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撿到一個神光棒、全橫濱都在找五條小姐、第五分衛(wèi)、我真的是絕世高人、沖喜男妻不是人[古穿今]、詭夫難纏、無敵師叔祖、當(dāng)嬌軟受穿進(jìn)龍傲天文學(xué)、怪物獵人世界傳說、替身攻跑路指南[快穿]
顧惜若往左,她就往左,顧惜若往右,她也往右…… 直到顧惜若被她晃得眼花沒耐性了,突然就站住不動了。 張嬤嬤心下詫異,抬頭看過去,卻見顧惜若正笑瞇瞇的看著自己,那笑容直讓她心里發(fā)毛不已。 下一刻,卻見她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二話不說就掄起拳頭砸了過去。 砰—— ☆、078 給予警告 砰—— 寂靜而空曠的鳳儀宮前,乍然響起一道驚雷般的巨響,驚得樹上的鳥兒紛紛離枝飛向高空。 顧惜若悠悠收回了小拳頭,嘟著小嘴吹了吹,才將“作案工具”慢悠悠的攏回袖子里,英氣的眉毛挑了挑,雙手撐在膝蓋處,貓著腰看了看,隨之大步往里走去。 纖瘦挺直的背影后,張嬤嬤頂著兩只熊貓般的眼睛,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驚飛的鳥兒飛到她的鼻子上,遠(yuǎn)遠(yuǎn)看去,就像是——雕塑! 盡管是第一次走入蒼朝這最尊貴女人的地盤,顧惜若卻沒有絲毫的緊張和好奇;雖然里面的回廊小道很多,她也不會走到迷路。 一路過去,見花踩花,見石子踢石子,見到分岔路就隨手扯過一人的衣襟,揪起兩條眉毛就開問,問完之后就將人一把推開,頭也不回的往目的地走去。 所過之處,宮人都自動讓開,而在顧惜若走過之后,又都跟蒼蠅蚊蟲一樣,屁顛屁顛的跟在她的身后。 只是,卻鮮少有人敢沖上來攔住她的。 一則,她周身外散的冷寒氣息實在是太過瘆人,再配上那一副抿唇瞪圓雙眼的模樣,直接把人給嚇得遠(yuǎn)遠(yuǎn)的;二則,她頭上還頂著數(shù)個亮光閃閃的頭銜,就算是想要在宮里橫著走,估計也不成問題。 當(dāng)然,也有一些不怕死的,想要以此行為來表明對皇后的忠心耿耿的,直接就撥開人群沖上來,直接擋住了她的去路。 可她是什么人? 向來吃軟不吃硬,好不容易見到一個敢滋生反抗心理的,連個預(yù)兆都沒表現(xiàn)出來,手腕已經(jīng)轉(zhuǎn)得極其靈活,不由分說就揮了上去。 砰的一聲,眾人只覺眼前漂亮的拋物線劃過,隨之便是令地面顫抖枝頭鳥兒驚走的巨大聲響。 是以,她這一路走得十分順暢。 待轉(zhuǎn)過最后一個回廊,顧惜若一抬頭,就看到了奢華的鳳儀殿,殿前守著八個面目清秀的粉衣宮女,一字排開,顯然是早就得到了她橫沖直撞闖入的消息,站在此處阻攔來了。 她回頭看了看緊跟不舍的一干人等,又看了看那八個嚴(yán)陣以待的粉衣宮女,唇角微勾,明亮的雙眸里頓時閃過一絲嘲諷,隨即邁開步子就往前走去。 “喲,不是說皇后娘娘精神不佳嗎?怎么還有心思擺出這副陣仗,來迎接本妃呢?”她雙臂環(huán)胸,懶懶的倚在一旁的騰云柱上,唇角噙笑道。 那八個宮女聞言,臉色齊齊大變,原本還戒備緊繃的身子頓時僵硬起來。 皇后娘娘被張公公送回來之后,整個人就大發(fā)脾氣,摔砸了不少奇珍異寶,并且還一個勁兒的斥罵著諶王妃,就別提能有什么心思去擺出這樣的迎接陣仗了。 可在得到前面?zhèn)鱽淼南r,她們這些身為奴婢的,除了走到殿門口來攔住,就再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此刻,聽到顧惜若這隨意輕松的口氣,所有人都不怎么敢輕松。 