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揭開事實
巧不巧就看到這兩人在一起,又揀了諶凌煙最后一句話,是個傻子也聽懂他話里的意思。薛驍那是絕對的丈八燈臺,只照見別人的錯,自己永遠(yuǎn)是高大亮堂的。剛要怒吼著出來,李如月轉(zhuǎn)身匆匆離去,就瞅著諶凌煙癡癡的看著她的背影,遲遲不走。 不一會兒,諶凌煙的跟隨過來,薛驍離的遠(yuǎn),聽不太清,就聽著說什么已經(jīng)幫著入殮,高老三傻了,他以為高鶴飛被他掛掉了,撲通就跪到了地上。聽到聲響,遠(yuǎn)遠(yuǎn)跟著諶凌煙的王府護衛(wèi)都趕了過來,看是高三爺又退了回去。 這才是得來全不費功夫,諶凌煙并不知道高老三錯疑高鶴飛死了,還道是他躲著偷窺,越發(fā)氣憤,呼喝著護衛(wèi)叫綁了送回府中。 那護衛(wèi)后退一步,笑道:“三爺,您家高二管家被府上三少奶奶接走,好好在家里養(yǎng)著,聽說沒大礙的?!?/br> 又是哭又是笑,薛驍一時臉上換了幾個顏色,高鶴飛還活著,他就又惦起了那屋里的薛琪雅??粗R十七不搭理,幾個護衛(wèi)還揪著他,便道:“諶十七,你叫你的人松開爺,爺自己會走!” 諶凌煙冷冷道:“知道高鶴飛沒事了,你又要去哪里?高老三,不是十七我要罵你,你實在是欠揍!” 自知理虧的薛驍垂下腦袋不言語,可是他是真沒想到小雅遞過來的是一把刀,若知道,他寧可往自己身上戳,也不會對高鶴飛動刀子,想了一會,猶自嘴硬道:“我去哪里也輪不到你管,你只管好你自己!” 諶凌煙大怒,薛琪雅和薛驍那是天生一對的胡攪蠻纏,做了錯事從不認(rèn)錯,想著這位爺?shù)木笮宰樱瑝鹤』饸獾溃骸拔仪覇柲?,你剛才和鶴飛打架時,是誰遞給你的刀子?” “是……”薛驍一楞,他怎么也不能把小雅賣了,“我不知道!” 諶凌煙指著嘴比鴨子還要硬的高老三,道:“叫我來告訴你吧,那把刀子本來是薛琪雅賞給你的,結(jié)果鶴飛趕來把這刀替你挨了,明白了嗎?” 薛驍茫然道:“不可能,絕不可能,笑話,小雅怎么會……”他怎么看怎么覺得諶十七沒安好心,索性賴道:“我那衣衫從來都是李如月給準(zhǔn)備的,那刀子定是她事先放好,叫我給摸出來了?!?/br> 說完,心底還是滑過一絲羞愧,扭了頭不去看諶十七的眼睛,他這樣說,是徹底的詆毀李如月,想叫眼前這位十七爺死了心?他忽然有點恨自己,人家李如月沒事給他放把刀做什么,想想也沒道理的很,但話已出口,不能再更改,等他再與諶凌煙四目相對時,十七眼里透出對他的不是失望,而是絕望了。 “三爺說的沒錯!”身后忽然響起清脆的女聲,是薛琪雅趕了來,哭泣道:“你們放開三爺!三爺,李如月殺了我爹,她殺了我爹!三爺替小雅作主!” 事情繼續(xù)惡化下去,高德捏造了一封信,趕去東四胡同,交給了做賊心虛,準(zhǔn)備與高老三逃跑的薛琪雅。聽到薛老爹在高家被李如月*的沒了命,就要去高府找人拼命,被高德拽住,道:“府里上下誰人不知,她跑不了,只是現(xiàn)在沒人治得了她。只有三爺給她一紙休書,才能動得了她?!?/br> 薛琪雅怎么也不信薛老爹就這么走了,好多事她還沒有弄明白,他怎么就丟下她走了。一時間彷徨無助,只感覺前途黯淡起來。她想起那個娉婷而立的李如月,又絕不象個會殺人的。 高德又道:“說來話長,薛小姐,這些日子,您可知太太為什么要這么護著您呢?當(dāng)年,薛老爹為了一些私事,報復(fù)老太爺和太太,把太太剛生的嬰孩兒給偷了去,這個孩子是誰,您應(yīng)該也明白了?!?/br> 看薛琪雅楞楞的聽的不知所措,高德嘆口氣道:“這是家丑,本不想說給您聽,但是太太心急如焚,知您這些年在外受了不少苦,就想怎么著也要把您給接回府。李如月當(dāng)然不愿意答應(yīng)了,她定要你成為一個來歷不明的野孩子……” “等等,”好似晴天一個霹靂,跌坐在椅子里,薛琪雅不敢相信的問道:“我若姓高,那我和三爺豈不是……” 高德擦著額上的虛汗,道:“這個您不清楚,但府里上下的老人都明白,高三爺他不是親生的,他是外面抱來的,所以你們在一起,不妨事?!?/br> 弄來弄去,薛琪雅成了高家的正主兒,高德怕她不信,遞過信來,道:“這是太太給您的親筆信,這里全寫著呢,您的生辰八字,包括身上的胎記,何時走失,都一一寫明了。只是礙于三爺在這家里久了,怕他知道這事心里承受不了,所以我們都要替他守著這個秘密?!?/br> “不知李如月從哪聽到這些風(fēng)聲,就想借此事趕走你。薛老爹畢竟養(yǎng)活你一場,想通了去找她,結(jié)果,她面上笑著,定要薛老爹服藥自盡,湮滅事實真相才肯答應(yīng)你進門??蓱z薛貴他,哎,也是糊涂了,聽信了這女人的讒言,就這么走了。那女人還假惺惺的為你那個養(yǎng)爹入殮,下來怕是就要趕走你了?!?/br> 薛琪雅聽得是暈頭轉(zhuǎn)向,原來自己是薛老爹報仇的一枚棋子,難為他還養(yǎng)活了自己這么多年。 打開信,身上的胎記都與自己相符,確定了太太才是真正的母親,難怪她看著自己的眼神是那么奇特,親近又不敢親近,想到差一點聽了薛爹爹的話,把她和三爺給害了,薛琪雅驚起一身冷汗,問道:“那我能怎么做?” 高德沉吟半晌,方道:“若是小姐您能放得下三爺那是最好,若是放不下,就先趕走了李如月,這個家絕不能留著她!”又揉搓著眼眉,道:“太太日日夜夜?fàn)繏欤€真是吃齋念佛感動了上天,終于把小姐給盼回來了!” 這一番經(jīng)歷可謂是驚心動魄,薛琪雅,這個是非觀念生來就相當(dāng)?shù)〉臎霰〉呐?,終于又自私了一回,略有些遲疑道:“小雅要好好想一想?!?/br> 高德急道:“還要想?再想下去,李如月可就親自趕來把三爺帶走,把你攆出京城了!” 這其中的曲折復(fù)雜不是一時半刻能想通的,薛琪雅想了想,道:“要怎么做才能不傷著三爺,還能把她趕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