呑咭贿厡︼L干雞說。 此時一旁的夕羽惠回答夏夏說:“暗流。這里的海域水下有極強的暗流。即使海面四平八穩(wěn),但是水下暗流依然會暗中帶動我們的船移動?!?/br> 說話間我們已經(jīng)來到了船頭,風干雞打開手中的狼眼手電照向前方,對夏夏說道:“就跟著它走……” 第六十章 龍船(一) 我順著風干雞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前面不遠處朦朦朧朧中,好像有一個什么巨大的東西浮在海面。因為霧氣太大,狼眼手電的光亮也有限,所以看的并不是很清楚。我撇了撇身旁的夏夏和夕羽惠,大概二人也是看不清前面的東西,滿臉的疑惑。夕羽惠這時舉起自己手中的手電,向那個方向照去,并示意我和夏夏也拿起手電照向同一個位置。 四束狼眼手電的光亮,才勉強穿透一層層厚厚的濃霧。就見離我們船只的不遠處,有一艘看上去十分巨大的船只。狼眼手電聚集的燈光漸亮,可以漸漸看清前面的船。在慢慢看清之后,前面的這艘船就給人一種非常的壓迫感。僅僅看船只留在水面的高度,大概就足足有十幾米,完全遮住了船身內(nèi)部的樣子。越是仔細看去,越覺得有種莫名的壓抑。感覺前面就像一個龐然大物一般,讓人內(nèi)心中有些抵觸。我們所能正視的位置正好是船只的尾部,它的尾部呈現(xiàn)半弧狀,所以目測看去,單是前面船尾部的寬度,大概就有我們這艘船尾部的十個大小。這還僅僅是目測,如果在沒有霧氣的情況下,估計前面的船看起來還有大得多。它的尾部被打造成了龍尾的形狀,一條龍尾向上凸起。從船尾向前看去,船上升起了一面一面巨大的帆,具體有幾面船帆從我們這里看去也無法識別。我們只是看到了視線范圍之內(nèi)的船帆,就已經(jīng)覺得很大了,整個船帆應(yīng)該比我們看到的還要大出很多。船體應(yīng)該是木質(zhì)的,因為在狼眼手電的強光之下,船只完全沒有反光。船身處還伸出了無數(shù)彎曲的船槳,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成蛇形一樣形彎曲的船槳,船槳都耷拉在水面上一動不動。看船的外觀構(gòu)造這艘船絕對是有一定的年份了?,F(xiàn)在像這種體積巨大,而且有構(gòu)造如此古老的船只,估計就只有在電視上或者是博物館才能見到了。 不過,這艘巨船有一個很詭異的特點,就是船只通體都是黑色,是那種很沉很沉的湛黑色,船身是黑色,連船上升起的船帆也是清一色的黑色!看上去船只顯得特別的古老而又詭異。風干雞又讓我們隨著他的手電位置,向前面這艘大船的其他部位照了照。發(fā)現(xiàn)船身上有極為明顯的“鱗片”狀的雕刻,這些“鱗片”密密麻麻的覆蓋著我們可以看到的船身。就連巨大的船帆上也繪制有波浪般的鱗片。依照這樣看來,這條船的外形可能就是“龍”形。船只浮在水面,如果遠看上去就像是一條浮在海面的巨大蛟龍。 “這前面的船究竟是什么呀?太不可思議了”夏夏驚訝的問道。 我也立刻追問著說,“這艘船做的這么大,而且看外觀就知道這船是很早以前的船只了,況且通體又都是黑色,就像是一條深海中的黑龍。這樣一艘詭異的船,漂流在這片詭異的海域中,咱們跟著它來走靠譜兒嗎?我可沒少聽說過海中鬼船的事情。遇到這種東西一般人都規(guī)避不急,小哥你還要我們跟著它?這也太冒險了,在海里又不是咱們在陸上,別怪我烏鴉嘴啊,萬一出了什么狀況,咱們在這是插翅難飛。” 