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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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翠猛地抬起頭,而后又意識到這樣的動作過于失態(tài)和突兀,又倏地低下頭,小聲應(yīng)道:“回王妃,的確是張嬤嬤?!?/br> 蘇紫煙唇角勾起,素手抬起,撫了撫那支喜鵲登梅金步搖,眼中似被霞光浸染,漾起層層漣漪。 盡管昨晚段天昊把她送回院子后,便回了書房,可對于她來講,那就已經(jīng)足夠了。 經(jīng)過昨日的事情,她也算是想明白了。 就算段天昊對顧惜若上心了,那又如何? 他注定要與顧惜若失之交臂,而最后能夠留在他身邊,陪伴他走完一生的人,只有她一個人,也只能是她一個人。 只要能夠留在他的身邊,又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 或許,在他心里,顧惜若拼的是一時情動,而她所倚仗的,卻是來日方長。 “王妃,好了?!鼻闪峤K于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微微退后一步,看著鏡中的云鬢朱顏,忍不住嘖嘖稱贊,“王妃,您真不愧是咱們蒼京的第一美人。也難怪王爺會對您寵愛有加,眷顧無窮?。【瓦B奴婢看見了,也忍不住擁入懷中,好好疼惜著呢!” 蘇紫煙撫了撫自己的臉頰,修長如玉的手指輕點(diǎn)其上,嬌媚中多了幾分毫不做作的俏皮可愛,“你這丫頭,嘴巴是越發(fā)甜了,膽子也是越發(fā)大了,居然敢打趣起本妃來了?!?/br> 話中雖有些責(zé)怪的成分,可從她那樣巧笑嫣然的神情中,很明顯就可以看出,這樣的夸贊和追捧顯然是很管用的。 但見她將手搭在了巧玲的胳膊上,娉娉裊裊踱步而出,端的好風(fēng)情好韻致,“走吧。可別讓咱們的皇后娘娘久等了?!?/br> 在王府門前,蘇紫煙遇到了正下朝回府的段天昊,此刻正在與張嬤嬤說些什么。 自從蒼帝臥病在床后,幾乎所有的國家大事,都經(jīng)由了段天昊的手,比起以往,他是越來越忙了,每日寅時未到就早早入宮,子時初刻方才疲憊歸來,其他時間幾乎在府里見不到人。 是以,今日看到他這么早就回來,她不能不感到驚訝。 “王爺,您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俊彼畈阶呱锨?,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他一下,卻沒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之處,依舊是往日那般玉樹臨風(fēng)。 可不知為何,她卻感覺到他身上似乎散發(fā)出了一股稱之為無力的情緒。 無力? 她為這個突來的詞所驚,忙不迭的搖起頭來,而后忽然意識到面前這人近乎詭異的目光,神色有片刻的僵硬,“王爺,可是煙兒問了什么不該問的?如果是,那煙兒逾矩了,請王爺恕罪?!?/br> 說著,她便盈盈一禮,舉手投足間,皆是說不出的風(fēng)流韻致。 段天昊微微瞇起雙眼,在看到她此刻的裝束時,眼里還是快速的劃過一抹驚艷。 較之往日清麗淡雅的裙裝,今日她的裝扮就顯得格外隆重。 