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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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了抿發(fā)干的嘴唇,四下里閃躲著,視線卻始終找不到落腳點,胡謅了一通:“王妃,您方才不是說了,那東梁國公主與您并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嗎?如今又怎的問起屬下……” “叫你說,你就說,啰啰嗦嗦的,廢什么話?”顧惜若耐心告罄,氣兒都不帶喘的,手重重一拍,掌下的桌案立即化作碎屑,一個字落地,鏗鏘不容拒絕,“說!” 青冥頓時哭喪著臉,求助的看向蘇靳寅,期望著他能夠為自己說句好話。 不想,蘇靳寅只是安分守己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眼觀鼻鼻觀心的看著杯中漂浮的碧綠茶葉,不予理會。 青冥憤恨惱怒,卻無可奈何,只能是一五一十的將此前的事情稟報出來。 如今人都住到了同一個屋檐下,橫豎王妃遲早要和那東梁國公主碰面,倒不如此刻就說清楚,也好讓王妃提前做好心理準(zhǔn)備。 蘇靳寅也是懷揣著這樣的心思,且不管諶王是出于怎樣的打算,沒有將此事告訴她,可依照她的性子,一旦與東梁國那位公主碰面,十有*會引發(fā)一場無形的硝煙戰(zhàn)爭。 為此,他都已經(jīng)提前設(shè)想好所有的可能,積極為她出謀劃策了。 顧惜若卻是笑了,毫無預(yù)兆,可卻把青冥和蘇靳寅弄得面面相覷。 她沒功夫去解釋,起身撣了撣衣裙,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仰頭看著正廳外明粲而柔和的陽光,扯了扯唇角,“你們說,這個時候,那金枝玉葉在做什么?” 青冥和蘇靳寅互相看了眼,齊齊搖頭,“不知道。不過,我倆一致認(rèn)為,不用多久,這位尊貴的公主殿下就會尋機(jī)會來拜訪您的。您看,是否需要先發(fā)制人?” 這么說著,青冥還十分配合的做了個切刀的動作,換來其余兩人的強烈鄙夷。 顧惜若側(cè)過身子,抬起手,在虛空中做了個拍肩膀的動作,朝青冥搖頭嘆息,“年輕人,別沖動。咱們要反擊,絕對要爭取做到世上最漂亮的,態(tài)度最溫和的,手段最狠戾的。一勞永逸,才是上上之策??!” 語畢,她飽含嘆息的看了看青冥,自顧自的感慨出了門。 青冥不自覺的摸了摸鼻子,蹭到蘇靳寅身邊,困惑不解道:“蘇大人,王妃這話是什么意思?按照她以往的處事風(fēng)格,不應(yīng)該是采取顧氏武力直接法嗎?我可是投她所好?。「螞r,我提出的法子,難道不是一勞永逸的?” 人都死了,還不夠“一勞永逸”? 蘇靳寅黑黝黝的眼睛盯向他,像盯著腦子壞了的白癡。 “蘇大人,為何這么看著我?難道我還說錯了什么?” 這些日子為了討好王妃,他可是夜以繼日的研究了好久,從王妃喜歡吃喜歡看喜歡玩的人事物,到王妃從小到大英勇?lián)]拳揍人的光輝歷史,他可是把所有能夠研究的東西都拿出來了,就為了能夠揣摩出那陰晴不定的主子所秉持的處事套路和原則。 沒道理啊,居然沒用! 蘇靳寅搖搖頭,真心覺得顧惜若這個屬下真是笨到?jīng)]救了。 還說投諶王妃所好呢! 難道他不知道,陰晴不定和不按常理出牌就是諶王妃最大的行事風(fēng)格? “走吧。今日王爺還在前廳設(shè)宴,你身為王妃的貼身侍衛(wèi),到時候若是跟丟了,估計有你好受的了?!?/br> 畢竟這兩人也并肩作戰(zhàn)過,彼此之間還是有些革命友誼的。 很顯然,青冥也對這樣的“革命友誼”很是享受,腳下步子一轉(zhuǎn),就與蘇靳寅一起走了出去。 …… 由于段天諶命人準(zhǔn)備了晚宴,顧惜若簡單收拾了一番,就直接去了前廳。 看她那模樣,倒不顯得有多餓,只那雙眼睛里躍動著的熊熊火焰,卻讓人頭皮發(fā)麻,不自覺的退離開她的身邊。 此次晚宴,并沒有對外邀請岐城的官員,圍坐在桌邊的,也皆是彼此熟悉的人,如玉子傾、駱宇、蘇靳寅這些一干人等,甚至連許久不出現(xiàn)的明遙都坐在了玉子傾的身邊。 