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殉道后我重生了 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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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燼解釋道:“我在鎖雷臺渡了兩次雷劫?!?/br> 舞陽仙尊:“……我活了這么久,從未見過有人能連著渡過兩次雷劫,小師弟真是……真是天賦異稟!” 白燼模糊道:“遇到了些機(jī)緣?!?/br> 舞陽仙尊:“想必一定是很大的機(jī)緣。” 白燼略微揚(yáng)了下嘴角,便當(dāng)時回答了,而后說道:“舞陽仙尊,實力境界已測,我們可以一起回去了?!?/br> 明河仙尊還留在偏殿沒有離開,舞陽仙尊以為明河仙尊留在這里有事,立刻點(diǎn)頭答應(yīng)小師弟白燼,跟他往外走。 臨出門時,才聽到明河仙尊給自己傳音。 “無論白燼問你什么,你一律回答不清楚,不知道?!?/br> 舞陽仙尊背對著偏殿微微點(diǎn)頭,算是對明河仙尊的回答。 回院子的路上,無論白燼問什么,舞陽仙尊只說兩種答案,“不知道”、“不清楚”,就差直接告訴白燼,有人不讓他為白燼解惑。 能讓舞陽仙尊將事情做到此種地步的人只有一個,白燼很快猜出是怎么回事。 在從鎖雷臺飛回仙門的路上,他曾旁敲側(cè)擊地問過明河仙尊一些有關(guān)他本尊的問題,全被明河仙尊變著法擋了下來。 方才他要找舞陽仙尊打聽消息的意圖過于明顯,明河仙尊可能誤會他要向舞陽仙尊打聽與明河仙尊本尊有關(guān)的事,便叮囑舞陽仙尊只能回答“不清楚”和“不知道。” 白燼心里頓時有些不安。 明河仙尊若只叮囑舞陽仙尊不回答某些方面的問題就算了,像這般什么都不讓說,有可能是因為明河仙尊瞞了他很多事情,怕他會通過任何細(xì)枝末節(jié)推出全貌。 就快到舞陽仙尊住的地方,白燼站在飛行法器上看著舞陽仙尊進(jìn)了院門,在空中停了片刻后,御器飛向大殿。 明河仙尊叮囑舞陽仙尊那么回答其實還有另外一種可能,明河仙尊不想他問舞陽仙尊任何問題,無論白燼有什么疑問,他都希望白燼去問他。 白燼很快飛到了大殿所在的院落上空。 他看到大殿總是緊閉著的門對外敞開著,門附近空無一人,就連門內(nèi)也像沒有人,只有星火一樣的微光從大殿的深處透出來。 明河仙尊就在里面。 除了他,沒人敢在大殿內(nèi)點(diǎn)燈。 白燼立刻飛到地面,將飛行法器收到儲物玉簡后,一步步邁向大殿。 就在白燼進(jìn)入大殿的瞬間,大殿的門緊緊閉上了,同時,大殿內(nèi)的燭火全部被點(diǎn)燃,將整個大殿照得透亮。 明河仙尊飛到白燼面前:“師父,我就知道你會過來找我?!?/br> 白燼:“不知道?!?/br> 明河仙尊不懂白燼為何會如此回答,也沒有過于在意:“所有師父想問的問題,只要我知道答案,只要我可以回答,我都會告訴你,你不用去問別人?!?/br> 白燼:“不清楚。” 明河仙尊皺眉:“你為何如此說話?” 白燼瞥了他一眼:“不知道。” 至此,明河仙尊意識到了。 白燼這么說不是在回答他的問題,是在學(xué)舞陽仙尊。 “我竟不知他是如此不知變通之人。”明河仙尊頓時被他的大徒弟氣笑了,“下午他替我給無極門的人傳話的時候,怎么不直接說讓他們滾?!?/br> 白燼伸手摘了明河仙尊的面具:“明河,你為何要那般叮囑舞陽仙尊,只讓他回答不知道和不清楚?是怕我問出什么你不想讓我知道的事,還是不希望我問他任何問題,希望我來問你?” 明河仙尊:“都有?!?/br> “如此我便什么都不問了,我想知道什么,我自己會查?!卑谞a看出明河仙尊說的是真話,把手上的面具放到明河仙尊手里,“明河,我決定去無名神殿一趟?!?/br> 第083章 “為何去那里?”明河仙尊僅表現(xiàn)出對白燼的擔(dān)心, “靠近無名神殿的修仙者要么離奇死亡,要么失蹤,若是師父在那里出了什么狀況, 回不來了, 我怎么辦?” 