不為別的,只因為站在她們面前的,不是其他人,而是大名鼎鼎的暴力狂——玉老先生的外孫女顧大將軍的寶貝女兒諶王的王妃! 且看這冗長復(fù)雜的頭銜,就不是她們這些人能夠惹得起的。 是以,在強(qiáng)撐著對峙了一會兒后,站在最中央的兩名粉衣宮女已經(jīng)腿軟得敗下陣來,一行八人的陣勢,瞬間便如小孩子缺了兩顆門牙,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的威懾力。 顧惜若饒有興味的扇了扇手掌,待抬起頭看到日頭差不多了,才施施然的走了過去,指了指跌坐在地上的兩名宮女,又指了指她們背后的豪華宮殿,朱唇輕勾,緩緩道:“讓開!” 明明是簡單到不行的兩個字,卻將她強(qiáng)大的氣勢發(fā)揮得淋漓盡致,眾人只覺她的氣場過于強(qiáng)大,一舉手一投足間便是耀眼閃亮的光華,讓她們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到顫抖和恐慌。 有些識趣的,已經(jīng)不自覺的側(cè)開身子,挪開步子,讓到了旁邊去。 眨眼間,除了那兩個跌坐在地上的宮女之外,便只剩下了另外兩個不識好歹的。 顧惜若本來就沒指望對方能有多識趣,也不再給那兩人反應(yīng)的時間,長腿一伸,凌空一踹,毫不費(fèi)力的就將人踢到了兩旁,嗷嗷叫個不停。 她優(yōu)雅的落地,伸手撣了撣飛起的裙擺,唇角一勾,便瀟灑的甩頭闖入。 帳幔飛舞,輕拂朱顏,本該是唯美浪漫的無上景致。 奈何某個女人腦子里向來缺乏浪漫的細(xì)胞,想也不想就用力甩開,腳步飛快的往里竄去,轉(zhuǎn)過屏風(fēng)后,待看到里面一地狼藉的情景時,整個人頓時松散了下來,斜倚在一側(cè)的桌子上,調(diào)侃道:“喲,皇后娘娘,我說您就是覺得錢多,也不至于這樣花??!瞧這滿地的碎片書畫,隨便拿出一件去兜售,絕對可以供普通百姓生活一輩子了?!?/br> 隨著這慵懶閑散的音調(diào)響起,隱在帳幔后的人影頓時僵住了身子,剎那后,卻見她猛地轉(zhuǎn)身,赤紅充血的雙目像黑夜里飄浮的鬼火,令人不寒而栗。 顧惜若心頭驀地一跳,下意識的就退了幾步,直接退到了屏風(fēng)旁,倚著屏風(fēng)懶懶散散的靠著,教人看不出眨眼間的異常。 “顧惜若,是你!你來這里做什么?”皇后手指著她,妝容精致的臉上布滿了不甘和怨憤,乍一看上去,倒是覺得有些許的猙獰和扭曲。 “聽說皇后娘娘精神不佳,我過來慰問一下,”顧惜若閑閑笑著,一只小手無聊的纏繞著垂落在鬢邊的長發(fā),不痛不癢道,“當(dāng)然了,我相信,皇后娘娘也會很想跟我說些體己話。于是,便不請自來了,想必娘娘不會介意的吧?” 她雖這么說著,那兩條英氣的眉毛卻是張揚(yáng)的挑著,語氣里沒有半分的客氣,看得皇后幾乎要咬碎一口銀牙,和著血盡數(shù)噴到那張笑嘻嘻的臉上。 先是在上書房折騰了那么久,回到自己宮里后,又是狠狠的砸了一通,皇后已經(jīng)覺得無比疲憊,恨不得拿起椅子將顧惜若轟出去,眼不見為凈。 可她終究還是顧著自己的面子,沒有真的這么做,而是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后,才指著大開的門口,強(qiáng)壓著心頭的怒火叱道:“顧惜若,本宮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今日怕是都要讓你失望了。如今,本宮心情很是不佳,請你立刻出去!” 顧惜若啞然失笑,想著皇后還真是能憋,也不怕把自己憋出內(nèi)傷來。 不過,她來這里,可不是關(guān)心皇后如何如何的。若不是有些話要私下里跟眼前這人說,這奢華的鳳儀宮,她還真是一輩子都不想踏入。 