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深林危機(jī)
在黑暗的樹林中穿行,并不是容易的事情。但是沒有人敢在這里停留,躲藏在密林里虎視眈眈的眼睛,露出利牙等待撲殺獵物的機(jī)會。 張隊和阮碗在隊伍前方開路,準(zhǔn)確的說是阮碗指路,張隊掃平路上的危險因素;蔣松、賈志學(xué)、楊志學(xué)分別在隊伍兩側(cè),寧愛國和五個徒弟舉著火把走在隊伍的中間;江默溪和毛才墊后,小乖自己找吃的去了。 江默溪問毛才:“小乖呢?你讓它隨便跑!” 毛才提到自己的狗兒子,語氣總是驕傲的,他說:“沒事,這林子就是我兒子后花園?!?/br> 江默溪從小喜歡狗,可惜狗并不喜歡她。碰到毛才,江默溪忍不住詢問養(yǎng)狗的心得,兩人有了共同話題,聊的還算合拍。 走在兩人前面的袁清泉,不開心了。后面兩人嘰嘰喳喳的,太吵!于是,袁清泉說:“瘋婆子,你那瘋勁狗見了都怕,你養(yǎng)狗就是虐待小動物?!?/br> 江默溪冷笑:“臭不要臉的,你想挨揍嗎?” 袁清泉朝隊伍前方喊:“張隊,瘋婆子欺負(fù)人了。她不但罵我還要打我?!?/br> 江默溪指著袁清泉,她就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告狀方式,氣的指著袁清泉的鼻子說:“你” “好了!”張隊的聲音從前面?zhèn)鱽?,說:“蔣松,你和江默溪調(diào)換位置?!?/br> 蔣松原本護(hù)在姚勁真的身邊,這里是離張隊最近的防守位置,但也是危險系數(shù)相對高的方位。蔣松接到命令,和江默溪調(diào)換了位置。 袁清泉也想和姚勁真調(diào)換位置,被蔣松制止了。蔣松在他耳邊說:“袁先生,希望你不要妨礙我們的工作。否則,即使你是寧老先生的高徒,我也不會氣!” 袁清泉推開蔣松,沒有再提換位置的事。但眼神時不時瞟一眼江默溪。 蔣松見袁清泉消停了,拉開槍的保險栓,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沉默在隊尾戒備。毛才感到壓力倍增,閉嘴不說話了。 隊伍安靜沉默的走著,走的很慢。地上的草很茂盛,即使阮碗和張隊走的時候,特意將草叢踩倒,對手無縛雞之力的寧愛國師徒而言,草地里濕滑,走得也很辛苦。 特別是草叢里還有變異的大蟲子,個頭都有拳頭大,在腳邊爬來爬去。布榮意和項繭裳好幾回,都嚇得要哭了,兩人手挽著手,小心翼翼的從蟲子旁邊邁過去。 在這個林子里,蟲子不算危險,最危險的是在黑暗里偷襲的蛇和鳥。 蛇是最恐怖的偷襲著,但是蛇類狡猾。它會偷偷的觀察落單的人,現(xiàn)在它瞄準(zhǔn)了隊尾的蔣松。它潛伏在水上,慢慢伸展身子,猶如垂下的樹枝枝條,等待獵物送上門。 蔣松走到了它的頭下方,蛇閃電般的沖向蔣松,它要勒住獵物的脖子。當(dāng)蛇的身子即將纏繞住蔣松時。蔣松開槍了,一槍打中了蛇頭,另一槍擊中了蛇的要害。 蛇從樹上滑了下來。這是一只約二十米長的蛇,蔣松指著蛇說:“夜宵!”毛才兩眼放光,流著口水打算切一塊rou嘗鮮。這時,從樹上響起了翅膀振動的聲音。 這回偷襲的是鳥。這種鳥體型長,個頭半臂長,嘴尖翅膀有爪勾,有些像翼龍,但比翼龍體型豐滿不少,羽毛深褐色。速度快,而且成群結(jié)隊的出現(xiàn)。它們會用尖牙和爪勾抓傷捕獲獵物。 張隊一行人雖然有提高警惕,但是沒料到那種鳥是鋪天蓋地的攻勢。即使張隊、蔣松等人反應(yīng)快,開搶打死幾只鳥,嚇走了鳥群,幾個人臉上還有手上掛了彩。