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 愛的不是她
“送交警署,就說來店里鬧事!”李成彬整了整西服和襯衣領(lǐng)子,站在那里,就好像一幅精美的畫一樣。 小張點頭稱是,叫了警車過來。 幾個正準(zhǔn)備鬧事的家伙就這樣被帶走了。 來店里買花的顧先是看了一場精彩的格斗表演,接著又上演了警匪劇,一個個興奮地兩眼放光。 顧有些多,小小的花店到了下午,當(dāng)天的鮮花便全部賣出去了。 薛清兒和員工們正在店里打掃衛(wèi)生。 小梅拿著一個掃把,一邊打掃,一邊崇拜加羨慕的看著薛清兒:“清兒,你老公今天可真的帥呆了!” “你叫他成彬就好了!”薛清兒覺得,別人“你老公,你老公”這樣的叫,讓她聽了有些別扭。 “那我豈敢,他可是總裁啊,清兒,你可以啊,上回鬧失蹤,我還著急死了呢,你倒是不錯,直接撿回去一個總裁,變成了總裁夫人?!毙∶废掳桶卜旁趻甙训囊活^,眼睛閃爍的看著窗外。 嫁給總裁應(yīng)該是很多少女的美好夢想吧!不過,前提是,又高又帥還又多金的! “哎,小梅,醒醒……”小梅突然間驚醒,“怎么了?” 薛清兒:“你腳邊有只蜘蛛!” “啊——在哪里?”小梅二話不說,沖向薛清兒就緊緊的抱住了她。 “走啦……蜘蛛已經(jīng)走啦……”薛清兒笑了笑,看著這個單純的小女孩,總覺得十分的可愛。 小梅睜開一只眼,發(fā)現(xiàn)門外一個人影在晃蕩,忍不住又叫了一聲。 薛清兒覺得,自己可能把她嚇壞了,便安慰式的拍了拍她的背。 直到,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自門口處傳來:“還有鮮花賣嗎?”薛清兒立刻松開小梅,迎了過去,邊走邊說:“有的,有的!” 一抬眸,卻發(fā)現(xiàn)竟然是簡安歌。 “安歌,你要買花嗎?”薛清兒沖著他甜甜一笑,簡安歌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的穿著,只見她一身宮廷式的公主裙外面套著一個花邊的圍兜,頭上戴著一個花帽,五官十分精致。 “你們這里還有花嗎?”簡安歌問道。 “有,我們樓上的倉庫還有一些,請問你是要哪一種呢?可以優(yōu)惠的哦!”薛清兒的笑容,十分的甜,看得簡安歌低下頭來。 “紅玫瑰吧!一束!”他的話音剛落,薛清兒便吩咐一個員工上去拿花了。 “還要點別的什么嗎?”薛清兒一路跟隨。 簡安歌的目光看了她一眼,咽了口唾沫:“不用了!” “先生,您的紅玫瑰包好了!”小梅笑盈盈地說道。 簡安歌來到前臺付了賬,手里拿著那束花,然后遞給了薛清兒。 整個店里一片嘩然。 這個帥哥不會喜歡老板娘吧?店里的女生心里想著。 “幫我轉(zhuǎn)交給萬欣!”他的話說完,便似害羞一般的轉(zhuǎn)過身便要走。 薛清兒看著手中包好的紅玫瑰,微微一笑,她上前兩步,走到簡安歌的面前:“你親手送給她會更好!” 簡安歌手里拿著花:“這是你給我的?” “我遞給你的,沒錯!萬欣看了肯定會很開心的!”薛清兒偏著頭笑著看他。 簡安歌:“謝謝!” 他轉(zhuǎn)身,背影有些落寞,卻聽得薛清兒在他身后喊:“有空帶萬欣過來玩哦!再見,安歌!” 聽到“再見”兩個字,簡安歌的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他回過頭來,看向薛清兒,沖著她勉強(qiáng)笑笑。 “老板娘,這個是誰???” 幾個員工方才看見他竟然把玫瑰直接給了薛清兒,一個個眼珠子都差點掉下來了。最后好在是虛驚一場。 “他……”薛清兒帶著些許回憶的說道:“一個好朋友……” 看見簡安歌,她便能回憶起自己的大學(xué)時光,那些單純的歲月,真的很美好??! 花店的清潔工作弄完后,薛清兒吩咐員工們將倉庫的花兒分類放好,待明天直接拿來,插入花瓶中。 做完這一切,花店的門便關(guān)了,一天結(jié)束了。 別墅內(nèi),薛清兒回來時,小艾正在廚房忙著做菜。 薛清兒問旁邊的傭人:“少爺回來了嗎?” “在書房里!”傭人指著上面。 她拾階而上,今日花店開張大賣,心情格外的愉悅。 輕輕地推開門,只見李成彬正在桌前做著工作,他的雙眉微微蹙在了一起,盯著文件搖了搖頭。 “怎么了?遇到問題了嗎?”薛清兒笑著走進(jìn)來說道。 “是啊,老公有些累了,你幫我捏捏!”李成彬說完,便往床上一躺。 “好啊!”其實薛清兒也很累了,她幫著他按揉了一下肩膀,學(xué)著一些按摩技師的手法,有節(jié)奏的拍打著他的背。 這一切,做的十分順暢。 可正在她賣力做的時候,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早上,一陣鈴聲吵醒了他們的美夢,薛清兒趕緊拿起電話,摁了接聽鍵。 “喂——” “清兒嗎?不好了,花店失火了!”小梅明顯嗆咳的說道。 因為負(fù)責(zé)開門,所以她來得比較的早,沒想到才剛走到花店附近,就看見濃煙滾滾。她撒腿就往這邊跑,發(fā)現(xiàn)還真的和她所料想的一樣,是她們家的花店失火了。 整棟樓都熊熊的燃燒了起來! 薛清兒腦袋一嗡,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怎么就失火了呢?昨晚明明電線之類的開關(guān)都關(guān)了,插頭都給拔了呀! 待薛清兒他們趕到的時候,只見高聳的一座樓附近滿是戴著頭盔,拿著水槍的消防員。 他們有序的處理著緊急情況。 “怎么回事?火災(zāi)的原因是什么?”薛清兒詢問著小梅。 “不清楚,好像還在調(diào)查中!”看著昨日剛剛擺好的鮮花就這樣付之一炬,說不心痛是假的。 可,這天災(zāi)人禍的,有時真說不太清楚。 “里面還有人嗎?”薛清兒著急的問道。 小梅:“沒有。昨晚大家都回家睡覺了!” “那就好?!?/br> 待火勢徹底被撲滅已經(jīng)過了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再走進(jìn)去時,花店內(nèi)全部焦黑一片。 剛剛裝修完,就成了這狀況。 薛清兒的手撫摸過火焰吞噬過后的窗臺,花瓶,以及地上那被燒成了焦炭的鮮花。 眼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 為什么做什么都不如意呢? 一只手,攬過她的肩:“慢慢來,做生意也有個過程!是我大意了!” 這次大火,讓他們重新裝修了一下店面。 好在,火勢撲滅比較的快,沒有傷及房子的主要結(jié)構(gòu)。 外墻,李成彬讓人給粉刷了了一下,內(nèi)里,也都重新的裝飾一新。 當(dāng)看見裝修后的花店樣子時,薛清兒還是頗為滿意的。 花店繼續(xù)營業(yè),這樣等候許久的顧紛紛擁了進(jìn)來。 李成彬派了幾個保鏢在花店守著,白天晚上都讓人看著。 一天,李成彬的車停在了花店的門口。 “老板娘,總裁來找你了!”小梅正在窗臺拿著個雞毛撣子將灰塵打落,卻透過窗戶隱約看見放下車窗,李成彬那張俊美的側(cè)顏。 當(dāng)下,她就去喊清兒了! 薛清兒脫下手中的皮手套,洗了個手,走到李成彬的車前,“你找我?” 李成彬:“上車!帶你去個地方!” 薛清兒:“那個……”,薛清兒轉(zhuǎn)身,看著花店。” “讓員工們自己看著?!崩畛杀蛱鹗郑戳丝磿r間。 “好?!毖η鍍悍愿佬∶芬恍┳⒁馐马椇蟊憷_了車門,坐進(jìn)了車內(nèi)。 車子在馬路上飛馳著,很快便來到了一片墓園。 當(dāng)看見一座座墓碑時,薛清兒頗有些害怕。 “下車!”李成彬下車后徑直朝一個方向走去。薛清兒捧著一些白菊花走在了后面。 經(jīng)過一座座的墓冢,李成彬在一個墓碑前停了下來。 他上前,用手擦了擦墓碑上的照片。薛清兒發(fā)現(xiàn),這張照片在李成彬臥室的抽屜里有,就是他給她看的,他父親穿軍裝的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一手放在腰帶上,身材高大威武,五官和李成彬神似。 薛清兒將菊花擺放在他的墓碑前,靜靜地望著。 墓園內(nèi)幾處寒鴉飛過,叫了幾聲。 李成彬?qū)⒁槐P小蔥拌豆腐放在了墓碑的前面,然后側(cè)身坐在旁邊:“爸,我來看你了,這是你最愛吃的一道菜,你說,做人要清清白白!你不喜歡爺爺當(dāng)時在商場的那些爾虞我詐,你希望成為一個正直的人,你也做到了!” 李成彬拿起一瓶啤酒,倒了兩杯,一杯放在碑前,一杯拿在自己的手上。 “我們父子倆好像都沒有好好的喝過一次酒,你走的太早了,我都來不及長大!爸,我想你,知道嗎?” 李成彬?qū)⑵【票似饋?,大口的喝下,酒杯?nèi)剩余一點白色的泡沫,慢慢的消逝。 他將酒杯放在那杯滿滿的酒旁,然后轉(zhuǎn)過頭去,看向薛清兒:“爸,我給你帶來了您的兒媳婦,您一定很好奇,什么樣的女子才會讓您的兒子陷入愛情吧。她叫薛清兒,是您當(dāng)初在洪水中救的女孩,爸,您會答應(yīng)的對不對?” 李成彬?qū)⒀η鍍旱氖诌谑中?,看了她一眼,再看向墓碑:“清兒是個好女孩,當(dāng)初的我,差點錯過她。您當(dāng)初是希望她能活著的,對不對?” 薛清兒看著墓碑,眼眶略有些濕潤:“叔叔,謝謝你,您的恩情,我清兒恐怕得下輩子來報答了。謝謝你給了我生命,還讓我遇見了您這么優(yōu)秀的兒子……” 兩個人肩并肩,站在一起,同時向墓碑鞠了一躬。 “爸,我們要走了,下次再來看您!您永遠(yuǎn)是兒子心目中的大英雄!”李成彬抬起手,做了個標(biāo)準(zhǔn)的軍禮動作,他的眼,微微泛著紅。 從墓園驅(qū)車離開,一路上,薛清兒的心情都有些沉悶。 李成彬?qū)⑹址旁谒氖直成?,拍了拍,然后放進(jìn)他的大手里握著:“清兒,我愛你!” 手,在他的手心顫抖了一下,她抬起眸,看向他:“我也愛你!” 小張的臉微紅,少爺和少奶奶的狗糧,總是猝不及防的塞進(jìn)了他的嘴里。 簡安歌那日買花后,在萬欣的家門前躊躇了好久,他看著玫瑰,想起那天晚上,他俯下身去,親吻那張冰冷的唇,不由得,心里泛起一股淡淡的憂愁來。 他是為了讓李成彬放心,才那么做的。 此刻,突然一個花盆從某個陽臺掉落了下來,落在他的旁邊,啪的一聲碎裂開來,滿地的碎瓦片和泥土,以及那小草般的花苗。 