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又有變故(3):山雨欲來(段二哥的直覺太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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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擇在一旁瞧著,悻悻地掃光了自己碗里的飯菜,站起來就要走,一邊還揶揄道:“哎呀人比人不是人啊,有的人露個面就能逗人家喜笑顏開的,我這嘴皮都要說破了也不給我半張好臉呢?!?/br> 樊蘺眨了眨眼,稀奇地跟上去,“我幻聽了?你這是跟毛小舞爭風(fēng)吃醋嗎?”不是她多想啊,其實她一直覺得這姓段的有點看不上毛小舞來著。 “唉——別爭風(fēng)吃醋了!”陸念遠(yuǎn)大步走過來,衣袍下擺血跡斑斑看著好不嚇人,“那個,哥,人、人快死了……” “死了?!”段擇一把揪住他的衣領(lǐng),“你他娘的怎么辦事的?” “咳、咳——”陸念遠(yuǎn)被勒住了脖子,慌忙去掰他的手,“他開口了、開口了!” “帶我過去!”段擇甩開他就要走,忽地又想起了什么,拉過旁邊的一個守衛(wèi),指著樊蘺道:“重要證人交給你了,把她照顧好!” “哦哦哦,是!” “段兄,小弟不是故意的,只是那倆人實在是嘴硬皮厚……”陸念遠(yuǎn)慌忙追上暴怒的段擇,兩人很快走遠(yuǎn)了。 樊蘺的心跳這才緩緩平復(fù),扭頭看著守衛(wèi)在自己身旁的小兵,“你見過段公子發(fā)這么大脾氣嗎?” 守衛(wèi)連連點頭。 “好吧……”嚇人,剛剛他那樣好像要把陸念遠(yuǎn)捏死似的! 段擇渾身帶火地直沖刑房,里頭還有段敬樓身邊的幾名親信在,包括陶關(guān),這老頭一瞧見他便矯健異常地堵在了門口:“二公子過來不太好吧?畢竟他們的身份暫未查明,二公子作為告發(fā)者還是避一避嫌……” 追上來的陸念遠(yuǎn)現(xiàn)在可沒心思應(yīng)付他了,煩躁地?fù)]手示意他躲開,連忙讓段擇進(jìn)去:“段二哥,這家伙剛才用西虜語言罵人了!”說著急切地望向一旁的翻譯,那年輕人趕緊上前沖著段擇連連點頭:“對,對……” 年輕的翻譯被不同以往的段二少爺嚇到了,說話都有些結(jié)巴。卻原來是這嫌疑人剛才被打得急了,罵了一句臟話——是很多西虜敵軍在戰(zhàn)場上會叫囂的一句話,大概是老子的馬要日翻你全家這種意思??墒沁@家伙吊著一口氣卻還是嘴硬得很,只說自己是跟別人學(xué)來的。 “二公子,你看這怎么辦吧,已經(jīng)派人去他們說的地址看過了,是他們的家。”陶關(guān)橫著眼兩手一攤,“如何收場,還請二公子示下!” 段擇不理他,只死盯著眼前就剩一口氣吊著的難纏敵人,嘴角慢慢勾起宛如閻羅附體一樣的殘忍笑意:好啊,倒是把身份做得夠逼真!陸念遠(yuǎn)看得后背一陣陣發(fā)涼:不妙,這老哥是真怒了! “罵得好。”段擇拍拍那人血rou模糊的臉。 陸念遠(yuǎn):……段兄氣瘋了? 段擇平靜地轉(zhuǎn)向他,“把另一個帶進(jìn)來吧?!痹緸榱烁鱾€擊破是把兩人分開審的,現(xiàn)在果然是這個暴脾氣的先露出破綻,之前在街上用西虜語言罵出臟話的也是這位。 