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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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顧惜若來到這里這么久之后,除了小巴,還真是沒見過能夠稱得上可愛的人,尤其是男人。 那些小說里有著陽光般笑臉性情豪爽偶爾迷糊小可愛的男配,她愣是連根毛都沒見到。 如今,甫一見著了,如何不抓住機(jī)會,為自己謀些福利? 但見她一手慢慢摩挲著椅子扶手,一手托著腮,饒有興味的盯著他,直到把他盯得拘束了,才笑著道:“駱宇,我剛才有答應(yīng)你什么嗎?我怎么不記得呢?你是不是太累,從而記錯了?” 駱宇大窘,妖孽般的臉上依次劃過青紅紫白等諸多精彩顏色,半晌后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急道:“王妃,您剛才不是答應(yīng)微臣,要與王爺商量過后,再行定奪么?您難道想要反悔?” “反悔?這話從何說起?”顧惜若死死忍住大笑的沖動,煞有介事道,“駱宇,你可要記清楚了,我從來都不曾答應(yīng),又談何反悔?” “可是,您方才明明就……” “青冥,你給我進(jìn)來!”顧惜若揚(yáng)起纖細(xì)優(yōu)美的脖頸,沖外面叫道。 話音剛落,青冥就大步流星的飄了進(jìn)來,還怨念的瞪了駱宇一眼,似乎在責(zé)備他剝奪了待在王妃身邊等待傳喚的時間。 駱宇不明不白的挨了他一記瞪視,心中頗覺委屈,只不等他開口,又聽顧惜若吩咐青冥,“駱御醫(yī)也累了,趕緊帶他下去。到時累壞了,可就成了我的過錯了?!?/br> 青冥狐疑的瞅了眼這位女主子,暗暗為駱宇掬了一把同情淚,在他欲要啟齒時,扣住他的肩頭,就互相扭打著,退了下去。 花廳里徹底安靜下來。 顧惜若唇角的笑意淡了些許,想到方才駱宇提起的復(fù)雜情況,心頭驀地沉甸甸的。 …… 到了花廳口,青冥反手關(guān)上花廳門,門神般挺直了脊梁,站立在門前,面無表情道:“駱御醫(yī),你可以回去了。” 駱宇猶自不死心,欲要越過他的肩頭,往里看去,不想青冥就像是跟他較上了勁兒般,無論他選擇何種姿勢和角度,視線無一例外的被擋住。 試了好幾次都無果,駱宇的心情也顯得格外糟糕,沖上去,揪起青冥的衣襟,就要扭打起來,“青冥,你傻愣著,站在這兒做什么呢?快點(diǎn)讓開,我要去問問王妃,她那么說,到底是什么意思。一開始不是說得好好的么?只要我將事情告訴她,她就考慮考慮的。” 青冥頓時嘆了口氣,無可奈何道:“你都說了是考慮。就不允許王妃擁有考慮的獨(dú)立空間么?如今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tǒng)?王爺教給你的,難道就是這些禮儀?” 駱宇一張妖孽臉頓時紅得滴血,囁嚅了幾句,竟也無法反駁他的話。 可想到曾經(jīng)并肩作戰(zhàn)的同伴居然如此嘲笑自己,心里卻是很不舒服,不舒服的結(jié)果就是——揍人。 拳頭一揮過去,原本還扯著衣服扭打在一起的兩個人,頓時飛上竄下,打得不可開交。 待彼此踏足于地面時,青冥才稍微換了一口氣,少見的繃起臉色,告誡道:“駱御醫(yī),你別亂來。王妃需要獨(dú)處,不是沒有道理。你這個時候去打擾王妃,只會是得不償失?!?/br> “那我總不能干站著著急吧?萬一王妃不想幫我忙了,那該怎么辦?”駱宇攤了攤手,有些氣憤,又有些無奈。 青冥可以理解他的心情,可主子就是主子,縱然他們心中有再多的疑問和不滿,也不能對主子的決定產(chǎn)生任何質(zhì)疑的心思。 他靜靜的看著駱宇,半晌后,才緩緩道:“駱御醫(yī),王妃不像是言而無信之人,你且先回去等著吧?!?/br> 不想,駱宇卻徑自湊了過來,眼神詭異的打量著他,忽而神秘兮兮道:“青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不知道!”青冥拿劍格開他,利落的轉(zhuǎn)身,走入了花廳里。 雕花門被從里面關(guān)上,阻隔了外面之人企圖窺探的視線。 “真是個怪人!唉……”駱宇怔怔指著那扇門,好半晌后,才蹦出那么一句話,可教人聽來,竟有股說不出的郁結(jié)和悲戚。 …… 花廳內(nèi),青冥徑自走到顧惜若面前,回道:“王妃,駱御醫(yī)已經(jīng)離開了?!?/br> “嗯,打起來了?”顧惜若扶額,側(cè)對著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聲音竟有些遙遠(yuǎn),仿佛來自天際,說不出的空靈平靜。 青冥沒想過外面的動靜能夠瞞得住她,可被她這么直白的問出來,一時還真是有些不知所措。怔怔的點(diǎn)點(diǎn)頭后,便也無話可說。 “青冥,你覺得,我做得對么?”默了片刻后,顧惜若又忽然問道。 若說方才那問話,直接讓青冥無話可說,那么此次卻是無從回答。 可那雙明亮的眸子就那么緊緊盯著他,若是不說點(diǎn)什么,似乎也無法過關(guān)。 幾番糾結(jié)之下,他還是硬著頭皮分析道:“王妃,您這么做,自然有您的道理,豈有屬下置喙的余地?再者,在此事上,您和駱御醫(yī)的立場皆不相同,就算最后的結(jié)果不如他的意,卻也肯定是從全局考慮,為著王府著想的。想必,駱御醫(yī)會諒解您的?!?/br> 話落,他就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到她的身后,低垂著頭,無聲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 剛才那番話,可是他絞盡腦汁才想出來的,問一次,就足夠了,可別來第二次。 顧惜若有些哭笑不得,卻也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起身舒展了下筋骨,徑自吩咐道:“我先去書房待會兒,若是王爺回府了,你讓他務(wù)必盡快去找我!還有,把佘映情和那個男子盯緊一些,勿要讓這兩個人鬧出什么不必要的事情來?!?/br> “是!屬下遵命!”青冥連忙應(yīng)聲,而后似是想到了什么,抬頭問她,“王妃,這幾日,屬下發(fā)現(xiàn)了一件異常之事?!?/br> 顧惜若挑眉看他,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 青冥見狀,連忙道:“王妃,屬下發(fā)現(xiàn),有人在暗中調(diào)查映情公主身邊那名男子的相關(guān)信息。” 顧惜若雙眸猛地瞇起,狹長的眼縫里折射出一陣刺眼的光芒,直讓青冥不敢逼視,又聽她繼續(xù)道:“可有查出來,那暗中之人是誰,目的是什么?” 青冥搖搖頭,滿臉的無奈。 昨日,他剛得到消息,知道佘映情對王妃的意義不同,便也對佘映情旁邊的這名男子多留了幾個心眼。 他當(dāng)即便命人去查清楚狀況,可一個日夜都過去了,如今卻是半點(diǎn)消息都不曾傳來。 這也讓一向辦事利索的他倍加警惕起來。 豈料,在他親自出手后,對方的行動竟也變得格外謹(jǐn)慎,不僅躲過了與他們的正面接觸,還以幻影之勢,分散了他們的注意力。 最后的結(jié)果,說起來,他自己都覺得臉上無光。 顧惜若心思百轉(zhuǎn)千回,腦中似是想到了什么,忽而道:“你剛才說,在你出手后,那些人不僅沒有收斂,反而是像熟悉你的行事風(fēng)格般,避過你手下的人,繼續(xù)猖狂?” 青冥依言點(diǎn)頭,順著她的話想下去,心中驟然一緊,連忙道:“王妃,您是懷疑……” “我的確懷疑!”顧惜若低聲冷笑,明亮的眸子在背光處熠熠生輝,竟是說不出的冷澈,“此事,你就不要再插手,將其移交給青擎,就說是我的命令,讓他務(wù)必要慎重對待,盡快給我一個結(jié)果。” 青冥連忙應(yīng)聲。 她斟酌了良久,還是覺得不妥,連忙招過青冥,在他耳旁低聲說了好幾句,直到青冥完全理解自己的想法后,她才長舒了一口氣,轉(zhuǎn)而問起其他的事情。 這些日子,她都在努力適應(yīng)這樣的生活,有算計,有心計,有無奈,也有嘆息,還有撥開云霧不見天日的陰謀詭計。 雖然有些累,可對于她來說,那都是可以接受的。 待一切都吩咐好后,她才揉了揉額頭,轉(zhuǎn)道去了書房,而青冥則去前院見青擎,兩人躲在房間里,足足有兩個時辰,也不知道密謀了什么。 唯一知道的是,在青冥離開后,青擎對著王府書房的方向,幽幽感慨了一句:“以前真是錯看小看王妃了。” 