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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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這古代怎么也那么先進開放,見人就來句“咱倆百合”吧? “若若,你別答應(yīng)她?!庇耢o瑜眼瞅著顧惜若沉默下來,真像是在思考的樣子,頓時慌了,連忙掙扎著道,“若若,你別管我,門口不是還有人嗎?你去讓門口的宮女報個信,然后帶人來救我?!?/br> 她寧愿被這個人挾持在手里,也不愿意自己心高氣傲的表妹受此屈辱。 卻不想,那仕女只是挑釁的看著顧惜若,那意思就像是說,你去啊,大不了,回來再看看結(jié)果如何。 顧惜若自然不可能真的去。 如果這個人不是個變態(tài),那么此刻殿內(nèi)發(fā)生了這樣的動靜,殿外守著的宮女卻沒有絲毫的動作,那就是只有兩種可能——那些宮女不是遭遇不測,便是此人的幫兇。 如果這個人是個變態(tài),她就更加不能離開了。 萬一對方“獸性”大發(fā),直接把她這個表姐給辦了,她還怎么去跟玉府的人交代? 不管是哪一種可能,她都不可能脫身而去的。 可回頭想想,這個人要針對的人,應(yīng)該就是她吧? “行?。∫遗隳闼?,也沒什么不可能。不就是滾床單嗎?”顧惜若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捏了捏手心不自覺沁出的汗珠,暗暗在心里對段天諶到了不下十次的歉,儼然一副悲壯就義的模樣,“說吧,在哪里滾?這里,還是那里?” 仕女沒完全聽懂她話里的意思,可是多少都猜出了一些,眸子里狡黠的光芒一閃,整個人便哈哈大笑起來,聲音嬌媚婉轉(zhuǎn),卻是格外的動聽,“諶王看了這么久的戲,是否應(yīng)該出來了?難道你就不好奇,諶王妃與我滾床單的畫面是怎樣的嗎?” 她話音剛落,顧惜若頓時吃了好大一驚,連忙四下查看了一番,想著這一個個都成神了,來圍觀了居然還不讓她知道? 幾乎是在聲音傳出去的那一刻,段天諶一個縱身便從天而降,站在了顧惜若身旁,上下察看了一番,待發(fā)現(xiàn)她一切安好時,頓時舒了一口氣,轉(zhuǎn)而看向那仕女,沉聲道:“你是何人?為何在宮里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那仕女卻是想都不想就搖頭,并沒有正面回答他的話,“諶王不用管我是誰,要想救回這位嬌滴滴的玉小姐,就拿鸞佩來換?!?/br> 段天諶雙眸一瞇,狹長的縫隙里迸射出點點星光,如利刃般尖銳鋒利的目光在那仕女身上逡巡了一圈,才道:“是他讓你來的?本王怎么不知,他竟然也喜歡用女子來為他做事了?再者說了,他要鸞佩來做什么?難不成想要化身為女人,當(dāng)本王的王妃?” 那仕女聽了,臉色頓時黑了下來,整個人的氣勢立時大變,直接可以讓人忽略掉她的性別,如一把高懸倒立于頭頂?shù)膶殑?,說不出的凌厲和森寒。 她默了半晌,而后才緩緩笑道:“諶王似乎忘記了,你的王妃還站在旁邊呢!當(dāng)著你的王妃的面兒,你居然說出這樣的話,就不怕你的王妃發(fā)怒嗎?” “只要我家王爺能夠把一個男人牽回來當(dāng)王妃,我絕對會狠狠的佩服他,然后自動把這王妃的位置讓出來?!鳖櫹糸e閑的雙臂環(huán)胸,說出的話卻讓其他人滿臉黑線。 