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真相總是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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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石城。 當萬非白拖著疲憊身軀走進白芊芊房間時,就看見語兒在那暗暗抽泣,萬非白趕緊奔到床頭去看白芊芊,就見白芊芊面色紅潤的睡著,并無異樣之色,他語氣略有不滿的對語兒說道:“別沒事總是偷偷的哭,你看,芊芊不是略好了嗎?你哭的怪嚇人的?!?/br> 語兒停止哭泣,低著頭就要跑出去,萬非白問道:“怎么幾日都沒看見藍宋?藍灼兒在前線殺敵,這段時間我又無暇顧及,jiejie可要多看護他一下?!?/br> 不說還好,一說語兒反而哭的更兇了,萬非白問道:“語兒jiejie究竟何故如此傷心,我見你最近做事總是無精打采,可是哪里不舒服?” 語兒胡亂擦了擦眼淚,連忙搖頭道:“我只是非常想念小姐,十分牽掛她,所以才忍不住流淚,公子勿怪?!?/br> 語兒本是藍灼兒之母的貼身丫鬟,自從其母走了以后她就一直跟著藍灼兒,感情深自然是應(yīng)該的,何況藍灼兒還是去了那兇險之地,不惦念才是薄涼。 所以他一時覺得自己方才實在有些口氣不好,內(nèi)心慚愧同時就要道歉,沒想到語兒低著頭已經(jīng)朝著外面走去。 萬非白嘆了一口氣,說道:“讓藍宋過來玩,她白芊芊jiejie很喜歡他,興許藍宋再來,芊芊平日喜愛他就醒過來了呢!” 不說還好,提起這個,語兒更是止不住的眼淚流出,最后竟然一溜煙的跑了。 萬非白真正傻眼。 不過他現(xiàn)在也無暇顧及,因為他要為白芊芊實行今日的第二次度氣,他看到芊芊見好,心下歡喜,其他的也顧及不來了,不過讓他疑惑的是每次運功為她療傷之時后,并沒有見她好轉(zhuǎn),只是在他疲憊不堪時回去歇息一會后再來后才能見到比之前好上一些,他認定這是后來才起了效用,所以他堅持不懈的為心上人運功逼毒。 藍宋房內(nèi),那個本活潑開朗的少年躺在床上,面色蒼白,似乎奄奄一息,他剛?cè)×税胪胙o白芊芊喝下,現(xiàn)在的他渾身無力,全身冒著虛汗,他似乎感覺到身體里的某個部位像有什么東西一樣在體內(nèi)蠢蠢欲動,讓他虛弱之下更加難受不安。 他知道那是什么,因為他聽到了度厄爺爺與非白哥哥說的話,他知道自己原來身體里掩藏著的重大秘密,他起初害怕,想著去找jiejie,可是當聽到他的血可以逼退芊芊jiejie身體的毒,他又開心了。 因為他覺得自己也是有用的,到最后不行就與那面什么鏡子同歸于盡就是了,但是芊芊jiejie一定要救活,因為芊芊jiejie也毫無保留的幫助他,幫助自己的jiejie,尤其是jiejie現(xiàn)在的改變,不再那么冷冰冰,有時還充滿笑意,這都虧了芊芊jiejie,而救活芊芊jiejie,就可以與jiejie并肩殺敵,自己也算幫助jiejie,自己這個魔王后代也不是一無是處。 想起這個,藍宋似乎感覺也不再那么難受了。 心漸漸靜下來,就聽見外面有人在說話,聽著像是阿順順的聲音。 “不行,沒有小公子的同意,任何人都不得入內(nèi),即使你是魔王的朋友?!?/br> 藍宋豎起耳朵仔細聽,就聽到了一個儒雅的聲音響起:“小兄弟,我只是過來看望一下貴公子,幾日未見,有些想念小友,不如你進去問一下,看看公子是否愿意見我,不愿意我立刻就走,不過我是有消息要與你家公子傳達的,事關(guān)緊急,不能太過于草率。” 那,那你等著,我進去問下我家公子,阿順順怎么會是常之春的對手,三言兩語就被唬住,立刻推門進來了。 少年嘆了一口氣,穩(wěn)了穩(wěn)心神,這才撐著雙臂坐起來,他見阿順順要張口說話,搖了搖頭道:“讓常圣人到我書房稍等片刻,我這就來,另外幫我把語兒jiejie叫來,我有事找她,阿順順領(lǐng)命出去了。 不一會語兒進來,見到藍宋眼睛就是一紅。 少年見了知道她又悲從中來,安慰道:“語兒jiejie,你不要傷心,我現(xiàn)在不是好的很嘛!你也不要總是忍不住哭泣,這樣很容易被萬哥哥他們發(fā)現(xiàn),既然好事做了,我們就做到底,你看本來我就活在黑暗中,出不來見不得人,現(xiàn)在我經(jīng)過芊芊jiejie給的藥已經(jīng)好了,在外面見到了陽光,見到了許許多多的人,我站在陽光下也站了許久,你總問我,后不后悔,現(xiàn)在我可以告訴你,我不后悔,一點也不,所以你也不要太在意。” 