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強盜邏輯
“既然我們之間都已經(jīng)沒有什么關(guān)系了,顧總不覺得這樣要求總該付出一些代價吧。” 細長的眼因為嘲諷而略顯冰寒,顧青川的心猛然一窒,為顧南溪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氣勢所震撼。 那個他從來不放在眼中的女兒何時成了現(xiàn)在的模樣,有了如此強勢的氣場,是他對她了解太少,亦或者他從來都沒有認識過她。 突然,顧青川目光如炬,像是著了魔一般盯著顧南溪看。 “你若是還有什么話就趕緊說,我可沒有這么多時間陪著你耗著?!?/br> 孤顧南溪的語氣冰寒,被喜歡的人看著她心中愉悅,被討厭的人看著她覺得惡心。 冰冷的話語毫不客氣的將顧青川從幻想中拉了出來,顧青川抬眸看著顧南溪,神色堅定。 “你絕不可能從我這里拿到任何好處的。” 就是因為小時候窮過,所以現(xiàn)在顧青川非常愛財,即便現(xiàn)在已經(jīng)擁有不少的財富,可是小氣的毛病還是沒有改。 “那么我也不知道濱江路工程還會遇到什么樣的情況?!鳖櫮舷敛豢蜌鈦G出一句話,一手拿著勺子不停的在咖啡杯上攪動著,咖啡隨著勺子轉(zhuǎn)動,形成一個小型的漩渦,將附近的一切都淹沒。 “你以為若不是我們肯松手,濱江路工程你是怎么拿到手的?!?/br> 以星河的身份地位自然是不需要再借用政府工程在提高自己的企業(yè)形象,可是江城企業(yè)那么多,總還有其他的企業(yè),其中綜合實力比盛輝強的比比皆是,可是最后居然落入了盛輝的懷中,這還令許多企業(yè)扼腕嘆息呢。 顧青川眼睛瞪大,腦海中電閃雷鳴,“是你……” “不是我?!鳖櫮舷且粋€誠實的人,是她做的她會承認,若不是她的功勞她也不會亂領(lǐng):“是庭宥?!?/br> 城建局的人是陸庭宥的二舅,在那日談?wù)撏陮κ⑤x的處置方法之后,第二天他就讓二舅將另外一個領(lǐng)導(dǎo)給約了出來一起吃個飯,席間很輕松的就將這個事情給定了下來。 “所以你該感謝我們才是,若不是我們你以為濱江路的工程能夠輪到盛輝?!?/br> 而后就是銀行哪里,因為星河是大客戶,連吃飯這個步驟都可以省了,陸庭宥一個電話給銀行,要他們之間答應(yīng)給盛輝進行貸款,而后在他將濱江路工程給拿到手的第二天就終止貸款,這樣盛輝接了工程卻沒有資金完成,不僅失去信譽,還得對政府進行違約賠償,那時候盛輝基本上也就給玩完了。 若不是中途不知道從哪里跑出來一個喬治*莫妮森,盛輝早已不復(fù)盛輝,哪里還有他顧青川囂張的地方。 “是你,居然是你。” 顧青川根本就沒有聽顧南溪后面說了些什么,腦子里只一個想法,他居然給顧南溪給玩弄在鼓掌之間。 盛輝不僅沒有從濱江路的工程中得到任何的好處,反倒是被連累的不少,現(xiàn)在爛在手中,丟不掉,不好做的濱江工程,減值氣得快要吐血了,顧南溪還在這里讓他感謝他。 而且他就說嘛,本來說的好好貸款怎么說沒了就沒了,原來是他們在其中搞鬼。 “對,所以我要的好處你給還是不給?!?/br> 顧青川含恨,現(xiàn)在這個情況還由得著他說給亦或者不給嘛。 就如之前顧南溪設(shè)計的那樣,濱江路工程他已經(jīng)拿在了手里,燙手的山芋丟都丟不掉,無論這個果子有多苦都只能自己咽下去。 在這些節(jié)骨眼兒上,若是星河集團在出來搗亂的話,那么盛輝…… 顧青川費盡一輩子的心思,將身邊的所有都拿去進行交換了,這才有了盛輝,要他放棄盛輝,比要了他的命都強。 可是就這么把錢給送出去,他怎么能夠甘心呢? 顧青川在這邊天人交戰(zhàn),那邊顧南溪耐心已經(jīng)被磨光了。 “給還是不給,若是不給的話,我們現(xiàn)在就走了?!?/br> 畢竟星河集團總裁和總裁夫人的時間可是非常金貴的。 顧青川的心絞痛的厲害,抬眸目光死死的盯著顧南溪,從牙齒縫兒里艱難的擠出一個字:“給?!?/br> 給了的話,盛輝還有將來,若是不給的話,盛輝現(xiàn)在就撐不過去,兩相比較取其輕。 “你要多少?” “這個嘛……”在顧青川緊張的注視下,顧南溪眼珠一轉(zhuǎn),看向身旁的陸庭宥,“你覺得這個個割讓金應(yīng)該怎么要?” 顧南溪眼中流光閃爍,分明有著調(diào)皮之意,哪里是要賠償金那么簡單。 陸庭宥笑了起來,薄唇輕啟,笑意淺淺,風華無限:“盛輝現(xiàn)在處于困境當中,我們也不能乘火打劫,畢竟若是那樣做了和有些無恥無境界的人看不一樣了?!?/br> 顧南溪聞言噴笑,平時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倒是沒有發(fā)現(xiàn)陸庭宥還有如此毒蛇的一面。 