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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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帝坐在椅子上,皺著眉頭看著跪在下方的刑部侍郎岳博甫哭哭啼啼求他做主,而另一邊的戶部尚書林澤青也在求著陛下明察秋毫。 一聲聲哀啼哭得成帝腦子一陣嗡嗡嗡,他揉揉太陽xue,一巴掌拍到案幾上:“好了!你看看你們一個個的,身居高位像個女人一樣哭哭鬧鬧,成何體統(tǒng)!” 哭得鼻涕眼淚橫流的岳博甫連連磕頭:“求陛下為我可憐的兒子做主。” 一旁的林澤青雙手拱舉:“求陛下為我兒查明真相以證清白。” 成帝還沒來得及多說話,就聽見守在門外的太監(jiān)進來稟報著:“啟稟陛下,大皇子和三皇子在外面祈求面圣?!?/br> 成帝眼中浮起深意,他這兒還沒出什么招,這兩個人就眼巴巴的跑了過來。 他的目光從岳博甫和林澤青身上略過,隨后說道:“宣?!?/br> 太監(jiān)拱手退到門口:“宣大皇子和三皇子覲見?!?/br> 太監(jiān)伸手撈起門簾,就看見身穿玄色長袍的大皇子和身穿紅色長袍的三皇子彎腰走了進來。 大皇子與三皇子齊齊見禮:“見過父皇?!?/br> 成帝擺手,然后說道:“你們倆急急忙忙過來,所謂何事?” 三皇子瞥了一眼哭哭啼啼的岳博甫,眉色一暗,隨即說道:“兒臣聽聞岳侍郎家中遭遇不幸,所以特地前來看看,以免岳侍郎悲痛之下觸犯龍顏?!?/br> “哦?”成帝看了他一眼,又去問大皇子:“你呢?” 大皇子對成帝拱手:“兒臣也是聽聞岳侍郎之子慘遭不幸,怕岳侍郎因悲愴誤會他人釀成大錯,所以前來看看?!?/br> 成帝帶有深意的眼光在他們兩之間徘徊,若有所指地說道:“你們倒是有心?!?/br> 第19章 大皇子站在成帝身側(cè)討好道:“兒臣這是怕兩位大人惹了父皇龍威?!?/br> 成帝看他的眼神帶著笑,沒有在揪著他這個時間趕來而不放。 隨后看向地上跪著的岳博甫和林澤青,眼神里的笑意散去,剛松下的眉頭又擰到了一起。 “昨日御林軍徹查行宮,在林愛卿的兒子房間找到一模一樣的箭矢,林愛卿你還有何話可講?” “冤枉啊陛下!老臣冤枉!” 林澤青撲到地上磕頭,急迫呼喚著冤屈。 這時,大皇子站出來說:“父皇,兒臣以為此事處處透著詭異?!?/br> “哦?”成帝瞥向他:“說說?!?/br> “是。”大皇子一拱手,然后在房間里開始踱步,“兒臣在想,假如兒臣是兇手,斷然不會用自己做了標記的箭矢,這不是給查案的人留下線索嗎?” “父皇,兒臣以為皇兄所言有誤。” 三皇子站出來打斷大皇子的發(fā)言。 成帝有看了三皇子一眼,將手上的宗卷扔到前面案幾上,手肘搭在右邊的扶手上,全身倚過去,一副靜候他下文的表情:“弘淵你又有何看法?!?/br> 三皇子看了一眼大皇子,挑了挑眉毛說道:“前些日子林昭和岳明陽曾發(fā)生過口角之爭,趁著在狩獵場一時氣極出手傷人也未嘗不可?!?/br> “荒謬之言?!贝蠡首右蛔旖舆^話語,“林昭為人豁達,豈會因一件小事耿耿于懷?” “我看是皇兄你有失偏頗吧?誰不知曉皇兄與林大人走得極近,此刻皇兄幫林大人說話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弘淵此言差矣,若因為我和誰走得近,就說我偏頗誰,那弘淵和岳大人走得近,弘淵就是在偏頗岳大人嗎?” “皇兄……” “夠了!” 成帝一巴掌拍到案幾上,怒不可孑地看著吵成一團的兩個人。 “你們當這兒是什么地方,堂堂兩個皇子,像市井潑婦一般吵做一團,說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br> 大皇子瞪了三皇子一眼,忙低下他高貴的頭顱:“父皇息怒,兒臣知錯了?!?/br> 三皇子緊跟在后:“父皇息怒,兒臣只是可憐岳大人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br> “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們心里是怎樣想的?!?/br> 成帝沉著臉,又將目光落到無聲流淚的岳博甫身上。 就為了他一個次子,一年一度的春季狩獵被迫中止。 “此時交由……”成帝一頓,刑部尚書盧和章和岳博甫關(guān)系匪淺,不適合做本案的主審,而兵部又是大皇子晉弘睿的人,若把此案交到晉弘睿手里,最后的結(jié)果恐怕大事化了小事化無。 想來想去,竟不知道該把此事交與何人。 