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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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刻意湊到那女子的頸項旁,不停的噴吐著熱氣,不經(jīng)意間瞥見脖頸處所起的雞皮疙瘩,眸光驟然一緊,斜睨上去,隱約窺見那緊繃的唇角,她忽然就笑了。 而隨著最后一個“嗯”字出來,她勾著下巴的那只手也順勢下移,自她領(lǐng)口往下,一點一點,撩開那一層單薄的衣衫,露出肌膚上青青紫紫的痕跡。 她手下不停,做著最輕佻曖昧的動作,眸光卻時刻注意著那女子的神色變化,澄澈干凈得宛若山澗溪泉。 此刻,那女子所有的感官和理智都隨著她手指的移動而去,根本就看不到旁邊男子陰鷙晦暗的目光和顧惜若別有意味的淺笑。 眼見身上的衣衫被那只手一點點挑開,到了最后,竟只是象征性的掛在雙肩上,身前青紫交錯的痕跡,悉數(shù)暴露在陽光底下,活像是*裸的誘惑,更彰顯著方才那一場野戰(zhàn)的兇猛激烈。 那男子見狀,雙眸變暗,喉結(jié)上下滾動,忽覺渾身燥熱,不自覺的松開了扣住女子肩膀的手。 不想,下一刻那女子就完完全全被控制在了顧惜若的手中。 男子暗惱,努力平復(fù)著體內(nèi)的異樣,還欲走上前,卻被顧惜若厲聲喝退:“給我站住。否則,我掐死她?!?/br> 這一刻,她的聲音無比清冷,即便是炙熱陽光都無法驅(qū)散那股無形中沁出的清冷,更別提殘存有半點方才的輕佻和曖昧了。 其余兩人紛紛怔愣了下,怎么都沒想到,顧惜若竟會變臉變得這么快。 顧惜若暗自冷笑。 比做戲,她又豈能不會? 比臉皮厚,這兩個人能比得過她? 直覺上,她不信。 她自認不是絕對的良善之人,尤其是身陷此種處境,尋不到出路時,更是只會尋找有利于自己的方法。 保全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而她也看得出來,這一男一女,皆沒有武功,而且那男子似乎還對她手中的女子心懷懼意。 想到之前見識過的陣法,她忽然多了幾個心眼兒,掐著那女子的手越發(fā)緊了幾分。 “諶王妃,你手里的這個人,不是你可以動的。”那男子陰險一笑,無視那女子的眼神警告,自顧自道,“這個人,可是東梁國的公主。你若是動了她,只怕從此以后諶王府就多了幾個女人了?!?/br> 公主? 顧惜若猛地扳過那女子的臉蛋,一點點的打量著她的眉眼,神色也由一開始的詫異轉(zhuǎn)變成此刻的嘲諷,冷笑著道:“佘映雪是你什么人?” 那女子訝異的抬眸看她,隨之想到了什么,忽而妖嬈笑道:“諶王妃可真是觀察入微??!這一眼就看出其中的關(guān)系了。不過,你都這么問了,我自然沒有不回答的道理。我名為佘映情,和佘映雪是一母同胞的姐妹?!?/br> 說著,她還得意的揚眉,妝容正濃,眉線婉轉(zhuǎn)嫵媚,尤其是那如絲媚眼,端的好風(fēng)情。 顧惜若見狀,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還真是足夠妖嬈,簡直是天生的——尤物! 不過,她對東梁國的皇室公主沒什么印象,經(jīng)佘映情這么一說,倒是能從眉眼處窺出幾分佘映雪的相似影子。 她低笑了聲,忽而涼涼道:“原來是東梁國的公主??!你們姐妹還真是一樣的貨色!一個未婚先孕,一個與人野外茍合。東梁國皇室的女人的教養(yǎng),可真是讓人倍覺惡心?!?/br> 甚至提到“惡心”這個詞兒,她還特意捂住了唇,做出了一副嘔吐的模樣。 佘映情臉色無比難看。 雖說她自小不尊禮數(shù)行事荒誕,可從來沒被人這么堂而皇之的貶損過。 這才剛見過一面的諶王妃,是否也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她抿起唇,妖嬈的臉因這簡單的一個動作而發(fā)生了氣質(zhì)上的改變,張嘴就要狠狠警告一番,卻聽到顧惜若在耳旁嘖嘖嘆道:“嘖嘖,我說佘映情公主,你這身材,實在是不行?。∧憧?,這胸都下垂了,看你年紀輕輕的,這么快就步入老年遲暮期了嗎?