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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清明上河圖密碼(1、2)在線閱讀 - 第88節(jié)

第88節(jié)

    楚三官引著他來到界身巷,這條街兩邊屋宇雄壯,門庭廣闊,是金銀彩帛交易之所,每一交易,動即千萬,是汴京城最富盛的街巷之一。邱遷家只是小染坊,從未和這里的富商有過交易。

    楚三官走到街左邊一間店門前,邱遷抬頭一看,是座三層宏壯高樓,丹楹碧瓦,紅招錦簾。一丈多高、二尺多寬的雕花招牌上幾個泥金大字:谷家銀鋪。

    “你在這里等著,我進去問問。”楚三官縮頭縮腦走進店中。

    邱遷牽著驢子在外面望著,見楚三官走到一個中年錦服男子身邊,畏縮縮地問話,那中年男子見到他,似乎有些嫌棄,連著搖頭,隨即便笑著去招呼一位客商。楚三官呆了一下,轉身走了出來,朝邱遷搖了搖頭。

    “馮寶和這家有過交易往來?”邱遷忙問。

    “前一陣有過一回,我們兩個一起做成的。該我的錢至今也沒給我,這賊泥鰍恐怕不愿分我錢,才躲了起來。”

    “什么交易?”

    “這你不必管,”楚三官話語有些含糊,“店里主管說,賊泥鰍再沒來過這里。我一時也想不起他還能去哪里,跑了這一早上,我得先回去交差。下午你再來找我?!?/br>
    馮賽走到開封府邊門的辦事公廨,托門吏傳信,求見司法參軍鄧楷。

    不久門吏便出來引他進去,來到司法廳前,鄧楷已經(jīng)走出來,立在廊下等他。鄧楷身材矮胖,詼諧隨和,和馮賽脾性相投,常和宗室子弟趙不棄等人一起相聚玩耍。

    “你惹出大事了?”鄧楷臉上笑著,眼里卻有些擔憂。

    “嗯。那三樁案卷鄧兄已經(jīng)看到了?”馮賽苦笑一下。

    “才看到,三樁事堆擠到一處,似乎不好辦哪。”

    “我來求鄧兄給我開具三份公文?!?/br>
    “什么公文?”

    “攪擾炭行、豬行、魚行的那三個商人,已經(jīng)觸犯交易法中的‘較固’‘參市’之律,三樁訟案首先該傳問這三人。我得趕緊去尋這三行的供貨商,怕他們不信我,所以求鄧兄開具公文,證明三人雖未定罪,但已是疑犯?!瘪T賽剛才已想好了這兩條刑律,“較固”是壟斷其利、障固其市,“參市”是高下其價、惑亂交易。

    “我也想到了這兩條。這個好說,你稍等?!编嚳D身進去,過了半晌,拿著三頁紙出來。

    “多謝!”馮賽接過來一看,是官印的文書紙,三份內(nèi)文大致相似,只是姓名行業(yè)不同。第一頁上寫著:

    今有商人朱廣,斷攔汴京豬行貨源,欲專其利。更高下其價,擾亂交易。已觸較固之律、數(shù)犯參市之禁。開封府傳召問訊,其人畏避隱匿。若有知情不報,視同匿贓庇盜。

    馮賽這才知道了攪擾豬行的那個商人叫朱廣,再一看后兩個名字,他立時道:“這三人姓名都是假冒。”

    “哦?”

    “鄧兄你聯(lián)起來看——炭行譚力、魚行于富、豬行朱廣?!?/br>
    “果然——姓都和行名同音,這么巧?”

