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凝凝,我在教你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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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雅人深致的男人不要臉起來,估計全世界都以為他是在和你玩情調(diào),事實,他只是單純的不要臉而已——來自實驗出自真知!】 良久,身體麻了的人,試圖動了動腳趾,好不容易緩解了那股麻·感。 翻身下床,一個踉蹌,直接摔在地上。 還好臥室鋪了地毯,事~后,摔倒地上連個撫的人都沒有。祖凝委屈的在心里將榆次北里外問候了八百遍,撐著身體起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哪哪都疼。 低頭瞅了眼腰腹青青紫紫的印子,再看了眼屋內(nèi)如同深夜的臥室。 忍不住低咒:“神經(jīng)病??!” 某人對居家環(huán)境的要求極高,南北通透的飄窗要滿足他要求的采光好。綢緞材質(zhì),里外三層的窗簾,配合了對他睡眠環(huán)境下的極度昏暗。 可就是這樣一個“神經(jīng)病,”她真的好喜歡。 今天不想起床還有個最重要的原因,早在幾個月前,她們部門約了榆次北做醫(yī)生專訪。 原本是采訪部做的,知道她倆的關(guān)系,這一項光榮任務(wù)自然落到了她身上。昨晚過后,她不確定他還愿不愿意? 別扭又驕傲的祖凝怎么會允許自己在眾人面前被榆次北當眾放鴿子,一想到他們會露出那種嘲諷又同情的目光,她就覺得頭疼。 現(xiàn)世報,也太快了吧? 想起昨晚,呵呵,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洗漱出來,想著今早可能要自己倒水,沒有早飯的日子。說不定不久后都是這樣的日子,果真是由奢入儉難。 默默嘆了口氣。 走到餐桌旁,看到桌上的東西,心里酸的要命。 拿起桌上的便簽,男人遒勁有力的字體是榆次北一貫的寫字風格。 〖你以為,我會像你一樣做臨陣逃兵?早飯熱一熱,一會見。〗 看到便簽上的字,她瞅了眼時間。榆次北還真是榆次北,此仇不報非君子??! 至于嗎,報的這么快,早上叫她一下能少塊rou??? 這會,連東西也沒心思吃的人,剛想打個電話跟領(lǐng)導(dǎo)負荊請罪。 鈴聲響起,看著界面上的來電顯示,深吸一口氣劃開接聽。意料之中的劈頭蓋臉沒聽見,直到電話快要結(jié)束,才聽見那邊傳來熟悉的揶揄聲。 “專業(yè)的人做專業(yè)的事,沒想到榆醫(yī)生這么正經(jīng)的人寵起人來也是那么專業(yè)?” 祖凝詫異,不太確定的問:“什么?” “你們家榆醫(yī)生說昨晚不小心讓你累到了,正好醫(yī)院早上有個研討會要遲點到。特意囑咐我不要太早叫你,想讓你多休息會,這也太體貼了吧!” “你說到底是先累到再有研討會,還是有了研討會才放心大膽的讓你累到?年輕人,理解的!” 上下級討論這這種事情,祖凝承認自己的修為不夠。 見她不答話,那邊輕咳一聲,故作正經(jīng)。 “他說他開會,不方便給你打電話。我估摸著這個點你也該醒了,怎么,清醒了沒?” “有個當醫(yī)生的男朋友,性·福滿滿啊。” “?。苦?,哦?!弊婺е嵛岬貞?yīng)答。 