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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錯嫁之邪妃驚華在線閱讀 - 第34節(jié)

第34節(jié)

    顧惜若皺了皺眉,遞給駱宇一個不解的目光。

    若她所記不差,這里應該是諶王府那座廢棄的院落??伤サ牡胤剑趺纯炊几@處地方不搭邊?

    “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瘪樣钏剖强闯隽怂闹兴?,只簡短的解釋了這么一句,便抬頭看了看低垂坍塌的院門,有些猶豫道,“王妃,屬下斗膽,還想勸您一句,今日天色已晚,雨下得又大,您要想見個人,大可明日再來,又何必急在這一時?”

    說句實在話,他是真心不贊成顧惜若來這里見什么人的,別說是在這風急雨大的夜里,就算是青天白日,也是覺得萬分不妥。

    王妃再怎么彪悍,終究還是個女子,進這種陰森血腥的地方,始終都很不合適。

    可在看到顧惜若堅定自信的眸光時,他忽然覺得說什么都是多余的。這肯定也是個下定主意就不回頭的主兒,他還是識趣點為好。

    顧惜若重又抬頭看了看,比起第一次見到那些恐怖場景時的無上恐懼,此刻心里竟是十分平靜,仿佛踏進去就跟踏入段天諶的房間一樣,從容自然無畏懼。

    夜風攜著細雨拍打著她的側(cè)面,涼涼的觸覺讓她身子顫了顫,握著傘柄的手一緊,啪的一聲,一截斜曳出小徑的細竹子就被她白皙纖長的手指折成兩段。她隨手扔在了地上,撣了撣腰側(cè)衣裳上蒙上的水汽,忽而淡淡道:“你說,若是讓青擎知道,你帶我來了這里,他的反應會怎樣?”

    駱宇一怔,須臾,苦笑一聲,“王妃,您不必來試探屬下了。這王府里,恐怕只有青擎一個人不肯承認您的女主人身份了。屬下這么做,也不過是遵從王爺?shù)囊馑剂T了?!?/br>
    顧惜若忍不住挑眉,“就他一個人?不是還有個時刻看我不順眼的季先生嗎?”

    駱宇眼里劃過一絲詫異,轉(zhuǎn)瞬即逝,神色卻是比之前多了幾分恭謹,“季先生,是跟在王爺身邊的老人了,好歹也是久經(jīng)風霜歷經(jīng)滄海的人,那雙眼睛可雪亮著呢!他雖然不待見你,可只要你一天還是王爺?shù)耐蹂沁@諶王府的女主子,那么他對你的敬意,就遠遠比你表面看到的要深很多?!?/br>
    顧惜若勾了勾唇,不置可否。

    半晌后,卻見她轉(zhuǎn)過身,率先走到門前。

    駱宇看著她纖瘦的身影挺直的脊梁,忽然覺得自己剛才的擔心是多余的。這樣獨一無二的王妃,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囂張性子,這份維護關(guān)切王爺?shù)恼嫘膶嵰?,足可以讓她一往無前,無往不勝。

    顧惜若伸手推開了那扇破舊不堪的門,一股血腥味夾著夜風夜雨鋪面而來。她皺了皺眉,憶及當日看到斷肢殘臂時的位置,忽然不知該如何落下步子。

    想找駱宇給自己指路,可左右看了看,連個人影都沒見到。她不解的回頭,卻見某個人正傻愣愣的站在雨里,根本就沒挪動步子跟上來。

    她秀眉微蹙,不解道:“你還愣著做什么?門口有金子給你撿嗎?”

    冷不防被她打斷沉思,駱宇也沒有任何不滿,圈起手抵在唇邊,不自然的輕咳了幾聲后,倒也快步走了上去,朝她頷首輕笑了聲,姿態(tài)優(yōu)雅的躬身一禮,“王妃,請。”

    顧惜若點點頭,幾乎是踩著他的步子,慢慢的走了進去。

    一路而過,經(jīng)過那些安置的殘肢斷臂,她也只是目不斜視,偶爾絆倒了什么,在這寂靜得近乎詭異的夜里搞出點不算大的動靜,驚得駱宇頻頻回頭,而她卻是連個表情都很欠奉。

    不知為何,自從走入這里后,她已經(jīng)不覺得害怕,反而覺得沉重,仿佛心里壓著一塊大石頭,呼吸難受幾近窒息,耳鳴之時,全世界就只剩下了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聲,強勁有力,聲聲不息。

    這樣的感覺,來得如此猝不及防,想要抵擋都不知從何做起。

    直到完全將那些“展覽品”遠遠拋在身后,她頓覺渾身輕松,仿佛之前所經(jīng)歷過的感覺都是一種錯覺。她嘴唇動了動,忽然很想問問駱宇是否也有如她這般相同的感覺。

    “王妃,我們剛剛走過的地方,布下了陣法。雖然一路走來,屬下已經(jīng)關(guān)掉了陣法,你若是有種沉重而難受的感覺,那便是還受到它殘存的影響,不去理會即可?!瘪樣钍稚夏弥鹫圩?,邊引路邊輕聲道。

    顧惜若頓時心安下來。這個解釋,正是此刻她所需要的。只是,不知道布置這個陣法的人是誰,竟然在將其關(guān)了之后,影響還這么霸道。若是沒關(guān),豈不是成了修羅地獄索命無度了?