一襲粉紅色宮裝,袖擺上用金線繡著大朵大朵的蝴蝶蘭,卻不顯得花哨復(fù)雜,端莊中卻多了幾分嬌俏可愛。寬大裙幅逶迤身后,手挽三尺薄紗,說不出的優(yōu)雅華貴。 尤其是那一頭墨玉般的青絲,綰成簡單大方的飛仙髻,斜插一支喜鵲登梅金步搖,雍容大方,幾枚飽滿圓潤的珍珠隨意點(diǎn)綴發(fā)間,讓烏云般的秀發(fā),更顯柔亮潤澤。 美眸顧盼間華彩流溢,紅唇間漾著清淡淺笑,饒是段天昊與她朝夕相對,對她也不再陌生,可這樣的她依舊給他一種恍然初見的驚艷感。 可不知怎的,當(dāng)視線長久停留在那低垂的頭時,他腦海里卻是突然出現(xiàn)了顧惜若不施粉黛的清麗面孔,和走路都似踩著風(fēng)的無拘無束的身影。 他忽然有些恍惚,待身旁的侍衛(wèi)低聲提醒,才緩緩回過神,走上前扶住她,柔聲道:“你身子不好,不必多禮??茨憬袢者@架勢,是要進(jìn)宮的?” 他狀若在問,可身旁張嬤嬤在此,自然是已經(jīng)知道了事情的緣由。 蘇紫煙低垂著頭,沒有看到他的神色變化,可多少都能從那短暫的靜默中察覺到些許異樣,私心里便也以為其原因是為著她,有些喜不自禁道:“王爺,宮中張嬤嬤來了旨意,說是母后召見,煙兒這才做了如此裝扮。王爺有否覺得不好?不如煙兒回去換下?” “不必,這樣就挺好?!倍翁礻坏沉搜蹚垕邒撸毯?,轉(zhuǎn)而回頭對蘇紫煙囑咐道,“母后那里,我自有主張。她若問起其中的原因,你便說不知道,其他的事情就交給我。你可明白?” 蘇紫煙忙不迭的點(diǎn)頭,又聽他囑咐了一些事情,才坐上馬車離開。 約莫一盞茶的時間,蘇紫煙終于下了馬車,乘坐軟轎,徑自去了鳳儀宮。 宮門處早已有宮女靜立等待,待看到蘇紫煙時,連忙恭敬行禮,“奴婢參見王妃?;屎竽锬镆呀?jīng)在內(nèi)久候多時?!?/br> 蘇紫煙淡淡點(diǎn)頭,在眾人的簇?fù)硐驴畈阶呷搿?/br> 鳳儀宮,她來過不少次,可較之以往的花團(tuán)錦簇,漸近初秋的花園里便多了幾分別樣的蕭條。 大略掃過一眼,她很快就收回了視線,扶著巧玲的手娉裊踏入,甫一看到里面的情景時,她的雙眸卻忍不住微微瞇起。 偌大的大殿內(nèi),最上首坐著皇后娘娘,下首右側(cè)端坐著裝扮妖嬈的柔妃,而下首左側(cè)則是柳妍菁和一名保養(yǎng)得宜的內(nèi)命婦,以及一名清麗淡雅的女子。 那女子約莫十二三歲年紀(jì),雅致的玉顏上雕刻著清麗的五官,水色的雙眸清澈見底又不失明媚。 而如櫻桃般輕薄如翼的小嘴,蕩漾在精致無暇的臉上的笑顏,清秀的臉蛋上上露出絲絲嫵媚,勾魂懾魄。 蘇紫煙注意到,這女子也著了一襲粉紅色紗衣,腰間用一條集萃山白色軟煙羅輕輕挽住,裙角的邊上用銀色的閃線層層疊疊的繡上了九朵曼陀羅花,在一片淡粉中顯的格外注目。 此刻,皇后正高坐在上首,與那內(nèi)命婦以及女子親切交談著,一旁柳妍菁偶爾插話,整個大殿內(nèi)的氣氛倒是十分活躍的。 一旁,柔妃百無聊賴的喝著茶,眼角余光瞥見走進(jìn)來的蘇紫煙時,不禁訝異的叫了聲,將其他幾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自己這邊。 “喲,這不是堯王妃?皇后娘娘,咱們可是久候多時了?!彼e閑擱下手中精致的白玉茶盞,一手托著鰓,饒有興味道。 皇后聞言,頓時板起了臉色,正襟危坐的等待著蘇紫煙的走近。 