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你欺負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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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只有男人才能寵女人,作為寵這件事的本身,女人好像顯得更有發(fā)言權(quán),懂她所想,予她所需——喬卿璇!】 “不和你說謝了,我覺得這句話是我應得的,大恩不言謝,都記著呢。”她落落大方的笑也不扭捏。 “鬼丫頭?!?/br> “祖凝,這些年你做的很好,那些你不想做的事情不要去違拗本心,只要我在yh一天,你就可以一直做自己,一直一直?!庇行┰挵l(fā)自肺腑,卻格外真誠,一言一語都透著真摯。 “嵐姐,謝謝你。” “想謝我?”柳丹嵐偏頭失笑,“口頭的謝謝我可不答應,來點實際的,記得請我吃飯?!?/br>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是一頓火鍋解決不了的,有的話那就兩頓好了。”難得柳丹嵐面上,出現(xiàn)了與之不相符合的模樣,盡是人間煙火氣。 盡管,兩人都努力的活躍著氣氛,但祖凝始終悶悶的提不起一點精神來。 “好?!弊婺龕灺晳?,情緒依舊蔫蔫。 “喂,不至于吧?一頓飯而已,你這情緒轉(zhuǎn)變的有點過啊?!?/br> “不是,嵐姐,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很差勁?。俊弊婺酥Х缺?,低著頭,甕聲甕氣的說。 柳丹嵐不問反答,笑著看她,“要是真有你說的那么差勁,喬卿璇那小丫頭會天天跟在你屁股后面,凝姐長,凝姐短的,你可別忘了,那姑娘心氣比誰都高,你以為我不知道?” “這樣啊?!彼秊殡y的看向柳丹嵐,眉宇間擰著的難過仍舊明顯。 第一次,柳丹嵐發(fā)現(xiàn)這姑娘不是很好哄,看起來那么灑脫的姑娘,心思很重吶。 她時而抬頭瞅上她一眼,時而低頭故作不語,實打?qū)嵉墓慈宋缚凇?/br> 那副“小心翼翼”的勁,想讓柳丹嵐不配合她都不行。 “嗯,不然呢,你以為?”女人清了清嗓子,故作不知的配合。 “哦,我以為都是我拖累了嵐姐,我覺得拖累了你的我不配得到你這樣的夸獎?!?/br> “要不是因為我,這次你的晉升肯定不會……”說道這,她情緒瞬間低落,想要套話的心是真的,自責愧疚也是真的。 柳丹嵐對她有恩,她一向是個有恩必報的人。 這一次她拖累了她,此刻祖凝心里跟油煎滾過似的,難受極了。 她偏頭,打量了一會,知道有演的成分。 柳丹嵐了解祖凝,看起來什么都不在乎的人,最怕欠人人情。 祖凝情緒一向細膩,也沒想過能徹底瞞住她,只是想著能瞞一程是一程。 不想讓她背著這份負疚感,沒意義。 默了好半晌,期間,祖凝一直在觀察柳丹嵐的反應。 抬手端起杯子小酌兩口的人,孑笑。 眉眼間忖著的灑脫又淡又颯,上位者的氣勢和節(jié)奏感把握的很強,一舉一動盡在掌握中,格外穩(wěn)。 “別看了,這是總部的一致決定,我覺得挺好,畢竟煙煙越來越大,需要我陪伴的時間也會越來越多。” “總編這個職位看起來光輝,需要消耗的時間和精力太多,況且,總編出差頻繁,我不想再向從前那樣總把她一個人放在家里,女孩大了需要的陪伴更多?!?/br> “盡管家里有阿姨,也彌補不了那份血濃于水的親子關系,既然做不到持端中正,那就要選擇放棄一些,這是職場女性的宿命,誰都要經(jīng)歷的,不可避免?!?/br> “這些年我們之間的溝通交流變少,說話也僅限于公對公,少了母女之間的溫情和細膩,有些話她也不愿意和我多說,我問多了她也會覺得煩。”說到這柳丹嵐自嘲一笑,“也是,這些年我對她實在沒有太多的照顧,不管是生活上還是學習上。” “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對什么太過投入,往往就會忽略其它,年輕那會不信邪,總覺得自己什么都可以做好,直到婚姻出現(xiàn)縫隙不可挽回的那一刻,才知道自己這些年在婚姻和家庭這兩個詞語中,自己到底扮演了怎樣的角色,我們不是一對好父母,彼此也不是個好愛人。” “親子關系對一個家庭,和一個孩子而言太重要了,可惜我們都缺失,不管職業(yè)如何,對于煙煙來說都像是借口。” 這些年柳丹嵐對家庭的虧欠是真的。 當她愿意自剖傷口去瞞著祖凝,坦白說,祖凝很難窺探其中真相。 所有的半真半假,最難參透。 她自嘲一笑,淡著聲音真誠的說:“接下來,我想用更多的時間用來陪她,讓她覺得‘母親’兩個字是真實存在且有意義的,而不是只是說說或者一個稱謂而已?!?/br> 她坐在對面,陷入深思。 “母親?!狈Q謂? 呵,或許,有一種母親真的就只是一個稱謂而已。 