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她是我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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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真是太太太可愛,誰像我家那個,果然叛逆期不分年齡,再晚也是要來的——安衿!】 安衿翻了個白眼,默默吐槽,‘除了他這屋子里誰還能叫小伙子?難不成她是在叫她們家這個大齡剩男小伙子嗎?’ omg,她做不到。 雖然親親兒子每一處都長在她審美點上,可睜著眼睛說瞎話這種事也不怎么道德哇! 如此一想不禁看石敞圃的目光從審度變同情,果然白衣天使什么的都是假象,傻狍子才是本質(zhì)吶! 長得聰明伶俐,為什么腦子就不太靈光,嘖嘖嘖,也是可惜了。 內(nèi)心活動豐富的安女士,面上照舊表情不變?!皩︵?,就是在問你啊,怎么了,你不是小伙子嗎?難道你是小姑娘呀?” “……”石敞圃一臉便色,委屈巴巴的看向榆次北,內(nèi)心活動極度豐富,‘獅虎,她正兒八經(jīng)搞性別歧視,你不會不管的吧?’雖然這位阿姨看上去很年輕,長得又好看,‘可我是你的人,欺負你的人,等同于欺負你,欺負你等同看不起咱們舟大附屬醫(yī)院。’ 為了集體榮譽感,也一定要管的呀! 石敞圃努力眨眨眼,一臉萌萌噠的看著榆次北。 男人晃動著掌心的筆,懶懶靠在椅子上稍作休息。 看了一早上的病人,這會還真是有些倦,權當休息的人也懶得配合,只是反手將筆芯朝向自己,用筆帽對著他的肩膀示意他往后退退,保持安全距離。 心領神會的小家伙見狀立馬乖乖后退,看到這安女士才算松了口氣,這么好看的兒子可不能就這樣被帶歪了。 異性相吸,才是王道嘛! 小孩賣萌了半天,榆次北眼神闔了闔,立馬心靈福至的石敞圃扭頭自我發(fā)揮。 他咧著嘴對安衿笑,“不是,當然不是了?!笔ㄆ赃B連擺擺手,連頭發(fā)絲都透露著自己的抗拒。 “啊,這樣啊,可惜了,長這么白凈帥氣,居然是個姑娘?!?/br> 說完扭頭對著靠在座椅里假寐的榆次北笑問:“話說你們醫(yī)院都偏愛這個畫風啊?難怪男醫(yī)生找不到女朋友嗎,這就不奇怪了?!?/br> “怎么可能,我們老大怎么會找不到女朋友,我們榆副主任可是舟大年度最受歡迎難(男)神。”石敞圃小朋友努力為了榆次北辯解,一臉傲嬌的強調(diào):“阿姨,并且是難追的‘難’哦。” 呦,還挺驕傲,這么感同身受,安衿發(fā)覺這小朋友怪可愛的。 “阿姨你笑什么,醫(yī)療說沒有調(diào)查就沒有發(fā)言權哦,你沒有調(diào)查你怎么能隨隨便便評判我們老大找不到女朋友,他就是不想找。” “就這樣我們老大的母親還總催老大相親,她真是低估了老大的魅力,真是個獨裁又傲嬌的老媽?!闭f完一臉表忠心的看向榆次北。 男人懶洋洋的瞥了他一眼,眼底滿是興味,和一副你自求多福的表情讓石敞圃摸不著頭腦。 “咦,我說錯話了?好像也沒有吧。”小朋友無辜的皺著眉,一副成年人的世界也太難猜了叭。 知曉內(nèi)情的人默念,‘這就是你忠心耿耿的老大,看吧就是一只大尾巴狼,哈哈哈,真是個小可憐吶!’ 心情不錯的安女士瞇著眼腹誹:‘我不僅評判他找不到女朋友,我愿意的話,打他一頓都沒有問題,哼,誰叫我就是那個獨裁又傲嬌的老媽呢!’ 笑著笑著,畫風突然變了的安女士目光鎖到石敞圃身上,石同學后背一涼,虎軀一震?!鞍ⅰ⒁蹋惺裁丛?,您直說也行,我聽著呢?!?/br> “哦,也沒什么,就是關心關心,你有沒有找到男朋友?!?/br> “阿,阿阿阿?!?/br> “別阿了孩子,姨聽著呢?!卑柴普Z重心長的望著這傻狍子,十分大度的替他說完。 “姨,人家明明答的是前半句,還有我是個正兒八經(jīng)的爺們?!闭f完舉起自己不怎么發(fā)達的肱二頭肌,以此證明。 “我以為,你剛剛是在叫我老師,我當然不是小姑娘,我是正兒八經(jīng)的男紙漢?!钡赜蚓壒剩ㄆ哉f話zhi、zi不分。 常常男子漢說成男紙汗,聽起來特別萌萌噠。 “哦,男紙汗,我懂了?!卑柴茐褐叫?。 “男zhi……zi漢?!?/br> “嗯,嗯嗯,我懂了我懂了,男子漢嘛,阿姨看出來了。” 石敞圃跟個xiele氣的皮球似的沒精打采,“嗯,我們老大就是頂天立地的精神小伙。” “他啊,他不配?!?/br> “啊,你說什么?”小朋友一竄多高,一副說我可以,說我愛豆不可以的護短:“不是,阿姨我老師很厲害的,你不能這么說,他在我們科室很多課題都是老師帶頭研究的,我們老師超級棒,一流棒,特別棒,總之就是棒棒噠?!?