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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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懷懷,我不得不提醒你,我們跟秦家是世交,秦老太太也叫了你這么多年的孫媳婦,你就算跟秦征不能走到一起,也不能將大家的關(guān)系弄得太難看,畢竟,我們?nèi)蘸笈雒娴臋C會還多著呢。更重要的是,江家和秦家都是大家族,是是非非特別多。要是你不處理好跟他們的關(guān)系,都大家都沒有好處。”徐益民的語氣很嚴(yán)肅,一如往常跟病患下醫(yī)囑時的口吻。 徐依懷點頭表示了解。這些年來,長輩們早已經(jīng)把她和秦征當(dāng)成一對來看待。秦征將她從江家度假屋帶回秦宅那晚,秦家人基本上都認(rèn)定了她和江譽行已經(jīng)發(fā)生關(guān)系。她原以為他們會介意,不料他們還是如常地對自己關(guān)懷備至,就連深受中國傳統(tǒng)文化熏陶的秦老奶奶也沒有說自己半句不是。 對于他們這份體貼和包容,徐依懷很感動,同樣也很珍惜。只是,她和秦征不適合就是不適合,他們無論在別人眼中有那般配,都掩蓋不了這個事實。在感情上,她不是拖泥帶水的人,秦征那晚跟她求婚,她便干干脆脆地拒絕了。且不說兩家日后還是很多碰面的機會,單單為了秦家對她的這份情誼,她也不可能將自己和秦征之間的感情推到風(fēng)尖浪口的境地。 靜默了片刻,徐依懷說:“爸,其實秦征跟我求過婚,但我拒絕了他?!?/br> 徐益民感到驚訝,秦征玩心未定,時常在外面沾花惹草,他也有聽聞。只是,他沒想到秦征會向女兒求婚,心甘情愿地走進婚姻的墳?zāi)?。他問徐依懷:“所以說,你去銅川也有秦征的原因?” 其實徐依懷去銅川的原因跟秦征的關(guān)系不大,不過父親要這樣想,她就無謂否認(rèn),這總比扯出江譽行要好。她和江譽行之間的關(guān)系,說復(fù)雜,也不復(fù)雜,但說簡單,也算不上簡單。她不知道應(yīng)該從何說起。 她不說話,徐益民就當(dāng)作她默認(rèn)。他也不好評價什么,最后只說:“既然拒絕了,就要斷得徹底一點,不要上演藕斷絲連的戲碼。對待感情要專一,絕不可以朝秦暮楚,三心兩意。懷懷,人言雖然可畏,但我更在意的,是你的幸福?!?/br> 徐依懷用力地點頭,過后她又忍不住問:“爸,今天您好像怪怪的,不僅去機場接機,還跟我講了這么多道理,您該不是身體出了什么問題吧?” “你這孩子!”徐益民哭笑不得,繼而問她,“你姐的婚期定下來了,你知道了嗎?” “真的嗎?怎么沒有人告訴我!”徐依懷還真的沒有得到消息,她終于明白過來,自家父親何故這么感慨。 “就在今年年底?!毙煲婷裼终f。 徐依懷點頭,她開玩笑:“爸爸,jiejie嫁出去以后,您還舍不舍得把我嫁出去?” “什么傻話……”徐益民倒回答得很認(rèn)真,他語氣無奈地說,“你總要嫁人的,我跟你媽都老了,不能照顧你一輩子?!?/br> 徐依懷轉(zhuǎn)頭看向父親,一眼就看見他鬢間的白發(fā),她突然有點傷感,繼而便不再說話。 到家以后,徐益民走到車尾箱把行李箱拿出來,而徐依懷則打開后座的門,準(zhǔn)備把貓帶出來。