    走走停停了好幾次,顧惜若腦袋里嗡嗡嗡的響,一波又一波的暈眩隨之而來。她覺得她要瘋了,這里雖說是別有洞天,可這幾近九曲十八彎的廊道,條條都長得一模一樣不說,還沒有任何的裝飾,一眼望過去,空洞,虛無,惡心感隨之而來。

    就在顧惜若耐力將磬之時,駱宇終于在一堵墻前停了下來,但見他伸手在墻上的某三個部位敲了敲,便聽到“轟”的一聲,平整完好的墻面頓時從中間向兩邊裂開,眼前呈現(xiàn)出一個迥然不同的畫面。

    “王妃,到了。”駱宇長吁了一口氣,臉上又掛上了以往桀驁不羈的笑容,腳步輕快的往里走去。

    顧惜若緊隨其后,只是緊繃著的神經(jīng)也慢慢的松懈了下來,明亮而極具穿透力的視線不著痕跡的掃了一圈,很快便將此處的格局布置都記在了腦子里。

    這是類似于牢房的一處地方,只是比起府衙里的牢房,這里卻是要干凈爽朗許多。

    中間通以一條直路,容許三個人并排而行,直直延伸向前,倒是和方才的廊道有些許相通之處。

    直路的兩邊,是圍著鐵欄各自辟出的一間間屋子,或大或小,分別關(guān)著不同數(shù)目的人。

    這些人,或衣衫襤褸,或披頭散發(fā),或斷肢殘臂,或鮮血淋漓,容貌不一,形態(tài)也各有各的不同。

    很難想象,外面是狹窄壓迫的廊道,竟會在盡頭處有著這樣繁多的屋子,如此血腥的畫面。

    顧惜若不皺眉不抿唇,只淡淡的掠過那些人的面孔,暗暗心驚不已。

    當日,她大刀闊斧的一手,將某些底細不明的人篩了出來之后,便不再理會他們的去處。只因這些人的存在,已經(jīng)或多或少威脅到了段天諶,就算受到什么懲罰,那也是自作自受。

    只是,這么一看,她卻發(fā)現(xiàn)了好多張比較熟悉的面孔,儼然便是那日被查得上躥下跳、被打得皮開rou綻的一些。

    她不禁有些唏噓,只是那綿長悠遠的唏噓聲里,唯獨少了一份同情和憐憫。

    這些人,本來就是針對段天諶的,若是不提前被她揪出來,將來都是段天諶的隱患。

    雖說他們不一定能夠接觸到什么機密重要的事情,可若是在某些緊要關(guān)頭攪和上一番,那也是夠要命的!

    她不是什么圣女白蓮花,不可能去同情憐憫這些意圖取段天諶性命的劊子手。

    “王妃,到了。”正這么想著,耳邊忽然傳來駱宇的提醒聲。

    顧惜若猛地回神,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正站在漆黑冷硬的鐵欄前,鐵欄的那一邊,蜷著身子躺著一個人,看到她停在這里,那人微微抬頭,露出一張小巧憔悴的臉,赫然便是當日被她拿下的竹香。

    待看到她長身玉立在自己面前時,竹香居然顫抖的指著她,止不住的大笑起來。

    “她這是怎么了?”顧惜若轉(zhuǎn)回頭,沖著駱宇問道。

    駱宇卻是無奈的聳聳肩,攤攤手,眼里滿是鄙夷之色。

    顧惜若見狀,心中一片了然。

    來此之前,駱宇多少都跟她說過一些,也知道這個暗牢,并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進來的,若沒有一點拿得出手的“背景”,充其量也只能是被塞到普通牢房里。

    這些人,不說是千里挑一的,可說是百里挑一也不為過。而被背后的主子安插進諶王府里,雖然可能在王府里干著最低下的活兒,可自身的能力拿出去,怕也是一方人才。

    是以,裝瘋賣傻倒是有可能,真瘋了的,估計連駱宇都沒見過。

    “王妃,你可終于來了,真是讓奴婢好等啊!”忽然,竹香止住了笑聲,吐出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顧惜若眉毛豎得老高,一點都不覺得意外,“竹香,你這聲王妃,我可擔當不起??!我諶王府的下人,可不會膽大包天到陷害主子的地步。說吧,你背后的主子是誰,說出來,我給你一個簡單利落的死法。”

