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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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青擎霍然抬頭,不敢置信的盯著段天諶,怎么都沒想到,他隨口而說的一句話,竟會引來自家主子不假以辭色的懲罰。 以往,他也有辦事不利的情況,可從來都沒鬧到如此僵的地步。 這究竟是為什么? 他心中狐疑,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卻發(fā)現(xiàn)自家主子正目光灼灼的盯著他,黑亮的眸光里盛滿了了然之色,仿佛能夠看穿他的內(nèi)心。 他忽然有些心虛,不敢對上這樣的視線,連忙低下頭,默不作聲。 駱宇在旁看不下去了,也撩起袍子,跪在青擎身旁,為其求饒:“王爺,青擎不過是一時失手,查不到真相,也是可以理解的。您又何必如此較真呢?” 較真? 段天諶垂眸,遮住眼里一閃而過的冷芒,隨意把玩著腰間的翡翠玉佩,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你們以為,本王如此決定,是在跟你們較真?嗯?” 最后那個刻意拉長的音調(diào),就如一根荊棘,慢慢劃過他們的心弦,鈍痛的鮮明感覺,驚得他們頻頻吸氣蹙眉,欲要抵抗,卻不敢抵抗。 他們都是自幼跟隨在段天諶身邊的,平日里有何事情,也是盡心盡力的去辦,也從未見過他表露出如此怖人的神態(tài),他不動,似乎也能將你大卸八塊。 這是第一次! 細細猜想下,跪著的兩人終于明白此事的關(guān)鍵,齊齊在心里哀嚎嘆息了聲,靜心反思自己的過錯。 默了片刻后,青擎忽然低垂下頭,恭敬道:“王爺,屬下知錯。” 段天諶冷冷挑起一邊濃眉,極盡睥睨之姿,“錯在哪里?” “錯在……錯在不該盡心尋找事情的真相。”仿佛有些難以啟齒,青擎語氣里頗多顧忌,停頓了會兒,卻猛地抬頭,情緒略顯激動,“王爺,可是屬下有一事不明白。玉老先生可是當年陷害國公爺和貴妃娘娘的人,是那些卑鄙小人的幫兇,您為何非但不趁機嚴懲他,教他身敗名裂,反而是要屬下去尋出背后散播消息之人,遏制流言?” “這就是那消息可以傳出蒼京的理由吧?”段天諶輕笑,走到旁邊的椅子上落座,視線落于虛空,也不知在想什么。 青擎一時語塞,求助的看向駱宇,卻見對方也沖自己搖頭,眉頭緊皺。 從一開始,玉老先生陷害鎮(zhèn)國公云同奉的消息是從蒼京傳出來的。其實,以諶王府暗衛(wèi)的本事,要保證那消息不傳出蒼京,是絕對可以的。 之所以不想制止,便是希望當年國公爺滿族的冤屈得以平反,而那些罪大惡極之人,更應該遭受百姓的譴責。 最好,在這天下之中,尋不到一席立足之地。 可顯然,這樣的想法,自家主子并不贊同,甚至是極其反對的。 原因么…… 除了王妃,他還真是想不出別的什么。 可就是這個原因,越想越讓他無法接受,越想就越覺得心里扎了根刺,極其不舒服。 到了最后,他也顧不得所謂的尊卑之別,猛地抬起頭,看向段天諶,頗是不甘道:“王爺,血海深仇,不共戴天。您難道忘記了當年午門前斬落的上千顆人頭了嗎?您難道忘了,這些年您是怎么過來的,國公爺和貴妃娘娘等人又是如何被人忌諱為人所不齒的嗎?如今,機會正好擺在了面前,也正是將當年罪大惡極之人繩之以法予以譴責的時候,您怎么能夠因為一個女人而放棄了呢?王爺,請您三思??!” 語畢,他就猛地磕下頭,咚咚咚的聲響,不停的回響在花廳之內(nèi),越發(fā)襯得此間氣氛的詭異。 駱宇在旁看著,忍不住嘆息。 青擎的為人秉性,他是再清楚不過的。冰冷堅忍,此次若不是被逼到?jīng)]法,恐怕也不會做出此般陽奉陰違的事情來。 別說是他,就是自己都忍不住為王爺擔心。 眼見王妃對王爺?shù)挠绊懺絹碓酱?,若是繼續(xù)放任下去,待到將來君臨天下榮登大寶之日,事情恐怕就會一發(fā)不可收拾了。 思及此,他也連忙從旁規(guī)勸:“王爺,屬下覺得,您也毋須去怪青統(tǒng)領(lǐng)的失職之罪。相反的,青統(tǒng)領(lǐng)這么做,對您將來成為人上之人也有著很大的幫助。您不能因為王妃而忘記了身上肩負的重任?。 ?/br> 他說得情真意切,字字誠懇,不想,段天諶聽了,卻是止不住冷笑起來。 “誰說本王忘記了?”他道,“本王沒忘記,該討的債還是要討的。