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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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謂不膽大! 后來,此事被玉老先生偶然知曉,當即勃然大怒,命令玉靜瑜不許再無孟昶來往,而且出于對孟昶身份的考慮,將其中的厲害關系說明清楚,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卻是將玉靜瑜的心思給壓制住了。 而對于孟昶,則是彼此攤開來說,兼之當時的孟昶還未曾建功立業(yè),玉老先生則拿出了殺手锏,稱其若不能出人頭地在蒼京朝堂里占據一席之地,就沒有談論其他的資格。 這樣的要求,看似并不過分,可對于當時沒有絲毫權力的孟昶來說,這肯定不會是一個認可和激勵,而是活生生的諷刺! 誰也不知道孟昶當時是怎樣想的,竟也答應了下來,此后的諸多日子,孟昶此人便再也沒有出現在玉府人的視野中。 本以為,他聽到這樣的條件和要求后,此前呢心思已經打消了。 誰曾想,再一次進京述職,他竟然還念念不忘! 顧惜若看了眼低頭抽泣的玉靜瑜,恐怕并不是只有孟昶念念不忘,就剛才玉靜瑜在房門口的神情表現,恐怕早已芳心暗許了! 玉靜瑜本就比她還大一歲,如今還待字閨中,恐怕很大原因還是因為這個孟昶吧! 也難怪了…… 不過,顧惜若也有她自己的思量。 自古以來,姻親關系最是復雜,若是孟昶娶了玉靜瑜,不僅有情人終成眷屬,更重要的是,孟昶此人也會牢牢站在他們這一邊。 以段天諶對孟昶的重視,估計這個人的本事也不會差到哪里去。如此一來,豈不是平白多了一個幫手? 顧惜若越想越覺得可行,一邊打著自己的小算盤,一邊道:“舅舅,如今南陽侯也建功立業(yè)了,關鍵是經過這么多年,他對表姐依舊存有那份心思外公和您又是怎么想的呢?” “你外公的想法,如今也不得而知了。但是,作為長輩,總是希望自己的子女能夠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日子的!”玉燼垂眸,神態(tài)慈愛,看著玉靜瑜的眼神里透露著一股難以言說的憐惜。 顧惜若心中忽然有些明白他的想法,連忙拍了拍小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證道:“舅舅,您就放心吧,此事包在我身上了。若是有什么結果,定會在第一時間通知您的?!?/br> 玉燼見她還真是把此事當成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心中頗是感慨萬千,低聲叮囑了幾句需要注意的事情,便出門去處理事情。 玉老先生去世,傷心歸傷心,還是有很多需要準備的事情。 玉老先生也就一子一女,玉若留下了顧惜若,而玉燼也唯有發(fā)妻一人,育有玉子傾和玉靜瑜,此去他還順便帶上了玉子傾,一同支撐起玉府的大梁。 比起蒼京城里勛貴之家那錯綜復雜的親戚關系,玉府相對來說就顯得簡單多了。 如此一來,有利也有弊,就如此次的事情,人多好辦事,恐怕接下來有的忙了。 玉燼走后,顧惜若并沒有立即去見孟昶,而是走入了里間,坐在了玉老先生那張床上。 她也算是最早得到消息的人,來時靈堂還沒布置好,玉老先生的遺體都還在床上放置著,只是上了妝,換了衣裳,閉起眼睛就跟睡著了一樣,說不出的安詳。 耽誤了那么久,此刻終于坐在床前,她忽然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對于死過一次的人來說,生老病死或許會看得開些,可那股潛藏在胸腔深處的感傷,卻是無法自欺欺人的。 她雙手微微顫抖著,輕輕撫上那張長滿皺紋的臉龐,腦海里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他慈愛的笑容低沉和緩的聲音,仿佛他也不曾離去。 