一個頭從窗口探了出來:“安歌……” 萬欣原本是聽到窗外有花盆墜落的聲音,便急忙開窗看看是不是自己家的,她的目光由樓下地上散落的花盆碎片慢慢移到了旁邊那個捧著一束玫瑰花的男人身上。 當(dāng)那人轉(zhuǎn)過身來時,她興奮地跑下樓來。 “安歌,你,你帶花來了?。 比f欣攥著手心,扭著身子,低著頭,看著地面,一副羞答答的樣子。 “給你?!焙啺哺鑿难η鍍旱幕ǖ赀^來后,耳邊便一直回蕩著薛清兒的話,要送給萬欣。 他就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了萬欣的樓下。 可送花這樣的事情,他覺得,實在是不好開口,便在樓下徘徊。 萬欣接過花,狠狠地聞了一下,高興的淚水都掉了出來。 她雙手勾住簡安歌的脖子,準(zhǔn)備落上一個吻。 可,當(dāng)她的唇漸漸靠近時,他卻低下了頭:“清兒開了一個花店,有空你可以去找她玩!” 說完,他轉(zhuǎn)身便拉開車門,開著車離開了。 這場景何其相似,萬欣的一滴淚落在了花瓣上,隨之掉落在地上。 好多天,萬欣一個人去學(xué)校,一個人在食堂吃飯,她時??纯刺炜眨X海里是簡安歌的樣子。 其實,她早就發(fā)現(xiàn),他的心根本就不在她那里。 他說喜歡她,也許,可能,或者,純粹是為了利用她而接近薛清兒。 她坐在小學(xué)cao場邊的石凳子上,一粒樹子落了下來,掉在攤開的手心里。 她湊近鼻子聞了一下,是樟樹的味道。曾經(jīng)的高中時光在腦海里浮現(xiàn),她大大咧咧的性格經(jīng)常被男孩子當(dāng)做哥們。 過了幾周,她打了薛清兒的電話:“喂,清兒,你開花店了啊,恭喜你哦,我想去你那里玩,方便嗎?” “好啊,上回安歌還從我這里買了一束紅玫瑰說要送給你呢,你收到了嗎?怎么樣,我們花店的鮮花是不是有點特別?” 薛清兒一直當(dāng)萬欣是她最好的朋友,說起話來,語中帶笑。 “嗯,很漂亮!”萬欣說完,電話便被她給掛斷了。 回憶起上次,簡安歌將花遞給她之后便揚長而去,她重重的將那束花扔進(jìn)了不遠(yuǎn)處的一個垃圾桶里面。 她恨安歌這種若即若離的性格,她內(nèi)心里其實也恨薛清兒。 她將手機(jī)拿著手里把玩著,轉(zhuǎn)了幾圈之后,便給簡安歌打了個電話:“喂,安歌啊,對,好久不見,我和清兒約好了待會兒見面,你陪著我去吧,這樣我就不會去充當(dāng)清兒的電燈泡啦!” 萬欣說話,帶著一貫的笑聲,那邊電話里停頓了片刻,便聽到安歌說:“好!” 當(dāng)萬欣在樓下等待的時候,她不斷地用腳踢著路邊的小石子。 一輛寶藍(lán)色的跑車開了過來,坐在里面的簡安歌特意弄了一個帥氣的發(fā)型,只是不變的是他那潔白的襯衫。 “上車!”他對著她淡淡一笑。 萬欣仿佛看到了整個春天。 不過,很快,她的神情又黯淡了了下來,因為一路上,簡安歌都在狂踩油門加速,幾乎一句話都沒有同她說。 他,應(yīng)該是急著去見她吧! 一股滔天的醋意讓萬欣忽然間氣血上涌,仿佛失去了理智。 “安歌,我們掉頭回去吧,不去清兒那里了!”她的聲音,和跑車上呼嘯的風(fēng)融為了一體。 臉,因為憋悶而漲的通紅,可她的變化,他似乎從來都沒注意到過。 即便是化了妝的她,對他來說,和看一張白紙沒有區(qū)別。 聲音陡然高了七八度,萬欣猛然間對著簡安歌的耳朵吼了起來,還是剛才那句話,可卻是完全不同的語氣。 吼著吼著,她突然間握住了簡安歌的方向盤,拼命用力向右打著方向。 