顧惜若淡淡瞥了眼她今日的裝扮,一襲幽紫色寒絹百褶裙,三千青絲挽成簡單的發(fā)髻,其間綴著幾顆小而圓潤的珍珠,明妍靜美,斂去面對她時的滿腔恨意,倒也是說不出的楚楚動人。 許是察覺到她的審視視線,明遙微微抬頭,于半空中對上她明亮而極具壓迫力的視線,心尖兒莫名的顫了幾顫,朝她微微頷首后,便微垂下螓首,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只一眼,顧惜若就收回了視線。 從玉子傾的表現(xiàn)來看,對明遙的“迷戀”仍未消除。 這可真是頭疼的事兒喲! 這東梁國到底還有多少奇葩的異術(shù)奇陣啊,怎么都被她遇上了? 流年不利! 哦,不,她覺得從現(xiàn)在開始,她要趕緊吩咐青冥去找尊佛像回來,迎到她的房間里。 因為產(chǎn)自東梁國的公主已經(jīng)裊裊娜娜的朝她走過來了。 顧惜若忽然就不動了,靈動而明亮的眼珠子滴溜溜的在對方身上打轉(zhuǎn),小臉兒嬌媚如月,口如含丹,眼波流轉(zhuǎn),顧盼生姿,俏麗若三春之桃,清素如九秋之菊,在一襲宮裝的襯托下,更顯得膚色晶瑩,柔美如玉。 她不自覺的坐直了身子,緩緩轉(zhuǎn)動起了皓腕,柳眉高挑,不怒自威。 青冥見狀,連忙俯身在她耳邊,低聲道:“王妃,那就是屬下跟您提過的,映雪公主。” “嗯?!鳖櫹舻瓚?yīng)了聲,慢慢收回了視線,身子一個后仰,懶懶靠在了椅子上,手指屈起輕輕的敲打著明凈的桌面,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朝她走來的一行人。 佘映雪! 從這一身的裝扮看來,這位東梁國的公主,應(yīng)該也是宮斗中物競天擇進(jìn)化下來的產(chǎn)物。 只是,膽敢覬覦她的男人,就該做好被她修理的準(zhǔn)備! “映雪見過諶王妃?!辟苡逞┓鲋N身宮女的手,款款步入廳內(nèi),朝著顧惜若盈盈一拜。 廳內(nèi)早已坐著不少人,除了段天諶和駱宇外,其他人都毫不生分的坐在桌前,此刻看到她忽然行了這么個大禮,突然有些如坐針氈,紛紛看向顧惜若。 “青冥啊,”顧惜若懶懶的敲打著桌面,意態(tài)閑適,“我有沒有教過你,初次見面,要把自己的姓名性別籍貫身份聯(lián)系方式都告訴旁人的。你不說,旁人怎么會知道,你到底是誰??!” 青冥湊到她身邊,“王妃,籍貫是什么,您沒告訴屬下?。 ?/br> “就是你產(chǎn)自哪里,笨!” 青冥冷汗滴滴,同情的看了眼佘映雪。 佘映雪維持著屈膝行禮的姿勢,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頗是尷尬。 旁邊的宮女看不過去,連忙替佘映雪開口辯解:“奴婢見過諶王妃。我家公主特意來參見王妃,還請王妃能夠看在我家公主懷有身孕卻依舊四處奔波的份兒上……” 一聽到“身孕”二字,顧惜若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沉著臉就厲聲喝道:“你誰?我跟你主子說話,有你插嘴的余地?” 那宮女驚懼的跪在地上,不住求饒:“公主,王妃,奴婢知錯了。奴婢……” 她驚惶不定的瞥了眼顧惜若,抬起手,用力甩起自己巴掌來。 不一會兒,整張臉上就布滿了紅腫的痕跡。 佘映雪為難的看著自己的婢女,自顧自的站直了身子,一副深明大義,“王妃,我們初來乍到,很多規(guī)矩難免不懂,還請王妃能夠看在即將一起服侍王爺?shù)姆輧荷稀?/br> “你誰?”干脆利落的兩個字,冷冷打斷了她的話。 佘映雪驚愕,但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抿唇笑道:“王妃真是愛開玩笑……” “誰跟你開玩笑?有話就說,扯什么啰嗦?你娘沒告訴你,有問有答才是為人基本的禮貌嗎?” “王妃,我母妃她……” “廢話什么!給我說!青冥,她再不說,就把這來歷不明的人給我打包扔出去!我看到這張做作的臉就反胃!” 這話,可算是絲毫不留情面了。 佘映雪貝齒緊咬著下唇,泫然欲泣,楚楚堪憐。 ------題外話------ 昨天的章節(jié)修改了些,但是不影響基本的情節(jié)走向,相較于昨日早上八點之前的文,十一點之后修改的,就要精致一些?,F(xiàn)在文章審核至少都要一個小時以上,昨天那章更是花了四五個小時,某梧也吸取教訓(xùn)了,以后傳章節(jié)后再不敢隨意修改了。若是經(jīng)過檢查后仍舊有錯字什么的,還請親們見諒。某梧也會盡量減少修改的次數(shù)吧! ☆、060 手疼不疼 佘映雪貝齒緊咬著下唇,泫然欲泣,楚楚堪憐。 她螓首微垂,雙手捏著帕子,交疊著置于身前,華麗宮裝鮮妍雍容,皇室公主的華貴身份盡顯無遺。 更甚至,與顧惜若的坐無坐姿相比,她這番優(yōu)雅規(guī)矩的言行舉止,直接在兩人之間劃了重重的一筆,將“金枝玉葉”所應(yīng)具備的良好教養(yǎng)禮儀完美的表現(xiàn)了出來。 廳內(nèi)眾人見狀,皆忍不住回頭,偷偷審視起顧惜若。 但見她全身如沒骨頭般的后仰,雙腿交疊著不住的晃悠,甚至手指都不閑著,隨意的摩挲著那方小巧的下巴,渾身上下皆透著是一股難以名狀的靈動飄逸之氣。 若說佘映雪是幅懸掛于廳堂正中的牡丹花圖,那顧惜若則是山澗里潺潺流動的溪泉,清爽宜人,流動暢快,時時刻刻都能給予人最新奇的體驗。 這樣的體驗,充滿著刺激和挑戰(zhàn),就連向來對顧惜若言行舉止不予以恭維的駱宇,心里都忍不住驚嘆了一番。 察覺到投注在自己身上的諸多異樣視線,佘映雪狀若羞澀的低了下頭,唇角似乎揚起一抹可疑的弧度,可細(xì)看之下,她依舊是那楚楚可憐被人欺負(fù)的公主。 默了片刻,她咬了咬唇,眼里劃過一抹堅毅,不復(fù)之前的羞澀動人,此次卻是大方得體的看向顧惜若,一面暗自鄙夷著對方的粗鄙,一面淺笑盈盈道:“諶王妃,我們談?wù)??!?/br> 轉(zhuǎn)瞬之間,她似乎又回到了那個高貴華美的東梁國公主身份,方才的示弱,似乎只是眾人的錯覺。 對此,顧惜若冷眼笑看,微抬起下巴,巴掌大的小臉上高傲凜然不忍逼視,“說說看,你想要談些什么?!?/br> 佘映雪為難的看著圍坐在桌前的眾人,紅唇蠕動了兩下,別有意味。 顧惜若佯裝沒看到她的顧慮,一手托著腮,咧嘴正笑得歡樂,“公主有什么話,不妨直說。待會兒就要開席了,你一外人,總不要繼續(xù)留在這里吧?!?/br> 一句“外人”,已然劃清彼此的界限。 只是,顧惜若,你以為你這樣就能如愿以償嗎? 佘映雪眸光驟緊,唇角的弧度卻是越來越輕揚,就連尾音都微微上挑著,綿軟中撩人心弦,“諶王妃,你確定要在這里說?” “你到底是說還是不說?不說就給本妃滾出去!”任何時候,顧惜若的耐性都是不能用來挑戰(zhàn)的。 佘映雪為這突然的厲聲呵斥而提氣,神色有些微的不自然。 從東梁國到蒼朝岐城,這一路上,她詢問了不少關(guān)于顧惜若的事跡,得出的結(jié)論卻是—— 將門之女,不識禮數(shù),囂張狂妄,蠻橫無理。 甫一聽說,她對這位諶王妃頗是嗤之以鼻,心里卻是竊喜不已。 常年浸yin于勾心斗角當(dāng)中,尤其又有母妃的教導(dǎo),自然清楚男人最喜歡的女子是何類型。思來想去,怎么都覺得,以諶王那樣尊貴的男子,不可能會喜歡顧惜若這種登不上臺面的。 那么,之前對顧惜若所表現(xiàn)出來的在意,說不定只是看重了她背后的護(hù)國將軍府而已。 她以為著自己的以為,猶且不知,此次卻犯了極大的錯誤。 “諶王妃,既然你毫無顧忌,本宮也不好多說什么?!毙闹c這個粗魯?shù)呐苏f話,拐彎抹角是絕對不明智的,倒不如直接開誠布公,“此次本宮隨東梁國的欽差儀仗而來,日后想必還有許多叨擾王妃的地方。今日,本宮本不該貿(mào)然前來,只是想到今后的交集,不得已之下,本宮還是自作主張的來了。還請王妃不要介意?!?/br> 話落,她盈盈一拜,如墨青絲自肩頭垂落,蕩滌出滿室的脂粉香兒。 顧惜若忽而手肘撐桌,掌心托著腮,一手隨意的晃動著精致的酒杯,那姿態(tài),單是讓人看著都倍覺清爽舒適,仿佛心底里緊繃著的弦就那么放松了下來,所有的思緒皆可在她如水般清澈澄凈的眸光里縱情流淌蕩漾。 “映雪公主,你這是特意來告訴本妃,你堂堂一國公主,卻覬覦著本妃的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