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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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給裘總……哦,不,我應(yīng)該叫他,祁暮?!?/br> 最后的人名一落,蕭瑟臉色倏然慘白,震驚和錯愕在她眼里交雜:“你,你……” 遲簌沒有和她解釋的心情,她唇角弧度仍是揚著,只是笑容一瞬間變得冷漠危險:“蕭阿姨,我的耐心是有限的?!?/br> 她手勢微動,蕭瑟只看見桌上一道殘影飛去,緊接著,一道人影忽然倒下,他瞪著眼睛,嘴巴張開,發(fā)出“嗬嗬”的聲音,喉嚨被筷子穿過,正冒出潺潺鮮血。 蕭瑟驚得臉色五官仿佛都凝住了。 其他準備開槍的同伙也受到程度不一的驚嚇,下意識看向了自己主子。 “你!” 蕭瑟剛出聲,就見遲簌手指已經(jīng)拈上了另一根筷子,“蕭阿姨,你還有一分鐘時間考慮?!?/br> 她抿唇一笑:“你可以再觀看一次,是你的人槍子快,還是我的筷子更快?!?/br> 蕭瑟的臉如同上了墳場一般難看。 “遲簌,你是在自取滅亡。” 她說完,拿起了手機,撥了一個號碼,聲音比之前更加冷靜,聽不出什么情緒上的波動。 “我被劫持了?!笔捝f,“在撒旦之島。” “嗯。還有阿堯?!?/br> 蕭瑟抬眸,看她:“到這時候了,你還不肯說你的目的嗎?” “?。俊边t簌眼神無辜地看她:“要我重復(fù)第二遍嗎?我只是想聽個完整的故事。我的要求不高,換個會講故事的人就行?!?/br> 蕭瑟忍著怒氣,對著電話道:“你聽到了,這就是她的要求?!?/br> 隔了一會兒,蕭瑟點點頭:“好?!?/br> 電話掛斷。 蕭瑟將手機扔在桌上,冷冷地看她:“你等著吧?!?/br> “別讓我等太久就行?!边t簌迎著風(fēng),瞇了下眼睛,這風(fēng)吹得人甚是舒服啊。 蕭瑟冷不丁出聲:“阿堯在哪?讓我見見他?!?/br> 遲簌擺了下手。 祁風(fēng)收起槍,擺了個手勢:“這邊請?!?/br> 地下室里。 少年還在昏迷著,只不過沒有再捆綁在椅子上,而是躺在一張冰冷的鐵床上。 “阿堯?” 蕭瑟冷靜的臉,在看見少年的模樣,終于露出一絲焦急,她匆匆走過去,坐在床邊,拍了拍少年的臉。 “阿堯,你醒醒。” 祁蕭堯還是沒有反應(yīng)。 蕭瑟不由有些動怒:“你們對他到底做了什么?” 祁風(fēng)道:“只是多放了一點安眠藥而已?!?/br> 海面上,一艘輪船正在向撒旦之島緩緩逼近。 身影頎長的男人站在船欄邊,他披著一件黑色呢子大衣,手搭在鐵欄上,另一只手夾著一點星火,他咬了下煙頭,倏然笑一聲。 那天,少女張狂地說:“那得看你們裘家要什么了?!?/br> 顧劭笑了。 鬼使神差地,他莫名接了一句:“若我要的就是裘家呢?” 少女挑了下眉,笑容似乎有些頑劣:“那小顧總要不要和我打個賭?。磕爿斄说脑挕?/br> 第83章 背叛 他也配得上背叛二字? 海面上忽然連響幾聲槍聲。 男人“噗通”倒在地上,唇里溢出鮮血,他大腿和手腕都中了槍,握槍的手正被黑色埕亮的皮鞋踩住,無法動彈。 男人仰頭,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隨即面容微微扭曲,憤怒的火燃燒在他眼里。 他的聲音幾乎是用力擠出牙縫:“你!你為什么……你想背叛你父親不成?” “背叛?”顧劭微瞇起眸子,薄唇彎起,“楊叔,你跟了我父親二十多年,當初的事,你也參與過吧?我只不過,在討回原本就屬于我的東西而已。” 男人瞳眸驀然擴大,眸光流露出幾分愧疚和錯愕:“你,你都知道……” 顧劭冷笑,似乎和他多說一句話都嫌厭惡,冰冷的槍口下移,對準了他的額頭,“讓你多活了十六年,真讓人惡心呢?!?/br> 隨著槍聲的再次響起,男人身子徹底癱軟在船上,只剩下一雙眼睛仍然瞪得大大的。 不一會兒,就有人拖著尸體扔進了海里,只留下了他身上的傳音器。 