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趙氏進(jìn)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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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昊二十二年,正月中旬 這天,王家正式擺酒娶二房,他們家請來了很多街坊鄰居來喝酒。見到趙氏的好相貌,大家倒是都覺得,他們知道王鵬為什么要納妾了,更是紛紛對他豎起大拇指,夸王鵬好福氣。王鵬也是來者不拒,對他們的敬酒,一一喝了。 隨后,王鵬又給孫浩序了齒,序齒后,比王睿小一個月,排行第二,王鵬決定孫浩不改姓,不入排行,理由冠冕堂皇,說是不愿孫浩忘了生父。以后,王睿可以稱呼他為浩二弟或者浩弟,二郎則稱呼浩二哥或浩哥。 對于帶進(jìn)門的大兒子孫浩,莊戶人家倒是沒什么意見,也沒人說怪話,說王鵬替人養(yǎng)兒子什么的。因?yàn)樵谒麄兛磥?,這便宜兒子都這么大了,都可以直接干活了,簡直是白賺了一個壯勞力,是賺便宜的事情。當(dāng)然這也是因?yàn)?,現(xiàn)在還沒人知道,王鵬是會送孫浩去讀書的。 酒席上,趙家七歲的小丫頭趙絹又冒頭了。這個小丫頭,聽說很有本事,不知怎么忽悠的,最近鎮(zhèn)上的一家酒樓花了20兩銀子,買了她兩張菜方。打那以后,她就開始抖了起來,如今趙家很多事,她都能說得上話了,畢竟20兩,要趙家一家子忙個三四年才能賺到。她如今的地位比她的jiejie們重多了,僅次于趙家的兒子趙大力了。 此時,趙絹正夸夸其談“王大伯,你這樣做是不對的。你娶二房,這讓王伯母情何以堪呢?” 這話一出,全場寂靜,隨后不相干的人紛紛扭頭去看王鵬,緊跟著又去看錢氏,熱鬧嘛,誰都愛看。 錢氏甫一聽到這話,只覺得這話真是說到她心坎里去了,當(dāng)下就有些眼淚汪汪的。自己的孩子,都不曾說過這話,卻讓鄰居家的孩子說了出來,她覺得分外心酸??傻鹊脚匀思娂娕ゎ^看她時,她就只剩下難堪了。丈夫納妾本就不是一件好事,結(jié)果這趙絹偏偏話里話外地還特意捎上她,這是跟她有仇呢,這讓她以后還怎么見村鄰啊?納妾之事已經(jīng)不能更改,里子已經(jīng)沒了,她就更不能失了面子。當(dāng)下,她只好將淚水強(qiáng)咽回去,咬了咬牙,才開口說道“多一個人伺候你伯父,也是好事,我也能松快點(diǎn)?!?/br> 而王鵬對趙絹的話,更是當(dāng)場就惱了,他一把歲數(shù)了,還要被個小丫頭說道??煽丛谮w家救了他兒子的份上,卻不能太過失禮,勉強(qiáng)壓了壓火氣道“三妞,你還太小,大人的事,你不懂?!?/br> 結(jié)果,趙絹卻完全不懂什么叫見好就收,反而還振振有詞道“我可不小了,王大伯,你可別糊弄我,沒人會喜歡丈夫納妾的,王伯母在說笑呢?!彼且荒樐銈兙褪且娮R短,這種話也信的怪樣子。 知道錢氏是指望不上了,她隨后又將矛頭轉(zhuǎn)向大郎,在這個年代久了,趙絹也終于知道長子地位的不同,再來因?yàn)槎傻脑?,對王睿更是有些不滿,于是她語氣不善地道“王大哥,你對王大伯娶二房就沒有絲毫意見,你就不心疼王伯母?” 大郎對這酒宴并不看中,此時只靜坐在一旁,不妨人家突然問到他頭上,于是不走心地張口就來,“子不言父過,這些事,輪不到我插嘴?!?/br> 趙絹如獲至寶,當(dāng)下就賣弄道“看,王大伯,王大哥都說了,子不言父過,何為過?就是王大哥,認(rèn)為你是錯的。” 大郎當(dāng)下就黑了臉,他甚至都不敢去看父親的臉色。此時,他更想破口大罵,這都叫什么事啊,簡直是無妄之災(zāi)。這趙絹是嫌他日子太好過了,給他找事呢,當(dāng)下瞇了瞇眼,如此就別怪他禍水東引了。于是他不懷好意道“不知絹姐兒有什么好主意?他日,若是趙叔納妾,不知絹姐兒會怎么做?我素來是個愚笨的,還請絹姐兒教我?!?/br> 趙絹干脆利落地說道“自然是把那狐貍精罵得沒臉見人,然后把她們都趕出去啊?!倍w家夫婦就在一旁笑著,似乎沒覺得有什么不妥。 王睿接著問道“如此,不就傷到趙叔的顏面了?” 趙絹一臉傲驕道“哼,他都要納妾了,我還在乎他的面子做什么?” 王睿心下暗道,真是個蠢貨,當(dāng)真是什么話都敢說,他都看到趙叔的臉色,瞬間就變得勉強(qiáng)了。