我們兩個說完之后,夕羽惠也用一種懷疑的眼神看著風干雞。倒是風干雞一副很不在乎的樣子,把自己的手電率先關(guān)了放進了口袋里,然后就要轉(zhuǎn)身走。邊走邊對我們說,“想要去有熊國就按我說的做,不然咱們活不過第二天。記住一點,千萬別為了自己的好奇心下海,現(xiàn)在海下都是激猛的暗流,下海只有死路一條。不要想不開,如果想自殺就在船上吧。到了海里連尸體都找不到。”說完風干雞就消失在了大霧中。 看來風干雞后面這句話是說給夕羽惠和夏夏聽的。他也知道以夕羽惠的性格,肯定會想辦法找到除了跟隨前面龍船以外別的出路,那么現(xiàn)在探尋別的出路的唯一辦法就是下海。風干雞說的也不是危言聳聽,我們的船都能被暗流推動著移動,真要是到了海里,還不一定被暗流沖到什么地方。這種詭異的海域,不確定的因素實在太多。 “二當家,你說現(xiàn)在怎么辦呢?”夏夏調(diào)侃的問道夕羽惠,臉上也是一臉的無奈。 夕羽惠沉思了片刻,對夏夏說道:“照小哥說的做吧。不過用最快的速度,追上前面的那條大船。我要上去看看船上究竟有什么?!毕τ鸹菡f完,夏夏便做了一個ok的手勢,然后也迅速的消失在了大霧中。 隨后夕羽惠便笑了笑對我說,“放心吧,不會有事的?!?/br> 很快我就聽到了引擎發(fā)動的聲音,看來夏夏已經(jīng)到了駕駛室了。我們的船也開始再次在海面移動了起來。從駕駛室的位置,時不時的有燈光射向前方,應(yīng)該是為了確定前面大船的方向。 我還是有些擔心,詭異的船加上詭異的海域。于是問夕羽惠怎么看前面的那艘大船。夕羽惠說起那條船也是有些模棱兩可,首先她也認為在這里突然出現(xiàn)一條年代很久遠的船是非常奇怪的。夕羽惠根據(jù)船的外部造型還有船的大小,推測這艘全身龍型而且體積巨大的船,應(yīng)該是一條龍船。所謂龍船外型上顧名思義,就是一條龍形的船,但是它不僅僅是船身像龍一樣的船,而是古時特指的一種帝王所乘的巨船。這種船只船體內(nèi)空間極大,能容納的空間完全超乎我們的相像。甚至有傳說說,龍船可以載入整整一國的人。船體內(nèi)分布非常的嚴謹,中間位置是專門給帝王預留的,那里就像是縮小的宮殿一樣,將帝王所住的宮殿,以縮小的方式,在船體內(nèi)再次呈現(xiàn)。 船身之中還按照嚴格的等級方式,將其余的人按層級分開。每一層級的人只能在相對應(yīng)的位置活動,是不可能到達另外的位置。夕羽惠還舉例子說道那些劃槳的人,就只能被固定在那一層劃槳,活動范圍不過是自己所持船槳周圍兩三米的距離。在陸上有的東西,在龍船上都應(yīng)有盡有。有時甚至會帶一些撲捉到的野生動物一起登船,將動物放在船上飼養(yǎng)。古時城鎮(zhèn)中的各種商行,就連吃飯的飯莊等等,都在龍船之中可以找到。龍船就像是一座海上移動的小城,將陸上的東西都搬到了海上。 我聽夕羽惠說的有些玄了,這龍船雖說看上起很唬人。但是也不至于像夕羽惠說的能完全把陸上的東西搬入海中,甚至還專門捕獲野生動物帶上去養(yǎng),這說的也太天方夜譚了。這樣的船估計現(xiàn)在都沒有人設(shè)計出來。我笑著對夕羽惠說,龍船聽上去已經(jīng)不是船,倒是挺像電影里的諾亞方舟。夕羽惠聽后連連點頭,說我比喻的很對,龍船就有些諾亞方舟的意思。