不過,當年那事兒,也不是只有玉老先生一個人參與了,本王還愁找不到平冤昭雪的機會?” 他都已經(jīng)想好了,若只是為外祖父和母妃正名,也不一定要把玉老先生牽扯在內(nèi),用其他人的鮮血,不是也可以達到同樣的效果? 而玉老先生,他就暫且放過。 否則,他和他那小妻子未來的路,也不用走下去了。 這輩子,他從沒真正為誰退步過,可在此事上,若真是需要一個人做出抉擇,那就讓他來做吧。 青擎和駱宇滿臉頹喪,怎么都沒想到,他竟會是懷著這樣的心思。 那么,他們所做的事情,豈不是都白費了? “青擎,你跟在本王身邊多年,也該懂得本王的習慣。下去后,自去領(lǐng)罰。此事,就交由青冥去解決,務必讓他想出法子,把這消息給鎮(zhèn)壓下去。一天為限。王妃醒來后,若是再做不好,就讓他卷鋪蓋走人!” 段天諶淡淡吩咐下去,跪著的兩人聽著,說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能是吶吶應聲,牢牢記下。 頓了頓,又聽他繼續(xù)道:“此事,就暫且告一段落。青擎,駱宇,你們給本王聽著,以后王妃就是你們的另一主子,對待她,就如對待本王一樣。不許有任何陽奉陰違的想法,也不許給王妃使絆子。若是讓本王知道,決計不饒過!” 這話,他也曾經(jīng)對整個王府的人宣告過。 不少人,已經(jīng)將他的話聽入了耳中,而不少人,如青擎,依舊不放在心上。 如今,他的小妻子對此可是敏感得很,若是因為一些不必要的事情而惹得她不快,他不介意將這些人生吞活剝了。 而鑒于青擎自小跟隨他的情意,他可以再多警告一次,若是此次過后,依舊做不到讓他滿意,那么,他或許該好好考慮一下,到底該不該把人繼續(xù)留在身邊。 青擎顯然也曉得他話中暗含的警告,心神巨震時,一種若有似無的懼怕情緒瞬間翻滾起來。 他像是突然失去了聲音和靈氣般,木訥的點頭,神情僵硬,宛若木偶。 駱宇心下不忍,知道他是受了打擊,卻也無可奈何。 好在,在南下之行中,他已經(jīng)見識到了王妃的變化和本事,打心底里已經(jīng)能夠接受這么個好吃懶做的女主子。 不過,青擎這模樣,怕是要緩一陣子了。 段天諶又隨口問了幾句,便將他二人揮退,起身走回內(nèi)室。 剛轉(zhuǎn)過屏風,卻見一道纖瘦的身影正抱膝坐在軟塌上,呆呆的,眼珠子一眨不眨的,仿佛陷入了什么沉思當中。 他展顏一笑,快步走到她身旁坐下,長臂一攬,就將她攬入了自己懷里,柔聲道:“若若,你可終于醒了。你都睡了好幾天了,可是餓了,要不要我找點吃的給你?” “你做的嗎?”顧惜若懶懶抬眸,有些不舒服的在他懷里蹭了蹭,肆意撕扯起他的面皮,甕聲甕氣的宣布,“段某人,我要吃你親手做的?!?/br> 段天諶狂囧。 眼見額頭上齊齊掉下無數(shù)根黑線,而某個女人竟然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尊貴的諶王爺自尊心大受打擊,大手覆住她的小手,面上卻是笑吟吟的道:“若若,要我做給你吃,自然也是可以的。橫豎我也餓了,咱們一起吃吧?!?/br> 這回輪到顧惜若傻眼了。 手下這張面皮還是一如既往的柔膩,可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兒。 張口欲說什么,卻在這時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她整個人就被段天諶打橫抱起,一起倒在了床上。 她的身子正陷在軟被當中,隱約傳來細細麻麻的疼痛,她才想起,當時在山林里揮劍殺人時,自己也受了很多傷,還不知道恢復到什么程度了呢! 如今被某個沉到家的人一壓,那疼痛似乎還更明顯了些許。 她心下發(fā)惱,一個翻身就把某個訝異到來不及換下笑容的男人壓到床上,趴在他的胸膛上,惡狠狠的叱道:“段某人,你個禽獸,我還受著傷呢,你不體諒我也就罷了,居然還敢這么如此明目張膽的欺負我!你說,你安的是什么心?。 ?/br> 說著,她就義憤填膺的揮拳過去,一捶就捶在了那溫熱堅實的胸膛上。 段天諶連忙抓住她的小拳頭,笑吟吟的安慰著她,“若若,我可沒欺負你!你看,如今是你把我壓在床上,誰欺負誰,那簡直是一目了然?。∮醒劬Φ娜硕伎梢钥吹贸鰜淼摹?/br> “你的意思是,我沒眼睛了?”顧惜若的小拳頭從他的大手中掙脫,又挑眉轉(zhuǎn)了下手腕,滿是挑釁,似乎他一旦承認是,那張妖孽般的笑臉立即會變成大花臉。 段天諶自然不敢說是,雙手環(huán)抱著她的腰,直起上身,凝視著她,“若若,你的眼睛是最雪亮最漂亮的,誰敢這么說,沒眼睛的肯定是誰?!?