待看到蘇紫煙用了心思的裝扮時,精明的雙眸頓時忍不住瞇起,從中迸射出一道道意味不明的光芒。 尤其是在看到她那一襲粉紅色宮裝時,眉頭不覺痕跡的一皺,在柳妍菁旁邊的清麗女子身上逡巡了一圈,這才訕訕然的收回了視線。不可否認(rèn),蘇紫煙這個蒼京第一美人,并不是徒有虛名。 許是以往過于清麗素雅的打扮沖淡了她眉宇間特有的富貴之氣,此刻著上隆重的華衣麗裳,再描以精致的妝容,整個人便如從光芒中走出,款步踏入,不需任何動作,也不需任何言語,直接將其他人全部壓了下去。 看來,昊兒迷戀她,也不是沒有道理。若是自己,也難保不會沉醉在溫柔鄉(xiāng)里。 可昊兒不是普通的官宦子弟,他身上還肩負(fù)著王府子嗣繁衍興旺的重任,尤其是在朝中局勢越不明朗時,多了繼承人,便對榮登大寶多了幾分可能。 若是因?yàn)檠矍斑@蘇紫煙而耽誤了王府子嗣的傳承,那是她絕對不樂意看到的,也絕對禁止出現(xiàn)的。 思及此,她雙眸微微睜開,精明而銳利的眸光在蘇紫煙瘦弱的身板上查看了一番,精致的眉頭又忍不住緊緊蹙起,一直到蘇紫煙走到近前都未曾舒展開來。 “紫煙參見皇后娘娘,柔妃娘娘?!痹诒娙藙e有意味的打量中,蘇紫煙淡定從容的走到跟前,恭敬標(biāo)準(zhǔn)的行了個大禮。 “免了?!被屎笊裆涞皇种钢赃呑膬?nèi)命婦和粉衣女子道,“這是鄭國公府的夫人和小姐?!?/br> 下一刻,蘇紫煙卻已經(jīng)訝然一笑,沖著那對母女道:“原來是鄭國公府的夫人和小姐啊!真是失敬失敬?!?/br> 鄭氏母女沒想到她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連忙惶恐的從座位上站起身,齊齊行禮拜見,“臣婦(臣女)參見王妃。” “鄭夫人,鄭小姐不必多禮?!碧K紫煙笑容可掬道,眸光在鄭儀瑤身上瞥了眼,繼而笑道,“若是本妃沒有記錯,這位應(yīng)該是鄭儀瑤小姐吧!” 鄭儀瑤訝異的抬頭,忽又覺得此舉過于失態(tài),連忙在鄭夫人的警告視線中趕快低下頭,沒有注意到蘇紫煙唇角勾起的愉悅弧度。 鄭夫人暗暗心驚,想到皇后娘娘都未曾能準(zhǔn)確說出她女兒的名字,頓時心神一凜,愈發(fā)小心翼翼應(yīng)道:“回王妃,的確是小女儀瑤?!?/br> 皇后卻是無比詫異,目光在兩人之間打量了下,繼而問道:“你倆以前認(rèn)識?” “回母后,臣媳仍在深閨時,曾聽聞鄭小姐習(xí)得一手好繡工,尤其是那幅鳳穿牡丹,頗是令人驚嘆,是以,對鄭小姐的印象也十分深刻。”蘇紫煙道,忽然在看到鄭儀瑤眼里一閃而過的得意時,笑得愈發(fā)和煦,“此刻看到鄭小姐這般娉娉裊裊的風(fēng)姿,卻是說不出的欣賞。不過,本妃心里倒是有個問題,想要跟鄭小姐討教討教!” 鄭儀瑤雖極力克制,可眉宇間的些微得意還是被在場人精般的人物給洞悉,偏偏她對比還恍若未覺,捏著嗓子,嬌聲嬌氣道:“能得王妃的問話,臣女自然是感覺到萬分榮幸的?!?/br> 蘇紫煙見過皇后和柔妃后,便在皇后的示意下,坐在了她左側(cè)下首,鄭氏母女上首的位置。 此刻聽到鄭儀瑤這么說,臉上立即綻放出笑靨,端的一派好風(fēng)情,“本妃很好奇,鄭小姐的閨名取哪個字?可是瑤池仙境之瑤?本妃較為愚鈍,第一時間便想到了王爺?shù)哪莻€堯了?!?/br> 此言一出,皇后的臉色微變,別有意味的看了看鄭氏母女,原先看著他們的熱切眼神也瞬間變得冷淡了下來。 她微微皺著眉在蘇紫煙嬌媚動人的小臉兒上停留了片刻,有些不悅的叱道:“說什么呢?