以為她害羞了,也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行了,叫醒你我工作也算完成。你在家清醒清醒,最好敷個面膜,我可不想我們節(jié)目到時候播出去,彈幕都刷:‘怎么采訪人看起來縱x過度?黑眼圈遮不住哇!’別說我現(xiàn)在沒提醒你。” “???” 掛斷電話,祖凝氣的揉了揉自己的胃。什么感動啊,虧欠啊,通通都是個屁。 現(xiàn)在一想到起來進浴室,看見脖子上觸目驚心的痕跡她就煩。 祖凝不喜歡穿高領(lǐng),縱使天氣再冷,她也永遠是低v領(lǐng)。 用她的話說,一雙好的鎖骨和修長的天鵝頸是行為藝術(shù),合該讓人欣賞的美。如果一個女人連自己的美都要藏著掖著,那是不自信的表現(xiàn)。 聽完也不反駁的男人,在那之后總有意無意在她脖子上留下印子,舊印未去新印又添,別說小v領(lǐng)夏天出來她都得圍一塊絲巾。 她沒有成為辦公室茶余飯后議論話題的興趣:“yh資深主編流連情~場,癡~纏不斷。海日生殘夜,江春入舊年?!?/br> 每每大夏天圍個絲巾出門的人,一兩次被人詢問還能用:“時尚是多元的”去搪塞。 時間一久,有了那么點欲蓋彌彰的意思。 祖凝直接不想搭理某人。 某天晚上,兩人照例吃著晚餐。 飯桌上,榆次北不是個喜歡多言的人。期間祖凝不說話,兩人便沉默著吃完晚餐。 鑒于最近榆次北的放縱,祖凝決定要跟某人實現(xiàn)戰(zhàn)略上的冷戰(zhàn),戰(zhàn)術(shù)上的沉默。 飯后,很傲嬌的放下碗筷轉(zhuǎn)身就要回房。 “凝凝?!?/br> “干嘛?”她沒好氣的問。 男人仰著頭,笑著看她?!白覀冋?wù)??!?/br> “榆·禽獸,談什么,談你是如何不做人的嗎?”藕節(jié)似的胳膊上一雙大手溫柔握住她的肘腕。 男人沉潤的目光定晴掃在她的臉上。 燈光里的溫柔縈繞了歲月溫柔了時光,他笑不笑眉眼如墨聚焦的情意成了化不開的柔,輕而易舉便消散了她的戾氣, 沒崩住的人神色不太自然的躲開目光,嘟囔著唇氣鼓鼓的坐下,還很幼稚的往旁邊挪了挪。殊不知就這么大的地方,又能往哪里挪。 任憑某人耍著小性子,男人寵溺的看了她一眼。 起身,轉(zhuǎn)身進了廚房。 看著某人瀟灑的背影,祖凝氣鼓鼓的雙手環(huán)繞沖著廚房里來來回回的身影,自言自語道:“不是說好了要和我談?wù)剢??這就是你談的誠意?” “故意讓我坐在這里看你忙碌的身影想引發(fā)我的愧疚之心嗎?我告訴你我才不會愧疚的,反正我是個小白眼狼?!?/br> “白眼狼怎么會愧疚呢?白眼狼通常……” 白瓷碗蹭得一聲放到桌上,次郎叮當?shù)捻懧暼缫坏罆和fI直接讓祖凝閉嘴。 狡黠的笑意和一道籠著光的身影讓人噤聲,燈光下,白瓷碗里的冰糖燉雪梨,成色很好看,一汪清湯水波蕩漾,水光清澤。 心虛的人很狗腿的看著他笑,黑白分明的眸子明光發(fā)亮。 “那個,要不談?wù)劊俊?/br> 榆次北倒也沒為難她,“嗯”了聲就勢坐到她身邊。 挨著的體溫隔著熱源傳的很快,快的祖凝下意識的想要逃離。 “那個,有點熱,我去那邊。” “不用?!蹦腥嗣娌桓纳粗?,笑得格外溫情:“我冷。” 冷你大爺,睜著眼睛說瞎話,心不累嗎?“呵呵,成吧,那就這樣?” 盯著某人壓迫感甚重的目光,祖凝心累的看著面前一碗梨湯大有種消化不良的錯覺。 榆次北:“凝凝。” 祖凝:“嗯?” 他輕咳嗓音,祖凝聽的想打人,這家伙磨人的本事一流。 “凝凝,前兩天有個同事的侄女托人找關(guān)系想掛在我門下實習?!?