那仕女似乎也是被這兩人刺激到了,情緒有了極其輕微的波動。 可即便是極其輕微,還是被觀察入微的段天諶給注意到了。 趁著這個機會,他一個閃身就沖到仕女面前,一手抓成鷹爪狀,直接扣向那個人的脈門,另一手則高高舉起,欲要拍向那個人的天靈蓋。 仕女見狀,連忙大吃一驚,下意識的就松手。 段天諶見狀,連忙扯過玉靜瑜的衣裳,將她直接交給了身后四處跑動且緊張配合著的顧惜若,自己卻是與那個仕女纏斗起來。 眨眼間,兩人便過了數(shù)招。 那仕女卻似乎不想與他多做糾纏,即便是打斗,始終都與他保持著適當(dāng)?shù)木嚯x,怎么都不肯讓他近身。 眼看著此行東西也拿不到,他忽然從手里丟出一枚煙霧彈,剎那間,煙霧四起,視線迷蒙,散盡后卻是再也看不到任何身影。 “表姐,你沒事吧?”顧惜若拉過玉靜瑜,上下察看了一番,待發(fā)現(xiàn)她沒有受到任何傷害時,頓時出了一口長氣。 “玉小姐還是先去換衣裳吧!”段天諶狐疑的環(huán)視了一圈,隨即走到門前,伸手打開門,沖著外面候著的人兒道,“青云,你帶玉小姐下去?!?/br> 青云連忙應(yīng)聲,隨后便朝著玉小姐福了福身,帶著她退了下去。 一時間,房間里只剩下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顧惜若瞪了好一會兒,發(fā)現(xiàn)眼睛微微酸疼,便也不再看他,自顧自的走到屏風(fēng)后,待看到地上殘留的一灘水漬時,心頭微微疑惑,又趴在地上察看了下床板,直到?jīng)]發(fā)現(xiàn)任何的異樣時,才緩緩走回到段天諶面前,不解道:“你怎么過來了?萬一讓皇后等人發(fā)覺了,又該怎么辦?” “若若,如果我不來,你打算怎么辦?”段天諶心里拿不準(zhǔn)她的心思,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柕馈?/br> 顧惜若大窘,偏著頭仔細(xì)思考了下,忽然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好難回答,倒也很是無所謂的擺擺手,笑嘻嘻道:“沒怎么樣!你傻了,這個如果不成立??!” 反正不管結(jié)果如何,她都是不會陪那個人睡的! “不準(zhǔn)!”段天諶看著她沒心沒肺往前走的身影,心里搞不清楚是輕松還是酸澀,直接這么說道。 顧惜若回頭,眨了眨眼,“怎么說?不準(zhǔn)什么?” 段天諶耳根處悄然的染上一抹酡紅,隨之不自然的咳了幾聲,手圈起抵在唇邊,悶聲悶氣道:“不準(zhǔn)陪別人睡,你只能陪我睡?!?/br> 顧惜若差點一個踉蹌——這人,居然在糾結(jié)這個沒營養(yǎng)的問題! 但是在看到他異常堅持的舉動時,還是忙不迭的點頭,想著我也就只陪你睡,也就只有你才會這么理直氣壯的敢要我陪睡。 “對了,柳屹瞑在哪兒?” 當(dāng)初皇后提出要各個官家女子展示才藝時,她還有些懷疑,可在看到絆倒玉靜瑜的圓珠子時,多少都猜到了他們的齷蹉手段。 原因無他,卻是在她制作印章的時候,玉子傾著人帶話給她,說是玉老先生已經(jīng)明確拒絕了那樁婚事,明的不來,他們肯定會來暗的。 所以她才會要去跟玉靜瑜過來。 只是在這里卻找不見柳屹瞑,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我讓人把他帶出去了,暗衛(wèi)發(fā)現(xiàn)他時,他正昏迷著,估計是被剛才那個仕女打暈了的!” 