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挖土吐槽大會
阮碗確定了挖掘地道的方向,江默溪、姚勁真、布榮意、項繭裳、裘樸驃、和袁清泉等人挖土刨坑,寧愛國老先生舉著蠟燭,在地下瞎轉(zhuǎn)悠。 袁清泉揮舞著木制的鏟子,說:“安靜、無聊。我們唱歌,唱《今天是個好日子》,怎么樣?我起頭,今天是個好日子” 裘樸驃不同意,打斷袁清泉的歌聲:“難聽!別唱了,玩成語接龍,我說第一個,風調(diào)雨順” 姚勁真正在運土,吐槽道:“幼稚,唱歌、成語接龍根本體現(xiàn)不出我們職業(yè)的偉大,我提議,背藥典。” 項繭裳哼了一聲,說:“藥典你背的最好,我才不要參加你們的玩法。依我的意見,我們來猜口紅的色號吧?!?/br> 布榮意正圍著江默溪說話,不參與討論。 姚勁真、項繭裳、袁清泉、裘樸驃誰也不能說服誰,于是,他們堅持把自己的提議玩下去,原本安靜的地下響起了以下的聲音。 “今天是個好日子呀,好呀好日子” “白頭到老、老氣橫秋、秋高氣爽、爽心悅目……” 江默溪只覺得一萬只鴨子在耳邊叫喚,最煩人的屬身邊的這只。布榮意那張嘴哦,一直在耳邊吧啦吧啦,而且是循環(huán)播報的那種,例如講訴她掉下來的種種細節(jié),她講了五遍,一字不差的講了五遍。江默溪受不了,她握著木制鏟子,大喊一聲:“閉嘴!” 除了袁清泉,其他人都不約而同閉上了嘴。袁清泉挑釁的看了江默溪一眼,唱歌的聲音更大了。江默溪冷笑一聲,一腳踹在他背上,揮拳打在袁清泉的臉上。袁清泉捂著臉,可憐巴巴的看著江默溪,小聲的嘀咕:“瘋婆子。” 江默溪哼了一聲,握著拳頭揮了揮,大聲宣布:“誰在鬧騰,我揍誰??禳c,老老實實干活!” 在江默溪的威脅下,地下安靜了,只有挖土聲響起。江默溪滿意了,看見前面有一雙白骨森森的腳,伸手握住腳往外拖,說道:“妹子,你在這做什么!出來說說接下來怎么走。好啦,別鬧了,快出來!” 江默溪使勁往外拖,拖不動,她詫異的問:“妹子,你怎么變沉了,不會是卡住了吧?!彼幸耪娴热藖韼兔?,幾人各抓住腳和小腿的部分,齊心合力往外拖。 阮碗探完路,從地下爬出來時,就看到江默溪等人在喊號子拽東西。她問寧愛國,在小本本上寫道:“老先生,他們在做什么?” 寧愛國笑瞇瞇,回答說:“拔河運動。” 阮碗摸不著頭腦,不過在地下還不忘健身,應該是沒啥事。她帶著小乖,拿著木制鏟子在江默溪等人的后方挖土。鏟子是寧愛國用小刀削出來的,木頭是就地取材,正是宮殿的建筑材料。 江默溪等人最終在“拔河運動”中取得了勝利,獎品男性骷髏架子一枚。在最終成功的那一刻,幾人由于用力過猛,集體往后仰,摔倒在地上,呈現(xiàn)疊羅漢的狀態(tài)。 布榮意摔倒的位置離阮碗最近,她第一個看到阮碗,喊道:“妹子,你不是卡在土里了嗎?怎么在這?!?/br> 一群假拔河真腦子進土的人士,齊刷刷回頭看阮碗。阮碗有些糊涂,我一直在這啊。 袁清泉跳起來,看看拔出來的骨頭架,再看看阮碗。指著江默溪說:“瘋婆子,你腦子進水啦!我們拔出來的是男性骷髏,性別弄錯啦!” 重點不是這個,從根本上你們就找錯骷髏了。阮碗一臉黑線的看著幾人圍著男性骨頭架子,開始分析男性死亡原因,什么骨頭發(fā)黑,可能是中毒死亡;什么頭骨有裂痕,可能是頭部收到重擊。袁清泉盯著牙齒看了會,興奮的說道:“絕對是英年早逝,從牙齒看,這人死的時候沒超過40歲。” “我當然沒滿40歲,還有,我還沒死?!碧稍诘叵碌镊俭t忍無可忍開口說話了,被一群人折騰來折騰去的,本來想裝死希望蒙混過去,結果這群人還沒完沒了的圍觀討論。 江默溪驚訝了,會說話的骷髏啊。果斷一腳踩在頸椎上,質(zhì)問道:“老實交代,你來做什么的,有什么目的!”上下打量男性骷髏,接著問:“眾目睽睽之下,你竟然裸奔,行為不端著。” 男性骷髏欲哭無淚,大聲喊冤!我就在家里睡覺,你們闖進我家,把我從床上拖下來,我還要告你們非法入侵住宅。還有,我喜歡裸睡,裸睡,怎么著! 不怎么著!江默溪抬腳握拳,狠揍了男性骷髏一頓。然后拍拍手,輕描淡寫的問:“現(xiàn)在能老實回話嗎!” “能!”男性骷髏扶著斷手,乖巧的坐在江默溪面前回話。 “叫什么!” “張大慶?!?/br> “在地下做什么?” “睡覺,這里是我找的地下豪宅。風水好,地方大。” 寧愛國老先生慢悠悠的走過來,問:“大慶,你有多久沒到地上面去了?” 張大慶想了想,不好意思的說:“記不清了,我發(fā)現(xiàn)自己變成骷髏后,就躲在地下了。地下有吃的,環(huán)境還好,我還上去做什么?!?/br> 項繭裳盯著張大慶白花花的骨頭,感嘆了一句:“難怪你的骨頭這么白!原來是不曬太陽?!?/br> 聽到美女的夸獎,張大慶不好意思的抓抓臉,說:“哪里白了,你才是白凈漂亮?!?/br> 項繭裳聽的渾身上下不得勁,摸了摸胳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忙說道:“你的眼光真不咋樣,白凈漂亮的是踩你脖子的那位??礈柿嗽僬f,我可不想被骷髏稱贊漂亮?!?/br> 眼看著幾人說話越來越偏,寧愛國呵斥項繭裳,說:“小賞,別搗亂。你以為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由不得你亂發(fā)大小姐脾氣。” 然后,寧愛國指著姚勁真等人,批評道:“你們都多大的人了,說話做事全憑一時意氣,不知輕重。愣著做什么,還不去干活?!?/br> 最后,寧愛國對江默溪說:“你是軍人,就該承擔你自己的責任。而不是由著你自己的性子來,不顧后果,只貪圖一時痛快!” 最后的最后,寧愛國對張大慶說:“沒你什么事了,你回去睡覺吧?!?/br> 張大慶哦了一聲,快速爬回自己地下的床鋪,睡覺去了。 江默溪頭一次被人說教,可是寧愛國偏偏說的有幾分道理,她嘟著嘴不開心的坐在阮碗身邊,看著阮碗忙碌的挖土運土,終于忍不住,在阮碗面前掉了幾滴眼淚。眼淚很少,落在土里就沒了,她拿手掌擦擦眼淚。 阮碗抬頭,就看見一張有泥土痕跡的花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