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蘇流云揚起手腕:“景哥哥,掃地掃的手腕酸。” 知道她是耍賴,故意找他撒脾氣,季景也冷不起來。 大手環(huán)住她纖細的腕線:“生氣了?” 不生氣才怪。 季景和朋友打臺球,柳心蕾吃著水果觀戰(zhàn)。 她呢,她拿著掃帚掃地,化身為清潔女工。 掃掃掃,掃什么地,李晏之上輩子是掃帚精吧。 季景其實也沒什么要和蘇流云說的。 蘇流云怨憤的眼神盯著他,就差把季景當成垃圾掃出去了。 季景想,或許應(yīng)該哄哄女朋友。 晏之說,你家這位作起來,讓人害怕。 季景揚眉,有什么怕的,她愿意作,陪她一起瘋就好了。 他又不是沒時間沒精力。 蘇流云話很多,和季景嘮嘮叨叨,怪他對柳心蕾太過絕情,怪他不應(yīng)該參加這檔節(jié)目。 總之,一切都是季景的錯。 她的鼻背弧度曲線俏美,精致的五官柔和羞怯:“景哥哥,其實我們兩個的約定也快到期了,替身又不是非我不可,我覺得柳心蕾就不錯。” 季景:“……” 他就站著沒吱聲,靜靜看她表演完。 蘇流云又道:“你不是喜歡我鼻子上的痣嗎?不是我吹,現(xiàn)在整容技術(shù)特別好,這個位置,點上一顆一模一樣的痣,完全辨認不出來?!?/br> 季景的話模棱兩可,輕輕吐出幾個字:“她又不是你?!?/br> 這就是季景認可她替身的表演了! 好歹是正經(jīng)演員,蘇流云是有些演技傍身的。 白月光嘛,男人最難忘的初戀,無非是小白花這一型的。 楚楚可憐、溫柔可人,偶爾還要小小作一下。 小白蓮就算生氣也要善解人意:“不怪你,都是我的錯?!?/br> 掌握了其中的精髓,演起小白蓮信手拈來。 事實證明蘇流云的想法是對的,季景就吃這一款。 “你這是替我找我好下家了?” “貼心吧,我看柳心蕾對你挺死心塌地的?!?/br> “沒考慮過續(xù)續(xù)約?” 續(xù)什么約啊,演季景三年女朋友已經(jīng)夠了。 心里裝著白月光的男人,她想趕緊跑路。 蘇流云避他唯恐不及的態(tài)度傷到了季景。 就像那次的夢話:季景,大壞蛋。 一種難以言表的情緒在季景體內(nèi)游移,悶結(jié)難舒。 蘇流云巴不得離開自己。 兩年多,這個小騙子用楚楚可憐的姿態(tài)應(yīng)付他,滿嘴的甜言蜜語。 背后琢磨的卻是早點跑路,替他換個女人。 季景也不是一個死纏爛打的人。 “到期我們一拍兩散,我記得,你也不要忘。” 撂狠話誰不會。 —— 節(jié)目錄制中,兩個人同時消失太久容易引起懷疑。 好在別墅夠大,隨便找個借口就能糊弄過去。 蘇流云率先出來,一出門撞到了趙秘書。 趙秘書朝她點頭:“蘇小姐,柳小姐正在四處尋你,在一樓的客廳處?!?/br> 柳心蕾圍著別墅找了好久的線索,外面的花園都被她翻了,還是什么都沒找到。 最讓人生氣的是,兩個人的任務(wù),蘇流云不知道去哪里躲清閑。 從打臺球她就覺得不對勁,蘇流云祥林嫂一般的眼神,就差把在場的人吃了。 不然季景也不會煩她,連地都不讓掃就把她倆轟出來。 參加節(jié)目,柳心蕾是很認真的。 對蘇流云這種散漫的態(tài)度,她予以譴責:“流云,還找不找線索,我想早點回去休息。” “找找找!”