而且她還說道,龍船并不是一般人可以打造的,能了解制造龍船的人,簡直少之又少,制作龍船的技術(shù)在當時相當于一種秘術(shù),只能在嫡系血統(tǒng)中口口傳遞。所以龍船的制作圖幾乎不可能在考古工作之中發(fā)現(xiàn)。因為龍船宏偉大氣,又可兼收陸上特色,有些帝王會將龍船作為海葬的首選。這樣就使成型的龍船更難以被發(fā)現(xiàn)。海中風水大xue遍布,龍船又極具龍氣,所以幾乎不用對龍船做什么沉降措施,在海中龍船便會自己被海中的風水龍xue吞沒。 說著說著,夕羽惠又打開了手中的狼眼手電,然后讓我也拿出手電照向同一方向。雖然只有兩束光源,不能像剛才一樣看清龍船的細節(jié),但是還是能看到龍船所在的位置。夕羽惠突然自言自語地說道:“奇怪,我們的船怎么好像在原地不動呢……” 第六十一章 龍船(二) 我愣了一下,然后看了看下面的海水,我們船周圍都是一片片的小浪花,船肯定是在動的,怎么可能像夕羽惠說的那樣在原地不動呢?于是我對夕羽惠說道,“你看看下面船行駛后留下的浪水花,我們的船確實在動,你是怎么看出我們的船在原地不動?。俊?/br> 夕羽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而忽然問我,“還記得夏夏離開多久了嗎?”我想了一會兒,回答說:“十幾分鐘了吧,具體的就記不清了?!?/br> 夕羽惠從我手中把我的狼煙手電拿走,然后將兩支狼眼手電握在她的右手中,伸出左手指著前面的龍船對我說,“從夏夏剛才離開到現(xiàn)在,十幾分鐘的時間我們應(yīng)該早就追上前面的龍船了??墒?,你現(xiàn)在注意看一下,我們和龍船所距的距離好像一點變化都沒有,還是和剛才一模一樣。難道你沒有發(fā)現(xiàn)嗎?龍船沒有人劃動船槳,只是靠海下暗流的推動行進,所以我們船的前進速度一定是遠遠的大于龍船的速度,即使海下有暗流不斷的推動龍船前進,但是我們?nèi)绻凑胀瑯拥穆肪€走,以我們船的速度,現(xiàn)在早就應(yīng)該追上前面的龍船了。所以我才說我們的船可能是在原地不動?!?/br> 之后夕羽惠又說起了那條龍船。她認為龍船有一處很詭異的特點,就是龍船的通體都是黑色。按照古時的做法,龍船一般都會被涂成暗黃色,就是一種類似于金色的顏色,金色也是帝王固有的顏色,這樣不僅可以體現(xiàn)帝王的身份,更是加深了龍船上的龍氣,畢竟金龍在風水上是龍中之龍。即使船身不是金色,也會絕對不會是通體的黑色。夕羽惠從來沒聽說過有帝王會做黑色的龍船。黑色本來就是大兇之兆。就連海葬的龍船也不會通體是黑色。而我們前面的船,不僅船身黑色,而且連船帆、船槳等等所有能看到的一切,都是黑色的。這一點既讓夕羽惠覺得奇怪,更讓她覺得詭異。 聽夕羽惠這么一說,我想了想確實沒聽說過有哪個帝王鐘愛黑色,一般帝王都是喜金,所以才會把宮殿打造的金碧輝煌。很難讓人想象一個全部都是黑色調(diào)的宮調(diào)的樣子。我再仔細一看前面龍船所距的距離,正如夕羽惠說的那樣,好像和剛才我們四個人看的時候沒有什么差別,還是相隔了十米左右的距離。龍船只能依靠海下的暗流活動,我們的船即使趕不上龍船,最起碼相對距離也會大大縮短才對。也不至于和龍船還保持先前的那種距離。 不容我多想,夕羽惠已經(jīng)拉著我從船頭往駕駛室的位置走去了。