還有,這臀部明顯不夠翹啊,這身上的肌膚不夠光滑,摸起來手感也不怎么樣啊!要我說,以后還是不要縱欲了,多跟佘映雪取取經(jīng)吧,讓她教你幾招美容養(yǎng)顏的方法?!?/br> 她一邊搖頭,一邊大嘆可惜,這些尋常女子皆羞于啟齒的話,此刻卻被她極其自然的說出來,其余兩人皆臉色漲紅起來,也不知被氣的,還是被羞的。 眼見她還要再評論什么,佘映情再也忍受不住,尖聲叫起來:“諶王妃,你簡直是不知羞恥!這樣的話,你居然也能說得出來!你簡直是……” “簡直是什么?”顧惜若猛地湊到她眼皮子底下,眸子里冰芒遍布,如根根冰柱,“一開始,你不就是想要用你的妖嬈美色和出格的言行舉止來惡心我,從而把我迷惑,任你宰割嗎?” 她眉目含笑的卷起佘映情垂落鬢邊的發(fā)絲,薄唇輕吐,“我只是想要告訴你,我會做出你想象不到的。跟我比,你不覺得你還嫩了點兒嗎?” 明明她也沒多大,可不知為何,這話從她口中說出,竟是無端有了一股毋庸置疑的氣勢。 佘映情倏地收起臉上的笑,眸光冰冷碎裂成冰屑,直直朝著顧惜若砸過去,“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br> 自始至終,她都是本性演出,自認是做得完美無甚瑕疵,不成想,竟被一個僅見過一面的人給看穿,而這個人,居然還是個女人! 她不服! 早知道,一開始她就不該小覷了這個女人,而是直接將她掌控在手中。 當然,到底能不能掌控,她似乎也沒考慮過。 顧惜若卻是得意揚眉,并未言語。 做戲的人,無論表面上表現(xiàn)得多么自然,不知不覺中總會出現(xiàn)紕漏。在她伸手挑開佘映情的衣衫時,那緊繃的身子,雖刻意壓制卻還是略顯急促的呼吸,皆讓她看清楚了佘映情的情緒變化。 很多時候,要制服一個比你還要無恥的人,你所需要做的,皆是比那人更無恥。 所幸,本尊那囂張蠻橫不做作的性子練就了一張厚厚的臉皮,即便在看到眼前這活色生香的畫面時,依舊臉色正常,呼吸平穩(wěn)。 短暫的沉默后,佘映情率先忍不住開口:“諶王妃,你到底想要怎樣?” 顧惜若在心里松了一口氣,扣住肩膀的手動了動,掌心似乎還出了熱汗。 終究是贏了! 她深呼吸了下,抬眸看向靜立許久的男子,冷冷道:“讓他把面具拿下來,并且說出他的名字?!?/br> 佘映情立即照做。 可惜那男子并不配合,滿含恨意的瞪了眼顧惜若,苦口婆心的勸道:“公主,你忘記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我的嗎?若是讓我除下這個面具,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豈不是惹禍上身?后果嚴重,還請你考慮清楚啊!” 經(jīng)他這么一提醒,佘映情也立即回過神來,磨了磨牙,不耐道:“這個要求做不到。你可以問其他的問題?!?/br> 顧惜若擰眉,抬眸看了看那名面露得意的男子,眸光微沉,卻也沒有死纏爛打下去。 畢竟,比起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她更關(guān)心的是此刻的處境。 四下環(huán)顧了一圈,她頓覺額頭青筋直跳,許是頭頂?shù)奶柼^熱烈,竟有短暫的暈眩,她努力壓制住這樣異樣的感覺,冷冷動:“這里的陣法是你布下的?” “是,也不是。” “說清楚?!?/br> “這片花海里的陣法,的確是由我布下的??墒悄隳軌蜃哌M來,觸動的是外面的陣眼,那并非我所能掌控?!?/br> “送我出去!不管你用什么辦法!” “啊啊啊??!”佘映情指著她大叫,“你你你……你又暴力又清冷又囂張又霸道又毒舌,哪里是王妃該有的樣子!虧你還是諶王妃!” 顧惜若的耐心徹底告罄,指了指她大敞的衣裳和布滿青紫痕跡的肌膚,鉗制著她往前走去,笑得得意張狂。 “你我兩個,不過是,彼此彼此!” …… 諶王府內(nèi)。 云修和孟昶正坐在窗前對弈,黑白子各自盤踞一隅,卻又于下一刻互相深入對方腹地,執(zhí)棋起落間,勝負已定。 云修溫和一笑,將那白子一顆一顆的揀起來,淡淡道:“侯爺棋藝高深,云某佩服?!?/br> 孟昶低頭看著棋盤,半晌后,才緩緩道:“云公子謬贊了。