可是,手下冰冷的觸覺告訴她,心中所想亦不過是個夢而已。 “王妃,南陽侯又來催您了!”青冥硬著頭皮上前稟報,待接受到顧惜若的怒視時,不自覺的往后退去。 他又不是故意的! 為何每次倒霉的人都是他? 不行,他決定了,下次要跟王妃打個申請,自己也要配備一個貼身手下,跑腿什么,就由他的手下去做,他才不要再撞到槍口上了。 嗯,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 顧惜若直接無視掉某個無厘頭侍衛(wèi)的古怪,如往常那般,將蓋在玉老先生身上的毯子掖了掖,這才起身,離開這間哭聲沖天的房間。 甫一看到孟昶,她就收斂起了多余的心緒,淡淡道:“南陽侯,有何指教?” 孟昶眸光微閃,為她這樣清淡的表情而微感意外,不過他向來喜怒不形于色,只一瞬就恢復了常態(tài)。 拱了拱手,他淡淡道:“諶王妃,屢次叨擾,還請見諒。” “好說,”顧惜若擺擺手,神色淡淡的,“南陽侯,你這么急著找本妃,有何要事?本妃現在可是忙得很,沒有功夫跟你閑扯?!?/br> 孟昶總覺得她的態(tài)度有點古怪,可一時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里不對勁兒,心里越發(fā)沒底兒,不由得更加小心翼翼,“諶王妃,的確是有重要事情。想來,您也了解,微臣會出現在玉老先生房間里的目的。不過,微臣之所以會選擇在那個時間,也不過是受了旁人的算計而已?!?/br> 顧惜若佯作將信將疑,“你說是算計,本妃就要相信?證據呢?” 她也不過是隨口說說,沒指望孟昶能拿出什么證據來。 不想,孟昶立即從懷中掏出一張紙,雙手呈遞到顧惜若面前,語帶慎重,“諶王妃,微臣是受了紙上的囑托,才會貿然前往玉老先生的房間的?!?/br> 顧惜若伸手接過,定睛一看,瞳孔猛地一縮,手指不小心掐斷了紙張的邊緣。 須臾,她心神斂起,狀若無所謂的折疊好紙張,語氣里卻還是帶著些許試探,“南陽侯,你拿一張紙來,就想著可以糊弄本妃么?” “不敢?!辈恢獮楹危牭剿@樣的話,孟昶卻是倏地松了一口氣,“諶王妃,微臣之所以會被人算計,就是因為這張紙上的字。想必,您也看出來了,這些字,與您的父親顧將軍的字無甚區(qū)別?!?/br> 所以呢? 顧惜若冷哼了聲,抖了抖手中的紙張,嘩嘩的聲響,彰顯著此刻不平凡的氣氛。 “南陽侯,你精通易容術,應該清楚,連臉都可以改變,更別提這所謂的白紙黑字了?!?/br> 孟昶也不惱,指著那張紙,不疾不徐道:“諶王妃,微臣早年投入諶王麾下時,與顧將軍的接觸也較為頻繁。若非書信上較為熟悉,又有誰能夠瞞過微臣?” 話說到這里,顧惜若也有些動怒,手指緊緊的掐著那張紙,小臉兒緊緊繃起來,冷聲叱道:“南陽侯,你這是什么意思?” 難不成,她老爹還是個終極boss? 孟昶沒多言,只是淡淡道:“微臣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此事牽連甚廣,王妃不該輕易就懷疑或者否定什么。凡事都要講究一個證據不是?” 顧惜若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眸光中思緒不明,一時竟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她才緩緩道:“說吧,你想要做什么?!?/br> 聞言,孟昶暗自松了一口氣,不疾不徐道:“王妃睿智,微臣自嘆弗如。其實,微臣所求,也實在是很簡單,想必王妃心中也很清楚?!?/br> “本妃清楚是一回事兒,你說出來又是一回事兒。這并不矛盾?!鳖櫹粜表瑯O盡威嚴之氣勢,“上次你過來找本妃,恐怕也是為的這事兒吧?” 孟昶詫異的看她,片刻后,緩緩點頭,“王妃英明!此事,恐怕除了您之外,再無他人可以做到。還請王妃施以援手,微臣定當為您效犬馬之勞?!?/br> 顧惜若冷哼了聲,并未做出任何表示,就大步離開。 犬馬之勞? 說得好生動聽! 要她真做了什么,恐怕就不是犬馬之勞那么簡單了! ☆、116 留書出走 趕走孟昶后,顧惜若又回到了玉府當中。 