毛才往蛇落下的地方看去,好吧,夜宵沒了,鳥兒將蛇rou帶走了。 經(jīng)過一次偷襲后,張隊有了經(jīng)驗,他將隊伍縮緊,碰到鳥群的時候,寧愛國師徒蹲下來,自己和蔣松開槍驚走鳥群。還好這種鳥的攻擊雖然恐怖,但膽子小。開槍的聲音就能嚇跑。 姚勁真嘀咕說:“這鳥膽子和麻雀差不多,不會是麻雀變種吧?!?/br> 楊新歌裝上彈藥,接著話題說:“就是麻雀??!不過這里的麻雀有返祖現(xiàn)象?!?/br> 姚勁真問:“麻雀還有不同的變異?!?/br> 楊新歌握著槍,眼神緊盯著黑暗,說道:“對??!你被關(guān)在實驗室很久了吧,你可能不知道。不同地區(qū)不同氣候,動植物變異方向都不同。有一句話怎么說的,對,物競天擇。” 姚勁真被一句“關(guān)在實驗室很久”扎了心肝,自己堂堂腦科主治醫(yī)生,風(fēng)華正茂,被人嫌棄無知了。他捧著自己的受傷的心肝,試圖挽回自己的名譽,問:“動植物這種變異,誰都知道嗎?” “當(dāng)然,這是常識!正是因為變異具有差異性,你不知道你碰上的是什么鬼東西,就有了逢林莫入遇水別趟的話?!睏钚赂枰槐菊?jīng)的回答,然后再補一刀:“你不知道沒關(guān)系,我們基地有專門的幼兒培訓(xùn)課程,就是講這的。你可以去聽一聽?!?/br> 姚勁真被“常識”“幼兒培訓(xùn)課程”打擊的說不出話。 “到了!”張隊在隊伍前面說,指著林間的大石塊說:“去那里休息。” 寧愛國師徒幾人連滾帶爬的上了石頭,躺在石頭上,一點兒也不想動了,都呼嚕嚕的睡著了。 這片地方?jīng)]有樹,雜草也很少,有的是大大小小的石頭。這是天然形成的石林,對張隊這群人來說,這里的動植物都少,是最安全的落腳點了。 阮碗在小本本寫:“師兄,我去找些水和吃的。” 張隊點點頭,吩咐蔣松一起去。阮碗搖了搖頭,寫道:“動物不會攻擊我的,我自己去方便!” “讓毛才和你去,你自己去,我不放心?!睆堦牅睾偷膭竦馈?/br> 阮碗點了點頭,和毛才去林子里找吃的。張隊帶著楊新歌、蔣松砍樹生火,賈志學(xué)和江默溪守著寧愛國師徒。 毛才跟在阮碗,呼喊小乖。小乖沒有回應(yīng),毛才有些擔(dān)心的說:“我兒子去哪呢!喊這么長時間沒回應(yīng)。”阮碗拍了毛才一下,指著指樹上??刹?,小乖正趴在樹上,吐著舌頭。 毛才在樹下心肝寶貝的喊著,阮碗解下身上背的大容積水壺,一壺大約能裝5升水。坐在石間的溪流旁邊接水,山里的水很清,阮碗接了兩壺水,交給毛才背著。毛才將水壺綁在小乖身上,問:“晚上吃的可不好找,你打算怎么辦?” 阮碗指了指小乖。好吧,狗鼻子靈。阮碗和毛才抄了正在酣睡的野雞一家老小、抓鋪了偷襲鳥兒四只、撿到了蘑菇木耳若干。最后,回去的路上,遇上了送上門的蟒蛇一只。阮碗和毛才滿載而歸。 從樹林中穿過,走到天然石林,阮碗一眼就看見坐在火堆旁邊的張隊。他似乎聽到聲音,轉(zhuǎn)過頭看到自己,笑了。 這一頓夜宵吃的所有人都很滿足,包括睡著被搖醒的寧愛國師徒。 吃完飯,毛才和阮碗自告奮勇的守夜,張隊囑咐了幾句也去休息了。等到所有人都睡著,阮碗在地上寫道:“你的防曬服壞了,明天你是呆在這,還是一起走?” “當(dāng)然是一起走,我呆在這做什么。不過衣服壞了,確實很麻煩!” 阮碗指了指石頭,又指了指木頭,寫道:“你是要石棺,還是木棺?!?/br> “你會做棺材!” “不會,但我會把中間掏空,給你藏身之處?!?/br> “木頭吧,我心疼我兒子。石頭它扛著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