孟某不過是多而了些許實戰(zhàn)經(jīng)驗,行棋方可較為隨意自如。若論起其中的大智大慧,自是比不得云公子?!?/br> “大智大慧么?”云修唇角的弧度加深了幾分,語帶苦澀,“談不上什么大智大慧,不過是懂得舍得之道罷了。侯爺執(zhí)念太深,又頗受禮教束縛,一如行棋中出現(xiàn)后勁不足氣態(tài)不佳之狀,也實屬正常?!?/br> 孟昶眸光一凝,下意識就對上云修的視線。 但見那眼中黑白分明,平靜無瀾恍如明鏡,折射出他內(nèi)心里的矛盾和掙扎。 只一眼,他就移開了視線,隨即落寞一笑,道:“云公子說得容易。要做起來,又豈是那么容易?” 云修若有所悟,失笑:“侯爺所言極是。” 兩人隔著棋盤對視,齊齊嘆息了一聲。 靜默,無聲。 孟昶伸手將棋盤上的黑子揀起來,一顆顆放在手掌心,狀若無意道:“孟某聽說,當代鴻儒玉老先生中毒了,不知現(xiàn)今情況如何?” 云修手下的動作一頓,別有意味的看了眼孟昶,忽而笑道:“顧將軍去護國寺取回了藥材,兼之有醫(yī)術(shù)精湛的軍醫(yī)季先生坐鎮(zhèn),想要解毒,應(yīng)該也不難。玉老爺和玉大小姐伺候于床榻邊,倒不是我們該憂心的。只是王爺關(guān)心則亂,才囑咐我過去,以便獲得多重保證而已?!?/br> 聞言,孟昶眸光微凝,輕笑,“真是看不出來,諶王竟肯為諶王妃做到如此地步。不過,說起來,孟某還真是羨慕諶王有滋有味的生活。有個人放在心上時刻牽掛著,未嘗不是一種榮幸?” 云修愕然。 片刻后,他指著孟昶撫掌大笑,“莫不是侯爺已有意中人,才會有這番感慨?” “意中人么?”孟昶幽幽輕嘆,眉宇間染上了一縷不易察覺的愁緒。 意中人是有,只是無緣求之。 就在這時,窗外忽然傳來一陣凌亂而沉重的腳步聲,隱約還夾帶著急促的詢問和厲喝,窗邊兩人互相對視了下,皆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些許異常。 諶王府的人,皆是經(jīng)過特殊訓(xùn)練的,而今出現(xiàn)如此不遵法紀的舉動,怕是情況不妙。 心念轉(zhuǎn)起,云修和孟昶齊齊起身,一致看向外面。 但見人影晃動,呼吸聲急促,下一瞬,一身黑衣勁裝的青冥已經(jīng)不管不顧的闖了進來。 “王爺,不好了。王妃她……” 他忽然就頓住腳步,看著靜立的兩人,懊惱的拍了拍大腿,話沒說完就已經(jīng)轉(zhuǎn)身,顯然是要去找段天諶。 “等等!”云修出聲喊住,與此同時,孟昶閃身攔住他的去路,他心下著急,卻還是記得顧及眼前這兩人的身份,沒有硬闖出去,只一張臉上滿是焦慮不安。 云修上前一步,急急問道:“你不是跟隨在王妃身邊的侍衛(wèi)嗎?快說,王妃怎么了?” 青冥心中無比焦急,此刻回答起來也很是敷衍,“云公子,王妃不見了。屬下回來找王爺,就是為了此事的。” “什么?”云修失態(tài)驚呼,完全不復(fù)往常的淡然從容。 不能怪他大驚小怪,而是他知道,此事一旦被段天諶知曉,恐怕事情就沒有那么容易解決了。 這個時候,他是不是該慶幸,他那個王爺表弟已經(jīng)入宮了? 相比之下,還好孟昶比較理智,溫厚的聲音里似乎帶著一股安定人心的魔力,擰眉道:“諶王已經(jīng)入宮,何時能夠回來,尚未可知。你不妨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我們也好早做打算和部署。” 云修附和著點頭。 這兩人都這么說了,青冥自然也沒有別的意見。再者,自家王爺也不在府里,想要做些什么事情,也是鞭長莫及! 這么一想,他也努力穩(wěn)下心緒,快速講道:“事情是這樣的。當時王妃在護國寺門前學(xué)習(xí)陣法,屬下則是旁邊陪站著,不知怎的,王妃突然就萌生了想要下山走走的想法,屬下緊跟上去,卻在半路跟丟了。聚齊所有暗衛(wèi)去找尋的時候,掘地三尺都找不見。不得已之下,屬下只能派人在那邊看著,而自己先回來稟報王爺?!?/br> “丟了?” 孟昶和云修齊齊擰眉,饒是平時再如何鎮(zhèn)定,此刻也忍不住焦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