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三章 18了,你怎么還不來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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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好人家的孩子說滿十八就要追,只可惜我乖乖等到了18歲也沒有人來追——榆次北!】 “臭小子,這社會上每個人都有事,就算她是你姐也沒空天天和你周旋,畢竟她不是你父母,她沒有這個義務(wù)。” 祖欒清晰的聽著她說著自己的不懂事。 然后,那天她陪自己去游樂園玩了一整天,當(dāng)做散心。 第二次。 沒多久。 她下班回家的路上恰巧碰見他和別人打架。 樂菁嫻什么也沒問,給他買了醫(yī)藥棉棒,直到替他包扎好傷口,確定他沒有問題才開口。 “這一次又是什么原因?” 男孩半天沒動,抻著個腦袋不愿讓步。 她笑笑,慢吞吞道:“不肯說啊,那我給你姐打電話?!?/br> 這一句話像是激怒了少年的死xue。 他三兩步過來,一把握住她的手,懇求道:“別打?!?/br> 樂菁嫻低頭,湊近,看到少年眼底的脆弱。 她聳聳肩,松口道:“好吧,弟弟說不打,那就不打?!闭f完,她從他略顯干燥的掌心里抽開手。 少年紅著臉,低下頭,不好意思。 “他們說我姐掩蓋事實(shí),不講良心,收了別人的好處,就以偏概全,我給jiejie打電話,jiejie讓我好好學(xué)習(xí),不要管?!?/br> 聽罷,樂菁嫻笑笑。 告訴祖欒,這個世界上,遠(yuǎn)遠(yuǎn)不是非黑即白去定義的,你懂嗎? 她一開口語氣里帶著三分玩笑,和七分認(rèn)真,不是那么的正經(jīng)。 卻是少有的用心。 “那這一次呢?弟弟又是為什么不好好學(xué)習(xí),你可別忘了你馬上就要高考了?” “要是……” 樂菁嫻還沒說完,祖欒面色不善的打斷她。 “我撞破了,父母說jiejie不是親生的?!?/br> “不知道6.6號崇株省臨界的那場地zhen,你還記不記得?” 當(dāng)年她雖然小,不過連祖欒都記得,她沒有理由忘記。 每一場傷痛和災(zāi)難,每一個國人都不應(yīng)該忘記。 “我原來還有個jiejie,叫祖靈,是‘靈’動的‘靈,’當(dāng)年jiejie生病去世,爸媽幾年都沒能有自己小孩,就去福利院領(lǐng)養(yǎng)了我現(xiàn)在的jiejie,取名祖凝,凝聚的凝?!?/br> “爸媽想用這種方式,凝聚一個自己的小孩?!?/br> 樂菁嫻知道,有些家庭管這種方式叫招弟。 只是樂菁嫻沒想過祖家父母也會這么迷信。 “所以,那一場災(zāi)難來臨的時候,他們倆想也沒想就選擇護(hù)住了我,而忽略了一旁的jiejie?!?/br> “當(dāng)時正好有一個石頭下來,我們被阻隔住,不在一塊?!?/br> “jiejie一個人經(jīng)歷了恐懼和黑暗的時刻,自那次之后,她便和家里,和我疏遠(yuǎn)?!?/br> “在她心里,我們才是一家人,而她只是個局外人?!?/br> “我當(dāng)時年紀(jì)小,很多事情記得并不清楚,連我一開始也以為我爸媽是因?yàn)橹啬休p女,其實(shí)不是?!?/br> 少年的臉上盡顯痛苦。 “我不能說他們錯了,從個人情感上來說,他們只是不想失去自己的孩子。” “可是從家庭觀,和親情層面而言,那一年,他們終歸是傷了她的心。” “我也是?!弊鏅柰纯嗟恼f。 榆次北不知道她是怎么聽完這個故事,然后默默消化的? 這件事在祖凝心里是個結(jié),他知道。 她覺得自己不被需要,不被愛,不被同等對待,是因?yàn)椴粔蚝茫商孛凑l知道是這么cao|蛋的原因? 他的凝凝,那樣好,為什么要經(jīng)歷這些本不該經(jīng)歷的痛苦。 桌上的手機(jī)鈴聲,稍稍將他從思緒里拉了出來。 “喂,哪位?” 電話那端似是不可置信,愣了半天沒有說話。 榆次北稍稍拿開手機(jī),看了眼來電顯示。 “有事嗎?” “抱歉,是不是打擾你了,你……還好吧?” “我聽說你求婚被拒了,不知道會不會那天我碰到祖凝去買領(lǐng)帶,和她聊了兩句,可能當(dāng)時有些話說的不對,引起誤會了?!?/br> “???”今天可真是魔幻的一天,一個個都拿求婚被拒來刺激他嗎? “對,是被拒,不過我準(zhǔn)備再求一次?!蹦腥舜笥蟹N富貴險中求的態(tài)度。 “……”她又不喜歡他了,有必要這么刺激她嗎? 混蛋,她當(dāng)初怎么會喜歡上榆次北這個王八蛋。 默默總結(jié),歸根結(jié)底只能是眼瞎。 掛斷電話的人,真有種魂穿的錯覺。 所以,祖凝是自己吃了自己白月光的虧嗎? 的確,這些日子,兩人過的有點(diǎn)不像情侶。 更像是一個屋子下飲食男女的租客。 