這不,趙嬸都急紅眼了,急吼吼地過來就打了她一巴掌,“三妞,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br> 趙絹一下就被打懵了,反應(yīng)過來后,捂著臉就哭著道“本來就是嘛”。她娘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打她,她當(dāng)下就氣得哭著跑回家了。 趙絹跑后,整個庭院都靜了下來。不好讓趙家人太難堪,大郎打破平靜道“哈哈,古有河?xùn)|獅吼,不想今日,趙家竟有河?xùn)|女,趙叔辛苦?!壁w叔狼狽地笑了笑,隨后,大家又開始各說各的了。 王鵬這會緩過神來了,拉過趙叔道“哈哈,咱們喝酒,喝酒,嫂子賢惠,不想竟養(yǎng)出河?xùn)|女來,來,咱們得壓壓驚?!?/br> 趙叔苦笑了下,“嘿,誰說不是呢?!北緛砜催@閨女,覺得她能干,沒想到能干到這份上,連父親都不當(dāng)回事,想著又要眼角掃了趙絹離去的背影一眼。 王鵬看趙大的樣子,很是安慰了他一通,直說小孩子不懂事,慢慢教就好了。 王鵬此時也喝多了,嘴上沒把門,“要說反對,大郎其實(shí)也反對過的。哈哈,可是我才是老子,反對無效,暴力鎮(zhèn)壓。小孩子嘛,多教教就好了。”眾人這會看大郎沉默,紛紛都覺得自己懂了,原來是不樂意啊。不過旁人的家務(wù)事,到底是不會過問的,說到底,不過是反對父親納妾而已,尤其還反對失敗了,實(shí)在是沒什么可說的。 后來,王鵬就跟趙叔一起喝酒,然后一直嘀嘀咕咕地,也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事后,王鵬跟大郎說道“你趙叔今日是真被傷了心。對了,你當(dāng)初怎么會教趙家三丫頭讀書的?就算為報(bào)救命之恩,教趙大郎就好了?!?/br> 大郎滿臉無辜,“本來就沒打算教她的,明明是他們家送來的?!?/br> 王鵬覺得逗趣,“哈,原來是這樣。你趙叔說呀,當(dāng)初他家三丫頭說了,你是看在她聰慧的份上,才肯教他家大郎的,要是她不去,你就不樂意教了,這才把她也給送來了?!?/br> 大郎被驚得半晌沒說話,“這話從何說起啊?可真是冤枉死人了。先不說趙絹是不是聰慧,就算聰慧又如何,我又不是什么桃李滿天下的夫子,還能被誰的聰慧打動,自動上門去教人不成?再說,爹,我才多大,碰上一個讀書聰慧的人,第一反應(yīng)可不是惜才,而是爭風(fēng)好嗎?更不用說,論起聰慧,我又不輸人,能隨隨便便被什么人的聰慧打動嗎?”他直翻白眼,真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那趙絹哪來的謎之自信???簡直不可理喻。 王鵬聽著這話,更是失笑,“回頭呀,我去跟你趙叔解釋一下這當(dāng)中的烏龍。哈哈哈。”其實(shí)當(dāng)時王鵬聽到趙大說,趙絹聰慧到讓大郎驚艷,他就挺不自在的,心說聰慧了不起啊,再聰慧也不能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得意個什么勁?現(xiàn)在一聽兒子的說法,頓時就更滿意了,不錯不錯,就是這樣,論聰慧,我們家從不輸人。 筵席罷,王家正式有了二房。 筵席后第二天,也就是大家正式成為一家人的第一天,眾人齊聚吃早餐,當(dāng)然也是為了排座位。 前世時,父親坐當(dāng)中,母親趙氏分坐左右,想起那副分庭抗禮之勢,二丫就一副牙疼。于是,她大聲招呼本準(zhǔn)備坐錢氏下首的大郎,坐到父親右邊去。大郎也沒在意,直接就轉(zhuǎn)到父親右邊去了,二丫緊張地盯著父親看,生怕他對這座位有意見。結(jié)果,父親對此一點(diǎn)意見都沒有,還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他對于能跟大郎更加親近的任何舉措,都是支持的,哪怕只是吃飯的短短時間。 隨后,其他人依次而坐,等到趙氏兩母子盛妝打扮、姍姍來遲時,就只剩下最下首的位置了。 趙氏母子一見,當(dāng)場沉了臉,連昨天的歡喜都褪了幾分,只到底是自己晚到,第一天進(jìn)門,怎么也不能甩臉子,只能忍了,憋憋屈屈地坐在了最下首。 二丫見了更是樂開懷,只覺得自己打了場勝仗一般,想著你們也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