另一人很快被帶進(jìn)來,同樣是奄奄一息,兩人互相看到不成人形的對方,眼神中俱是悲痛。 被帶進(jìn)來的這人流下兩行濁淚,囁嚅道:“不管大人們認(rèn)為草民犯下何罪,草民認(rèn)了,認(rèn)了,只求各位大人放了我無辜的弟弟。無論什么罪,安在我一人頭上吧,求各位將軍……”如此無辜的弱民姿態(tài),足以令聞?wù)卟蝗?、見者嘆息啊。 段擇冷笑:做戲的功夫了得啊。這個果然更有頭腦、更沉得住氣,大約是這次兩人行動的主導(dǎo)者。 “既然兄弟情深,那最后告?zhèn)€別吧。咦?干嘛這么看著我?抓到了jian細(xì)審不出什么有用的來,自然要剁掉啦——陶副將,別喊,屬下沒有老到耳背眼瞎的地步,聽得見也看得清?!?/br> 望著陶關(guān)氣沖沖的背影,陸念遠(yuǎn)有些憂心了:“兄弟,你說真的?我估摸著那老家伙是要去向你爹告狀?!?/br> 段擇漫不經(jīng)心地應(yīng)了一聲,同時已經(jīng)將袖子卷起,“那我可得快點了?!闭f著一把揪住演技超群的那位便向房外拖,這下暴脾氣的那人可發(fā)了狂了,一聲聲大哥喊得撕心裂肺,并大罵段擇草菅人命。 年輕的小翻譯聽著都有點受不了了,太凄慘……可偷瞧那段二爺,滿臉屠夫殺豬的理所當(dāng)然,還順手從一名守衛(wèi)那兒抽了把刀。服,到底是段帥的種,是個狠角兒。 陸念遠(yuǎn)小心地跟著段擇也出去了,“要不再審審?” “審什么?反正都快被你弄死了,早死不也是死嘛!” 被綁縛住的暴脾氣漢子只聽那冷血的伍長話音剛落,“嘩啦”一聲,大股殷紅的血便潑到了刑房門口……“啊啊?。 彼麖氐妆罎⒘?,拼命掙動著想要撲過去,卻被鐵鏈和鐵釬牢牢地固定在刑架上束手無策。他的兄長,他的長官,指揮他一舉手一投足的人,帶領(lǐng)他潛伏在西北游牧人之中如同兄弟一般生活在一起的人!是他太沒用,沒有盡到護(hù)衛(wèi)的職責(zé),竟然睜著眼任由他死在面前,他還有什么臉,有什么資格…… 段擇提著刀走進(jìn)來,厭煩地抹了把脖子上的血,“說遺言吧,該你了?!?/br> 這人狠狠地瞪著他,用西虜國語嘰里咕嚕地說了一大堆,翻譯聽出這是在罵段擇 Ν㈡qq點Cǒм、咒他全家老少,便識趣地閉緊嘴巴。好在段擇也并不想弄懂這人說了什么,甚至還無聊地剔了下指甲縫里的血漬。 “段將軍,是吧?”那暴躁的漢子突然平靜下來,詭異地笑了笑,“我們聽說過你,蘭岳城的守衛(wèi)戰(zhàn)打得不錯,這一次,你果然也夠警覺?!?/br> 翻譯猛地打了個激靈,忙要翻給段擇聽,然后意識到人家說的是中原話。 段擇毫不意外地瞇了瞇眼:“過獎了,我更厲害的地方還在后頭呢。哦,忘了,你是看不到了……” “你以為抓到我又能怎么樣?咳咳…唔——哈,哈哈……你真的以為有了你,就能擋得???殺了我們,就能擋得?。俊?/br> “擋得住什么呀?說清楚,之前不一直說自己只是平頭百姓嘛~” 外頭傳來通傳聲,段敬樓快到了,可段擇毫無反應(yīng),仿佛對他來說逗著犯人玩比迎接最高長官重要得多。 “哼哼……呵,呵呵……”望著段擇渾不在意的模樣,細(xì)作嘲弄地笑了幾聲,然后猛然嘔出一大口血,脖子一軟,沒了氣息。 段擇早在他嘔血的瞬間便沖了過去,但根本來不及阻止,他收回試探此人頸動脈的手,眉頭鎖得死緊:“我早就搜過了,他們身上沒藏毒!” “是,我后來又搜過一遍,沒有啊……” “你看這不是中毒是什么?!” 