簡安歌沒料到她會突然這樣,他的手死死的握住了方向盤,拼命朝著反方向用力。 跑車在路上像失去了控制,一會兒偏向左邊,一會兒偏向右邊,跑車在防護(hù)帶上擦了一路的火花,才突然間被簡安歌一腳油門給踩停了下來。 “你有病??!知不知道這很危險?”一貫儒雅的簡安歌此刻卻不再能保持鎮(zhèn)定了,對著萬欣吼了起來。 萬欣紅著一雙眼,胸口劇烈的起伏,靠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一滴淚自她的眼角流了下來,接著是第二滴,第三滴,接著,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不斷地往下落。 簡安歌煩躁的雙手抓了抓頭,打開已經(jīng)被撞歪了的車頭,將門一開,砰的一聲又關(guān)上,然后,一個人,跨過路邊的欄桿,走到田野里,他的身影越走越遠(yuǎn)。 萬欣趕緊從車上跳了下來,她的臉,還微微泛著紅??伤櫜坏媚敲炊?,她感覺,安歌離她太遠(yuǎn)了。 她艱難的爬上路邊的欄桿,然后又閉著眼睛跳了下去。 待她穩(wěn)穩(wěn)落地后,她看著前面,簡安歌的身影都縮成了一道隱隱綽綽的影子。 “安歌……”萬欣發(fā)了瘋一般的追著那道身影跑,跑著跑著,摔倒在了泥地里。 她趴在地上嚶嚶的哭了起來,拳頭不斷捶打著地面:“安歌,我不是故意的,我只不過,只不過不想你再去見薛清兒,她是我的好姐妹,你為何偏偏要喜歡她呢?” 一張潔白的紙巾遞了過來,在萬欣的眼前靜止不動了。 萬欣抬起一雙眸子,看著簡安歌,只見他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一下,幫她擦了擦臉:“你知道了?” 她點了點頭,下巴上還是沾染著泥污。 他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她已經(jīng)有了屬于她的幸福,我只不過是個局外人!” 她滿身都是泥漿,泥水從她的身上不斷地向下滴落。她看著他:“安歌,你的意思是,你可以接受我?” 萬欣的心砰砰直跳,她等待著他的那句是的。 可,等了好久,他都沉默不語。 這讓她微微有些尷尬,繼而惱怒道:“你放我下來!你這個混蛋!”萬欣用力的蹬著兩條腿,白色運動鞋都被她踢掉了一只。 簡安歌的手一松,她的腿部著地,身體晃蕩了兩下,被他扶住了。 “你當(dāng)初為何請求我做你的女朋友?”明明心里裝著一個人,卻對另一個女孩說我愛你,這種做法,放在誰的身上都讓人難以接受。 萬欣的問題,沒有讓簡安歌回答,而是直接自己回答道:“因為,你認(rèn)為,通過我,你可以更好的接近她,接近薛清兒,對不對?” “我……” 簡安歌抬起頭,看向萬欣。 “你敢說你沒有?你不是這樣想的?”萬欣徹底的嘶吼了起來。 渾身的泥濘現(xiàn)在已經(jīng)干涸,可她卻用力的用腳一踢,將地上的淤泥踢到了簡安歌的臉上,他那張白凈溫和的臉上。 他的襯衣被泥點給弄臟了,她還在不斷地踢著。 “萬欣,你聽我說,我其實……” 簡安歌不知道此刻該說些什么,可是,他的話被他吞進(jìn)了肚里,他不知該如何向萬欣解釋,好像,再多的解釋,對她來說都只會是傷害。 見簡安歌停在那里,靜靜地看著她,萬欣走上前,猛烈地捶打著他的胸膛:“我恨你!”她轉(zhuǎn)身打算離去,簡安歌抓住了她的手臂,將她拉進(jìn)了他的懷里:“我,得送你回家!” 一身泥濘的她,此刻若是一個人走,這條路如此的偏僻,恐怕走到天黑也未必能回去。