/br> 顧惜若哼哼了兩聲,“算你識相。” 于是,便要從他胸膛上爬下來。 段天諶卻瞅準機會,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似乎還怕她扯到痛處般,一手扶著她的腰肢,另一手則托著她的后背,在陷入軟被中時,速度也變得格外輕柔。 顧惜若因這體貼的動作而感到無比暖心,在他覆上來時,不自覺的環(huán)上他的腰,埋首于他的頸窩處,貪婪的吮吸著他身上干爽清新又滿含陽剛的男子氣息。 覺察出她的異樣,段天諶微微詫異了下,隨即眼瞳里漫上層層的狂喜,不自覺的將她擁緊了些,彼此身子緊緊相貼著,亦可以聆聽彼此的心跳聲,一下一下,規(guī)律而又有力。 他嘴角噙笑,伸手撫著懷中之人流瀉于香肩枕畔的三千青絲,心里忽覺無比滿足。 但見那雙纖細修長的手指在其間流連穿梭,柔軟順滑如綢似緞,仿佛也撫在了他的心房里,那感覺,美妙得不可思議。 “若若,等你傷好了,咱們?nèi)ネ姘伞!彼鋈蝗崧暤馈?/br> 顧惜若卻是搖了搖頭,也不說愿意還是不愿意,段天諶心下詫異,正要把她推開,卻發(fā)現(xiàn)脖子里忽然沾染了些許濕潤,他吃了一驚,連忙扶著她的腦袋,使彼此推開一點距離。 一看,他雙瞳一縮,立時手忙腳亂起來,“這是怎么了?誰惹到你了?” 顧惜若搖搖頭,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聲音微顯沙啞,“沒事。就是覺得有些郁悶,控制不住?!?/br> 她很快就調(diào)整好了自己的情緒,伸手理了理他胸前的衣襟,眉目含笑,淡淡道:“段某人,我似乎還從來沒服侍你穿過衣服吧?” 段天諶心下狐疑,可也不忍心去博她的話,便也笑著回道:“嗯。你的確沒給我穿過衣服,相反的,似乎每次都是我給你穿的。我上輩子是有多倒霉,才會在這輩子娶了這么懶的一個你。” 顧惜若扯了扯嘴角,手指在他胸前打著轉(zhuǎn)。 她眉眼低垂著,嘴唇紅潤飽滿,許是恢復得不錯,也已經(jīng)不復之前的干裂慘白,此刻卻緊緊抿著,教人一眼就看出她心情的不悅。 “怎么了這是?”段天諶勾起她的下巴,望進她明亮的雙瞳里,滿是不解,“跟我說,誰欺負你了,我給你出氣?!?/br> 顧惜若搖頭。 若是有人惹她不高興了,那還不簡單,一個拳頭砸過去,那便萬事大吉了。 可如今這種情況,她要怎么說? 再三斟酌后,她猛地抬頭,看向段天諶,想到自己何時變得如此婆婆mama,心里就惱怒得很,毫不客氣的問道:“段某人,我們和離吧!” “你說什么?”段天諶聞言詫異,唇角的笑意也跟著僵硬了下,有些不敢相信,“若若,你可知道你在說什么?” 這么說著,他猛地湊到她的眼皮子底下,死死的盯著她的眼睛,仿佛想要將她內(nèi)心里的想法看清楚。 奈何顧惜若早已不再是當初的顧惜若,這一路的歷練下來,已經(jīng)懂得如何去掩藏自己的情緒,在面對他的逼視和無聲質(zhì)問,她依舊能夠平靜對待。 她絞了絞手指,絞盡腦汁想著那所謂的理由,有些磕磕巴巴道:“我說,我們和……和離吧!嘶……你干什么啊……” 感覺到肩膀上驟然加大的力道,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連忙拍他的手,不悅叱道:“段某人,你謀殺啊!” “如果可以,我還真想殺死你,然后把你的腦袋都剝開,看看你整日里都想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倍翁熘R臉色頓時繃得緊緊的,扣住她的雙肩,眸光里滿帶狂風暴雨,“和離?虧你說得出來!說說看,這次又是誰給你打擊了,竟讓你產(chǎn)生了這樣的想法?” 該死的! 究竟是誰,竟然敢在他的小妻子面前說起這些糟亂糟亂的事情? 若要讓他知道,絕對要將那人碎尸萬段。 顧惜若心里有些發(fā)怵,不自覺的想要往后退去,可惜段天諶這次是被她的話氣到了,在沒得到一個準確的回話前,絕對不會給她退縮的可能。 她縮了縮脖子,沒來由的感到心虛,卻還死犟著不松口,“沒人跟我說,我就聽到了你和駱宇他們的談話而已。既然你要報復我外公,我們這夫妻也做不下去了,還不如和離,這樣你動手也沒那么多顧慮……哎……你干嘛咬我……” 段天諶扯掉她肩頭的衣裳,一口就咬了上去,瞪著她臉的眼睛里波濤翻滾濃烈激動,幾欲將她淹沒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