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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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蕭禾又拿不定主意。 畢竟,容貌上還是太像了,像到無法分辨的程度。 再就是……他也叫艾爾。 同樣的容貌,同樣的名字,會這么巧嗎? 尤其這還是樊深的精神世界。 是啊……蕭禾猛地醒悟過來。 這里是樊深的精神世界,這里僅有一個樊深的主人格,卻有無數(shù)個他的精神碎片。 就像艾爾和藍斯。 所以……這里是樊深和艾爾嗎? 可是,到底哪一個是主人格? 心底驀地一涼,蕭禾忽然間怔住了。 假如樊深不是主人格,而現(xiàn)在這個艾爾才是,那他要怎么辦? 到底該怎樣才算是治愈? “想什么呢?”艾爾垂眸看他。 蕭禾猛地回神,將腦中的思緒收攏,抬頭看向他,另外問道:“能冒昧的問一下嗎?” 艾爾看著他:“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訴你。” 蕭禾猶豫了一下,才委婉問道:“這里的主人似乎是一位華人,那您是?” 樊深是混血兒,他的母親是歐洲人面孔,所以蕭禾才會這樣問。 艾爾沒有隱瞞:“他的夫人是我的jiejie,這樣解釋可以嗎?” 他竟是樊深的小舅舅?蕭禾眼中有絲恍然,但緊接著又有些緊張。 “你見過……樊深嗎?” 蕭禾這么一問,艾爾卻揚眉道:“你是他的朋友?” 蕭禾點了點頭。 艾爾笑道:“聽說他長得和我很像,真的嗎?” 蕭禾心中微微一定,輕聲道:“五官有相似之處,但很容易就知道是兩個人?!?/br> 艾爾眸子微閃,接著又說道:“我沒見過他,不過應該很快就要見面了?!?/br> 蕭禾驀地心頭一緊,快速說道:“能別見他嗎?” “為什么?” 蕭禾垂首,卻沒法說出原因。 他很確定,樊深還不知道艾爾的存在。 畢竟那天的畫紙灑了一地,樊深看得清楚,認定他喜歡艾爾,若是他知道自己的小舅舅叫艾爾,肯定不會放任他在這宅邸里亂逛。 蕭禾不想讓樊深見到艾爾。 因為他很清楚的知道,如果兩人相見了,一定會發(fā)生十分可怕的事。 現(xiàn)在的情況已經(jīng)夠糟糕了,他實在不想再糟糕下去。 雖然肯定沒法永遠瞞住,那至少給他一些時間。 蕭禾攥了攥拳頭,忽然間沉下心來。 他不能再躲了,不能再逃了,他得振作起來! 他堅信小樊是樊深的主人格,他相信自己的直覺。 而且要論相似度,樊深和艾爾太像,而眼前的這個艾爾,卻只是形似。 蕭禾深吸了口氣,如果樊深一定對他有這樣的心思,那他就迎合他,反正已經(jīng)如此了,持續(xù)的抗拒是沒用的,他該試著安撫他,信任他,用更加溫和的手段來對待他。 如果沒有看到這個艾爾,他可能還不會這么快下定決心。 但現(xiàn)在等不了了,必須在樊深知道之前,提前讓他安心。 否則的話,后果不堪設想。 可是……他現(xiàn)在要如何對艾爾說? 蕭禾斂著眉,但很快,艾爾就主動說道:“不見他可以,但你能答應我一個要求嗎?” 蕭禾抬頭,眼中有驚喜閃過:“怎么?” 艾爾微笑著,視線熾熱入火:“陪我……”他略微拉長了一下尾音。 蕭禾臉色唰的變白。 “……聊聊。”他惡趣味地勾了勾嘴角。 蕭禾提到嗓子眼的心猛地落地,手心都微微發(fā)汗。 “聊……什么?” 艾爾并沒太為難他:“隨便,但是必須讓我每天都見到你?!?/br> 蕭禾皺眉,本能地察覺到這其中的微妙之處。 他真不是個自戀的人,但經(jīng)歷了這么多,他徹底認可了秦肅的那句話。 ‘在這個精神世界里,很多人都會對他感興趣。’ 蕭禾本來還以為這個感興趣可以有很多種,例如友情,例如親情……但自從樊深和他發(fā)生關系之后,他對此徹底死心了。 所以他知道,艾爾話中有話。 但艾爾卻真的沒有勉強他。 “別擔心,一天一小時就行,對你來說沒太大的變化,你只需要像往常一樣來這里寫生就行?!?/br> 蕭禾沒出聲。 艾爾還在輕聲說著:“你如果實在不想和我聊天也沒關系,你畫畫,我在旁邊看著,絕對不打擾你,行嗎?” 蕭禾猶豫了一下:“你這樣做……是為什么?” 艾爾微微一笑:“你不讓我見樊深,又是為什么?” 蕭禾答不上來,所以他也要不到答案。 但說實話他有些意動了。 樊深白天很忙,本來就極少在宅邸中,而他每天都會來花園里寫生,如果只是一個小時,他也不和他閑聊,應該不會發(fā)生什么事吧。 可如果真的什么事都不會發(fā)生,艾爾這樣要求又有什么目的? 蕭禾拿不定主意。 但艾爾卻不再給他猶豫的機會:“如果你不答應,那我現(xiàn)在就去見樊深,好嗎?” 蕭禾心頭一跳:“別!” 艾爾微笑看他。 蕭禾擰著眉,最后終于應了下來:“好,我答應你。” 艾爾眼底的笑意越深,愉悅之情溢于言表:“那我等你。” 和艾爾分別后,蕭禾沒在花園里停留,而是提前回了屋子。 他下定了決心,反到?jīng)]之前那么神思恍惚了。 其實坦然面對也沒什么,他之前一直痛苦于樊深的改變,并且一直被困于‘父子’關系這個坎里。 沒法邁過去,所以就持續(xù)痛苦。 但今天,因為艾爾的出現(xiàn),他強迫自己走過去了。 不再去考慮兒時的時光,只是單純的看待樊深這個人,他是喜歡他的。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去糾結? 自己痛苦,更讓樊深痛苦,又是何必呢? 反正這只是個精神世界,反正他們是同一人。 他為什么要去執(zhí)著于一個本就不存在的血緣關系? 那個小小的樊深,就永遠存在于他的記憶里吧。 蕭禾想開了,心情也跟著舒暢多了。 他其實并不是個多愁善感的人,要不是前陣子刺激過大,也不至于天天恍惚。 想要安撫樊深,對蕭禾來說真不是難事。 他只需要做自己就行。 在精靈國度的時候便是如此,現(xiàn)在就更加簡單了。 蕭禾默默盤算著,首先得讓樊深解開心結。 他是喜歡他的,不要再讓他質(zhì)疑了。 而透露心意的機會也多得是。 樊深白天很忙,但晚上卻一定會回來陪他。 雖然陪著陪著就到了床上,可想通了的蕭禾也不再特別排斥這事了。 樊深親吻著他,蕭禾略帶些笨拙的回應,已經(jīng)讓覆在他身上的男人眸子亮如星辰。 “蕭禾,我是誰?”樊深的聲音因為情欲暈染而變得低沉沙啞。 蕭禾以前從不回答,但這會兒,他張了張嘴,低聲道:“樊深?!?/br> 樊深驀地進到最深處,蕭禾因為刺激太大而悶哼一聲。 樊深卻一下子咬住了他的耳垂,極力壓制著嗓音里的顫抖:“再說一次,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