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奔波的第一晚
聽完張形希的匯報,江遠手指敲著茶幾,陷入沉思,良久,他說:“汪圖以活人做實驗,林毅知道嗎?” 張隊回答:“林毅很支持汪圖的實驗,我和林毅交談時,他多次表示,汪圖的實驗能改變世界,是最偉大的實驗。我推測,林毅知道汪圖的實驗。而且,林毅接見我,我觀察他雖然臉色紅潤,但是手不自覺會發(fā)顫。我猜想,林毅的身體可能有不適?!?/br> 陳劍鋒想了想,說:“有沒有這種可能,林毅他也希望變成骷髏,但是這個實驗成功率不高。對一個當權(quán)者來說,他迫切希望提高成功率,所以他們需要實驗不同的樣本,所以,張隊你身強體壯,意志力堅強,被林毅欽點為樣本。也許林毅會見你,就是為了看樣本合不合心意?!?/br> 江遠鼓掌叫好,夸陳劍鋒:“小鋒,這個想法很大膽,我喜歡。很有我的風格。” 陳劍鋒喝口茶,說:“司令,您想多了。這是我母親的風格。” 張隊板著臉,接著匯報:“我們順利接到了寧愛國老先生及其徒弟,已經(jīng)妥善安置到內(nèi)城楓葉別墅區(qū)。請后勤處派人妥善照顧。” 陳劍鋒站起立正,一本正經(jīng)的接著說:“好的!照顧寧老的事情我親自安排,請張隊放心?!比缓螅悇︿h轉(zhuǎn)身向江遠敬禮,推門離開。 張隊等陳劍鋒離開后,也向江遠敬禮,說:“張形希匯報完畢,現(xiàn)自請調(diào)查毛才刺殺秦明淵一事!我們臨海不能遭受不白之冤。司令,我先走了?!?/br> 張隊說完,轉(zhuǎn)身離開司令辦公室。 江遠笑著罵道:“這倆臭小子,留下的爛攤子讓當老子的來收拾。”他身上按辦公桌上的召喚鈴,召喚來自己的得力秘書馮雅,吩咐說:“讓新聞處、武裝處、財務處的負責人半個小時后到我辦公室?!?/br> 馮雅記錄下來,問:“司令,是否要通知警衛(wèi)處、后勤處的過來?”錢友良是警衛(wèi)處負責人,陳劍鋒是后勤處的負責人,江遠想著重培養(yǎng)兩人,一般會有都會讓他們參加。因此馮雅補充了這么一句。 江遠擺擺手,說:“不用了,他們另有任務。你去安排吧!” “是!” ...... 張隊走出江司令的辦公大樓,看到陳劍鋒站在門口的大樹下。張隊悄悄的問門口的警衛(wèi):“狐貍臉一直在門口!”警衛(wèi)也壓低聲音說:“嗯?!?/br> 張隊整整袖口,邁著優(yōu)雅的步子走到陳劍鋒身側(cè),問:“狐貍臉,等我呢?” “大希,現(xiàn)在這時候了,你還要辦友誼賽,你折騰的事還不夠多嗎?你提的申請書我駁回了。” “這時候是什么時間,天塌下來了還是明天是世紀末日,我就怎么不能辦友誼賽。不過是金城基地的一封質(zhì)問信,就嚇破你的膽啦!”張隊鄙視的看著陳劍鋒。 陳劍鋒繃著一張臉,說:“張形希,這不是理由。想要辦友誼賽,你先好好想想怎么寫理由。你提交的那個,狗屁不通。”說完,陳劍鋒甩手就走了。 張隊摸了摸腦門,我出發(fā)前寫的申請理由哪不對了。嗯,當時寫的啥,想不起來了。算了,回去讓那三個小的寫!原來,舉辦友誼賽并不是張隊臨時起意,他早已經(jīng)有謀劃了,由于是第一次舉辦,他打算申請足夠的經(jīng)費辦一場聲勢浩大的比賽。 張隊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叫來賈志學、楊新歌、涂華山三人,把寫申請的事安排給他們??紤]到金城基地這段時間可能不停的作妖找事,他把活動時間又提前一天。