    “這應該不是巧合……”

    地下暗室的門打開了,邱菡正在給瓏兒穿衣,回頭一看,仍是那個猩猩樣的漢子。漢子先望了一眼邱菡,隨后朝瓏兒和坐在床邊的玲兒望過來,邱菡覺得那目光古怪,頓時緊張起來,忙用身子擋住了瓏兒,一只手不由自主護住玲兒。那漢子卻轉過眼,側身站到了門邊,讓一個人走了進來。

    仍是昨晚那個老婦人,手上也仍端著個托盤。

    她將飯碗菜碟擺到桌上,把邱菡昨晚收拾到一邊的碗碟壘在托盤里,轉身端出去了。接著一個十來歲的綠衣姑娘走了進來,模樣乖巧,一手提著一只銅水壺,一手端著個銅面盆,她掃了一眼屋內(nèi)四人,似乎有些好奇。但隨即便把壺和盆放到門邊,將搭在肩上的兩方干凈帕子搭在壺把上,接著提起馬桶出去了。那漢子隨手關起門,又鎖上了。

    邱菡看桌上飯菜,四碗三脆羹、一籠筍rou夾兒,另有醋鲞、瓜姜、鲊脯、鮮蔬四樣下飯菜,仍然十分精細。她又納悶起來,這些人如此仔細善待,不像是要做什么惡事。她細細回想那猩猩漢子的眼神,乍看起來十分兇暴,但背后似乎隱約有些不忍,甚而還有些不安。難道這些人并沒有惡意?但又把我們母女軟禁在這里,究竟想做什么?

    “jiejie,先洗臉吧?!绷谭髟谝慌暂p聲道。

    邱菡回頭看了一眼,柳碧拂臉上已經(jīng)全無驚慌,又恢復了常日的清冷淡靜。自從馮賽娶進她來,她就是這樣,不冷,不熱,不遠,不近,始終以禮自持。你說不出她的好,卻也找不見她的不好。

    邱菡不知道該敬、該羨,還是該妒、該厭,只輕輕答應了一聲,走過去提起壺倒水洗臉,心里想:她還知道讓先,至少還沒失禮數(shù)。

    馮賽先回了趟家,家中仍沒有任何消息。

    屋子里缺了四個人,頓時空寂無比,全然不像個家了。阿嫻、小茗和阿山夫婦都焦憂不已,圍上來問詢,馮賽強打精神,安撫了幾句,便走進臥房。臥房中東西一樣不少,整潔如常,但一眼望過去,滿屋幽寂,處處冰冷。馮賽不由得呆住,怔了許久,才深嘆了口氣,現(xiàn)在不是傷懷的時候。他脫掉身上的臟衣服,洗了把臉,因為要趕遠路,選了套深青色衣帽、黑色厚底軟靴。穿戴齊整后,他對著大銅鏡照了照,雖然臉色疲憊,神情郁郁,但至少清整了一些。

    阿山已經(jīng)喂好了馬,并已洗刷干凈。他吩咐阿山四人,好生看家等消息,莫要亂走。若馮寶回來,讓他一定留在家里,千萬不要出去。隨即上馬向城里趕去。來到界身巷,剛到巷口,就見小舅子邱遷牽著驢子走了過來。剛才阿山說邱遷已經(jīng)知道消息,找了巷口的楚三官一起去尋馮寶,看來還沒有尋到。

    “姐夫,jiejie她們找見了嗎?”

    “沒有,我正在四處想辦法……”馮賽見楚三官果然在一起,便問道,“楚老弟,多謝你幫著出力,你和馮寶最后見面是什么時候?”

    “都是朋友,謝什么?我有好幾天沒見他了?!?/br>
    “他沒說這一向在做什么?”

    “沒呢。只聽說他發(fā)了筆好財,卻躲著我們這班朋友,連杯水兒都沒請我喝?!?/br>
    “改天我好好賠罪款謝你。我還有急事,得先走了,阿遷,這事暫莫跟岳父岳母講?!?/br>
    “知道。我也繼續(xù)去尋三哥?!?/br>
    三人告別,馮賽驅馬向南,來到秦家解庫的正店。和這街上其他店一樣,秦家解庫樓店也十分宏壯。馮賽是來尋店主秦廣河。

    馮賽替秦廣河出過不少力,兩人一向十分親熟。秦廣河在西門外汴河岸邊有一片大園子,叫慈園。他花了幾年時間修造園林,還開鑿了一條曲溝,將汴河水引進園中,迂曲流繞幾彎,又引回汴河。兩處水口都用鐵網(wǎng)門攔著,溝內(nèi)養(yǎng)了許多鯉魚。他近年信佛,開始吃齋,那些鯉魚一尾都不許打撈,養(yǎng)得十分肥大,至少有幾百尾。

    馮賽走進店里,主管認得,笑著迎上來:“馮二官人!”