語兒看著少年堅毅的臉,說不出話來。 所以,語兒jiejie,現(xiàn)在芊芊jiejie已經(jīng)大好,我們應(yīng)該高興才對,現(xiàn)在常圣人來找我,不知道是何事,我現(xiàn)在實在過于憔悴,不便見客,但是常圣人不同于一般人,如果我一直不見,他會懷疑的,所以請語兒jiejie幫我化化妝,一定要精神點兒才行,否則再被常圣人看出什么來,就不大好了。 語兒心中雖然悲痛,但是還是點頭答應(yīng),拿出一些罐罐,開始給他打扮起來。 語兒手很巧,當他走出門,又是一個長得俊俏的少年了。 當常之春見到藍宋的時候,就是這樣的一個小少年,唇紅齒白,衣衫華美,見人彬彬有禮,口呼圣人。 常之春嘆了口氣,然后問道:“小公子最近很少外出,還是要多出外走動走動,沒事可以多練習(xí)一下白姑娘給你的天書,對你身體有好處,你jiejie臨走前,拜托我督促你,某無大能,但是看一些小病還是可以的,不如就由常某來看看,公子的腿是否大好?” 藍宋有些為難道:“感謝圣人繁忙之余還要抽空來看我,不瞞您說,自從jiejie去了駐地,宋一直惦念不已,對于修煉并沒有堅持,所以依然老樣子,說出來真是慚愧。” 少年彬彬有禮,說話文質(zhì)彬彬,很難不讓人對他產(chǎn)生好感。 常之春笑道:“我來是告訴你好消息的,你jiejie讓你不要掛念她,現(xiàn)在鐵橋河一役初步大捷,她現(xiàn)在很好”。 “真的?太好了,我就知道,jiejie一定能做到!” “咳咳,咳咳!少年因為激動而突然咳了起來,只是咳的時間過久,臉也漲的通紅?!?/br> 常之春嘆了一口氣,蹲下身來輕拍藍宋的后背,一拍就感覺到了不尋常,心跳加速,體內(nèi)有物亂動,常之春趕緊運功,護住他的心脈。 良久,藍宋咳嗽之聲終于停了下來,臉色蒼白,他望著常之春說不出話來。 常之春看著隱忍的少年,之前的猜測在此刻應(yīng)了真,他不動聲色的壓制住心中的驚濤駭浪,抓起藍宋的胳膊,毫不猶豫的摸起脈博來。 藍宋本想抽出手臂,可看到常圣人一臉的凝重他終于徒勞的低下了頭。 良久,常之春才呼出一口濁氣,看著藍宋神情復(fù)雜?!肮皇悄恪!?/br> 我前幾日就懷疑白姑娘的病變好變得有些莫名其妙,我見你如臨大敵般的關(guān)在屋中,而語兒每次都痛心疾首般的模樣讓我就產(chǎn)生了懷疑,你知不知道這樣做的后果? “我知道””! 藍宋眼神轉(zhuǎn)為透亮,亮晶晶的盯著常圣人,我知道我身體的秘密,要么那個鏡子出現(xiàn)我成邪成魔,要么我就暴斃而死,與其這樣,還不如救下芊芊jiejie,我不想成邪成魔,這樣做也只不過提前了我的性命而已。 這樣,我不如順手為之,能救一人是一人。 “隨手為之?” 常之春心中大為震動,他仔細的觀察著藍宋,這是一個多么好的孩子,可惜,如果繼續(xù)這樣,他不出三日,就會真的死去,死去之時,也許白芊芊就會真的蘇醒過來,可是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常之春人生中第一次失態(tài),踉踉蹌蹌的走了出去,他突然覺得自己活的有些窩囊。 江湖中有句話,惟女人與小兒難養(yǎng)也!也有句話,就是雖是江湖人,不知修行事。 他突然想喝酒,可是酒入喉嚨,卻讓他更難受,顧長生見了,問他怎么了? 圣人回道:“人生最怕的事不是刀山火海,而是親人朋友就要油盡燈枯時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br> 顧長生也跟著嘆氣,只不過他以為的是說白芊芊,所以他問,芊芊姑娘不是已經(jīng)見好? 見好是見好,可是別人犧牲也很大。 那也是非白兄弟愿意的。 常圣人第一次覺得與這位老友雞同鴨講,所以他苦笑一聲,罷了罷了,一切自有定數(shù),散了,散了。 常圣人獨自站在諾大的魔王府最高處萬圣閣,看著外面人來人往,感覺孤單無比。 西方魔族宮殿內(nèi)。 那道威嚴深沉的聲音再次響起,看著跪在地上的魔臣,問道:“你是說你的隊伍全軍覆滅?” 跪在地上的臣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回道:“不知哪里突然來了一個會算天機的道人,對我們行蹤了如指掌,所以才失去先機,讓藍灼兒鉆了空子。” 嗯,很好!面對突發(fā)狀況不能解決,只會從敵人身上找原因,這一向是你的強項。 