現(xiàn)在朝中大臣基本都站隊到晉弘睿和晉弘淵的身后,一時間成帝還真想不出來交給誰可以秉公處理這件事。 “你們先下去,明日朕讓主審來接此案?!?/br> 縱使岳博甫心中有再多的委屈、林澤青心里頭有再多的冤屈,他們都不得不退出帳篷。 等帳篷里的人都走完了,成帝才對身旁服侍了他幾十年的大太監(jiān)德公公說道:“你看看你看看,這一個個的都沒把朕放在眼里?!?/br> 德公公揣著手對成帝鞠禮:“依奴才看來,二位皇子都是擔心陛下的身子骨,這才前來為陛下分憂解難?!?/br> “他們這是來給朕解難的嗎?分明就是來給朕添堵的?!?/br> 成帝氣結(jié)。 “縱觀整個朝堂,有資格主審這件案子的人,通通都站了隊,要么是弘睿的人,要么是弘淵的人,我竟找不出一個中立的人來主審。” 德公公站在一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成帝看了更是心煩:“要說什么你就說,這樣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老奴心中倒是有一個人選,就是不知陛下是否滿意?!钡鹿f道。 “哦?”成帝來了興致,“你說說。” “其實朝中還有一位身份夠主審此案,平時也不愛和朝中的大人來往?!?/br> 德公公話說到這里便不再繼續(xù)說下去,但成帝卻陷入了思緒里。 過了好一會兒,成帝才開口:“對,你說得對極了,我怎么把他給忘了呢?德?!?/br> “老奴在?!?/br> “去,傳朕的口諭,讓七皇子接手此案?!?/br> “老奴遵旨。” 領(lǐng)了命,德公公退出帳篷。 而這個消息過了一天才傳到各方人馬的耳朵里。 于清婉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房間里看書,自打她擅自傷了晉承安起,長公主就一直把她晾到了一邊。 被長公主晾著于清婉也不著急,她就像是不知道似的,每日該干嘛干嘛,過得悠閑自在。 但得知岳明陽的案子交到了七皇子的手中,于清婉坐在房里,一邊食指輕敲桌子,一邊思考該當如何。 對于七皇子晉弘顯于清婉所知甚少,她只知其母妃曾是謀逆獻王妃的手帕交。 當年因為獻王謀逆一案,連帶著蓮妃也慘遭成帝唾棄,自打獻王一案東窗事發(fā)之后,蓮妃也被一同打入冷宮,就連七皇子也被成帝厭惡。 上輩子七皇子一直在翰林院修書,直至她死都沒聽說過七皇子掀起了什么水花,這輩子因為自己一個小小的舉動,沒想到竟然帶起了這么大的不一樣。 當時自己動手的時候并沒有其他人發(fā)現(xiàn)自己,除非是裴常安去接發(fā)自己,否則她可高枕無憂。 但不知怎么回事,于清婉心里卻是止不住地在打鼓。 她有一種知覺,這個從小在冷宮中長大的皇子能平安活到成年,并進入翰林院修書,絕對不是池中之物。 沒過幾日,于清婉的院子外面就出現(xiàn)了兩個意想不到的人。 是七皇子和裴常安。 裴常安在外對于清秋拱拱手:“姑娘,又見面了,這幾日可還安好?” 于清秋大大方方把人迎進院子:“尚可。” 進了里屋,于清秋給他們倒上茶。 “不知七皇子和裴公子到我這小院來所謂何事?” 裴常安端起茶水淺飲一口,放下茶杯后他搖頭晃腦道:“說來這還是第一次姑娘主動請我吃茶,在下不勝感激?!?/br> 第20章 于清婉皺眉,不想同裴常安貧嘴,她看向七皇子。 七皇子臉上閃過一絲不可置信,但又被他按了下去,若不是剛剛于清婉仔細看著,恐怕就要將這難以置信錯過。 他在難以置信什么? 七皇子咳嗽了幾聲,也端起茶淺飲一口,茶水入口的那一瞬間,他眉頭緊皺,隨即放下茶杯不再飲用。 七皇子說:“今日是我拜托裴……常安帶我來找于小姐?!?/br> 于清婉更是不解,她與裴常安的交情,幾乎無人知曉,七皇子又是怎么知道的? 她眼中的疑問太過明顯,七皇子一看便知。 于是解釋道:“這些日子我問過岳明陽一案相關(guān)的人,有人告訴我當時見過小姐和裴……常安在那附近,所以我猜想小姐當是與裴常安相識。” 看來七皇子比于清婉想象中還要聰明不少。 于清婉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飲而盡。 “不知殿下找民女所為何事?” 七皇子看了看身旁的裴常安,裴常安感受到他的目光,垂下頭去理衣擺。 “殿下想說什么便說,看我作甚?!?/br> 這七皇子倒是和自己想象中……有幾分不一樣。 于清秋靜靜看著七皇子,既不出言催促,也不表現(xiàn)出焦急 ,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 七皇子說道:“殺害岳明陽的是小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