    “秦老伯在店里嗎?”

    “在二樓齋房里?!?/br>
    馮賽慣熟的,便徑直上了二樓,來到左邊最靠里一間房門前,他知道秦廣河每天上午都要焚香誦經(jīng),不許打擾。但事情緊急,只能輕輕叩門:“秦老伯,我是馮賽,有件急事相求?!?/br>
    半晌,門打開了,秦廣河穿著一件素錦長袍,白須白眉,扁胖的臉十分紅潤。

    “二郎?這么急,什么事?”

    “我是來跟您借一百尾鯉魚……”馮賽進去后,站著把事情簡單講了一遍。

    “可是,我已經(jīng)在佛前許了愿,再不殺生。這些鯉魚送進宮里,都是去送死……”

    “佛祖也曾割rou飼鷹,舍身飼虎?!?/br>
    “佛祖是以己之rou,代鴿子性命,療鷹虎之饑。那些鯉魚卻也是生靈。”

    “佛云:無人我、無取舍、無彼此。秦伯又何必分魚分我?何況,舍這些鯉魚,比割您自己身上的rou更加難得、更加慈悲?!?/br>
    “一通歪理?!鼻貜V河笑起來。

    “救了這一場急難后,我一定誠心做一場法事,為這些鯉魚超度?!?/br>
    “這也倒好,救你之難,解它們輪回之苦,阿彌陀佛。你自己去園子里撈吧,跟阿方說一聲就是?!?/br>
    祝德實從沒有這么喪氣過。

    不過,他面上絲毫不露,臧齊偷運走那庫炭的事恐怕終究要查出來,眼下必須盡快和他撇清。從府衙出來后,臧齊問他:“祝兄,怎么辦?”

    “能怎么辦,趕緊先把宮里今天的炭送去。你我各去尋一千秤。”

    “從昨晚那庫炭里運兩千秤不就成了?”

    “那庫炭暫時不能動。還是各自另尋吧……”他望了臧齊一眼,臧齊暗沉沉的目光也正好逼過來,臧齊自然知道他的心意。但知道又怎樣,這時只能各自洗各自的霉灰了。祝德實一直壓藏了幾千秤炭,就是留著備患。他不愿多言,拜別上馬,“午時之前,一定把炭送到內(nèi)柴炭庫,我先趕緊回去尋炭?!?/br>
    祝德實在馬上細想,說起來自己還是勝了。吳蒙已經(jīng)被打趴,他買通我仆人阿錫投毒的事還沒來得及報官,這一腳再踩下去,他便再難翻身;臧齊自作聰明偷運走那庫炭,又買通看院人栽贓馮賽,這回就算能僥幸逃過,也得受些挫磨。至于我和他合謀的事,并無證見,無須怕他攀扯;那個譚力仍是個麻煩,但據(jù)馮賽在公堂上說,三天之內(nèi)他便有辦法解除,若真如他所言,自然再好不過。就算不成,也是他馮賽自找罪責、自己打嘴,算是替我懲戒他一回。至于汴河一路的炭,遲早還是要運進京城,只要來,就再不能容譚力放肆。

    他忽又想到一點:回去得嚇唬仆人阿錫幾句,再許給他些錢,讓他到公堂招供時,把譚力也連帶供出去,這樣就更不必怕那個譚力了。

    想到此,他臉上不由得露出笑來。

    臧齊回到家,立即吩咐昨晚偷運那庫炭的仆人古七,趕緊收拾些銀錢衣物,乘廂車躲到祥符縣鄉(xiāng)下你那親戚家中,一兩個月內(nèi)不許露面。

    古七忙答應著去后面收拾,臧齊又吩咐另兩個得力仆人趕緊去炭場,昨晚偷運來的那一萬秤炭,今早已經(jīng)發(fā)賣了一多半,還有四千多秤。一個仆人運一千秤送往內(nèi)柴炭庫。另一個處置剩下的三千秤,趕緊運上船,尋個僻靜處,偷偷傾倒到河里。