張隊說:“申請下來經(jīng)費,請歌手唱歌助威;沒有經(jīng)費,你們?nèi)俗约撼_幕式。” 不理會三小的嚎啕大哭,也不關(guān)心三小今天晚上以及未來幾天能不能睡覺。張隊直奔外城阮碗的住處。 低矮的屋子,開著的窗戶,敞開的大門。阮碗、毛才躺在門口大樹下的躺椅上,小乖趴在毛才的腳下?lián)u著尾巴。夜晚涼風習習,阮碗好像回到了小時候,那時候也是這樣在外面乘涼。吃著香甜的西瓜,數(shù)著天上的星星,把西瓜汁糊在小伙伴的臉上,小伙伴跑哦跳哦真是歡樂啊! 張隊來到阮碗屋前時,看到的就是兩具骷髏攤在躺椅上,如同兇殺案橫尸的現(xiàn)場。張隊踢了踢毛才躺著的椅子,說:“我找你有事,屋里聊!” 阮碗在小本本上寫了字,舉到張隊面前:“是機密的事嗎?” 張隊點點頭,摸摸阮碗的腦袋說:“你在外面幫師兄守著!” 阮碗攔著張隊不讓進去,張隊詫異的問:“怎么啦!” 毛才捧著肚子嘿嘿笑:“張隊打開門就知道啦。妹子,讓張隊進屋看看?!?/br> 張隊疑惑的走進屋,只聽見咔嚓一聲,一聲慘叫:“我的腿??!斷啦!” 阮碗點起火符,張隊借著光,看見低矮的屋子里橫七豎八躺著一地骷髏。張隊問:“這些人是?” 毛才惆悵的說:“逃難的人!梅韌幸?guī)Щ氐?,沒地方安裝,現(xiàn)在這里湊合一宿。哦,這還只是一小丟丟,地下室里還有了?!?/br> 張隊沉默的從屋里退出來,說:“去梅韌幸家里說?!?/br> 毛才詫異的問:“這么晚了,他沒睡覺。” 張隊冷冷一笑:“我還沒睡了!” 張隊帶著毛才,坐上他的私人座駕走了。毛才坐在后座上,問:“張隊,你大小也是官啊,座駕就是小摩托!” “你想兩個腿走過去!” “不想?!?/br> “那就坐穩(wěn)了!”張隊發(fā)動摩托車,轉(zhuǎn)眼就消失在阮碗眼前了。 阮碗一個人呆著也無聊,這么久也沒在外城好好轉(zhuǎn)轉(zhuǎn)。阮碗拍拍小乖的頭,帶著小乖遛彎去了。 深更半夜擾人清夢,梅韌幸滿肚子火的打開房門,煩躁的揉揉腦袋,聲音一點也不氣的問:“張大隊長,現(xiàn)在才幾點?。∧阏椅业臅r候能看看時間嗎?” 張隊熟門熟路的走到廳的沙發(fā)上坐上,毫不在意的說:“梅花,沒你的事了,你去睡吧!” “沒我的事你找我做什么!你要商量事哪地方不行?!泵讽g幸氣的嘴里噴火。 “嗯,我之前看好的地方,被你安排人占了。我不想再出現(xiàn)類似的情況,到你這來最省事了?!睆堦犆鎺⑿Γ泻裘抛谏嘲l(fā)對面的椅子上,緩緩的說:“梅花,倒兩杯水?!?/br> 梅韌幸深吸兩口氣,我就知道張形希這混蛋今天氣不順,到我這來找茬的。他氣洶洶的沖進洗漱間,用冷水洗頭驅(qū)走了困意。從廚房接了兩杯涼水放在張隊面前,說:“究竟什么事!需要我做什么!” “爽快!”張隊比了大拇指,說:“幫我做記錄。我今天要好好問問刺殺秦明淵的兇手先生,事情的來龍去脈!否則,被外人指認是我指使,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攤上的這事!” 梅韌幸驚訝的張大嘴,手里拿著的筆掉在地上。他彎腰撿起筆,揉揉臉,確實需要找個安靜保密的地方說事。這真是件天大的事! 毛才漫不經(jīng)心,以一副居然是這么件小事的表情說:“秦明淵是我殺的,汪圖委托我就干了。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多正常的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