陸念遠(yuǎn)瞬間被吼得縮起了脖子,這人面色發(fā)綠,不僅是中毒,還是劇毒啊!可是,怎么可能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給這人偷塞毒藥呢,他一直看著不敢疏忽啊…… 段敬樓一行人已經(jīng)來到,看到刑房外暈死過去的獨腿人,段元帥面色沉了沉,跨過血跡走進(jìn)來:“你倒有本事朝陸將軍問罪,就不想想是你的審訊手段過激把他逼得太緊?” 段擇拱手行禮,“實在沒辦法,只好出此下策,目前,至少證明屬下抓對了人。只是實在沒想到……”他扭頭又看了看尸體,懊惱萬分,見鬼的jian細(xì),嘴里什么時候藏了毒藥的? “剩下那個,好生盤問,別再給弄死了?!币呀?jīng)剁了一條腿,還不趕緊救治起來! 陸念遠(yuǎn)立即叫人去處理了。 段敬樓沒好氣地看他們一眼,轉(zhuǎn)身走了。 陸念遠(yuǎn)暗暗向段擇使眼色:段兄好手段。之前段擇將人拖到了房門外,屋里頭的這個瞧不見人,只聽得他們倆的一唱一和,完全陷入了“絕境之中唯一的同伴身死敵人之手”的好戲之中。當(dāng)然,在動刀之前,段擇已經(jīng)點了那人啞xue,嘖嘖,陸將軍豎起了大拇指:段兄那一刀夠快夠狠,血濺得剛剛好! “哎?哎!”一旁的翻譯突然驚叫起來,叫得正上樓梯的段帥都回了頭。 尚掛在刑架上的尸體飛快地腐爛、剝落,一塊塊皮rou像豆腐渣一般散落滿地。眾人看著這驚悚的異變,一時愣住了,于是十幾雙眼睛瞪著那堆rou渣里飛出了一只小飛蟲。 段擇幾乎把自己整個摔了過去,可惜伸手抓了個空。陸念遠(yuǎn)一把匕首飛出手,還是沒擊中。那只小飛蟲眨眼便飛出了窗口。 “嘿!那么點小翅膀飛得還挺快——這什么東西???”陸念遠(yuǎn)伸手去扶段擇,后者一把推開他自己連滾帶爬地向外沖,“攔住它攔住它攔住它!!!” “什么呀?那只小蟲?”陸念遠(yuǎn)還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剛剛他也是看段擇出手才出手的,可現(xiàn)在,瞧見段擇那幾乎被嚇丟了魂的樣子,誰都覺察出不對勁了。 段家父子倆最先沖到外頭地面上,身后跟著呼啦啦一群人,可哪里還有那小小飛蟲的影子?段擇痛苦地彎下腰抱住自己的頭,還狠狠砸了兩下。 段敬樓拽住他的胳膊用力一搡,“站直了,你這是什么樣子!” 段擇慢慢平復(fù)著呼吸。 段敬樓眼中稍顯一絲欣慰,不過神色依舊凝重,“那是什么?” “蠱蟲,我早該想到的,是蠱毒……”并沒有人有機會給那個jian細(xì)送毒藥,而他和陸念遠(yuǎn)確實將那兩人搜查到了頭發(fā)絲他們不可能在嘴里藏毒——除非,那種“毒藥”他們看不見。 “西虜軍中有蠱?”段敬樓隱隱有些不安,要養(yǎng)蠱就要以身飼蠱,而且難度大、風(fēng)險高,行軍打仗之人更不該冒這種風(fēng)險,再者,西虜國并不善于養(yǎng)蠱,那么這蠱蟲是哪里來的?事出反常,不是個好兆頭啊。 “傳令下去,其他四城也要傳到,從此刻開始,全軍嚴(yán)陣以待,在援軍到來之前,崗哨增加兩倍,糧草庫兵器庫為重中之重!” “是!”立即有人四散開去傳令了。 然而段擇想到那jian細(xì)死前的話,心中依舊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