如果,當年沒有發(fā)生那件事情的話…… 相比這邊的溫情,那邊倒顯得火藥味很重。 沒占到上風的金罍面色不好的從衛(wèi)生間走出來,看到喬卿璇繞著路走,不想再去觸霉頭。 喬卿璇雙手環(huán)繞,站在墻角靠著堵人。 “嘿,喊你呢?!?/br> 心里有事加上先前祖凝那一通,沒預料到喬卿璇會突然叫自己的金罍嚇了一跳。 當即面色不好,狠狠的瞪了眼喬卿璇:“喂,你有病啊,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嗎?” “是嗎?那你有藥?。俊毙」媚锟粗?,牙尖嘴利的回?!皼]藥的話,問什么別人有沒有病,你閑的?” 被狠狠一噎的人,憋了半天硬生生回了一句:“你才閑的?!?/br> “對啊,我就是閑的,不閑的話我來找你干什么?”喬卿璇理所應當?shù)幕頌閱虘粦弧?/br> “不做虧心事,你怕什么被人叫啊,說,你剛剛對凝姐說什么了,她為什么會突然情緒不好?” 金罍莫名無語,感到不解,又有些羨慕。 “唉,我說喬卿璇我真是奇了怪了,祖凝是你什么人吶?對她,你怎么就那么關心中透著狗腿呢?她讓你殺·人·放·火,你也去是吧?” 喬卿璇樂呵,雙手環(huán)繞頗為好笑的看著她?!八钦嬗羞@個需求,我也樂意啊,好可惜,她和你不一樣,她不會有的。” “不一樣的人,對待問題的角度自然也不同,像你這種人,永遠不會懂?!?/br> “……”呵,呵呵,金罍站在一旁無語盯著喬卿璇,表情糾結(jié)?!罢垎?,你還有什么事?” “沒事,沒事我在這等你?你臉可真大!”喬公主看著她,像是聽到了什么很好笑的問題。 繼而被堵的人,驀地被懟的沒什么脾氣。 “是,您說的都對?!苯鹄溡е溃鹱种鹁錄]脾氣的問:“那請問,您還有什么吩咐,不知人間疾苦的大小姐,我可沒您那么閑?!?/br> “早這樣,什么問題不都解決了嗎?還需要像現(xiàn)在這樣?”喬卿璇雙手放下,轉(zhuǎn)身看著金罍?!罢f吧,你到底對凝姐說了什么,她剛剛走出來臉色怎么會那么差。” 金罍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作勢要走。 喬卿璇伸腿擋在她面前,泠然道:“話都還沒說完,走什么走?” “拜托,大小姐,你到底要干嘛?說了沒空陪你玩,ok?” “我也說了,我從不玩的,你回答了我的問題,我側(cè)身讓你離開,這很不公平。”喬卿璇很講道理的說。 公平個屁,金罍心想,什么強盜邏輯。 請問雜志社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這么一個小魔女居然會被說成脾氣好,有涵養(yǎng),氣度不凡。 明明是脾氣差,沒教養(yǎng),胡攪蠻纏。 默默咽下所有怨氣的人,深吸一口氣,默念不要和這位計較,莫計較,莫計較。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行,我說,你心心念念的人來了廁所,把我懟了一通,我吃虧了,你凝姐沒有,請問滿意了嗎?” 聽到回答的喬卿璇心滿意足的讓開,“這樣啊,那沒事了,你可以走了。” “神經(jīng)病?!?/br> 喬卿璇雙手背在身后笑嘻嘻的看著她,嘟囔道:“反彈?!?/br> 金罍無語,怎么能幼稚到這種程度,“請問,你是三歲小孩嗎?” “要你管,反正所有說我不好的話,都會反彈,歡迎私下用力罵我。”小姑娘偏著頭,歪著腦袋看著她笑。 無語凝噎的人站在原地,半天直到人影都看不見,她才堪堪回神。 其實,誰心底會不喜歡這樣的女生,其實,她也很向往這樣的人生。 只是她不曾得到過那樣的溫暖,自然成不了那種人。 背負越多的人,越不會輕松。 父母,不可選擇;家庭,不能選擇;人生,難以抉擇。 當視線的茫然變成一種脫離掌控的情緒,內(nèi)心的荒蕪只會越來越多,所有想要的借口本質(zhì)上都變成一種貪心。 骨子的欲望不斷吞噬,吞噬。 直到現(xiàn)在才懂得錯的有多離譜,失去的有多少,想要的有多少,痛苦有多少。 她茫然失笑,第一次心里真正生出一股莫名的荒涼感,和羨慕來。 喬卿璇從廁所出來,直接走到柳丹嵐辦公室的門口,看著門上的幾個大字“主編辦公室?!?/br> 她凝眸看了很久,并未從剛剛戰(zhàn)斗的喜悅中走出來,這扇門仿佛開啟了無數(shù)的記憶,頓時灰頭土臉,晴天霹靂。 記事以來,外公就同她說過:“孫過庭《書譜》中有一句經(jīng)典叫,“古不乖時,今不同弊?!睂懖怀鲎约?,看不透古人,這就是書法大忌,如今也成了做人大忌。 現(xiàn)如今,當年教的,她現(xiàn)在是一點沒參透進去,全還給了外公。 一門之隔,歲月不同,依舊是等人。 當年,每每吱呀一聲,門打開,人從里面出來。 撲面而來的氣息,除了正青春,好像他全身散著光,和光同塵,一眼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