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不會愛的人,不配談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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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自己都不信的人,有人用實際行動教會她可以全心全意信任對方的感覺,真好——祖凝!】 盡管戴著口罩,額頭和裸露在外的皮膚仍然是清晰可見的泛紅,和凹凸不平的瑕疵讓女人的自信心頗為受挫。 想起初見那天,兩棟樓的位置她都要打傘的矯情,如今全身這樣,還泛著癢。 她不怎么高興的皺著眉頭妥妥的生悶氣狀。 “我知道我現(xiàn)在的樣子有一些丑,但也不至于是你那個表情吧?”祖凝負氣的說。 “喂,想笑就笑,能不能正大光明,別憋著成嗎?我怕一會憋死你來著?!必摎庵械呐搜兰庾炖稽c都不想讓,倔強的要命。 雙手背在身后攪繞著自己的衣服,口罩下的唇撅著老高,仿佛不過癮似的,目光含嗔的看他,憤憤往后又退了兩步。 男人失笑,難得看到這么別扭又有點傲嬌的模樣,他哭笑不得。 這么別扭,都是和誰學的啊。 榆次北順勢上前接過她手上的包,“今宵剩把銀釭照,猶恐相逢是夢中?!?/br>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聽完讓她原本嬌艷欲滴的臉更加紅了幾分。 等待,最膠心;暗喜,最酸澀。 當朝思暮想的人,赫然出現(xiàn),猶如失而復得的竊喜。 祖凝沒設(shè)防,躲著視線不肯看他。 心理上的脆弱讓她寧愿放縱一次,松了手,順應(yīng)的叫他接過自己手上的包。 榆次北竊笑,“沒有,我就是高興。” 資訊總臺的護士看到榆次北紛紛起身,“榆副主任,您怎么下來了,是有什么事嗎?” 榆次北指了指祖凝,心情略好的說:“沒事,我朋友?!?/br> 護士朝她笑笑,祖凝點頭示意,此刻模樣算不得好看的人虛榮心作祟。 以為低著頭旁人就看不見,索性就一直低著。 見她始終這么低著頭,腦袋默默垂著,榆次北心疼,真是不擔心自己的頸椎吶! 他過去了點,低聲道:“唐突了?!?/br> “什么?” 沒待祖凝反應(yīng)過來,腦袋被迫被抬起,她倔強的躲了一下,一副兩人不熟欲要拉開距離的抗拒,像極了小祖兒被她懸空抱著,雙腿撲騰的模樣。 原來被人扼住命運的鎖喉是這種感覺,打擾了打擾了。 默默心疼家里那只肥貓三秒的人,無疑間撇到榆次北一閃而過的笑意。 氣呼呼的人搖頭晃腦欲要睜開他的束縛,“笑什么?笑什么?我知道我現(xiàn)在的樣子很丑,風水輪流轉(zhuǎn),你也別得意,我有一三五,你有二四六,開心啥,開心啥?” “哼!” 大概是在病中,丟下往常的清冷,身后那點二貨潛質(zhì)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此刻一覽無余。 “哦,原來你是這樣的祖凝啊?” “我是哪樣的祖凝,我是哪樣的?哪樣的你說?我就是我,不一樣的煙火,你見過煙火還分模樣?”氣得腦袋都不清楚的人,脫口而出后開始后悔,她說的都是啥啊一天天的。 男人暗笑不語,心情大好。 這么高興?這么高興?是幸災樂禍? 到底是看到她生病出現(xiàn)在這高興?還是在他的醫(yī)院遇見了自己高興?還是她長得本來就很討喜? 討喜到,看見就想笑的程度? 不得而知的人懵圈的看著榆次北大大方方簽過她的手,往掛號自助機邊走。 短短幾步路,以不同程度的形式遭受了圍觀的人默默感慨:‘下一次再生病,一定不挑這家醫(yī)院。’ ‘不對,呸呸呸,下次再也不生病了,假如非要生病,也不來這?!?/br> 怨念太深的人盯著榆次北,男人頭也不回的說:“別想,萬一以后非要生病啊,我提前給你掛號?” “誰要你掛號,我缺你掛號的錢嗎?” “哦,那你把錢還給我?!?/br> “……”氣到心口疼的說,莫名不想說話,這是重點?這是重點嗎? 這么會曲解,學什么醫(yī)學,心思都花在鬼辯學上了吧! “哦,如果你實在是過意不去的話,也可以把勞務(wù)費給我?!?/br> 氣的不肯使力的人,踟住腳步不肯往前走。 榆次北回頭,祖凝擒著目光涼涼看他,滿臉寫著不高興。 “好了,對不起?!彼罅四笏闹讣猓迦艘馕妒?。“我錯了,走吧,不癢了嗎?” 好了,原本分散了點注意力的人,這會經(jīng)某人提醒愈發(fā)覺得癢忍難耐。 其實今天早上坐上出租車當司機問她:“去哪?” 愣神數(shù)秒的人,看了眼車窗外,“師父你先開?!?/br> 開了數(shù)分鐘的司機,最終祖凝還是報出了:“師父,麻煩去舟大附屬醫(yī)院?!?