可是我不是說過,如敗不用回嗎?你把3000魔軍帶過去,剩下你一人回,好的不得了。 聽到魔王說此話,魔將癱倒在地上,因為他知道,這句話就已經(jīng)給自己判了死刑。 果不其然,不知是誰人出手,隨著啊的一聲叫喚,大殿內(nèi)就已經(jīng)空無一人。 阿曼酋看了一眼地上,對著簾子后的身型說道:“回吾王,玄將軍已經(jīng)用化尸散化掉了。” 嗯,就說他畏罪自殺。 諾! 那下一步?真伊斯仗著膽子問道。 下一步當然全力出擊。 是,二人應(yīng)聲做答。 黃石城,萬非白剛剛休息睡了一覺,然后突然醒來,醒來后迷茫的坐了一會兒,才猛然清醒身在何處,清醒后又再一次的悲從中來,他的芊芊,看似有好轉(zhuǎn)卻依然沒有清醒過來,像個睡美人一般的靜靜地躺在那,沒有黃鸝鳥般的清脆聲音叫他,也沒有又調(diào)皮又搗蛋的捉弄他,他不知她還要多久能醒過來,看來只有堅持不懈了。 萬非白起身,發(fā)現(xiàn)外面日頭還很大,看來今日第二次運功時間要早一些了。 守在白芊芊門外的顧長生見他來了,沒有作聲,他還在沉浸在為何常之春突然就沒那么樂觀了,他正在猜想是不是白芊芊真的沒有救了,所以看見萬非白,他不知如何安慰是好,那么就干脆不安慰,因為他怕他一說話,在別人傷口上撒鹽。 萬非白見顧長生看了自己一眼,然后就玩弄起手中的劍,以為他自閉的別扭感又來了,也沒找他說話,輕輕的進了屋。 當萬非白進去的時候,顧長生才想起來,他好像忘了語兒姑娘在里面,不過也罷,語兒是個好姑娘,是可信之人,不告訴也沒關(guān)系,他漸漸的坐了回去。 萬非白進了屋,很快他就看見了不可思議的一幕,不應(yīng)該說是看見,而是聽見,他見語兒正一勺一勺的喂著白芊芊吃藥,然后似乎對白芊芊說,又似乎在自言自語:“白姑娘啊,你要喝啊,不能浪費,這藥來的多珍貴知道嗎?那是我家小公子要拿命換的,你快點醒吧!早點醒過來興許我家公子不會死的那樣快,你快喝呀!” 萬非白起先愣愣聽著,然后福至靈兮的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他猛然上前一步,奪下語兒手中的碗,那里哪是什么藥,而是滿滿的半碗血??! 萬非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語兒眼疾手快的把碗接了過去,滿臉憤怒,你難道不想讓白姑娘好起來嗎?你想讓我家公子功虧一簣嗎?你知曉這碗血要讓我家公子一天下不來床嗎? 既然被萬非白撞見,語兒好似一下找到了發(fā)泄的出破口,她一股腦的把所有憤恨與埋怨都想發(fā)泄出來,當她說完,看見萬非白靜靜地坐在那,毫無思考,才重新把碗端到白芊芊面前,繼續(xù)一小勺一小勺的喂著。 不知何時,常之春也推門而入,看著疲憊不堪坐在地上的萬非白道:“因為藍宋恰巧聽到你與度厄星君的談話,這才下定決心要犧牲自己來救芊芊,這幾日芊芊見好不是因為你的氣玄神功,而是他用他體內(nèi)特殊的血,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躺在床上完全不能動了,可我發(fā)現(xiàn)他的氣機紊亂的可怕,我猜輪回轉(zhuǎn)世鏡就要現(xiàn)世了!” 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我們能不能延遲時間,拖延一下他的性命,看還能不能想到更好的辦法,藍宋是個好孩子,他心意已決,你我也不用太過自責。 萬非白看著神色黯然的圣人,突然感到無力感襲來,他單膝跪地,看著語兒一下一下的喂著白芊芊,這個男人突然的流起了眼淚,他緩緩站起,然后走向白芊芊身邊,見她面色越來越好,然后對語兒說了聲抱歉,然后轉(zhuǎn)身就走。 他要再去藍宋處為藍宋續(xù)命,他相信只要竭盡自己所能,藍宋還可以多活幾日。 他沒走幾步就被常之春攔住了,常圣人臉上露出慈悲,輕聲對他說道:“你還是好好休息,你現(xiàn)在思維與修為都在滯后階段,再不休息你自己也要廢掉,這次換我來,如果藍灼兒回來,我同你一起向她請罪。” 萬非白正要謝絕他的好意,就聽不知何處一個聲音傳來:“續(xù)命一事,已是奢望。那個藍宋已經(jīng)半死不活了,不過還好我來了,我來想想辦法就是。” 常之春聽了露出迷惑,只有萬非白欣喜不已,他已經(jīng)聽出了來人的聲音——二郎真神,楊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