    那兩人走后,臧齊關上門,獨自坐在書房里,心里仍焦亂不已。剛才古七去收拾包袱時,他暗中吩咐小妾找了兩套新的衣裳鞋帽,并揀了十幾樣貴重珠寶金玉首飾,偷偷塞在鞋子里。臧齊把那包衣物賞給了古七,古七高高興興抱著走了。

    臧齊已經(jīng)想好,再等一兩個時辰,就叫家人去官府投狀,說古七昨夜竊了些主家財寶逃走。等那三個看炭院的人指證出古七,正好扣到一起,把罪責推到古七身上。至于官府能不能捉到古七,就看古七的運氣了。而那一萬秤炭,全都清理干凈,偷運炭的事也就沒有了證據(jù),大致也能推脫過去。只是——自己從來沒這么狼狽過,生平大辱。

    最可恨祝德實,昨晚與我合謀,今天立刻閃避,裝作萬事與他無關。眼下吳蒙再難翻身,自己和祝德實之戰(zhàn),全在汴河一路的炭。他已占了上風,恐怕正在得意。得意最好,得意便有漏子,這一次一定不能疏忽急躁,一定要瞅準他的要害再下手。否則,汴河一路一旦歸他,我便永遠會被他踩住。

    第十五章

    黃河魚商

    閉而亂者,以小人道長;通而治者,以小人道消。

    ——王安石

    馮賽趕到梁門外,魚行那位總管蔣魚頭已經(jīng)候在那里。

    他先請蔣魚頭找了一條魚行的船,一起去秦廣河的慈園里討要鯉魚。秦廣河深愛五代南唐畫家徐熙山水花鳥的野逸之風,他的慈園不事雕琢,只求蕭疏散淡,進到園中,如同步入江南之野。芳樹碧草、茅亭木橋間,一道曲水蜿蜒。

    看園子的總管阿方熟識馮賽,聽說主家已經(jīng)答應,便帶他們?nèi)デ鷾侠锊遏~。那些魚果然肥大,每尾至少也有三四斤,大的甚至上十斤。這些魚平日沒人驚擾,都不怕人,很容易就撈足了一百尾。蔣魚頭在一旁看著,睜大了眼睛不能相信,忙吩咐船頭兒趕緊送進城。

    宮里今天的魚危急算是暫時對付過去了。

    馮賽這才和蔣魚頭一起快馬向洛口趕去,這一路有一百多里,中間歇息時,馮賽才大致打問清楚魚行的事。

    汴京一共四條河,汴河、蔡河、金水河、五丈河。其中汴河分作上游、下游兩截。京城的魚商就分別聚集在這五條河道上,魚行最大的魚商共有五家,分占了五河,行首張賜占的是汴河上游,這里上通黃河和洛水,魚量最大。

    上個月初,汴河上游的魚忽然斷了貨,張賜忙派蔣魚頭去洛口查問,卻到處找不見往常交易的那些大魚商。第三天,馮寶引著一個叫于富的商人去見行首張賜,說現(xiàn)今物價全都漲了,魚也得漲。本來開春后,魚漸多起來,市面上魚每斤降到了八十五文,魚販賣給魚行是六十五文。于富卻要漲到七十文。

    張賜在汴京做行首三十來年,從來都是魚販巴結他,哪里被魚販要挾過?當即命家人點湯送客。又吩咐蔣魚頭立即趕去洛口,蔣魚頭到了洛口,尋了半天,才終于找見一個舊識的魚販,從那魚販嘴里才知道,那個于富去黃河截斷了貨源,每斤六十五文收他們的魚。從黃河到汴京,沿途有三個稅關,每道關要收百分之二的過稅。于富不但替這些魚販減了百分之六的稅錢,更免去了一百多里路的往返辛勞、三個稅關的各種刁難,他們當然無比樂意。