祖凝有點(diǎn)猶疑,她不知道這樣的狀態(tài)下去,她還能和榆次北走多久? 在家里轉(zhuǎn)了一圈,這個熟悉的地方滿滿都是她和榆次北留下的證據(jù)。 腦海里不自覺的冒出那天宿馨茵說的話。 祖凝用力的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給自己加油打氣?!白婺o自己,也給榆次北最后一次機(jī)會,去找找那個箱子,看看那個白月光到底有多好,會不會好到足夠讓自己去死心?!?/br> 榆次北的書房裝的比較空間化。 入目的隔間斷層式書架設(shè)計,讓整個房間看上去空間化大了一倍,視覺上的沖突,會給人一種鏡面感。 暖咖色的整體布局莫名顯得很是溫馨。 曲線的環(huán)形燈光形成階梯狀,層次豐富,設(shè)計感強(qiáng)。 祖凝站在門口看著這個她陌生又熟悉的辦公室。 往常榆次北辦公,祖凝喜歡窩在落地窗前的軟椅上刷劇,而她有工作的時候,這張原木樹形的辦公桌便是她的主場。 那個男人好像一貫很好說話,每一次都是萬事僅她先來。 壓下去心里的遁疼感,祖凝走進(jìn)。 發(fā)現(xiàn)桌子上放著一張賀卡。 “to:凝凝14歲惦念,18歲失約,30歲才明白,原來自己動手才能夠豐衣足食。抽屜第三層,歡迎來到我的世界。from——榆次北?!?/br> “什么啊?難道是給她的?” 祖凝打開抽屜,里面的確有個十分精致的盒子。 看到盒子的那一剎那,祖凝幾乎所有記憶全部回到那一天。 他艱難的給自己遞東西,她一一接過,小心翼翼的拆開所有零食。 那一天,她拆零食的時候就像拆心愛的玩具,生怕弄壞了。 吃完之后,她還將自己吃完的零食袋子放到出來玩背著的紅色小包里。 一一翻著當(dāng)年的東西,還有她當(dāng)年給那個好心人的頭繩。 祖凝有些不敢想,打開最上面那一層。 她看到當(dāng)年在那家樂高機(jī)器人店,戀戀不舍,最終也沒能帶回來的機(jī)器人,完好無損的擺放在這個盒子里。 記憶變得錯亂。 她急忙從口袋里掏出手機(jī),想要打給榆次北去確認(rèn),確認(rèn)當(dāng)年種種。 問問他,當(dāng)初辦公室那一組密碼,到底是什么意思? 電話沒響兩聲,很快那邊就接通了。 那邊的聲音帶著近乎回放的說話聲,傳進(jìn)耳朵里。 她當(dāng)即愣住,不可置信的往外看,雖然什么也看不見。 他問:“我還有資格進(jìn)來嗎?” “你說做醫(yī)生好,后來我做了,你說你是好人家的孩子,滿18你就追,我等了你那么多年,可是,你從沒有來?!?/br> “凝凝,我今天還能等到你,給我開門嗎?” 祖凝幾乎是奪門而出,啪嗒一聲,大門從里面推開。 交織的記憶不斷在腦海里浮現(xiàn)。 “我是好人家的小孩,早戀是不對的?” “知道了,知道了,滿18我就追,行吧?” “等一下?!边@么好看的手,“你能原地失憶嗎?” “不能,我記憶力一向很好?!?/br> “嫌棄我啊?放心,我每年都體檢的,身體很健康。” “不是,我……” “沒事,我不嫌棄你?!?/br> “……???” 后來,他們總是頻繁的遇見。 一次一次,祖凝都以為那是榆次北為了追她,存心制造偶遇的巧合。 從佳興齋的外賣,到西園寺的素面。 星空展的巧遇,晚上他就給了她一場盛大的露營,帶她看了一場真正的星空。 她過敏,榆次北在醫(yī)院給了她一份有底線的寵溺,哄她打針,給她煮粥。 原本以為不出現(xiàn)就沒有交集的人生,因?yàn)樯垡痰木壒?,他們好像變成了命運(yùn)共同體。 他知道她的心思,卻也不戳穿,像是在慢慢成全她的心思,一時間,讓祖凝分不清到底誰對誰有企圖 被誤解。 他始終陪著自己,一場緣于烏龍的告白卻成了榆次北堅持多年的孤守。 她不知道漫長人生,他是怎么讓一句戲言成為他暗戀成真的浪漫,癡纏了那么久,原來才已注定。 最后用自己的方式,找她贏得了采訪的贏面。 他那么低調(diào)的一個人卻用最高調(diào)的場面,找她要了一個不公開的身份。 誰說醫(yī)學(xué)生不浪漫,醫(yī)學(xué)生浪漫起來簡直讓人招架不住。 “榆次北?”她小聲叫他。 男人褪去周身的冷靜自持,突然執(zhí)起她的手眼中泛著委屈。 “那一年好人家的孩子說滿十八就要追,只可惜我乖乖等到了18歲也沒有人來追。” “28歲那年我知道自己要什么,也不知道那個18歲的小姑娘欠了多年,能不能讓我在三十而立的年紀(jì)里結(jié)上婚?” “所以凝凝,當(dāng)年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最后卻沒有說話算話,我很難過?!?/br> 榆次北今天像存心秋后算賬似的,一口一句,“我很難過。” 當(dāng)真是賣的一手好慘。 心疼是一回事,但今天要是認(rèn)了這個罪名,開玩笑,這輩子還不得給榆次北牽著鼻子走啊。 笑話,家庭地位不能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