白燼沒忘明河仙尊在神殿現(xiàn)過身,救了他們的事:“上次你去無名神殿是如何回來的?” 明河仙尊:“我只是被令牌請去了一具本尊,令牌的時效過了,自然就回來了?!?/br> 白燼問道:“當(dāng)真?” 明河仙尊:“……” 假的。 白燼對著明河仙尊伸出手, 故意道:“你再給我塊令牌, 若是真遇到什么情況, 我就像上次那般捏碎令牌,如此一來, 你我就可先后離開無名神殿, 誰也不會有事?!?/br> “好,師父要去便去吧。”明河仙尊像是放棄了掙扎, “倘若師父真的遇到什么危險,我就算拼上性命,也會把師父送出去。” 說的像是在那種情況下,他只能把白燼送出無名神殿,獨(dú)自一人留在那里。 白燼知道明河仙尊是故意這么說的,也知道明河仙尊依舊不想讓他去無名神殿。白燼稍微抬起右手, 指尖貼著明河仙尊的指縫插了進(jìn)去,直到他的掌心和明河仙尊的僅僅貼在一起,感受到的全是明河仙尊掌心的溫度。 “不要耍賴,不要提前敢去無名神殿掩蓋線索, 試圖讓我什么都查不出來……”白燼的指尖在明河仙尊的手背上點(diǎn)了幾下,雙目始終注視著明河仙尊的眼睛, “我記得無名神殿的一切,若是被我發(fā)現(xiàn)有什么東西變得和上次去時不太一樣,明河,我便會想得過分一些,默認(rèn)是你故意那么做的,也會默認(rèn)你有很多事情瞞著我?!?/br> 白燼松開明河仙尊的手:“所有我問過你,但你沒有給過明確答案的事,全都與我有關(guān)?!?/br> “什么真相?”明河仙尊勾起嘴角笑著,眼里也帶著笑意,“我真的有點(diǎn)好奇,師父把我說的真話都誤解成了什么樣子?!?/br> “你確實在試圖復(fù)活我,并且為了復(fù)活我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卑谞a將他對明河仙尊的所有懷疑近乎全盤托出,“你的失憶、你從未現(xiàn)身過的第六具本尊、無法繼承仙殿……你身上所有的謎團(tuán),都與我有關(guān)?!?/br> 明河仙尊笑出了聲,像是被白燼說的話逗笑的:“雖然我確實很喜歡你,早就喜歡你了,但是師父……你想得太多了,我應(yīng)該還沒有喜歡你到愿意為你做這么多事情,幾乎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br> 白燼絲毫沒有被明河仙尊話動搖,問他:“你沒有嗎?” 明河仙尊:“……” “若是你有危險,為了我自己,無論什么事,只要是能把你留住,又不會傷害其他人,我都會毫不猶豫地去做?!卑谞a認(rèn)真道,“以身殉道是我必須要做的事情,我不得不離開。但回來后,無論你我是什么關(guān)系,裴御,我都無法接受你離開我?!?/br> “如果你覺得如此便算是喜歡一個人到喪心病狂,裴御,我就是?!卑谞a把心中所想全都說了出來,“就是喜歡你到喪心病狂了?!?/br> 明河仙尊聽了瘋狂心動。 白燼亂猜的那些事,明河仙尊身處桃源的時候就確認(rèn)了大部分,知道是真的,也確定他做那些事確實與白燼有關(guān)。 可那些事情,明河仙尊只能接受自己做,只能接受他為了白燼犧牲,卻無法接受白燼為了他受苦,就連讓白燼知道他的所作所為也不行。 他不忍白燼心疼,更怕白燼后悔。 后悔以身殉道,離開“蒼”界。 后悔留他孤獨(dú)一人,瘋癲至此。 “謝謝師父如此喜歡我。”明河仙尊按住白燼的肩膀,像是要湊過去吻他,“但無論如何,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是無法改變的,無名神殿中沒有師父以為會有的任何東西。那些事,我沒做,就是沒有做?!?/br> “你剛剛讓你的本尊去無名神殿了?”白燼抬起下巴親了下明河仙尊的眼角,接著抓住他的衣領(lǐng),湊到他耳邊說道,“可惜無名神殿究竟有什么,你說的不算,要看……我們誰飛得更快?!?/br> 明河仙尊不禁有些不安,故意道:“師父在說什么,我聽不懂?!?/br> “你不懂我便告訴你?!卑谞a松開明河仙尊的衣領(lǐng),身體變得不再是平日里的模樣,而是有了極其細(xì)微的變化,與他體內(nèi)的元神,與數(shù)千年前的仙殿之主一模一樣,“明河,在進(jìn)入大殿之前,我便讓兩具本尊飛去了無名神殿?!?