說話優(yōu)雅,殺人與無形,過后還得要別人對自己感恩戴德,這說話的藝術(shù)可不是誰都會的。 顧南溪笑的越是開心,陸庭宥說話越是優(yōu)雅,顧青川的心顫抖的就越是厲害。 “你們想要什么?” “詩洛締雅可是我岳母給南溪留下的,可顧總你居然背著著南溪偷偷的將它給賣掉了,想必得來的金錢也不少吧,我們也不貪心,只要你將一半的錢給吐出來,那么我們便可以不追究這件事兒了?!?/br> 詩洛締雅是顧南溪母親唯一遺留下的東西,顧青川背著人偷偷將它賣掉本來就不符合道義。 這樣的委屈即便顧南溪可以忍受,陸庭宥也不會讓她承受。 不過小半個月沒有聽到詩洛締雅的名字,乍一聽到,一股異樣的感覺在心中流淌。 顧南溪這么問陸庭宥,本來不過是想要通過他來敲詐顧青川,而且敲詐的狠一下就可以了,倒是不想他會記著被顧青川賣掉的詩洛締雅。 “不可能?!?/br> 顧青川想也不想的拒絕道,當時因為是急著出手,詩洛締雅被就沒有賣掉多少錢,而且剩下的這些他全部都給投放到盛輝了,若是盛輝狀況不錯,還能將這個錢給挪出來,可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將這些錢都給拿給顧南溪了的話,盛輝也要大傷筋骨。 陸庭宥起身,攬住顧南溪的腰,微微轉(zhuǎn)身,身體朝著外面,頭微微偏轉(zhuǎn)回來,“顧總,難道你要以為我在和你商量嗎?” 都說人為刀俎,我為魚rou,現(xiàn)在是他為刀俎,你為魚rou,哪里還有絲毫反抗的余地。 顧青川捂著胸口,壓制住哪里隱隱傳來的痛感,“好,一半就一半?!?/br> 只要過了現(xiàn)在這個坎兒,顧南溪,陸庭宥,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顧南溪看著顧青川的動作,臉上非快的閃過譏誚,這么點東西就心痛了,你欠顧南溪母女的何止是這些。 既然談妥了,顧南溪和陸庭宥也沒有留在這里的必要了,丟下三天之內(nèi)所有款項要到位的要求,和陸庭宥一起相擁著朝著外面走去了。 而顧青川在顧南溪和陸庭宥走出了咖啡廳門口之后,猛地一揮手將桌子上所有的咖啡杯都給掃到了地上。 當然有一次的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只是人們的目光在他猙獰的臉上停頓一兩秒,很快就別過了頭。 畢竟不過運氣不好碰見一個瘋子而已,沒有必要浪費太多的心神在他上面。 —— 商場人的人利益角逐,而軍人與生死做斗爭。 正午太陽正刺眼,江城軍區(qū)醫(yī)院值班的人正昏昏欲睡,就被一陣喧鬧聲給吵醒了。 醫(yī)院大廳處涌進來了一批穿著迷彩服的戰(zhàn)士,幾個人推著兩張移動病床,非快的朝著里面奔跑著,臉上寫滿了焦急。 “大夫,大夫在哪里呢?” “醫(yī)生,救命呀……” “來人呀,救命呀……” 戰(zhàn)士們身上都是濃墨重彩,身上掛著無數(shù)的草屑塵土,一張張堅毅的臉上被水漬所浸潤,不知道是淚水亦或是汗水。 秦向晚臉上向來張揚明媚的笑容子早已不見,早前的淡定飛揚已經(jīng)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人被夾在兩張病床之間,一時間朝著這張床上看看,一邊朝著另外一張床看看,神智迷亂,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了。 “你們一定會沒事兒的,一定會沒事兒的?!?/br> 秦向晚嘴巴里不停的重復(fù)著這幾個字,好似這么說著那么病床上的人就會真的沒事兒一般。 等到醫(yī)生趕到,匆匆的將兩位病人給推進了病房,她被迫給攔在外面,全身力氣就像是被抽走了一般,呆坐在地上,雙目無神。 因為受傷被推進病房的人是秦老爺子和梁浩。 手不停的顫抖著,從懷中將染血的手機給拿出來,找到熟悉的號碼撥打了出去。 今日出來不過是想著要嘲笑顧青川一番的,卻不想有著這樣的意外收獲,顧南溪的心情還是很好的。 直到回到座駕上,顧南溪臉上的笑意都沒有斷絕過。 “拿到這些你就這么高興?!?/br> 當日詩洛締雅偷偷被顧青川被賣掉,陸庭宥將自己名下產(chǎn)業(yè)都交給顧南溪,她縱然感動也從來沒有笑的這么燦爛,笑的這么久。 這一刻,看著顧南溪臉上的笑容,陸庭宥有些吃味兒了,故此才有此一問。 顧南溪聞言,臉上的笑容微斂,剛要開口替自己解釋兩句呢。 可是嘴巴不過微微張開一些就又閉上了,眨巴一下眼睛,眼里閃過趣味兒,深深的吸了口氣。 “你車子被醋給洗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