    說完,她自己心里都有些惡寒,頗是不自在的搓了搓手上的雞皮疙瘩。

    明知道這樣問不會得到任何結(jié)果,她卻還是像演電視劇那樣演得上癮,不得不說,她是越來越遜了。

    若是再這么下去,指不定哪天就恢復了前世的本性,丟了本尊惡劣的本質(zhì)。

    想通了這些,她倒也沒有再廢話,自顧自的嚷嚷道:“竹香,你還有什么好說的?你主子設(shè)了這么一個局,總不會不叫你說點什么吧?”

    竹香聞言,既為她前后不同的態(tài)度而好奇,也為此刻她的敏銳感知而吃驚,微微挪動了身子,有些吃力道:“王妃真是好本事,竟把主子的心思都猜到了,看來傳說之言并不可靠。不錯,主子是留了話給你,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顧惜若追問,袖中的手也跟著緊了緊。

    竹香卻是故意賣了個關(guān)子,待覺得顧惜若的胃口被她吊得差不多時,才緩緩說道:“只不過,主子說了,這話是要留到你對他俯首稱臣自薦枕席的那一天才能說的!”

    “放肆!”顧惜若還沒反應過來,卻已見駱宇立即揮出一道凌厲陰煞的掌風,瞬間便將竹香的身子掀翻到墻上,隨后又像皮球般彈回了地上,吐出一口鮮血。

    顧惜若冷冷看著她,忽而蹲下身,冷笑道:“回去告訴你家主子,這一天,他絕對是等不到的!是以,你那些話就爛在肚子里吧,我沒有必要也沒有那個興致去聽了!哦,對了,你已經(jīng)被關(guān)在這里,是出不去的,我想,這話也不用遞了?!?/br>
    于是,她站起身撣了撣自己的袖子,轉(zhuǎn)身往外面走去,“駱宇,既然留著沒有任何用處,那就直接解決了吧!對了,我聽說青冥還在修煉當中,想必很需要一個*去修煉刑具的熟練使用,你便將此人帶過去給他吧。記得讓他悠著點,上刑具的時候盡量多樣化一些,這樣才不會浪費了*材料。”

    竹香聞言,瞬間又吐出一口鮮血。

    駱宇卻是興致高昂的點頭,隨之嫌惡的瞟了她一眼,大手一揮就招來兩個人,厲聲喝道:“來人,給本公子打開牢門,將她送到青侍衛(wèi)那里去,順便帶上王妃方才的好心囑咐。”

    “哐啷——”

    牢門被打開,兩個身材魁梧的侍衛(wèi)齊齊上前,二話不說就將她的手腳用沉重的鐵索捆住,推搡著她往前走,一步一個踉蹌。

    竹香暗暗咬牙,心里是非常清楚,此去怕是想死都沒那么容易,可如今惹到了顧惜若,她似乎根本沒有退后的余地。

    該死,到底是誰跟主子說,顧惜若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紙老虎,即便她“囂張蠻橫”的臭名傳得很廣,其實膽子小得要死的?

    難道這就是膽小,小到能夠說出那么冷血無情的話?小到能夠在面對活人的生死時面不改色?

    她覺得覺得包括她主子在內(nèi)的許多人都瞎了眼,根本沒有看到顧惜若的真正面目。如今走出這個屋子,也不過是從這個墳墓走向另一個墳墓,根本不可能脫離對方的魔掌,倒不如死得干脆一點。

    “等等,王妃,我有話要說。”竹香忽然朝著前方大步離去的身影高喊,不出所料的看到那身影停了下來,暗暗咬了咬牙,豁出去道,“王妃,你方才說,只要我說了主子留下的話,就能給我一個簡單干脆的死法?”

    顧惜若緩緩轉(zhuǎn)頭,唇角噙笑的看著她,但笑不語。

    竹香以為她是默認了自己的話,心下頓時竊喜不已,連忙道:“主子給你留下了一句話,這句話便是:欠下的,總是需要還的。不是你,就是他們?!?/br>
    顧惜若不著痕跡的皺起了眉頭,偏著頭沉思了半晌,愣是沒想明白其中的關(guān)鍵,隨之看向竹香,挑眉問道:“你主子就不說點別的什么了?比如說,他希望那一日什么時候到啊,是提前點,還是推遲點?”