/br> 當時師父還說:“姑娘,你心真大,這去醫(yī)院還能讓我先開,人家早上都趕早,不然排隊就能讓你給排死哦?!?/br> 笑笑的人,并未反駁。 或許,潛意識她認為這偌大的一家醫(yī)院沒那么巧就能遇到。 又或者,那日一別,她也是渴望遇見的,想著想著,眼神就不自覺的往他身上飄。 看著看著心虛的人,連忙回神。 “榆副主任,您怎么親自下來了?” 人群中,她看見自助機旁的工作人員低聲詢問。 榆次北笑笑,指了指祖凝耐心極好的解釋:“她有些不舒服,我來陪她。” 一句話,不指名不道姓,突出重點,卻又模糊重點。 這一層面,祖凝自認自己是比不過這個男人的。 “那要不要?”工作人員頓了一下。 男人眉頭深了深,禮貌的看她,不急不緩的解釋:“雖然我心里很急,但前面的人應(yīng)當也是。每一個站在這里的人,都期待爭分奪秒。” “謝謝你,不過我想她應(yīng)該還能堅持。” 工作人員面色紅了紅,退回了工作崗位。 祖凝擒著目光考究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沒吱聲。 男人指尖溫熱,低著頭眉清目秀的模樣真正能擔得上驚才風逸,謙俊仁和。 擰著的眉探不透情緒,卻能深諳一些小規(guī)律的。 榆次北煩躁的時候,面上沒什么變化,手上的小動作卻特別多。 男人細致柔軟的指尖紋路細細摩挲著她的指骨,像是丈量又似無形哄溺。 女人噗嗤一下笑出了聲,“我說榆副主任,你該不會認為我這點道德標準都沒有吧?” 他微微挑眉,晶亮的目光泛著淺淺柔和。 勾唇一笑,甚是自諷。 “不是,相反是我單純的感到抱歉,對你。” 周圍嘈雜的聲音吵吵嚷嚷的不間斷,而榆次北的一句話,足夠讓祖凝瞬間啞然,又有些不可思議。 這個男人是真的很會攻心,她搖頭笑問:“怎么說?” “因為我的職業(yè)關(guān)系,很抱歉我不能為你插隊。但出于私心和……我不想讓你難受,對你我覺得我很抱歉。”沉而潤的嗓音字正腔圓,男人尾音收尾時有點揚。 如電流般過過,清質(zhì)干凈,像下雨天滴滴答答從廊檐下低落的水滴,啪嗒啪嗒。 每一句落在心上,都很重。 “我知道,就像如果有一天我們雜志社需要采訪你們醫(yī)院的骨干人員,我也不會因為認識你而刻意為你,為你的功績添上一筆?!?/br> “因為那是底線,不容突破?!彼龍远ǖ恼f。 有些東西,于她們是信仰,誰也不會變。 沒有多余的解釋,沒有虛假的寒暄。 從心出發(fā)的她,真的讓榆次北頗有壓力。 這個女人啊,還真是足夠強大。 懂得是一回事,癢忍難耐卻是另外一回事。 受制于人的手,還是忍不住的時而蹭|蹭。 不怎么自然的舉動落在男人眼中,握著她的手指男人有力道的稍稍按壓。 一直不肯收手除了私心之外,就是怕她撓,會留下印子,到時候愛美的她估摸著又該煩心。 “我知道很癢,再忍忍好嗎?” 她一抬頭,落入他深情如水的眸子里頓時啞得讓她說不出一句話來。 總有種男人下一秒就會脫口而出“乖”的錯覺來,她閃躲的眼神明顯,小聲轉(zhuǎn)移話題:“其實,昨晚就開始了。渾身發(fā)癢,這種大面積的紅疹起的速度很快?!?/br> “一開始我以為是不小心碰到什么東西所致,以為洗個澡,拿熱水沖一沖就會沒事?!弊婺D了一下。 榆次北有規(guī)律的給她按壓著曲池xue,也不知道是不是手法的緣故,好像經(jīng)他一按壓就真的有點緩解。 想起昨晚她癢得難忍無奈的模樣,此刻心里滲著一絲絲甜。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熱水沖過之后,情況加劇?”榆次北關(guān)切的問。 “嗯?!彼》鹊狞c頭。 默了好一會又小聲補充:“還有你教我的這個方法,也沒有用。”軟糯的尾音上揚帶著點撒嬌的意味,聽得讓榆次北心上一軟。 癢病難熬,它比疼更折磨人。 “曲池xue的確可以止癢,但只能針對緩解不太嚴重的癥狀,況且,你還碰了熱水?!蹦腥擞行o措的說。 “那你上一次,上一次怎么不一次性說清楚啊?”祖凝抬著頭,一臉苦惱的看著他。 “昨晚,怎么不給我打電話?!?/br> “打電話你就能止癢嗎?”祖凝噎人的問。 也是,手上什么工具都沒有的人確實是不能。“但是,我可以帶你來醫(yī)院,我相信這點小問題,昨晚過來你現(xiàn)在早就不癢了。” “已經(jīng)也晚了的事情,你就不要再開口了,免得堵心?!边@一眼除了癢性難忍,也有女孩子發(fā)脾氣的抱怨。 ‘再說再說,非親非故,明知道你有所圖還乖乖送上門,她才不要?!?/br> ‘還是當個渣女毫無戒備心的用完就算?’想到哪種,都讓人煩心。 思及,祖凝有些失落。 好像,不會愛的人,不配談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