只是,她打開后門,后座上只放著她的手袋。她急了,立即轉(zhuǎn)過頭揚聲對徐益民說:“爸,我的貓呢?” 聞聲后,徐益民停下腳步問她:“什么貓?” “就是我的貓呀,白色的小貓,在機場的時候,您不是把貓籠和我的手袋一起放到后座嗎?”徐依懷焦慮地說。 “沒有貓,只有你的手袋。”徐益民回答。看見她一副要哭的樣子,他便問,“哪兒來的貓,這么寶貝?” “是我銅川的舊同學(xué)送我的?!毙煲缿颜嬗X得自己大意?;丶业穆飞蠜]有聽見貓叫聲,她只以為鎮(zhèn)定劑的藥效沒過,不曾想到把貓給落下了。 徐益民搖了搖頭,接著拉著她的行李箱進了家門。徐依懷關(guān)上車門,隨后從手袋里拿出手機找江譽行。 江譽行的手機沒有人接聽,徐依懷緊緊地蹙著眉,她死心不息,繼而又撥了一次,還是沒有人接聽。她雖然知道貓應(yīng)該在江譽行那里,但沒有得到確認(rèn),她就放心不下來。 她進屋以后,徐益民便問:“找到貓了?” “別說貓,人也沒找到?!毙煲缿寻炎约核みM沙發(fā)里,悶悶不樂地說。 知道女兒嗜寵如命,徐益民坐到她身旁:“江譽行一個大男人,你還擔(dān)心他照顧不了你的貓嗎?” 徐依懷覺得有道理,于是這才露了露笑臉。 “對了,”徐益民問她,“醫(yī)學(xué)院那邊的學(xué)位,蔣院長還幫你留著,你要不要繼續(xù)讀,也應(yīng)該約院長出來吃頓飯,好好地感謝人家。” 這位醫(yī)學(xué)院的蔣院長是徐依懷爺爺其中一位得意門生,徐依懷跟他還算熟悉,繼而爽快地答應(yīng)下來。 徐益民看了看女兒,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看來你真的不打算繼續(xù)讀醫(yī)了?!?/br> 徐依懷將手肘撐在父親的肩膀上,笑瞇瞇地說:“還是您懂我。爸,其實您也知道我不適合做醫(yī)生吧,我的心理素質(zhì)不夠好,手不夠靈活,也沒有姐那么聰明……” “好了,不用再詆毀自己了,你有多少斤兩我還不知道嗎?”徐益民雙手抱胸,身體坐得很直。 不得不承認(rèn),徐依懷有句話說得很對,她的心理素質(zhì)確實不太過關(guān)。那場海嘯讓她患上了創(chuàng)傷后應(yīng)激心理障礙,他就知道女兒不適合當(dāng)醫(yī)生。只是,徐家?guī)状硕际切嗅t(yī)的,他不相信徐依懷是個例外。而經(jīng)過抹茶這件事,他才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他重重地嘆氣:“你不喜歡學(xué)就別學(xué)了,你媽等下就回來,今晚你再跟她好好談一談?!?/br> 徐依懷頓時覺得心中的包袱被解了下來,那感覺舒暢得無與倫比。她抱住徐益民的脖子,笑得很開心:“說話算話哦,只要你站我這邊,媽就不會說什么的?!?/br> “你媽打算明年就退休了,你也別在外面瞎逛了,盡快搬回來住吧。”徐益民態(tài)度強硬地說。 徐依懷正要答話,放在茶幾的手機便嗡嗡地震動起來。瞄了眼來電顯示,她強作鎮(zhèn)定地放在右耳接聽:“喂?” 坐在徐依懷左邊的徐益民識相地走開。走到樓梯口,他又回頭說:“今晚想吃什么菜就告訴彩姐,讓她提前準(zhǔn)備?!?/br> 將手機挪開了一點,徐依懷應(yīng)了聲“好的”,隨后才繼續(xù)接聽。 