    “咳咳……”駱宇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想著有句話真是說對了,沒有最強大,只有更強大。而他們這王妃,便是這樣典型的例子。

    竹香也被嗆得不輕,她自認是顆棋子,在面對這些曖昧的問題時,也不能像顧惜若那樣坦蕩自如。微紅著臉搖了搖頭后,她便不再多說。

    顧惜若對眾人被雷得內(nèi)焦外嫩的情況恍若未覺,將這件事兒放在心上后,倒也沒有再想下去,而是對著那兩名侍衛(wèi)吩咐道:“帶走吧!讓青侍衛(wèi)好生招待著?!?/br>
    竹香頓時臉色大變,“王妃,你說過……”

    “嗯?我什么時候說過?我方才有說到什么嗎?”顧惜若卻是挑了挑眉,遞給駱宇一個詢問的眼神,待看到駱宇搖搖頭后,她才重新看向竹香,笑意盈盈道,“你看,從頭到尾都是你在說,我可是半個字都沒講。哦,忘了告訴你。對敵人,我從來都只給一次機會。一次過后,全部作廢。給我?guī)ё?,注意著點兒,別讓人半路就死了?!?/br>
    “是!”那兩名侍衛(wèi)連忙應聲,二話不說就點了竹香全身上下所有的xue道,幾乎是連拖帶拽的將人帶了下去。

    顧惜若面無表情的看著,一句話都不說。

    忽然,她心頭泛起一股詭異的感覺,就像是被人從身后偷窺,全身毛毛的。她回頭,在鐵欄圍成的牢房里快速的搜索了一圈,卻發(fā)現(xiàn)令她心里發(fā)毛的視線來源于兩名男子,一青衣一黑衣,兩人身上的衣服幾乎成了碎條,即便是隔得這么遠,依稀還能看到碎縫里露出的森森白骨和淋漓鮮血。

    她眨了眨眼,只覺這兩個人的眼神分外熟悉,尤其是在她看過去時,那黑衣男子竟然勾了勾唇,意味不明的對著她笑了起來,直接給她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駱宇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剎那間臉色微變,只是他很快的收斂起來,重重的咳了幾聲,待喚回顧惜若的神志時,才恭敬道:“王妃,這里的事情已經(jīng)處理完畢,就讓屬下送您回去吧!”

    “嗯?!鳖櫹酎c了點頭,又看了那兩人一眼,直接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約莫一刻鐘后,兩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了廊道,經(jīng)過那些陰森的“展覽品”時,顧惜若忽然感覺到一陣陰風自背后吹起,剛轉(zhuǎn)過身,卻又聽身后駱宇大叫,“王妃小心!”

    她第一時間想要躲開,可那股風卻是十分的雄厚陰煞,而且?guī)е鴺O其強大的壓迫氣息,壓得她腳底下像是生了根一樣,連動都動不了,眼看著那掌風就要拍上自己的胸前,她心里暗暗著急,眼里盛滿了恐懼。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的時刻,一道紅色的身影狠狠的撞了過來,將她撞到了一旁,而那身影卻是頂替了她的位置,生生承受了那股強勁的內(nèi)力。

    “噗——”

    駱宇冷不防吐出一口血,捂著胸口,身子踉蹌著,急速的往后退去。

    “駱宇!”顧惜若尖叫了一聲,剛想朝著他奔過去,襲擊駱宇的那名黑衣蒙面人卻沖著她飛過來,伸手就想要擒住她。

    她的反應也算是夠快,身子一個后仰就掠過了那只如鷹爪般呈五指抓起的手,隨之靈敏的跳到那人的身后,長腿一橫,就往那人的后背招呼過去。

    可誰想,那人卻像是背后長了眼睛一樣,一個迅捷的轉(zhuǎn)身,手臂格擋住她的大腿,兩相碰撞之下,各自退后了幾步。

    那人眼里快速的劃過一抹亮光,看著她進入防備戰(zhàn)斗狀態(tài)的姿勢,黑布下的唇角無聲勾起,眼里饒是興味,踩著極其穩(wěn)重的步子,又走上前去。

    顧惜若被逼迎敵。

    格擋,側(cè)踢,橫掠,360度單腿旋風踢……

    她沒有內(nèi)力,只擅長近攻偷襲,以至于每次開打都得死死的往那蒙面人身上黏去,他退,她就進,他進,她也不退,根本就不給兩人留下太大的距離,省得那人施展出什么內(nèi)力招式來秒殺到自己。

    一來一去之間,兩人已經(jīng)過了數(shù)招,可那蒙面人依舊是清閑悠哉的模樣,顧惜若卻漸漸有些氣力不支,男女體質(zhì)的差異便在這個時候體現(xiàn)出來了。

    顧惜若發(fā)誓,從明天開始,哦,不,從今天開始,她一定要好好練武功,尤其是古人這所謂的“內(nèi)力”,一定要學會。這臨陣不敵氣力不足的教訓,有過一次就特么的已經(jīng)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