/br> “嗯?” 半天,男人不說話。祖凝無語的看他,很主動的問:“然后呢?”多大人了,還要哄,德性。 男人心滿意足的笑,“我沒同意,因為……她太差了?!?/br> “哦!” 神經(jīng)病,沒同意就沒同意跟我說干嘛,就為了嘲諷一下人家太差了?祖凝深深覺得這家伙有毒。 “可是,這個人好有意思,就因為我沒收他侄女,這人現(xiàn)在看見我一副老死不想往來的樣子。其實,我原本想我那么厲害,考驗考驗,帶一下也是可以的?!?/br> “……”大哥,你這么深的腦回路人家哪里能想到。 還有在損別人的同時就非得自夸一下,什么德性,臭屁。 翻了個白眼,祖凝無語?!八阅兀阆氡磉_什么?” 男人樂呵一笑,故作不解的問:“你沒聽出來,我表達的難道還不明顯嗎?有內(nèi)涵你??!” 吐血,榆次北你怎么不去死,祖凝深吸一口氣。 某人氣的能掛油瓶的嘴巴鼓的老高,他極有耐心的拍拍她的肩膀?!澳?,我在教你講道理,誰告訴你,男人用他負距離,不用他遠距離?做人不能太渣女,嗯?” 說完,很溫柔的朝她一笑:“乖,喝吧?!?/br> 喝,喝你大爺。 很顯然,今晚某人孟浪過了頭。 氣的祖凝勝負心暴增,當即原封不動的還給某人。 渣女祖女王,在線叫你跪下來唱征服。 第二天,她驚訝的看著榆次北神色無常的出門。 終歸定力不如某人的祖凝舉白旗叫停:“嘿,你,你就這樣出門?” “怎么了,我這樣還不能出門?整裝待發(fā),容光煥發(fā)?!?/br> 懶得理她,祖凝無語。當一個彬彬有禮的人,想要一本正經(jīng)的不要臉,請不要試圖和他講理。 看到脖子上的節(jié)奏,很沒骨氣的臉一紅,軟著聲音問:“那個,你脖子上。。?!?/br> 難得裝慫的祖凝,越說越?jīng)]有氣勢。 “嗯?脖子上,怎么了!”尾音上揚,心情大好的男人靠著玄關(guān),看裝烏龜?shù)娜?,心上一動對著她笑,“過來?!?/br> “啊?”慢吞吞走過去的人,被榆次北抱了個滿懷,鼻尖好聞的柑橘味,聞的人心里很軟。 “害羞了?” “誰害羞了?我就是,就是?!钡椭^,支支吾吾說不出所以然的人,惱羞成怒,眼波漾漾?!坝艽伪保闫圬撐?。” “我哪里舍得?”他眼底忖著笑意,在唇上親了親:“乖,主|權(quán)宣誓有利于家庭和諧,謝謝夫人給我蓋章戳印?!?/br> 心里跟蜜似的,一出口嘴硬得很?!罢l是你夫人啊,不要臉?!?/br> “是啊,不要臉。要臉,怎么得到的你?” 她仰著頭,心里一動,吧唧一聲回親過去。 原來,真的有個人可以做到讓你恃寵而驕,嬌矜任性的感覺這樣真好。 “所以,還生氣嗎?” “你又給我挖坑?”祖凝氣呼呼,作勢要退出他的懷抱。 男人手下暗暗用力,指腹在腰腹上輕輕打旋,那是他們親密時,祖凝最易動情的專屬誘哄。 “榆次北,你又犯規(guī)。”她軟著不像話的聲音,淚眼惺忪的看他。 “對,只對你犯規(guī)好不好,所以凝凝,永遠別對我生氣好不好?” 榆次北就是有這種本事,能讓你所有的篤定變成傾斜他的借口。 她到底是怎么招惹上這么一個氣量比芝麻力還小的男人,關(guān)鍵讓所有人都覺得他雅人深致。 對,深致,那點神智全用來反擊她,他才是那個最會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吧? 吃過早飯,祖凝認命的敷了一塊面膜,對著鏡子里面色蒼白的自己,想,她和這個男人的孽緣到底是從何時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