徐益民的話隱隱地落入江譽行耳里,他沒能聽完整,但大概能聽見以及推斷到這句話的含義。聽見徐依懷又“喂”了一聲,他便對她說:“剛才我把手機落在車上了?!?/br> 徐依懷知道他正跟自己解釋沒有接聽的原因,她說:“沒關(guān)系。我的貓是不是在你那里?” “抱歉,我忘了把它還給你?!苯u行說。 這男人說得一本正經(jīng)的,徐依懷也不好質(zhì)疑他是不是故意的,最后只能再次說:“沒關(guān)系?!?/br> 那頭的人似乎輕笑了聲,繼而說:“你什么時候過來接它回去,今晚嗎?” 徐依懷總覺得他正給自己挖著陷阱,她想了想才回答:“今晚我沒空,明天上午可以嗎?” 江譽行“哦”了一聲,接著漫不經(jīng)心地說:“上午嗎?我還不知道我有沒有空,要不這樣,你明天等我電話吧?!?/br> ☆、第四十九章 第四十九章 盡管他們不能見面,但是徐依懷還是能夠想象江譽行現(xiàn)時那欠扁的模樣。她磨著牙,沉默了數(shù)秒才說:“江譽行,你真無聊!” “有嗎?”江譽行反問著,過后又說,“你不用擔(dān)心,那顆鴕鳥蛋好著呢,我就算餓著自己,也不會餓著它的。” 徐依懷立即叮囑他:“幼貓的腸胃很敏感的,你千萬別給它喂rou?!?/br> “嗯?!苯u行看了看還在籠子里呼呼大睡的貓咪,隨口應(yīng)了聲。 徐依懷補充:“牛奶也不能是甜奶?!?/br> “好?!苯u行干脆坐到沙發(fā)上,他有預(yù)感,徐依懷肯定能列舉十來條注意事項。 江譽行剛應(yīng)了聲,徐依懷又說:“給它喂奶之前,記得用手背試試奶溫;給它喂奶的時候,你得先把它抱起來,然后微微托起它的下巴,不然它很容易嗆著。還有,喂奶一定要要耐心,不能……” “夠了?!苯u行忍無可忍,終于打斷了她的話。 “我還沒說完呢?!毙煲缿讶匀粚u行的看護能力表示懷疑。 江譽行輕笑了聲:“這么體貼入微的事情,我不是對誰也做得出來?!?/br> 徐依懷悶悶地拍打著腿上的抱枕:“那你還拐走我的貓!” 聞言,江譽行倒是大大方方地承認(rèn):“不拐你的貓,你怎么會乖乖地被我拐過來呢?” 徐依懷再度磨牙,她說:“你還敢承認(rèn)!” “承認(rèn)又怎樣,”江譽行的聲音放得很輕,“反正你又逃不掉?!?/br> 徐依懷捏著手機,沒有說話。她臉蛋微微的燙,不知道是因為害羞,還是被氣著的。 那頭倏地沉默,江譽行也不再逗她,他柔聲誘哄她:“今晚過來,嗯?” 透過電波,江譽行那極具磁性的聲音直擊心房,徐依懷恍惚了一下,一時間竟然沒有拒絕。 對于江譽行來說,徐依懷的沉默便是最好的答案。他當(dāng)她是默認(rèn),于是問:“等下過去接你?” 聽了這句話,徐依懷才如夢初醒:“誰說要去了?” 江譽行語帶笑意:“你也沒有說不來。那你究竟來還是不來?” 徐依懷很有骨氣地拒絕:“不來。” 江譽行也不著急,他只問:“那你的貓要還是不要?” 徐依懷的氣勢立即減半,她拉長聲音說:“要……” “所以說,結(jié)果還不是一樣嗎?”江譽行笑她。 徐依嵐到家時,剛走進客廳就看見徐依懷坐在沙發(fā)上,一臉?gòu)尚咧v著手機。她好奇地看著自家meimei,隱隱地聽見手機那頭傳來陌生的男聲。 徐依懷被他倆弄得局促又窘迫,最后“咔”地一下,毫無預(yù)兆地切斷了通話,繼而將手機扔到沙發(fā)上。 “跟誰發(fā)脾氣呢?”