但見她大步跨過地上凌亂躺著的瓷片碎屑,直直走到皇后面前,斂起了那抹淺笑,整個人的氣勢頓時一變,出口的話也帶著幾分警告和凌厲,“皇后娘娘,你猜得不錯,我的確是有目的的。其實說起來,也十分簡單,就是想要告訴你一聲,日后不要有事兒沒事兒都把眼睛盯在我家王爺身上。否則,我不敢保證,日后你還是不是禁足三個月那么簡單了?!?/br> 誰料,皇后聽了,卻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樣,忍不住仰頭大笑,邊笑還邊指著她,像是看怪物似的,似乎在嘲笑顧惜若的不自量力。 片刻后,她才捂著肚子彎著腰,勉強(qiáng)停了笑意,只是看著顧惜若的眼神里多了一份同情,“顧惜若,你憑什么說出這么自大的話?你以為,你憑的是什么?你那個將軍父親?還是你那個鴻儒外公?” 顧惜若皺了粥眉,半蹲著,湊到皇后面前,望進(jìn)她尚存憐憫的眼睛里,一字一頓道:“這次,你倒是說錯了。憑我自己,就能夠做到?!?/br> 但見她清亮的眸光微微流轉(zhuǎn)了一圈,緊隨著漾出一片水光瀲滟,端的好風(fēng)情好氣韻,隨之便聽她話音陡然一轉(zhuǎn),清脆的音調(diào)硬是被她拖曳出綿長危險的氣息來,“又或者……你想要試試看?” 皇后心里咯噔一聲,不知怎的,從她的神情語氣里竟聽出了一絲別樣的意味。 她心思微微流轉(zhuǎn)著,想到了某種可能,眼睛驀地睜大,竟顧不得自己尊貴矜持的身份,沖上來就揪住顧惜若的衣襟,近乎咬牙切齒的怒道:“顧惜若,本宮警告你,不要動不該動的心思。有些人,不是你能夠招惹得起的?!?/br> 雖然,她一直都在告訴自己,顧惜若不過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要將其打碎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可方才聽那語氣,看那神情,心里卻是無端端的感到恐慌,心里一直都有個聲音在不停的叫囂著:她不是開玩笑的,她真的敢真的敢! 是以,明知道她是那樣囂張蠻橫的個性,皇后也不敢掉以輕心;在知道她不按常理出牌之后,心里的謹(jǐn)慎又加重了幾重。 不為別的,只因那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有時候是很可怕的,你往往就猜不透她心里在想什么。 因為想不到,才會覺得恐懼。 許久得不到顧惜若的回答,皇后心里的恐慌又迅速的蔓延至四肢百骸,揪著衣襟的手在不停的顫抖,最后幾乎要將顧惜若整個兒拎著衣襟提起來,近乎凄厲的尖叫道:“顧惜若,本宮說的話,你聽到了沒有?你說啊,你聽到了沒……啊……” 顧惜若一個發(fā)狠,小拳頭又落雨似的砸了過去,待將自己的衣襟從那只魔掌里解救出來后,她才長吁了一口氣,想著老妖婆發(fā)起瘋來,也是很頭疼的。 她慢慢撫平了衣襟上的褶皺,片刻后才走到皇后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一字一頓道:“要我不招惹,可以!但是,你也得給我記住了,沒事就不要去找段天諶的麻煩,否則,有些人,我不介意直接毀了。你也知道,我的破壞性是很強(qiáng)大的,說得出就會做得到?!?/br> 說完,她也不去看皇后那想要吃掉她的神色,瀟灑的轉(zhuǎn)身便走了出去。 皇后恨恨的瞪著她遠(yuǎn)去的背影,久久都沒有收回視線…… ------題外話------ 嗷嗷嗷……某梧坐了兩天兩夜的火車,實在是累癱了……今天的就少些,親們先將就著,等偶滿血復(fù)活啊……喵嗚……么么……還有,多謝送票票的美人們了……群么么個 ☆、079 我輸?shù)闷?