此刻,在經過玉燼和玉子傾二人的有序指揮,玉府的靈堂已經設置好,府中家眷也挪動了地方。 顧惜若本也想與玉靜瑜守在一起哭靈,可還沒踏入靈堂,就被青冥叫了出去。 她朝玉燼歉意頷首,隨著青冥走到旁邊,低聲問道:“怎么回事兒?” 察覺出她語氣中的不悅,青冥心里也頗是忐忑,小心翼翼的瞥著她,沉聲道:“王妃,屬下發(fā)現了一件事兒,是有關于顧將軍的。” 嗯? 與她老爹有關的? 顧惜若雖神經大條,可有些事情,還是看得比常人通透的。此刻聽他這么一說,心中也開始警醒起來,腦子里關于她老爹的印象便如潮水般涌出。 她乍然大驚,這才意識到一件極其嚴重的問題—— 好像,似乎,大概,自始至終,她都沒有看到她老爹出現在玉府里。 按理說,以他的個性,在發(fā)生了這樣重大的事情后,他是不會缺席的。那么,難道是哪里出了問題? 心思百轉千回,也不過是一瞬間,她深深的看了眼青冥,“你所說的事兒,究竟是何事?” “回王妃,有暗衛(wèi)發(fā)現,顧將軍曾經在玉府門外徘徊良久,最后卻是訕訕然離開了?!鼻嘹の⒋怪^,并沒有看到顧惜若驟然陰沉下來的臉色,思忖了片刻,而后繼續(xù)道,“屬下得知此消息時,心中便是詫異萬分。王妃,您說顧將軍到底是什么意思?為何走到門口了,都沒走進來呢?他又沒做什么虧心事……” “夠了!”顧惜若冷然大喝,“青冥,平常我是怎么教你的?無根無據的話,不要亂說?!?/br> 青冥立即被驚出了一身冷汗,后知后覺到自己討論的人,竟是面前這個人的親生父親。 他是嫌活得太長了,才會當著眼前這主子的面兒,肆無忌憚的談論起顧硚的種種問題。 “王妃,屬下并沒有別的意思,”眼前這女主子的小心眼兒,他是再清楚不過了,只求自己及時的認錯,能夠有被原諒的機會,“屬下只是覺得,顧將軍此舉有些異常而已。當然,后來暗衛(wèi)聲稱,看到顧將軍轉身后出了城門,想必是有什么要緊的事兒吧?!?/br> 語畢,他的頭垂得更低了些。 這樣的借口,還真是漏洞百出,就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能有什么要緊的事兒,大得過岳丈的葬禮? 顧惜若心如明鏡,可也不想在一個屬下面前談論這些事情,隨手揮退了忐忑不安的青冥,自己靜靜站立在階前,看著面前的風起云涌。 她那年輕爹爹的舉動,的確很容易讓人多想。她之所以會阻止青冥的胡亂猜測,只是不想將他的*暴露在一個屬下面前。 可這并不代表著,她就不會覺得奇怪。 到底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兒,竟讓她那年輕爹爹踟躇至此,竟連她外公的葬禮都無法參加? 她一手負于身后,神思不屬,耳旁又傳來連續(xù)不斷的哭聲,或壓抑,或嚎啕,聲聲泣淚,聽得她一個頭兩個大,竟是說不出的煩躁不安。 橫豎她在這里也做不了什么,還不如直接回王府呢! 回王府…… 腦中倏地閃過一道白光,她袖中的手緊了緊,想到孟昶曾經跟她說過的,要想知道此間的事情原委,還可以回王府去查找。 而如今,王府里除了云修,就只剩下佘映情和那個男人了。 此事,會跟他二人有關系么? 最好沒有關系,否則她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左思右想之下,顧惜若還是覺得萬分不妥當,匆匆忙忙跟玉燼告了聲辭,就帶著青冥等人回了王府。 不想,王府內卻不見佘映情的身影,就連那個男人也都不知所蹤,喚出暗中看守此二人的暗衛(wèi),才知道佘映情那個女人閑不住,拉著她的男人去閑逛了。 顧惜若可不管她是閑逛還是忙逛,此前早就對孟昶的話信了三四分,此刻遇到這樣的情況,心中懷疑的種子也隨之生根發(fā)芽,當即下令,讓人將那自我放逐的兩只扯回來。 而且,要生的。 青冥在旁猛地咳嗽,冷不防被顧惜若一瞥,咳得更厲害了,只是礙于自己的小命,只能是拼命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