徐依嵐問她。 徐依懷又將手機撿回來,接著調(diào)成靜音。她生硬地轉(zhuǎn)移著話題:“爸說,你跟姐夫的婚期已經(jīng)訂下來了?!?/br> “對啊?!毙煲缻雇衅鹚南掳停劬υ谒砩蠏吡艘蝗?,“你被曬黑了很多,眼袋有點重,臉色有點憔悴,總的來說,好像沒有以前水靈了。最近你還是好好準(zhǔn)備一下吧,那天我雖然是新娘,但還是希望你比我更美?!?/br> “你是擔(dān)心我嫁不出去嗎?”徐依懷笑瞇瞇地問。 “這倒不會?!毙煲缻挂馕渡铋L地看了看她,接著又看了看被反蓋在沙發(fā)上的手機。 到底是兩姐妹,徐依懷自然知道徐依嵐這種眼神的意思,她虛咳了聲,再度轉(zhuǎn)移話題:“媽什么時候回來?” 徐依嵐沒有咬住不放,她回答:“媽跟我一起回來的,應(yīng)該去院子澆花了吧?!?/br> 話音剛落,連婉琪便拿著鑰匙進屋。聽著徐依懷喊了聲“媽”,她便走到客廳,仔細(xì)地打量女兒一番,她皺起眉頭:“怎么黑了那么多?” “那邊的陽光充足嘛?!毙煲缿颜f。 “你就是心野,沒事跑那么遠(yuǎn)做什么,凈是讓人擔(dān)心?!彪m然話是這樣說,但連婉琪的語氣也帶著幾分心疼的味道。 跟母親聊了一會兒,徐依懷才回房間收拾行李。 將衣服等物都整理完畢,徐依懷進浴室洗澡。浴室里的熱氣蒸得身上的毛孔都舒展開來,她舒服地吐了口氣,突然想起父親讓自己搬回家的提議。 平時父母和大姐都住在醫(yī)院的職工宿舍,若非節(jié)假日亦鮮少回家,徐依懷確實不太愿意搬回來。只是,想到母親即將退休,她又不得不鄭重考慮。 他們一家四口很久沒有一起不慌不趕地吃過一頓晚飯,今晚徐依懷的胃口非常好,無論父母夾來什么菜rou,她都全數(shù)接收。 徐益民還開玩笑:“懷懷,你在銅川都沒有飽飯吃嗎,怎么看起來那么餓?” 連婉琪立即說:“在家千日好,誰出門誰知道?!?/br> “沒呢,何媽家的飯菜很好吃?!痹挳?,徐依懷乖乖巧巧地補充,“不過當(dāng)然比不上家里好?!?/br> 徐益民拿著筷子的手稍稍頓住,他往徐依懷那方看了看,唇角微乎其微地翹起。 連婉琪和徐依嵐都沒有在意這點小細(xì)節(jié),只有徐依懷默默地低下頭,紅著臉不敢與父親對視。 晚飯吃到一半,徐依懷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她看了眼,是來自江譽行的短信。她打開閱讀,里面只有三個字:貓在叫。 晚飯過后,徐益民歇了片刻就準(zhǔn)備回醫(yī)院,徐依懷也跟了過去,低聲對父親說:“爸爸,帶上我。” “這么晚還出門?”徐益民一邊換鞋,一邊問道。 徐依懷也俯身換鞋,她說:“剛才江譽行給我發(fā)短信,他說我的貓在叫。您也知道,小動物在陌生環(huán)境總是沒有安全感。我的貓雖然不是一直在叫,但始終會影響到別人休息……” 徐益民站直身體,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女兒:“為什么要你去娶呢?江譽行很忙嗎?他怎么不幫你把貓送回來?” 被父親問得啞口無言,徐依懷咬著下唇,右腳一下一下地踢著鞋柜底部。 徐益民幽幽地嘆氣,他舉步朝大門走去,頭也不回地說:“跟上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