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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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由(小碎碎)為您整理制作 ================== 朕是你的糖醋排骨 作者:萱草妖花 文案: 九歌館以招牌菜糖醋排骨聞名。 老板娘柳九九做糖醋排骨時,總能聽見千里之外的男人說:“這個排骨不喜歡,給朕換掉”! 她起初以為是幻聽,后來發(fā)現(xiàn),她能跟那個稱之為“朕”的人“千里傳音”,相互說話。 周凌恒作為皇帝,國事家事天下事,壓力很大。他愛吃排骨,奈何嘴巴太刁,愣是吃不到合心意的。 他每次吃排骨時,都能聽見一個女人說話:“排骨排骨!糖醋排骨……”。 他吃了柳九九的糖醋排骨才知道。 原來柳九九就是能跟他“千里傳音”、“心有靈犀”的姑娘。 ps:傲嬌皇帝戀上小廚娘!皇帝是處,因?yàn)樗襞烁襞殴且粯印籼薜臒o懈可擊。 內(nèi)容標(biāo)簽:宮廷侯爵 歡喜冤家 甜文 主角:柳九九 ┃ 配角:周凌恒 ================== ☆、第1章 鍋鏟爺爺 六月三伏赤日炎炎。 柳九九收完賬回九歌館的路上經(jīng)過柳城河,擦汗的手帕被一陣歪風(fēng)吹進(jìn)了河里。柳九九“嘿”一聲,撿了根竹竿撩起袖子去打撈手帕。 柳九九的樣貌生得討喜,白嫩圓潤的包子臉就像剛從鍋里撈出來,還裹著一層水的湯圓;一雙眼睛就跟浸了水的黑葡萄一般,水靈清澈。她這身材尚不算纖瘦類型,卻另有一種水靈的豐腴美。 她手握竹竿踮著腳,生怕摔進(jìn)河里;她笨拙的摸樣就像一團(tuán)絨毛小白兔,水面上漂浮的手帕被她用竹竿越搗越越遠(yuǎn)。 柳九九看著越浮越遠(yuǎn)的手帕,蹙著一雙小眉頭,攥緊饅頭小rou拳,氣得在原地跺腳“哼”了一聲;她丟下竹竿放棄打撈手帕,正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眼前卻忽地一花,產(chǎn)了幻覺。 她瞧見水里倒映著一個穿著黃衫負(fù)手而立身姿俊朗的男人,抬手揉了揉眼睛,怔住,忙回身瞧瞧四周。 然這四周除了她,再沒有任何人,也并沒有什么黃衫男子,那……水面上倒映的黃衫男子是誰?柳九九張目結(jié)舌,用軟綿綿的手背揉了揉眼睛,當(dāng)她再定睛看時,水面上的波紋歸于平靜,黃衫男子消失,隨之替換的是穿著綠衣衫的自己。 眼花,眼花。一定是她沒吃朝食餓得頭暈眼花了吧?可是她為什么會看見一個男人???難道是她的夢中情人? 柳九九覺得不大可能,她的夢中情人是糖醋排骨、糯米雞…… 她抬手捏了捏脹痛的太陽xue,暗自思忖,回頭得燉兩只豬蹄寬慰一下自己的肚子,作為一個廚子斷不能容忍自己餓得頭暈眼花……這般想著,她轉(zhuǎn)身邁開步子往回走,然她剛跨出沒兩步,腳下一滑,身子沒穩(wěn)住,整個人朝后一翻,“噗通”一聲栽進(jìn)了河里。 柳九九不會浮水,她在水里邊浮浮沉沉嗆了一口清涼發(fā)臭的水,連呼救聲都喊不出。就在快她失去意識的時候,她聽見耳畔有個清潤微怒的聲音傳來:“將這糖醋排骨給朕倒掉,朕不想再看見這么惡心的排骨!”從著語氣里便可想象出聲音主人的震怒和無奈。 柳九九嗆了一大口水難受地要死不活,作為柳州城最好的廚子,柳九九表示不服,她平日里最見不得誰糟蹋食物,尤其是糟蹋她摯愛的排骨;在她心中沒有做不好的排骨,只有做不好排骨的廚子。于是她攥緊rou呼呼的拳頭在水里一邊撲騰一邊秉著職業(yè)cao守大吼了一聲“暴殄天物遭雷劈!” 是嘛,暴殄美食就該遭雷劈! 隨后她嗆了一大口水,眼前一黑徹底沒了知覺。 