/br> 安衿面上表情復雜的盯著石敞圃伸出的兩根大拇指,滿臉為難,真沒想到她這個注孤生的兒子人緣關系竟然這樣好? 小小年紀竟然是個師控啊,不得了,不得了。 安衿會心一笑,他這個同性緣,異性緣都不好的兒子居然有一天能都被人如此維護,老母親很是欣慰啊。 安女士的沉默在石敞圃眼中成了猶疑,石同學半蹲下來湊到安衿面前再度強調(diào)。 “反正老師說什么都是對的,老師不會說錯的,老師超級帥,老師一級棒,老師最厲害?!?/br> 就差沒頭動尾巴搖的唱起來,石敞圃低著頭再度認真強調(diào)。 “我們老師特別偉大,您只要記得他厲害就對了?!?/br> 這怕不是和她拿錯了劇本吧?安衿有些挫敗的想。 “阿姨 您記得了嗎?”石敞圃再度湊近,一本正經(jīng)的強調(diào)。 “?。颗杜?!記住了記住了,你老師最棒,你老師最牛,你老師天下第一,全世界宇宙無敵?!卑柴频挂菜闩浜系恼f。 “哇哦,阿姨你學貫口的吧!這雙押押的,雙擊666哇!”石敞圃一臉羨慕的問。 “嗯,還好吧家里有個相聲愛好表演者,熟聽貫口一百首,不會貫口也能吟吧!”安衿模糊的說。 “這樣啊,阿姨您知道德云社吧?我最喜歡小岳岳了,當然德云社的門面擔當郭麒麟也不錯?!?/br> 作為榆家唯一一個看臉愛好者,安衿女士最有發(fā)言權:“看臉,那不是張云雷更勝一籌嗎?” “哇塞,阿姨你還知道張云雷?。克?/br> “咳咳?!庇艽伪陛p咳,一臉興奮的人默默噤聲。 “阿姨你只要記得我老師天下第一就好,別的什么都不用管?!闭f完這句,乖乖退到后面,做了個拉封條的動作。 榆次北清了清嗓音,官方且微笑的問:“請問,您到底哪不好?” “這樣啊,我心臟不好。” 演,接著演,倒挺像,榆次北看著她一副看你演到幾時。 “這樣啊,那說說是怎么不好,什么原因?”他公事公辦的問。 “因為我兒子最近總生我氣,原因嘛我和我老公把我兒子氣走了,他最近都不太愛回家了,我這心里一難過,就渾身不舒服,我現(xiàn)在啊是這也疼那也疼?!卑柴莆嬷乜?,又按按膝蓋,摸摸胳肘。 戲做的倒是足,只是眉尾吊著的笑意,泄露了直白的心思。 石敞圃沒忍住,義憤填膺道:“太過分了吧!怎么能因為父母說兩句就不回家呢?” 話剛說完,榆次北抬頭,涼涼看他。 “老板,不是我想說話,我就是覺得阿姨好可憐,想兒子想的都關節(jié)痛,心口疼,你說母子哪有什么隔夜仇啊?!?/br> “不對,這太不對了?!彼查g化身正義小勇士的石同學,握起了正義的小拳頭,大有股提刀理論拼一把的沖動。 “怎么,你要找人打一架?”男人沒什么情緒的聲音偏淡。 在某種程度上用榆次北的話來說,這家伙有點二,且極沒眼力見。 果然榆次北薄唇微掀,石敞圃莫名發(fā)慫。 輕咳一聲,底氣略顯不足。 眨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著對方也不說話,模樣倒真真是挺委屈,看的榆次北哭笑不得。 這是什么戲碼?對著他不太合適吧?原本母上大人就有誤會,這個節(jié)骨眼,用這么欲說還休的眼神看他,指不定安女士會怎么想。 果然,安衿笑著打破微僵的氣氛?!靶』镒記]事吧,有什么委屈和阿姨說,他就是個不解風情的木頭疙瘩,他不會懂的?!?/br> 一副過來人對著兒媳婦說話語氣的既視感,對著他不太合適吧?榆次北郁悶。 他狐疑的摸著腦袋,這語氣怎么聽起來怪怪的? 想了一會也沒想明白的人,扭頭拉回正題。 “對了,阿姨我方便問問您和叔叔是為什么氣走您兒子的嗎?不應該啊成年男人的世界怎么會那么脆弱,說兩句就生氣,這度量怕不是要用毫米測量吧?”石敞圃擰著眉感同身受表達著他的氣氛。 “哈哈哈哈?!闭f完不好意思的笑,貌似成年男人太八卦也不是什么好事。 只是沒注意身后有一道沉沉目光散發(fā)的寒意,一瞬不瞬盯著他看。 陷入自嗨模式的人,站在道德制高點上表達自己的觀點。 “真是好過分,阿姨你看我,我媽在家怎么說我,我都不生氣的。” “所以,阿姨您到底說了什么把您兒子氣成那樣呀?”石敞圃諂笑的問,儼然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 安衿這會倒是能確定這么缺心眼的人,他兒子愿意留他下來,應該算是法外開恩。 好不容易松了口氣的人,笑容得體,大方的有了長輩模樣。 “那你可真是個好孩子,被罵還能微笑面對,實在是太勇敢?!?/br> “可惜啊,阿姨家那個臭小子,從小脾氣就不好,為人淡漠又不愛與人打交代?!币贿呎f一邊余光掃向榆次北。 “阿姨一直擔心,他可能只適合孤獨終老?!闭f著還配合難過兩嗓子,時不時的抽泣一下。 一個敢說一個敢聽,一個愛演一個愛看,都是什么奇葩組合。 乜了眼腕上的手表,榆次北心里有了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