昊兒的封號,可是皇上親自冊封的。整個蒼朝內(nèi)外也就只有這一個。這樣的話,沒大沒小,沒輕沒重,以后不許再說!” 蘇紫煙狀若無意的捂住嘴巴,眨了眨眼睛,抿唇輕笑,說不出的俏皮可愛,“母后教訓(xùn)的是。是臣媳糊涂了。” 婆媳兩人一唱一和,便將此事揭了過去,徒留鄭氏母女尷尬的站在大殿中央,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是連聲附和著皇后的話,“皇后娘娘說的是啊!堯王爺身份尊貴,氣質(zhì)高雅,豈是臣婦和臣婦的女兒此等凡夫俗子所能相比的?是臣婦的瑤兒沾了王爺?shù)母邼嵵?,也是承蒙了王妃的眷顧了?!?/br> 說著,她便領(lǐng)著不甘不愿的鄭儀瑤,朝著皇后和蘇紫煙齊齊行了個標(biāo)準(zhǔn)而恭敬的大禮。 蘇紫煙見狀,纖纖素手端起宮女呈遞上來的茶盞,就著呷了一口,神情里卻是說不出的得意與自然。 乍一聽到皇后要傳召她入宮,她就知道了皇后的意圖。 只是,當(dāng)時并不是很清楚,能夠讓皇后看中的人,到底是朝廷上哪一位官員的千金。 直到踏入這座大殿,看到了鄭氏母女,她才感到無比慶幸,慶幸當(dāng)初仍在深閨時,就如此注意每個府邸之間的大小事情和關(guān)系。 當(dāng)然,單靠她一個閨中少女的能力,也單憑參加貴婦少女的宴會,并不是什么都能知道的,在其中起到最關(guān)鍵作用的,還是那個暗中培養(yǎng)了她,卻也將她逼上絕路的人。 她一手捏著碗蓋,翹起個蘭花指,輕輕的刮著茶盞中的綠茶葉,心中忽然覺得莫名暢快。 一旁的柔妃不著痕跡的的打量著她,目光在謹(jǐn)慎惶恐的鄭夫人和憤憤不平的鄭儀瑤身上逡巡了一圈,最后才定在蘇紫煙的窈窕身影上。 在看到她唇角勾起的弧度時,雙眸微微瞇起,無人窺見的角落里,似乎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像是興趣,又像是看到了獵物般的欣喜,眸光里透著難言的明亮。 這個堯王妃,還真是個妙人! 明知道皇后最關(guān)心的人是堯王,此刻居然還拿了堯王的封號說事。 要知道,蒼朝上至皇室貴族,下至黎明百姓,對“沖撞名諱”一事是十分忌憚的,尤其是對于堯王爺這般身處高位之人,忌諱只會是只深不淺。 偏偏她足夠機(jī)智,也足夠大膽,特意指出了這樣的漏洞,輕輕巧巧的幾句話,就把皇后對鄭氏母女持有的好感盡數(shù)剔除,如此一來,皇后先前所說的事情所存的心思,怕是根本就不能作數(shù)的了。 果然,皇后在抿了一口茶后,神色里的倦怠就顯露了出來,面對著她看似隱晦實(shí)則明顯的逐客令,眾人自然是沒有繼續(xù)留在此處的意思,便也起身告辭。 不過在眾人退下時,還是特意留下了蘇紫煙。 皇后屏退了大殿內(nèi)伺候的宮女,只留了張嬤嬤一個心腹,便也看向蘇紫煙,淡淡問道:“之前聽說你身子不舒服,如今可好些了?” “回母后的話,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也多虧了母后派去的御醫(yī)醫(yī)術(shù)精湛,給臣媳開了幾副藥后,臣媳甚至感覺自己的老毛病都得到了很好的治療呢!臣媳在此多謝母后了!”蘇紫煙連忙從椅子上起身,朝著皇后屈膝一禮,垂首斂眉道。 皇后滿意的點(diǎn)頭,她最喜歡蘇紫煙的,便是這一點(diǎn)——有分寸知進(jìn)退。 