然而那男子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此刻在京城皇宮乾極殿內(nèi),坐在橙黃墊的雕花楠木椅上用午膳的周凌恒。 乾極殿正殿琉璃黑磚鋪地,細(xì)致的石料上映出殿內(nèi)陳設(shè)的模糊影子;大抵是為了彰顯九五之尊的崇高身份,殿內(nèi)的軟設(shè)一片橙黃。 殿內(nèi)的奢華陳設(shè),讓伺候周凌恒用膳的太監(jiān)和御廚感到壓迫,兩人望著眉目緊蹙的周凌恒,皆捏了一把汗。 周凌恒的目光掠過一桌的珍饈美味,一雙銳利的眸子直接落在了正中那盤糖醋排骨上。他仔細(xì)用眼睛辨別這道菜,僅從色澤以及鮮濃的湯汁瞧,他便忍不住蹙了眉頭,僅是一番打量他便知其味不佳。 有強(qiáng)迫完美癥的周凌恒狠不得掀了四方桌,抽出寶劍把御廚給剃成禿子送進(jìn)感業(yè)寺里當(dāng)和尚! 做糖醋排骨竟然不撒芝麻!這御廚新來的? 這種不撒芝麻的糖醋排骨,斷不能忍! 周凌恒震怒,一拍桌子,指著桌上那盤精致銀盤里盛裝的糖醋排骨,怒火中燒:“這排骨能吃嗎?選料太瘦,湯汁過于濃稠,糖太多,油水不夠,你是想將朕金貴的牙縫被給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嗎?將這糖醋排骨給朕倒掉,朕不想再看見這么惡心的排骨!” 御廚嚇得渾身發(fā)顫,因?yàn)橐槐P排骨掉了腦袋可不值當(dāng)。御廚抬起袖子擦了一把汗,貓著腰從公公手中接過銀盤,他正準(zhǔn)備端著排骨退出去,就聽陛下一聲吼:“你說什么?” 御廚一顆心還沒沉下去,被陛下這一聲吼嚇得五魂散了六魄,他舉著排骨跪下,哭喪道:“回……回陛下,小人什么也沒說?!?/br> 周凌恒怒視著御廚:“朕方才分明聽見你說‘暴殄天物遭雷劈’,你咒朕遭雷劈,好大的膽子啊。”他好歹是九五之尊,一個小小廚子膽敢對他出言不遜? 現(xiàn)在的御廚,翻天了! 罰,必須罰! “小安子!” 伺候周凌恒用膳的太監(jiān)上前一步,頷首道:“陛下?!?/br> 周凌恒指著御廚:“拉出去剃了頭發(fā)送去感業(yè)寺當(dāng)三個月和尚!” 小安子忙命人將御廚拖出乾極殿,等離了乾極殿好遠(yuǎn),小安子才對御廚說道:“你莫要覺得委屈,陛下近日因?yàn)榕殴悄д?,被陛下送往感業(yè)寺當(dāng)和尚的御廚有一兩百個,你這一過去,正好可以同那群老廚子作伴。” 御廚欲哭無淚,眼巴巴望著小安子,“公公,我方才啥話也沒說啊,陛下也太……”厚顏無恥污蔑人了吧? 小安子拍了拍御廚的肩膀,表示同情,意味深長道:“帝心難測?!?/br> 殿內(nèi)的周凌恒全然沒了食欲,他氣呼呼坐回椅子上;這年頭的御廚膽兒真肥,詛咒他天打雷劈也罷,還非得裝個女人腔調(diào),以為裝成女人腔,他堂堂天子就辨別不出了么? 周凌恒冷笑一聲,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口桂花糕,舉手投足間滿滿都是高貴得意。 至于周凌恒和糖醋排骨的孽緣,皇城之內(nèi)的廚子們深有感觸。 周凌恒當(dāng)太子時機(jī)緣巧合愛上了糖醋排骨,登基之后對于排骨的要求愈發(fā)苛刻。周凌恒登基后在京城廣貼皇榜招納御廚,那會但凡是京城有些名氣的廚子都跑去皇宮應(yīng)試,京城內(nèi)幾乎所有的廚子都被招進(jìn)了御膳房。 之后不過三月時間,先進(jìn)宮的那撥廚子得罪了周凌恒的“舌頭”,統(tǒng)統(tǒng)被罰去感業(yè)寺當(dāng)和尚;輕則三月,重則三年。之后進(jìn)去的幾撥廚子也無一幸免,全被送進(jìn)寺里當(dāng)了和尚。 京城內(nèi)僅剩的一些好廚子不敢再進(jìn)宮,更不敢再展現(xiàn)自己的廚藝,以致于京城酒樓的菜愈發(fā)難吃,短短三年光景,京城便成了整個大魏最無美食特色的地兒。 