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雷霆之怒
“冒昧打斷一句,顧總剛剛是想要做什么來著?” 將心中的怒氣徹底的壓制下去之后,馮總這才重新開口,只是再次說話間語氣已經(jīng)犀利了不少,看那模樣似乎是不打算在與顧南溪打太極了。 不過這樣正好,顧南溪也不喜歡那種明面上一派風(fēng)光,可暗地里隨時都想著要給自己插刀子的人說話。 想要什么直接說,一刀一槍,若是他真的能將自己給壓下去,將陸庭宥給壓下去,那么這個星河集團就是給了他也無妨。 “你是打算進總裁室吧!”看著顧南溪久不說話,馮總沒有了敷衍的耐心,放在胸前的雙手磋磨著,“這么做怕是不太好吧,畢竟這里是星河集團,不是你的詩洛帝雅?!?/br> 說完以后也不等顧南溪反應(yīng),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轉(zhuǎn)頭對著還站在那里沒有敢離開的秘書大罵道:“你們是怎么做事兒的,當(dāng)總裁室是什么地方呀,怎么能隨便將一些阿貓阿狗都給放進去了呢,這里面有著那么多的機密文件,要是泄露了集團機密的話,十個你們都賠不起?!?/br> 秘書被罵的狗血噴頭,還低著頭不敢說話,因為無論是馮總還是顧南溪都不是她們能夠得罪的人。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這是此刻秘書們心中共同的想法,唯一只能祈禱的便是,作為他們頂頭上司的陸昊可以趕緊回來,將事情給解決了。 馮總話是朝著秘書們吼得,可是眼睛的余光卻一直留在顧南溪的身上,那模樣就差指著顧南溪的鼻子說她就是那不該進來的阿貓阿狗了。 既然馮總為了將事情給鬧大,這么賣力的演出,那么顧南溪也不能就這么的當(dāng)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一般不是。 “馮總口中那阿貓阿狗,那個可能將集體機密給泄露的人是在指我嗎?” 顧南溪的話帶著絕對的寒氣,瞬間將這片天地給冰封住了,秘書們頭低著望著自己的腳尖不停的數(shù)著數(shù),恨不得立刻就在地上找個洞將自己給埋了。 馮總身后站著的,除卻宋明德一個,紛紛都變了臉色,顯然他們也沒有想到馮總能夠?qū)⒃捳f的這么難聽,簡直是不留余地呀。 這下那些被馮總鼓動著來到了這個地方的董事們額頭上汗珠一顆接一顆的冒出來,心中的后悔像是泉水一般突突的往外冒著。 比起其他董事的過度反應(yīng),早就見識過顧南溪手段的宋明德鎮(zhèn)定也只是在臉上,內(nèi)里的驚訝可也不比其他人少多少。 馮總面沉如水,面對顧南溪的強勢發(fā)問,臉上的表情換了又換,最后干脆把心一橫,干脆利落道:“是。” 這下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這片天地安靜的怕是針掉落在地上的聲音都能夠聽見。 死一般的沉寂并沒有持續(xù)太久,因為很快便有更加震撼人心的聲音響起,瞬間便讓眾人低著頭抬了起來,目光刷刷的朝著聲源地看去。 “啪啪啪……” 所有的人的對面,顧南溪站在那里,表情似笑非笑,雙手擊掌,掌聲便經(jīng)由此處應(yīng)運而生。 經(jīng)過之前的對戰(zhàn),馮總已經(jīng)收起了之前對顧南溪的小覷,現(xiàn)在見她如此反常,眼里謹慎之意更加濃重了幾分。 將馮總眼中的防備看在眼中,顧南溪停下動作,不再鼓掌,只是臉上的笑意更加的明顯了,“集團現(xiàn)在正處于特殊的時期,相關(guān)的任何事宜的確不宜讓外人知道,謹慎一些倒也沒錯。