出于責(zé)任感,簡安歌決定無論如何得送她回家。 … 薛清兒煥然一新的店鋪,還是像往常一樣,門庭若市。 她每日里忙著修剪花枝,將花進(jìn)行包裝,賣給人。 這一系列的過程,她都很享受。 她喜歡被各種顏色的鮮花所包圍。 李成彬照例每日有空閑才會來看她一眼,但多數(shù)時候,他是比較忙的,只有晚上回來,才偶爾能看見他。 一日,薛清兒正在修剪花枝,突然,門開了,她的手被一顆玫瑰的刺給扎到了。 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流。 進(jìn)來的是簡安歌,他穿著一件風(fēng)衣,將自己整個臉都遮蓋住了。 “安歌?”這些日子以來,雖然幫手很多,但花店的生意太好,薛清兒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的,現(xiàn)在看見熟人,就倍感親熱。 “又來買花送給萬欣嗎?” “不是……”簡安歌說道。 “哦,那你是,來店里同我解悶的?”薛清兒亮晶晶的眸子看著他。 她一直把他當(dāng)做一個好友看待。 “嗯。”簡安歌覺得,這個理由,挺好。 “那快請坐,小梅,上茶!”薛清兒回頭喊道。 “哎,就來!” 小梅聘婷的端著兩杯清茶走了過來。 當(dāng)她把杯子放在簡安歌面前時,她有些驚奇,清兒店長的老公已經(jīng)很帥了,沒想到,這個帥哥也挺養(yǎng)眼。 好看的東西都忍不住多看幾眼。 “小梅……小梅……”薛清兒叫了她一聲。 “哎,店長,怎么了?”小梅奇怪的問道。 “你的手,可以松開我的人了嗎?”只見小梅一只手握住了薛清兒的被子把手,另一只手則緊緊的握住了簡安歌的一根中指。 “哦,對不起,對不起,我、我不小心……”小梅的話剛說完,薛清兒就沖著她揮了揮手,讓她先下去。 薛清兒和簡安歌面對面喝著茶,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發(fā)了一會兒呆。 簡安歌:“清兒,我想對你說……” 薛清兒:“嗯?” 簡安歌終于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清兒,你能不能……”本來想說,你能不能拋棄李成彬,和我在一起。 可是,他的話還未說完,萬欣就推開花店的門沖了進(jìn)來,“萬欣,你來啦,跟我們一起坐會兒吧!喝杯茶!” 若說公司里有休息日,有午休,那么像這樣的一個店鋪,卻是在沒人的情況下可以隨意的走動玩耍。 薛清兒笑意盈盈地望著這個打小熟悉的伙伴,她潔白的牙齒顯露了出來。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笑,面前的茶,被她給端了起來,她將茶水朝薛清兒的臉上潑去。 只聽得嘶的一聲,那熱熱的茶水恰好被簡安歌伸出來的手給擋住了。 看著他發(fā)紅的手心,萬欣心疼極了,拿起他的手就對著一個勁兒的吹氣。 “安歌,你還好嗎?” “安歌,我不是故意的!” “安歌,要不要送你去醫(yī)院!” 簡安歌的手心,被茶水給燙紅了,他冷著臉,道:“出去!” 萬欣不干了,憑什么自己的閨蜜約會自己男朋友啊,她同時將薛清兒給拽了起來:“清兒,這么多年,我什么都讓著你,幫你出頭,不知為了你,擺平了多少事,你為何要搶我的安歌!” 原本好好的,薛清兒不清楚,為何萬欣要往她的身上潑水,現(xiàn)在她總算是聽明白了,原來萬欣在懷疑她和安歌。 