感覺霧氣比剛剛又濃了不少,不知道為什么,在這種大霧的天氣下行走,感覺渾身都沒有力氣,而且呼吸都不是特平穩(wěn),一喘一喘的讓人非常不舒服。 我們兩個走過甲板的時候,估計甲板上已經(jīng)一個人都沒有了,周圍連一點呼吸聲音都沒有。我們進了駕駛室,看到大家都是一副很緊張的樣子,風干雞靠在船的一側(cè)閉目養(yǎng)神,龍哥、夏夏和眼鏡在輪流駕駛著船,駕駛室擋風玻璃上面被鑿出了一個小洞,四支狼眼手電被用登山繩捆在一起,亮光從那個鑿開的小洞射向外面。大凱時不時的微調(diào)一下四支狼眼手電的方向,以保證夏夏他們可以一直看到前面的龍船??吹轿覀冞M來,大家也沒有半點分神兒,除了大凱回頭看了一眼,其余的人甚至都沒有回頭看,還是在各忙各的。 夕羽惠把我們發(fā)現(xiàn)的情況告訴了大家,夏夏用手指輕輕的敲了敲儀表盤,讓夕羽惠看到船確實是在移動。然后夏夏對夕羽惠說,“同樣是四支手電,我們現(xiàn)在看到的清晰程度,和剛剛在船頭看到的差不多吧?這說明我們的船已經(jīng)縮小了和前面那條大船的距離?!?/br> 夕羽惠反問了夏夏一句,“你不覺得現(xiàn)在在駕駛室中所看到的距離,就是剛剛我們在船頭所看到的距離嗎?” 夏夏馬上瞇起眼睛盯著前面看著,臉上的表情好像是在回想什么。這時旁邊的龍哥問夕羽惠,是不是她覺得無論從什么位置看去,所距龍船的距離都是一定的?夕羽惠默默點點頭。 我有點不解地說道:“如果從什么角度看去相聚龍船的距離是一定的,那么龍船到底是真的假的?這么大的霧,海上不是也經(jīng)常有海市蜃樓嗎?” 還不等別人回答,擺弄狼眼手電的大凱也開口罵道:“這他娘的不會真是鬼船吧?我有一次跟四爺回萊州,聽小爺他二太大爺說,他們有一次出海打漁,半路上突然下起了雨,結(jié)果他們就遇到了一艘鬼船,那船就隔著他們有十米左右的距離,但就是朦朦朧朧看不清。幾個膽子大的人非要追上去看看那船里有什么,那船雖然一動不動,但是不論怎么追都追不上。后來幾個人慌了,調(diào)頭往回去,現(xiàn)在成了后面的船追著他們了,而且距離越追越近。就在快追上的時候,你們猜怎么地了?天突然一下就晴了。也不下雨也沒烏云了,整個大晴天,再回頭看那船連個影兒都沒有了。你們看看現(xiàn)在這里的破天兒,弄不好咱們也是遇到索命的鬼船了。cao,前面那船這么大,這是要索多少命啊!” “這樣的事情我也聽說過。在1947年發(fā)生過一件奇怪的海難。當年兩名美國船員在行經(jīng)馬蘭西亞馬六甲海峽時,收到奇怪的求救信號,信號是一艘英國籍船只發(fā)出的。據(jù)推斷,當時該船的船長和船員已經(jīng)奄奄一息。求救信寫的很混亂,而且以一個‘我們都死了?!钠婀址绞浇Y(jié)尾。美國船很快趕到現(xiàn)場進行援救,但他們發(fā)現(xiàn)船只并沒有危險,但是船上的所有人,包括船上的狗全部死了。而且他們的表情異常的猙獰,姿勢十分古怪,幾乎都指向同一個方向,但是那個方向并沒有什么異常。之后有人發(fā)現(xiàn)一名死去船員的日記,上面就提到了他們遇到了一艘幽靈船,日記寫道這里就什么都沒有了。后來對于這件事的調(diào)查只是不了了之了?!毕南膶ξ覀冋f道。 龍哥這時問道夏夏,“你還記得當年托馬斯先生給咱們講過的‘飛翔荷蘭人號’的故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