/br> 明河仙尊靜靜看著白燼。 發(fā)現(xiàn)白燼臉上少了一點(diǎn)少年氣,多了幾分神仙的威嚴(yán)。 身高比平常高了,肩膀稍微寬了一點(diǎn),身形也變得更為舒展,和明河仙尊數(shù)次在夢中見到的一樣。 若當(dāng)日明河仙尊在山谷看到的是這般樣貌的白燼,只看背影,只要一眼,他就能認(rèn)出白燼就是離火圣尊本人。 明河仙尊從儲物玉簡中取出他用過很多次的小板凳,隨意放在地上:“那我便坐在這里,等師父的消息?!?/br> 明河仙尊說得放松,暗中卻讓去無名神殿的那具本尊換了飛得更快的飛行法器,以最快的速度前往無名神殿。 白燼:“你坐在這里等吧,我回去了?!?/br> 明河仙尊伸手抓住白燼的袖子,仰頭看著他,問道:“師父想不想知道‘蒼’界的其他修仙門派都是如何來的?尤其是像無極門那樣,數(shù)千年前就有很多仙尊級別強(qiáng)者的門派?!?/br> 靠攢計分查消息太慢了,只要明河仙尊想說,不管是真的假的,白燼都愿意聽。 白燼從儲物玉簡中拿出塊毯子,放到地上坐了上去,一坐下,便是打坐的姿勢。 明河仙尊:“師父坐得如此端正,真讓人一點(diǎn)假話也不敢說。” 白燼抬眼看他:“你準(zhǔn)備騙我?” 明河仙尊略微搖頭:“沒有,在師父面前,我向來誠實?!?/br> 白燼垂下眼睛:“那便講吧?!?/br> 像是對白燼低頭不看他的行為有什么不滿,明河仙尊起身把凳子推到一旁,又把手里的面具擺在凳子上,而后直接躺下,規(guī)規(guī)矩矩地枕著白燼的膝蓋邊緣。 白燼偏頭看他。 明河仙尊一臉無辜。 白燼蹙眉:“你這樣躺著不難受?” “很難受?!泵骱酉勺鸱顜熤矂由眢w,直接枕在了白燼的懷里,“如此便好多了,師父果然疼我?!?/br> 白燼:“……說吧,那些門派是如何來的?!?/br> 明河仙尊完全可以把他想要說的信息化為一縷神識,傳遞給白燼,但他喜歡這么躺著跟白燼說話,便沒用任何法術(shù),慢悠悠地講著。 離火圣尊白燼以身殉道后,仙殿和“蒼”界暫時沒了主人,為了奪取仙殿和“蒼”界,有不少修仙者從其它世界進(jìn)入“蒼”界。 有仙門明河仙尊這樣的強(qiáng)敵攔著,那些外來修仙者意識到奪取仙殿和“蒼”界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完成的,便在“蒼”界開山立派,傳授仙法,培養(yǎng)自己的勢力。 他們本就實力強(qiáng)勁,又有外界的強(qiáng)者支持,建的門派自然發(fā)展得比“蒼”界土生土長的門派順利許多,數(shù)千年過去,各個都成了底蘊(yùn)深厚的修仙大派。 都只比仙門差一些,卻比“蒼”界自己人建得門派強(qiáng)盛太多。 綠林仙尊在與明河仙尊交談時曾幾次提到無極門背后的人,白燼問明河仙尊:“無極門便是由外來修仙者創(chuàng)建的?” 明河仙尊點(diǎn)頭。 白燼又問:“你知不知道他們是如何進(jìn)入‘蒼’界的?” “最早來‘蒼’界的修仙者都是穿過‘呈’界進(jìn)來的,之后有一部分是被人想辦法從外界送進(jìn)來的?!泵骱酉勺鸹卮鸬煤芮宄?,“至于還有沒有修仙者通過其它辦法進(jìn)入‘蒼’界,我便不知了?!?/br> 羅契說“呈”界是某位仙尊死后留下的一個世界,白燼便把那位仙尊當(dāng)成了“蒼”界的修仙者,如今明河仙尊這么說,白燼懷疑自己對那位仙尊的身份有所誤會,甚至對“呈”界的來歷也起了疑心,問道:“‘呈’界是否真的是某位仙尊死后留下的一個世界?” 明河仙尊:“不知道,也有可能是我曾經(jīng)知道,后來忘了。數(shù)千年前我初次見到‘呈’界,它就已經(jīng)以那種模樣存在于‘蒼’界了?!?/br> 提到“呈”界,就不得不提位于“呈”界核心區(qū)域的無名神殿,此刻白燼的兩具本尊正在趕往的地方,白燼趁機(jī)問道:“無名神殿當(dāng)時是否已經(jīng)存在于‘呈’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