她本來就對蘇紫煙沒什么大的偏見,尤其是憶及她用心治理堯王府諸事時,原本緊繃的神色又和緩了幾分,狀若無意道:“起身吧。算起來,你我也是婆媳,不必如此多禮。昊兒下朝后,到本宮這里拒絕了本宮給他安排的親事,此事你可知道?” 蘇紫煙佯裝訝異的看她,似乎并不相信她所聽到的事實(shí),半晌后,她才緩緩問道:“母后,此事臣媳并不知曉。臣媳能否知道,王爺為何會這么做?” “哦?”皇后半瞇起眼,似乎對她這樣的反應(yīng)持著懷疑的態(tài)度,身旁張嬤嬤立即低下頭來,在她耳邊說了幾句,她聽完之后,再看向蘇紫煙時,眸色變得凜冽而凌厲,“既然你不知道這件事兒,那么王府門口王爺跟你說的,所有事情都推給他,你便裝作不知道,又是何意思?你這是在誆本宮嗎?” 當(dāng)時,張嬤嬤也在場,把所有的話都聽了進(jìn)去,她自然也是很清楚的,早就在馬車上想好了對策,此刻回答起來,也是絕對的從容不迫,“母后,王爺?shù)拇_說過這樣的話,只是卻不是針對此事,而是針對于府里的另一件事兒的。當(dāng)時,府里有個叫做李素情的姨娘,仗著王爺?shù)膶檺劬褪褜櫠湥揪筒话殉枷狈旁谘劾?,以至于她房中的丫鬟婆子也沒個尊卑,擾亂了府中的秩序。臣媳念著府里后院的安寧,便也直接將則李姨娘處理了,并在王爺回府后,當(dāng)即告訴了王爺。許是王爺擔(dān)心臣媳處事不當(dāng),出手過于狠辣,辱沒了您的顏面,這才這么囑咐臣媳的。” 她不會傻到去挑撥皇后和段天昊之間的母子關(guān)系,可這番話說出來,既能表明自己在段天昊心里的地位,也能讓皇后臉面上好過一些,如此一來,皇后也不會怎么為難自己了。 果不其然,在聽到她的這一番解釋后,她又回頭看了張嬤嬤一眼,待看到張嬤嬤朝著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自然就清楚了其中的關(guān)系,轉(zhuǎn)眼又恢復(fù)成了以往的雍容華貴。 “王爺有這份心思,自然是很不錯的。本宮很是樂見其成。不過,你在府里也要樹立起自己的威信,對待那些妾侍,怎么做都是不過分的。否則,若是因?yàn)閷檺勰硞€姨娘侍妾而冷落了你這個正妻,難保那些御史不會給王爺扣上那樣寵妾滅妻的罪名。到那時,本宮要追究的,可就是你的罪責(zé)了?!被屎笊裆幻鞯目粗f出的話卻是格外的意味深長。 蘇紫煙眸光微閃,卻也是極為乖巧的點(diǎn)頭,淡淡道:“臣媳明白,多謝母后教誨?!?/br> 皇后見狀,倒也是十分滿意的點(diǎn)頭,也不再多問什么,直接揮手讓她退了下去。 蘇紫煙便福了福身,先行退了下去,不想,卻在出宮的路上遇到一個出乎意料的人——柔妃。 蘇紫煙皺了皺眉,并不想與這個女人有什么瓜葛,正猶豫著該如何避開,卻見她已經(jīng)朝著自己走過來,避無可避之外,只得揚(yáng)起笑臉行禮:“見過柔妃娘娘?!?/br> 柔妃緩緩走了過來,簡單的步伐,幾步路的距離,卻讓她走出了獨(dú)特的風(fēng)情萬種。 待到了近前,她上下打量了蘇紫煙一圈,笑著稱贊:“堯王妃今日可真是絕美無雙啊,本宮差點(diǎn)就以為王妃是九天仙子降落人間了。” “娘娘過獎了。如娘娘這般風(fēng)情韻致,怕是九天仙子都比不上的。紫煙不過是蒲柳之姿,又豈能擔(dān)得起這個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