據(jù)說,青擎的這句感慨,傳到正趴在書房書桌上議事的某兩只耳朵里,一人苦笑不得,一人滿臉驕傲,大有“吾家有妃終露崢嶸”的自豪之感。 ☆、106 遺體消息 顧惜若推開笑得得意的段天諶,嗔了他一眼,沒好氣道:“真不愧是一對主仆。屬下取笑我,做主子的,不僅沒有同情心,還在一旁說風(fēng)涼話。你給我一邊去,別說我認(rèn)識你?!?/br> 驟然受力,段天諶身子歪到一旁,只是那滿臉的笑意卻是怎么都止不住,“若若,我可真是冤枉的啊!難得青擎有此感慨,我這不是高興么?哪里有你口中所說的取笑之意!” 沒有? 騙人呢吧! 也不去照照鏡子,瞅瞅究竟是誰的嘴巴都要咧到耳根子處了。 見她似乎真的生氣,段天諶才斂了斂心神,只那眉宇間滿意的笑意,怎么都掩蓋不住,“若若,別惱了。好端端的贊賞,怎生變成了取笑?你確定,你沒多想么?” “難道不是么?”顧惜若抬起下巴,立即反駁他。 不能怪她太不領(lǐng)情,而是青擎這句感慨,實(shí)在是來得太突兀且又不合時宜。 她不過是小小的謀劃了下,就得到了他如此高的贊譽(yù),大有為其漂白之意,如何能讓她不覺得吃驚? 向來都知道,青擎那木頭,比青冥更要注重能力,要想使其信服,從能力獲得他的承認(rèn)和敬佩,便是重中之重。 以往,王府里里外外都有此人的打理,她想要有發(fā)揮的余地,簡直是太難了。 若是早知道,此人最終推崇的,竟然會是這樣的小陰謀,她當(dāng)初就該制造機(jī)會,從而贏得證明自己能力的機(jī)會! 哪里還至于,會在一開始就被那塊木頭氣得跑回了娘家! 如今想來,心肝兒都疼得一顫一顫的呀! “想什么呢?”段天諶惡趣味的揉亂了她的話,見到那雙烏黑晶亮的眸子瞪著他,心情卻是前所未有的愉悅,“你到底跟青冥和青擎說了什么,竟得到青擎如此高的贊譽(yù)!” 他很清楚,這事兒絕對不簡單。 不過,能夠不簡單到讓青擎贊賞的地步,就頗讓人好奇了。 顧惜若對他的態(tài)度頗是不滿,此刻聽他問起,心里也有些傲,斜了他一眼,才緩緩道:“想知道,自己想。你的腦袋不是很厲害嘛,會連這么點(diǎn)小事兒都猜不出來?” 段天諶啞然失笑,要讓他猜,好歹也給他提供個線索?。?/br> 就這么毫無頭緒的猜,誰能猜得出來? 他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蟲! 聰明的王爺?shù)钕聸Q定跳過小妻子的為難,聰明的轉(zhuǎn)移開話題,“若若,剛才急著將我叫回來,到底所為何事?可是最近的勞作有了收獲?” 他說得極其鄭重認(rèn)真,只那雙眼里流露出nongnong的笑意,不知為何,顧惜若竟有股莫名的錯覺—— 這個男人在揶揄她! 這樣的認(rèn)知,鬼鬼祟祟的鉆入腦海里,她臉色一黑,強(qiáng)忍住不爆發(fā)的沖動,將今日駱宇跟她提到的事情,心平氣和的跟他說了。 末了,她若有所思的看著他,欲言又止。 段天諶何等敏銳,自然察覺到她的異常,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忽而道:“有什么想要問我的,趕緊問了!不然,過了此次,可是要收取額外的費(fèi)用的!” “什么額外的費(fèi)用?”話不經(jīng)大腦思考,就那么說了出來。 段天諶曖昧的湊過去,在她耳邊吹氣,“若若,你說呢?” 顧惜若激靈靈打了個寒顫,下意識就想到了某種不純潔的事情,臉頰微微發(fā)燙,使力推開了他,努著嘴叱道:“青天白日的,你亂想什么?說正事。” “若若,我所說的額外費(fèi)用,指的是你名下商鋪的進(jìn)項收入。你又想到哪里去了?”段天諶揶揄道,那一眨一眨的眼睛,仿佛能夠看穿她心中所想,一時竟有些羞愧難當(dāng)。 就他剛才那樣的態(tài)度,能不讓人想到曖昧的地方么? 不過,既然他主動將這個話題帶過,她也樂得順著臺階而下,有些悶聲悶氣的,“你要我名下商鋪的收入干嘛?那可是我的私房錢,難道你也要貪我的?” 在這個時代,每個姑娘出嫁,多多少少都會有自己的陪嫁商鋪。 此前,她一直都沒心思去打理這些商鋪,若非此次想要洗心革面,并一開始就將目光定在了這些事情上,恐怕這輩子她是絕對不會接觸這些東西的。 若說王府貪圖自己這小本收入,她可是絕對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