    這樣,黃河的魚全都被于富買斷了。

    蔣魚頭忙回汴京稟報給張賜,張賜聽后說:“他出六十五文,咱們就出六十八文!”蔣魚頭又奔往洛口,又坐船上溯到黃河,找見了那些魚商,可是那些魚商說于富剛又把收買價漲到七十文了。蔣魚頭只得再次回汴京稟報,張賜聽了,臉色暗下來,半晌才說:“把那個于富找來。”

    馮寶那兩天每天都要來問蔣魚頭,這時見蔣魚頭主動來尋,卻忽又托起架子,說于富正在和魚行其他四大魚商談交易。蔣魚頭央求了好一陣,他才懶洋洋答應,讓張賜第二天到京城第一名店潘樓見于富。蔣魚頭回去后哪敢說這話,只說于富還在洛口,明天才回來。

    第二天,張賜去了潘樓,到那里時,見于富和馮寶請了十幾個唱曲的,擠滿了酒間,正在胡撥亂唱、嬉鬧調笑。見到張賜進來,于富仍摟著一個妓女,醉醺醺問:“七十文,定了?”張賜只好點頭。馮寶便取出已經(jīng)寫好的契書,又請了潘樓的店主來作保,一起簽了約。

    自那以后,于富倒是每天都送魚,但有時早,有時晚,魚的品種大小也始終沒個定數(shù)。弄得張賜這邊進貨的京城魚商們個個抱怨,不少跑去另四家那里取貨。可沒過兩天,于富又將手伸到另四家,仍是出高價,一家家截斷了他們的貨源。這樣,滿京城的魚全都被于富一人包斷,家家都不好過了。

    馮賽聽了,心里暗暗詫異。這個于富的手法,竟和譚力cao弄炭行如出一轍,想來豬行的那個朱廣恐怕也一樣。

    這三人名字假冒法相似,cao弄商行的手法也相近,難道他們相識?難道我招致了什么仇家,他們一起來報復?所以譚力才指名要我去做交易中人,于富和朱廣又偏偏尋了馮寶做牙人?譚力綁架邱菡母女也是為此?

    他一邊和蔣魚頭快馬趕路,一邊回想自己生平所歷。他做牙人之初,父親雖不愿意,但見難以勸止,有一天板著面孔,命馮賽跪在祖宗靈位前,鄭重訓誡:

    “士農(nóng)工商,行行不能缺。能自食其力,也算成人之道。尤其這商賈,貿(mào)財貨,通有無,最是關鍵,也最能陷溺人。你既然一意要做牙人,便須記住,人而無信,不知其可。商因信而生,事因信而成,人因信而立。我馮家雖然幾代窮寒,但從來都尊己敬人,不曾做過什么失信違德之事。四鄰故舊都看在眼里,都是見證。你入了這一行,這往后生涯,不論窮通貴賤,這個‘信’字至死不能丟。否則,你便不是我馮家子孫!記住了嗎?!”

    “兒子一定牢記在心,絕不敢污損父祖信譽。”

    他當時誠心起誓,但入行之后,才發(fā)現(xiàn)商賈最是機詐百變,難得遇見幾個守信之人。不過,他生性簡率,不愛動心機、使詭詐,覺得累心。即便從利而言,一旦失信,便再難有生意。守信才能有長久買賣。因此,入行十幾年,他始終不愿失信,說合交易、簽訂契約時,也盡力小心,不留遺漏,不讓買賣雙方失信。

    唯有一次,他在家鄉(xiāng)說合一樁茶引交易,由于那時年輕,還缺眼力,沒有留意那茶引的期限,幾乎害得買家賠盡家產(chǎn),險些要投水自盡。好在發(fā)覺得及時,也幸而追到了作假的賣家,討回了被騙錢財,賠還給了買家。若說有仇,便是當年那作假的賣家。但他就算記恨,也不至于十幾年后才來報復,而且動這么大陣仗,同時攪亂汴京三大商行。

    想來想去,都解釋不通,也尋不到更好的原由。不過,他始終覺著,這事恐怕真和自己有關。

    兩個多時辰后,他們兩人終于趕到了洛口,這時已經(jīng)過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