外來走商的人每來京城,都會自備干糧醬菜,有條件的商人會自帶廚子;商人們也不想如此費(fèi)神,但……誰讓京城的菜,難吃呢? * 那日柳九九喝了一肚子的水,大概是因?yàn)樗砩系膔ou太過于肥膩,連烏龜都嫌棄;她被河里一只大烏龜給頂上了岸;醒來之后她的精神似乎就有點(diǎn)兒不太正常。 她老在洗臉時看見水中倒映出一名黃衫男子的身影;睡覺時老聽見耳畔有人說話。她時常聽見耳畔有個男人吼“除了桂花糕和金絲酥雀,朕統(tǒng)統(tǒng)不要!”那男人吼得還挺霸道,聽語氣儼然就是個大爺。 有幾次她被嚇得魂不附體,端著洗腳盆從樓梯上滾了下來,腳盆倒扣在她頭上,讓她生了場大病。為此九歌館關(guān)了整整五日,第六日重新開張,柳九九為挽回客源親自下廚待客。 柳九九下廚時會屏退左右,關(guān)上門獨(dú)自做菜。 這日她舀了一瓢熱水將鍋清洗干凈,用絲瓜布將大鐵鍋涮干凈;她熟稔地將灶內(nèi)火燒旺,等鐵鍋燒紅下油,下紅糖炒糖色;待紅糖在鍋內(nèi)化開,便將事先放進(jìn)冷水里漂好瀝干的排骨下鍋。 柳九九精挑細(xì)選的排骨精肥各半,rou纖合勻;待鍋內(nèi)幾經(jīng)翻炒變成糖褐色后,排骨快起鍋時,才倒入一早調(diào)好的醬汁兒勾芡。湯汁兒裹著精肥各半的排骨,散發(fā)出濃厚的糖醋香,起鍋時柳九九抓了一把芝麻灑在排骨上,一盤完美的糖醋排骨出鍋。 柳九九挑起一塊排骨塞進(jìn)最嘴里嘗味兒,偏偏耳邊又傳來那個詭異的聲音:“這個排骨不喜歡,給朕換掉!” 這回的聲音比以往更為清晰,仿佛說話的人就在她耳邊,不……就在她耳內(nèi)。 柳九九端著排骨環(huán)顧了一圈四周,顫顫巍巍問道:“誰?誰在說話!” 然而與此同時的京城皇宮內(nèi)。周凌恒用手中銀筷搗騰了一下銀碗中的排骨,便聽見耳畔有人問“誰在說話”。 周凌恒蹙眉,慢條斯理放下手中銀筷,撇過頭瞪了一眼伺候他用膳的太監(jiān),“嘶”了一聲:“我說小安子,你什么時候也學(xué)著女人說話了?” 小安子正在心里盤算主子吃了幾口菜,主子突然問話,讓他有片刻愣神,“陛下,小安子剛才沒說話???” 周凌恒斜睨了他一眼,“小安子,你當(dāng)朕是聾的嗎?” 小安子一臉委屈埋下頭,閉口不言。 陛下最近越來越魔怔了…… 就在這個時候,周凌恒耳邊傳來異常刺耳的一聲尖叫。周凌恒揉了揉耳朵,死死瞪著小安子,他正要開口訓(xùn)斥小安子,耳邊又傳來哆哆嗦嗦的女聲:“鍋鏟神仙……小女無意冒犯,您別吃小女,小女皮糙rou厚,又肥又膩,您老不好嚼啊。” 周凌恒看了眼閉嘴未語的小安子,又看了眼殿內(nèi)……這殿內(nèi)除了他跟小安子沒別人啊?誰在說話? “小安子,你聽沒聽見有女人說話?” 小安子雙腿一軟跪下,“陛下,您別嚇小安子,您吃點(diǎn)東西吧,您看您,都餓出幻覺了?!?/br> 周凌恒抬手捏了捏耳垂,耳中的聲音愈發(fā)清晰。 “鍋鏟爺爺,是小女在說話,小女跟您跪下了,您放小女一條生路啊。”說這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遠(yuǎn)在千里之外柳州城的柳九九。 柳九九聽見周凌恒說話,以為是自己手中鍋鏟在說話,她以為是鍋鏟成精了,登時嚇得魂不附體,慌忙忙跪下求爺爺告奶奶。 周凌恒這會兒也被嚇得不輕,但他好歹是九五之尊,不懼妖魔。他咳了一聲,正聲問道:“你是何人?” 跪在灶臺前的柳九九盯著灶臺上的鍋鏟,顫顫巍巍道:“小女乃是柳州城的柳九九,小女自幼父母雙亡無依無靠,身上全是肥rou,又肥又膩,為了不糟蹋您老金貴的舌頭,你老去吃……去皇宮吃狗皇帝的rou!” 柳州城?狗皇帝? 皇城離柳州城有半月的路程,他能聽見千里之外的女人說話?要緊的是,這女人還叫她狗皇帝? 周凌恒也顧不得這件事的荒誕的程度,捏著銀碗青筋暴起,“你再給朕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