她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然后拍了拍萬欣的肩膀:“欣,你放心,安歌只不過是我的一個朋友罷了,現(xiàn)在,我就把他還給你!” 薛清兒打算起身。 萬欣卻攔住了她:“今天,我們還是把話給說明白了吧!” 安歌站起身,拉住萬欣的手就往外跑,大概走到外面的街道上,才將她的胳臂一甩,冷冷的說道:“我那天不是誠懇的跟你道過歉了嗎?你為何要來刁難薛清兒?” “哼,我刁難她。是你,前幾日剛剛答應(yīng)我,不會離開我,這么快,你就來找她!”萬欣不以為然。 “我萬欣,碰到搶自己男朋友的女人,一律絕交!” 薛清兒此刻剛好從店里走了出來,她想看看簡安歌對萬欣怎么樣了? 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 她覺得,萬欣似乎是誤會了什么。 “萬欣,有話我們回家好好說,我們今晚一起吃個飯,好好談怎么樣?你別再生我的氣了,我和安歌真的沒有什么?我都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你放一百個心,我絕對絕對對安歌沒有想法,任何想法都沒有……” 萬欣看了一眼薛清兒,又看了看簡安歌:“你們,都不錯,是我錯了!清兒,你沒拿走安歌什么,你只不過是拿走了他那顆跳動的心!” 簡安歌低下頭,小聲道:“萬欣,別說了!” “我就要說!”萬欣也耍起小孩脾氣來。 “清兒,你聽好了,安歌從大學(xué)第一次見你就喜歡上了你,后來你們一起打工,日久生情,他向你表白過,你拒絕了。后面工作,他又舊情復(fù)燃,想和你在一起,奈何讓李成彬先了一步,所以他一直默默地守護(hù)著你!對于你的事情,他可以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而對于我的事,他只能盡力而為。在他的心里,只有你一個……” 薛清兒張大了嘴巴,看了看簡安歌,這個男人此刻不說話了,可是那雙眼睛,卻是神采奕奕。 “安歌,她說的不對是不是?我對你沒有一點吸引力,是不是?你告訴她啊,求求你了,我只不過把你當(dāng)成最好的朋友罷了!”對于閨蜜的懷疑,薛清兒竭力想要證明她自己。 安歌沒說話。繼續(xù)保持著沉默。 “你們在聊些什么?” 不知何時,一身黑西服,還沒來得及更換的李成彬走到了他們的中間。他的手里提著一個黑色的手提袋。 是一些文件之類的,需要他進(jìn)行查閱的。 “我今天陪你!”李成彬?qū)ρη鍍旱??!澳阆氤允裁矗俊彼D(zhuǎn)身將薛清兒拉著,轉(zhuǎn)了一個方向。 薛清兒被帶走了,留下簡安歌和萬欣大眼瞪小眼。 安歌:“你看見了,李成彬很適合她,她過得很幸福!” 萬欣:“我不信,我不信,你會祝福她?” 薛清兒被李成彬帶著,五步一回頭。 李成彬直接把她送回了家,花店暫時交給了小梅負(fù)責(zé)。 一路上,他阡陌不語,她樂得自在,頭微微靠向他的肩膀:“你說,世界上有沒有永恒不變的東西呢?” “有。” “是什么?” “愛情!” “……” “那你相信我嗎?”薛清兒覺得,任何事情都會變,如何讓其本質(zhì)不變呢? “嗯。你是個好女孩!”李成彬湊到薛清兒的耳邊道:“我喜歡你!你是我的,永遠(yuǎn)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