這么說著,他眼里頓時劃過一絲陰狠。 柳屹暝的身手本就不弱,能夠把他打暈的人,武功只強不弱。想到這里,他還有些后怕,如果當(dāng)時他不跟著出來,此刻危險的人便是他放在心尖兒上的女子了! 可是,雖然這么說,他還是有些不解。 那個仕女既然是為著鸞佩而來的,為何只是抓了玉靜瑜而已? 當(dāng)時,大殿內(nèi)也就若若和玉靜瑜在場,直接抓了若若,不是更能威脅到他嗎? 顧惜若卻沒有他想得那么多,黑亮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zhuǎn)了轉(zhuǎn),伸手打了個響指,興致勃勃道:“段某人,把柳屹暝帶過來,我要給皇后送一份大禮!” ------題外話------ 嗷嗷嗷……我終于爬上來了…… ☆、087 叫姑奶奶 此時的皇宮,猶如沉睡中的巨龍,安靜的盤踞在漆黑的夜幕下,金碧輝煌,莊嚴(yán)肅穆,都被掩藏在那一彎清冷的月色里,影影綽綽,看不真切。 紅墻綠瓦中,一人踏花踩葉而過,身姿輕盈,落地?zé)o聲,于轉(zhuǎn)彎處遇到一隊巡邏的侍衛(wèi),連忙提氣加速,悄無聲息的往高樹避去。 待那些侍衛(wèi)持槍而過時,才又緩緩落了下來,繼續(xù)在屋頂樹葉中飛快的跳躍著。 幾個起落間,那人便落在了一處假山前。 但見其警惕的看了下四周,待發(fā)現(xiàn)無任何異常時,才將手放在假山的某塊石塊上,一個用力旋轉(zhuǎn),嚴(yán)密無一絲縫隙的假山頓時無聲裂出一條縫來,像洞門大開,現(xiàn)出里面的別有洞天。 那人一個側(cè)身就閃了進去,笨重的石塊又緩緩合了上來。 越往里走去,里面的光線也逐漸亮了起來,延伸下去,儼然便是一條長長的地道。 “主子!您可終于回來了!您要是再不回來,屬下可就要出去找您了?!?/br> 迎面沖上來一個人影,速度很快,卻能精準(zhǔn)的把握住力度,在距離那人的一步之外生生剎住了腳步。 借著里面微弱的燭光,依稀可以看到說話人的臉龐,赫然便是那名叫言暢的侍衛(wèi)。 “嗯,我還沒弱到需要你去迎接的地步。”那人開口,捏著一把女子的柔軟嗓音,若是被顧惜若聽見了,肯定會驚訝得跳起來。 只因那人不是誰,而是剛剛在殿內(nèi)說出“你陪我睡”,并且與段天諶過了好幾招的——仕女,也即——之前捉了她的蒙面人。 他緩緩的往里走去,身上還穿著那件淺綠色羅裙,長長的裙裾拖曳在地上,絲毫不顯得累贅,反倒是因著他全部外放的氣勢,多出了幾分凌厲的中性美。 他邊走邊扯掉外罩的白色紗衣,隨手便將其丟到身旁跟著的言暢身上,原本平平的脖子處露出了那塊喉結(jié),現(xiàn)出獨屬于男子的特征來。 言暢認(rèn)命的捧起那件紗衣,暗暗想著,日后是否真的需要讓巧手繡娘再繡上那么幾件,省得哪次主子像今日這般玩心突起,想要扮個女人,還得他使出吃奶的勁兒去督促巧手繡娘,在一炷香之內(nèi)趕制出這樣一件能夠讓喉結(jié)“消失”的衣裳來。 微暗的地道里傳來沉重穩(wěn)健的腳步聲,不一會兒便見那人坐到地道轉(zhuǎn)彎放置著的一張軟塌上,身子像是沒骨頭般懶懶的靠了上去,半闔著眼簾,淡淡問道:“我要你找的東西,可給我找到了?” “回主子,已經(jīng)找到了?!毖詴硰男渥又刑统鲆粯?xùn)|西,雙手捧著并恭敬的呈上,心里卻是納悶著,主子要他潛入湖中去搜尋這么一面普通的小鏡子,目的何在,又有何用處。 蒙面人漫不經(jīng)心的“嗯”了聲,伸出手接過那面小鏡子,指腹輕柔的在平滑的鏡面上摩挲著,也不知是不是言暢的錯覺,他總覺得主子的動作里帶著幾分流連之意。 “想問什么,我現(xiàn)在允許你一次性問個清楚。”許是感覺到了言暢的欲言又止,那人懶懶抬眸,語氣輕松隨意,似乎從中可以窺見此刻不錯的心情。 言暢的確有很多想說的,可也僅限于心里腹誹而已,不成想,主子竟然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了出來,這倒是讓他有些不知所措,有那么一瞬間,他覺得他連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擺放了。 “主子,您不是想要諶王手中的鸞佩嗎?為何不直接抓了諶王妃,從而與諶王談判?您不是說,為達(dá)目的,可以不計較……” 據(jù)他所知,諶王對諶王妃極為看重,若是要以一個死物來換取諶王妃的安危,估計諶王十有*是不會拒絕的。那樣就可以達(dá)到他們的目的了。 可是主子為何要舍近求遠(yuǎn),抓住了玉府的大小姐呢? “你懂什么?”那人冷嗤了下,唇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那個小丫頭還挺好玩的,你不覺得,直接抓了她,就變得很無趣了嗎?” 橫豎那鸞佩也是個死物,又不會憑空消失不見,他要拿到手里,有的是時間。 但是,遇到一個好玩的大活人,可是千百年難得遇到的機會,他若是不好好抓住這個機會,又怎么對得起寂寥空洞的這些年? 而且,那個丫頭就像是叢林里的野生動物,一旦把她圈在籠子里,就沒有任何的趣味了;要玩,自然對象是野生的,才有更多的樂子不是? “對了,你去告訴那個人,讓她最近都仔細(xì)著些,有事兒沒事兒都不要去招惹顧惜若,否則,惹惱了那個女人,后果自負(fù)。還有,讓人去注意柳屹暝的動靜,若是顧惜若想要狠狠的刺激一下那些人,你非但不用阻止,還要暗中推波助瀾。知道了嗎?”那人忽然斂起了笑意,冷聲吩咐道。 言暢看了看他,知道他是想要給柳屹暝一個難忘的教訓(xùn),倒也十分識趣的應(yīng)聲,隨即躬身退了出去。 搖曳的燭火中,那張平淡無奇的臉龐似乎被仙丹靈藥所洗練,幻化出另外一張妖孽眾生的面孔來…… …… 顧惜若再回到御花園內(nèi)時,心情卻是前所未有的好,小臉兒上洋溢著春風(fēng)得意的氣息,就連走路都像是踩著風(fēng)似的,渾身上下都是輕飄飄的。 甫一坐下,她就胡亂抓起桌上的酒杯,一股腦兒的仰頭飲下,炙熱而清冽的酒氣頓時沸騰起來,自胸腔不斷上涌至雙頰,不一會兒,臉蛋兒微醺似的,白皙里透著一抹酡紅,格外的惹人注目。 段天諶奪過她手里的酒杯,制止了她的動作。 不用想都知道,他的小妻子肯定做了什么大快人心的好事兒了。 瞧這張嘴傻笑的模樣,哪還需要再去驗證什么? 顧惜若傻傻的呵笑了幾聲,眼神不經(jīng)意間瞥過那襲白色身影,嘴角的笑意頓時收斂了些許,只是依舊按捺不住內(nèi)心里的激動,扯過段天諶的袖子,就附在他的耳邊低聲說了起來。 她這模樣,直接刺激到某些別有用心的男人女人了。 尤其是看到款步走入的玉靜瑜時,那些人的臉頓時黑沉了下來,再瞥見某個春風(fēng)得意的小女人,皆在心里狠狠的扼腕嘆息了聲。 不用想都知道,又一次功虧一簣了。 可是,彼此心里也擔(dān)憂著,柳屹瞑比起此刻的處境。 雖然他們心里也很清楚,以顧惜若和玉靜瑜這兩個女子的能力,并不能拿他怎么樣,可還是無端的感覺到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