心虛的蘇流云忙不迭接道。 幸好幸好,沒有人發(fā)現(xiàn)異常。 差不多把所有地方都翻遍后,兩個人面面相覷。 蘇流云對著攝像師說:“節(jié)目要進行不下去了,給個提示?不然我倆罷演。” 小攝像能有什么壞心眼呢,她只是扛機器的。 節(jié)目組一番溝通,大概真怕兩個人不演了,最后勉強給了一丟丟提示。 man。 節(jié)目組給出一個英文單詞。 男人。 蘇流云瞬間明白,搞半天他們翻箱倒柜,線索藏在一個男人身上? 蘇流云的眼光瞄向游戲室,里面一共五個人,會是誰…… 柳心蕾才沒那么糾結(jié):“這還不簡單,搜搜身好了。” “你去搜???” 柳心蕾落落大方:“要是去搜季總,我求之不得,不過他最近挺討厭我的,還是你去吧,我去翻其他人?!?/br> “我經(jīng)紀人叮囑我,讓我上節(jié)目別惹季總,我是要恰飯的,再收次律師函,經(jīng)紀人還不撕了我。” 柳心蕾又嘟囔道:“季景那脾氣,惹煩了他我還混不混了?!?/br> 事到如今,也沒其他辦法。 兩個人商量好,蘇流云負責季景和李晏之,柳心蕾搞定其他人。 節(jié)目規(guī)定,不可以直接告知找線索的意圖。 兩個女生去搜大男人的身,總歸是不像話。 暗自罵了節(jié)目組幾句,蘇流云想到一個餿主意。 和柳心蕾商量好,蘇流云推開了游戲室的門。 看見蘇流云刻意趨奉的臉,里面的五個男人有點膽怯。 嫂子又有什么歪主意了吧。 蘇流云禮貌道:“我們兩個想邀請幾位男士玩?zhèn)€游戲,大家有興趣嗎?” 李晏之想說沒興趣,偷瞄季景,這廝一副有好戲看了我媳婦就是會玩的嘴臉,他不敢說。 “行啊,打臺球還是打游戲,乒乓球也行?!庇腥烁胶?。 蘇流云神秘一笑:“都不是,我們來斗地主吧?!?/br> 大約是怕他們不配合,蘇流云又激將了一句:“不會有人不會玩吧?” 這不笑話嗎?斗地主誰還能不會。 李晏之擼擼袖子:“玩就玩,誰怕誰?!?/br> 蘇流云過去拍拍他肩膀:“走,姐帶你去玩,季總,賞個臉?斗地主三個人才玩得起來?!?/br> 蘇流云沖著柳心蕾交換眼神,剩下的交給她了。 小房間里,攝像機前,蘇流云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好:“我先講好規(guī)則,每局輸?shù)囊环剑瑥纳砩先我馓鸵患锲烦鰜?,掏無可掏時,便是輸了?!?/br> “衣服行嗎?”李晏之問。 蘇流云微微一笑:“可以,不過最多脫外套,里面衣服不能脫,不許耍流氓。” 李晏之縮縮脖子,景哥面前耍流氓,除非他不想活了。 “斗地主有撲克牌嗎?”攝像師小聲問。 季景點頭:“家里大概有十副牌。”這些牌都是蘇流云的寶貝。 蘇流云運氣很好,第一把就贏了。 兩個小農(nóng)民可憐巴巴的從身上掏東西。 李晏之掏出了車鑰匙。 季景掏了紙巾出來,還是心相印粉色帶香氛的。 李晏之投以鄙視的眼神,景哥怎么跟個小姑娘似的。 首戰(zhàn)告捷,蘇流云眉尾上挑,這副牌就是她的幸運星。 輸上幾輪,等這兩位掏的干干凈凈,什么線索都出來了。 李晏之擼擼袖子,和季景說了句:“景哥,你爭點氣啊,我們不能老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