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合適,不代表適合
書迷正在閱讀:我和反派真少爺是竹馬,我倆三歲半、以身殉道后我重生了、圣手仁婿、英雄聯(lián)盟之雪霽初晴、重生之我的老公是仙帝、梟雄嫡妃:王爺從了吧、穿成暴戾大佬的小人魚、快穿之教父母做人、從修真界到年代文[七零]、異界APP
【宜室宜家,于擇偶而言對一個姑娘不公平,哪怕人生不能有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戀,至少得有愛有戀——榆次北!】 他也曾問過自己,她不好嗎? 榆次北有些頭疼的想,緊蹙的眉頭深深皺到一塊。 男人曲指按壓在太陽xue處,任憑大腦放空。 良好的家室,完美的長相,溫馨的家庭,富庶的三觀。每一點都像極了妻子的首選,可是,當他捫心自問,答案卻是否定的。 就連樂嶸戈都曾打趣過他,“看來,我們榆副主任喜歡太陽?!?/br> 那一日,他興致不錯,難得搭腔?!芭?,怎么說?” “連夜空中最亮的那顆星都看不見,我覺得你眼神估摸著不太好,太陽刺眼嘛又獨一無二,說不定像榆副主任這么挑,小心滄海遺珠哦!”樂嶸戈半真半假的說。 榆次北無奈失笑,男人無從反駁也沒有接話。 是啊,晦暗不明的眼底看向前方施施然的笑,他手肘虛搭在膝蓋上,很輕的嗤笑一聲。 她的確像太陽,是人群中熠熠生輝又獨一無二的那個。 手指撐著位子翻身,從后座拿起充電寶,神色不明的盯著它看了好一會,才聽見叮得一聲。 剛分開那會,宿馨茵也傲嬌了好幾天,沒有給他發(fā)消息。 約莫著一個星期左右,她依舊像從前一樣每天很固定的幾條消息。 〖吃了嗎?〗 〖在工作?來不及吃飯也要補充糖分,抽屜里有零食,手術(shù)久了,容易低血糖?!?/br> 〖明天降溫,記得添衣服?!?/br> 一直不溫不火,從不言其它。 比鬧鐘還要準時的消息,每每收到男人只是默默點開再默默關(guān)掉,不評論,不在意,心如止水,視若旁觀者。 榆次北不希望她在一段感情里無法自拔,也就是那一次,他們算真正意義上的爭執(zhí)。 是分開都沒有過的爭執(zhí),那一天一切像個出口,宣泄、不堪、絕望、憤懣、抱怨,和聲嘶力竭。 他寧愿她這樣,至少起初他以為發(fā)泄過后就能平靜。 墨菲定律有時用在醫(yī)生這一行,真別說,還挺合適。 一整天的連軸轉(zhuǎn),早上在門診中午去了住院部,臨時扒了幾口近乎涼了的飯菜。按原計劃一下午三場不算小的手術(shù),早已經(jīng)是超負荷。 結(jié)果一場高速連環(huán)撞,直接讓原本就擁擠的下午變得異常忙碌。 縫合好最后一個病人,他累的只剩下靠在洗手臺邊喘氣份的人。 等著術(shù)后半個小時觀察期,抬手覷了眼墻上的時間,按照他們約定過的時間已過了一個半小時。他自嘲一笑,他們之間,一直就是她在等,他在抱歉。 就連分開,他連最基本的守約也沒做到,對她,他一直感到抱歉,是不愛的無奈,還有不能守時的歉疚。 觀察室。 男人膝蓋半彎,整個脊椎骨抵在墻上,支撐全力的人隱帶笑意的面龐下是一如既往的溫和。 他側(cè)著眸,頭頂?shù)陌谉霟艄饴湓跓o菌口罩上,沒有人知道這幅口罩之下的面龐緊繃,只剩下一雙銳利瑩潤的眼眸露在外面。 細看,不易察覺的倦怠藏在眼尾,眉心微皺,戾氣偏重。 骨骼修長的手指一直背在身后,口罩緊緊包裹著下頷線,下巴微垂,側(cè)翼緊繃。 行云流水的側(cè)翼異常好看,一身綠色的無菌手術(shù)服穿在身上,寬肩勁腰,地上的剪影勾勒的掀長有型,異常好看,猶如古希臘時期精心雋刻的雕塑。 氣場兩米八,周身寫著生人勿進的氣勢讓人望塵莫及。 一貫在手術(shù)室,這個男人就緘默寡言,除卻必要的手術(shù)溝通交流,氣場堪稱一絕。 遑論今天,這撒旦般的氣勢,更是讓人既神往又膽怯。 護士探著腦袋,倒是難見這樣的榆次北。 印象中,手術(shù)結(jié)束后榆副主任都是微笑里存著幽默,就像初生的太陽用力擊破云層穿透而露的一抹微光。 閃而不耀,溫和如旭。 怎么今天手術(shù)結(jié)束,并沒有多云轉(zhuǎn)晴,反倒陰轉(zhuǎn)小雨? “護士長?”小護士一回頭,看見站在身邊的護士長,剛欲開口,護士長抬手攔了一下。 示意她離開,小護士戀戀不舍的重新扭頭看了眼身后的人。 護士長失笑,走上前去。 靠在墻上撐著勁的榆次北,頹喪盡散,笑意溫吞。 護士長笑,這個人啊永遠這樣無論再累,心里藏著再多的事情,但凡有人靠近就是這幅無可挑剔的暖男形象。 坦白講,看著怪讓人心疼的。 “護士長。”他主動打了招呼,朝她笑笑。 “累,就別撐著笑,咱們都認識多久了?”細聽之下的溫和猶如長輩,責怪里帶著顯而易見的關(guān)心。 “謝謝護士長體貼?!?/br> “你啊,總是這樣溫暖和煦,又清清冷冷。說白了一米之外你是對誰都笑臉相待,真破了舒適區(qū),你倒是有板有眼?” “沒辦法,習慣了。”他難得自嘲的說。 護士長笑著看他,眼底含著深意。 未開口這么多年搭檔的默契,儼然就知道彼此想說什么。 他沒隱藏,自嘲開口。 “都說同行是冤家,可這個定律在咱們醫(yī)院好像不太適用?”刻意放緩的聲音像是傾訴過后的釋懷,沒什么深意卻又處處藏著深意。 “那你呢?這定律在你身上有用嗎?”護士長笑著反問。 榆次北偏頭看了她一會,沒說話,只是默默的笑。 “夫妻間的懂得,不代表孩子就會認同?!弊o士長平靜闡述。 他下意識抬頭看她,瞬間寬慰一笑。茍同的問:“怎么,小嘉又和你們鬧脾氣了?” “嗨,叛逆期也就那么一回事,老|胡最近忙,咱們科手術(shù)是一場接著一場的做,說句不該說的話,哪一行都沒有干咱們這一行生意好,不愁每天沒有活?!?/br> “可的確,我們最希望我們每天沒有活,若人人太平,真的,其實民生供養(yǎng)想必人人倒也是愿意的?!?/br> 他無奈失笑,“倒是?!?/br> 從某種角度來說,他們真希望每天能生意慘淡,最好能關(guān)門大吉。 “行了,不說那熊孩子,說說你吧。怎么,這是又鬧脾氣了?”護士長揶揄打趣,“小宿同志思想境界不到位啊,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這天天沖擊一線那是功德,這可不對,下次見到她,姐可要好好說說她哈?!?/br> “對了,到時候你可不許心疼護短。”護士長圓著氣氛的說。 今天一天,他在手術(shù)臺上的氛圍都不對。護士長玩笑:“對了,我可要說說你,你今天那模樣手術(shù)室里冷氣都不用開,站你旁邊就夠,怎么回事?” “那些新來的小姑娘明顯有被你嚇到?這是美人醫(yī)生要改冷颯風?” 榆次北哭笑不得,“護士長,您現(xiàn)在說話能別這么一張一合的嚇人嗎?年輕小姑娘叫,您也湊熱鬧,就不怕胡主任擔心?!?/br> “之前胡主任可還和我打過招呼,說骨科男醫(yī)生多,讓我替他看牢點?!?/br> 護士長聽得面上一紅,“都多大年紀,真是為老不尊?!?/br> 男人下巴掠抬,示意看她。 “行行行,是榆副主任不是美人醫(yī)生?!?/br> “叫榆次北也行?!?/br> “都一樣,不過話調(diào)回來說,這小兩口哪有什么隔夜仇,別說談戀愛那會就現(xiàn)在我倆也吵個不停。情侶哪有不吵架的,床頭吵架床尾和你多哄哄,女孩子嘛說點軟話,還能真和你鬧?!?/br> 護士長一副過來人的姿態(tài)寬慰,榆次北默了一會,嚴肅稱:“姐,我們分手了,還有我們是柏拉圖式戀愛,你可別毀人姑娘清譽。” “人家還要找男朋友的。”榆次北難得嚴肅的說。 “分手?別開玩笑了,小宿有多黏你咱們醫(yī)院人又不是不知道?!闭f著說著她笑容漸失,面上不禁嚴肅起來。 “是真的,姐?!?/br> “真……真的?”護士長恨鐵不成鋼的問:“不是我說你哈,不會是因為人姑娘想那啥,你非要柏拉圖吧?” “都什么年代了,咱又是醫(yī)生,你怎么非要束縛本性呢?” “食色|性|也,你這傻孩子,你讓我說你什么好?”護士長氣的原地跺腳。 “……???”榆次北心虛,“好像的確是那么一回事?!?/br> 見他不搭話,護士長明了。 “怎么,怎么這就要分手了呢,不那啥不也是為她好嗎?你說一個女孩子,尊重你還不好?” “像我們小榆這么本分老實的孩子去哪里找嘛?” 不久后,當榆醫(yī)生心滿意足又洋洋得意的被質(zhì)檢完。 某人腰酸背痛的想,這不能叫榆醫(yī)生,這得叫榆禽獸。 說好的清冷貴重,不食人間煙火?這和說好的不太一樣哇! 護士長遺憾的站在那,碎碎念的數(shù)落道:“你說多好一姑娘,干咱們這一行的談一場戀愛多不容易你怎么還弄丟了呢,你說說你這孩子,真是?!?/br> “就算為了人姑娘好,那你也得和別人說清楚呀,你看看現(xiàn)在鬧得,怎么里外不是人,不清楚的人姑娘還以為是咱不行呢。”護士長念念叨叨的,沒注意到榆次北的神色。 話罷,榆次北不自然的輕咳。 護士長這才抬手拍嘴,“你看看我,怎么什么話都說,真是,該罵該罵。” “我就是心疼你,要人面子有人面子,有人品有人品,你這模樣可是咱們院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周正?!?/br> “性格好,待人接物更是挑不出一點錯來,只要你愿意你這張嘴能哄死人不償命,聽的還叫人舒服。怎么一個女孩子,就搞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