傳音器是一個耳塞大小的高科技通話工具。 顧劭將它塞在耳里,對已經(jīng)包圍了撒旦之島的手下,冷聲吩咐道:“原地待命,不要靠近島上?!?/br> “收到?!?/br> 黑夜里,盤旋在撒旦之島上方的私人飛機,和隱藏在海底下的潛水艇暫時停止了動作,繼續(xù)等待命令。 顧劭想起了自己在門外不小心聽到的談話,自己那位高高在上的父親,是這樣下令的,“……必要時刻,保小。” 虛偽。 顧劭覺得可笑又惡心。 - 輪船緩緩駛?cè)肴龅┲畭u。 此時,時間已逼近晚上十點,島上各處早已點起了火把,火光明亮耀人,照得過往忙碌的女人們臉上仿佛染著一層淺淺的橘紅。 開闊的沙地上,擺放著以往各處掠奪來的美食美酒,還有剛摘下來新鮮的水果。蕭瑟坐在位置上,看著眼前的珍饈美食,眼里閃過一絲掙扎。 從下午開始,她就沒有再進食了。 說不餓,肯定是假的。 這時,遲簌緩緩走過來,她已經(jīng)換了一身新的花色衣裳,依舊是美麗迷人,只是這美麗,像是帶刺的玫瑰,極具惑人,也極具危險。 蕭瑟頓時瞇起眸子,冷冷盯著她:“遲簌,你想要的無非是金錢和權(quán)力,我可以留下來當人質(zhì),你放阿堯走?!?/br> 遲簌在她對面落座,抬眸朝她一笑:“我說過,不放人嗎?” 她話剛落,蕭瑟忽然聽到身后傳來熟悉的腳步聲,她下意識轉(zhuǎn)頭,就看見原本沉睡在地下室的少年,此時正朝她走過來,冷郁的眸光,像是沒有溫度。 “阿堯……” 蕭瑟緩緩站起,眸光擔(dān)憂地盯著他。 祁蕭堯目光則盯著含笑望著她的少女:“遲簌,你想要什么?” 少女的眸光在火光中跳躍,那樣鮮紅的光色和笑意,卻遮擋不住她眼底的冷色:“我想要的,不過是一個真相而已?!?/br> 祁蕭堯抿了下薄唇。 他抬動腳步走了過來,拉開椅子坐下,自然地喝了一口眼前的水。 桌子有四面,三人占了三面。 蕭瑟看見兒子疏離的動作,眼里情緒復(fù)雜又失落,她只好坐下,看向一切的始作俑者:“你到底想要什么真相?” 遲簌唇微微往上彎,似乎因為心情不錯,她也不介意多說幾句:“沒什么,算起來,應(yīng)該是一個三年后可能才知道的真相,但我沒什么時間玩這場游戲了?!?/br> 這話說得很古怪,像是一句謎團重重的話。 蕭瑟皺起眉,一旁的祁蕭堯卻微微怔住,握著杯子的手,不自覺用力。他之前做了個很奇怪的夢。 夢里,就是三年后…… 他就讀在國內(nèi)第一大學(xué),奇怪的是,成績比他優(yōu)越的遲簌,卻在他對面一所不知名的大學(xué)就讀。 而且,夢里的遲簌,和他所認識的遲簌,像是兩個極端。 夢里的少女總是掛著一幅蒼白寡淡的臉,身子骨很瘦弱,他總是在很多兼職的地方看見她。 那般寡淡的臉,卻會對客人露出熱情又規(guī)矩的笑,忙碌得像是不知疲倦的麻雀,她還總是被欺負,惹急了也會反抗,抓頭發(fā),咬人都會,但她太瘦了,沒什么用。 夢里的他,似乎克制不住走過去。 一次,兩次,次數(shù)多了,少女就會以各種理由送他東西。 會跟他說早安,晚安,會在各種節(jié)日給他祝福,他的手機里,全部是她的信息,兩人第一次一起吃飯的時候,是新年的時候。 他借口不回家,在大雪紛飛的晚上,還看見少女騎著自行車,摔倒在大雪里,他因為某些緣故,原本對親密的男女關(guān)系生理性排斥,但那天晚上,他莫名帶了她回公寓。 兩人一起過了新年。 后來,認識的人打趣他交了女朋友,他沒有反駁,算是默認了。 他記得夢境最后—— 他要赴一場約。 …… 祁蕭堯腦海里跳出那晚朦朧的月色下,遲簌笑容落下來,眼里有清凌凌的光,她語氣輕描淡寫地說:“我去赴一場約,但那個人沒來。” “來的,是一個人販子?!?/br> 人販子…… 之前心口悶痛的感覺再次傳來,祁蕭堯微蹙了下眉,島的不遠處,忽然走來數(shù)十位黑影。 剩下的黑影都停在了原地,只有一道高挑修長的身影走過來,火光逐漸照亮他的輪廓。 祁蕭堯一愣。 蕭瑟卻猛然睜大眼睛:“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