/br> 上書房緊閉的厚重大門緩緩開啟,一眾朝廷命官魚貫而出,或竊竊私語,或眉目示意,三三兩兩的向?qū)m門口走去。 段天昊走在最后面,看著眼前這扇門又緩緩合上,再也窺不見里面的人影,身上溫潤如玉的氣息凜然一變,絲絲寒氣便毫不掩飾的釋放出來。 遍地的余暉似乎也被這寒氣渲染,失去了獨(dú)屬于陽光的灼熱溫度。 “臣,見過堯王爺。”冷不防耳邊響起一道請安聲,瞬間便將段天昊魂游天外的思緒喚了回來。 他狐疑的回頭,待發(fā)現(xiàn)柳朔存正目光炯炯的盯著他時,連忙收攝心神,斂起復(fù)雜的思緒,朝著他微微頷首,“舅舅不是早就離開了么?怎么還會在這兒?” 柳朔存別有意味的瞟了瞟緊閉的大門,似是在自言自語,又似是講給段天昊聽,“也不知道皇上特意留下了諶王,所為何事呢!” “國舅爺,請慎言!”段天昊聞言,臉色微變,飛快的瞥了眼上書房的大門,隨即壓低了聲音叱道,“父皇的心思,豈是作為臣子的你我所能任意揣測的?” 語畢,他便撇下驚愕的柳朔存,大步離開。 柳朔存暗嘆了聲,也緊跟著走了上去。 待走出一段距離后,段天昊也不兜圈子,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舅舅想要說什么?此刻無人,倒不如明說出來吧!” 柳朔存一怔,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囁嚅了聲,“王爺,您為何……” 段天昊見狀,心里不由得苦笑起來。 說句實在話,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辛辛苦苦培養(yǎng)起來的兩個親信,還沒發(fā)揮出他們應(yīng)有的作用,就被他那個六哥不費(fèi)吹灰之力的拔除了,更甚至,他連對方是從何時開始準(zhǔn)備的,都不知道。 這種未知,像是在他心里狠狠錘下了一擊,疼得讓他很是無力。 “本王無事,舅舅不必過于擔(dān)心?!睌科鹉X中繁雜混亂的思緒,段天昊瞬間又恢復(fù)成了以往溫潤如玉的模樣,只是那雙狹長的雙眸里蓄滿的暗沉之色,卻泄漏了他此刻的心情。 柳朔存見狀,心里也松了一口氣。 只要段天昊不是懷疑他自己的能力,一切都還好說。 如今,他的寶全部都押在了段天昊身上,可是沒有任何的退路的。 他暗自思忖了片刻,而后才緩緩開口:“王爺,諶王,不容小覷啊!您看,是否需要從現(xiàn)在開始……” 他邊瞟著段天昊,邊斟酌著措辭,一時間,舌頭似乎打了結(jié),竟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這兩個人之間的關(guān)系,只得拖長了尾音,瞇起眼睛仔細(xì)的觀察著對方的臉色。 彼此都是聰明人,段天昊自然聽懂了他話里的意思,忽然頓下了腳步,回頭看了看掩映在綠樹枝椏里的紅磚飛檐,竟有些感慨道:“舅舅也覺得,諶王不可小覷嗎?” 柳朔存看不透他心中所想,心里多少都有些忐忑,也只能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時無話。 卻不想,段天昊兀自笑了起來,俊臉上卻滿是冷峻之色,狹長的雙眸深處還帶著令人心驚的冰寒,愈發(fā)襯得其氣勢凜冽嚴(yán)峻。 片刻后,他才止住了笑意,幽幽嘆道:“的確啊,本王這個六哥,不僅不容小覷,還很深藏不漏呢!若不是親眼所見,就連本王都不敢相信他的手筆竟會那么大,動作竟然也那么快!” 一直以來,他都很敬重他這個六哥。 是以,對于此次的事情,他并沒有參與在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