馮總對星河集團,對庭宥的忠心,南溪看在眼中,喜在心里,故此才會鼓掌,聊表心意。” “不過這樣的防備對著其他人便好,我就不用了,我顧南溪身為陸庭宥的妻子,自然有責(zé)任在他不在集團的時候,為他守好公司,靜待他的回來,相信各位也是這么想的,對吧?” 眾人吞了吞口水,心中腹誹,話都給你說了,他們說什么呀。 經(jīng)由顧南溪的一番話,立刻就將馮總從一個謀權(quán)篡位者變成了一個對集團忠心耿耿的忠臣,將馮總給驚得愣在哪里,最后憋了半天總算是在憋出一句話:“你別歪曲我的話,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br> “顧南溪,你是詩洛帝雅的總裁,可不是我們星河集團的,你這么做未免有插手星河內(nèi)政的嫌疑吧?!?/br> 馮總說完,得意洋洋的看向?qū)γ娴念櫮舷?,看向?qū)γ骖櫮舷难劾飵е裁吹奶翎?,你顧南溪不是很會說嘛,我看你現(xiàn)在要怎么面對眾人的敵對。 牽涉到權(quán)利利益,站在馮總身后的人立刻就驚醒了起來,雖然沒有說話,不過看向顧南溪眼里的警惕之意非常明顯。 “按理說馮總這么說也不算錯誤?!鳖櫮舷c點頭,而后在馮總還未得意起來的時候便再度開口:“我是詩洛帝雅的總裁不錯,但同時也是星輝計劃的參與者,面對星河集團突起的變故,我本來就有知情權(quán),更加重要的一點是……” 顧南溪眼神一凜,神情冷傲,看向眾人的目光帶著決絕的肅殺之氣:“我是陸庭宥的妻子,在他不在的時候,會替他守好所有一切屬于他的東西,若是在此期間,誰有了不該有的覬覦之心,我顧南溪對付起來也絕對不會手軟的?!?/br> “你……”馮總對著顧南溪大吼:“你……” 只是他的聲音大,顧南溪比他的聲音更大,而且氣勢更加婚后,凜然:“星河現(xiàn)在處在危機之中,作為集團董事,馮總你確定你要在這個時候乘機鬧事兒,然集團遭受不該遭受的損失嘛,那到時候其他董事?lián)p失的利益你來賠償嗎?” “我……” “現(xiàn)在我不想要和你們計較這些事情,我還要處理集團此次的危機,沒有多余的時間和你們解釋這些問題,如若你們還要在繼續(xù)鬧下去,那我只能說,大門在那邊,好走不送?!?/br> 顧南溪咻的的轉(zhuǎn)身,在眾人復(fù)雜探究的目光中走進了總裁室,將大門給關(guān)上了。 “呼……”顧南溪深深的松了一口氣,疾步走到辦公桌前拿起陸庭宥的杯子,從一旁的飲水機旁接過溫水,狠狠的喝了起來。 直到口中的干燥之意完全褪去,顧南溪這才放下手中的杯子,任由自己的身子徹底的癱軟在旋轉(zhuǎn)椅上。 或許這張椅子跟著陸庭宥的時間足夠長久吧,顧南溪坐在上面,只覺得滿滿的都陸庭宥的味道,好似他人就在自己身邊似得。 辦公室里黑白兩色,各自分明,清俊冷傲,如同陸庭宥這個男人。 目光在房間的每處一一劃過,看到這些東西,顧南溪的就好似看到了平常在這里辦公的陸庭宥,心中想要守護好星河集團的決心便更加的堅定。 按下電話,將秘書給叫了進來。 “集團現(xiàn)在主要的問題是什么?”說話間,顧南溪眼睛停留在手上的文件上,一目十行,很快便看完了一頁,其間還不忘記用筆在重要的地方做上記號。 秘書的眼睛在低著頭的顧南溪身上快速劃過,而后這才開口道:“新聞出來之后,集團股票快速下跌,網(wǎng)上對星河集團的負面議論太多,銀行提出要終止對星輝計劃的資金支援,陸總在知道這個事情之后已經(jīng)過去解決了,不過到現(xiàn)在還沒有消息傳回來,因此集團內(nèi)部有些人心惶惶,特別是董事會……” 顧南溪聞言,停下手中的動作,點點頭:“這些我都知道了,你去讓公關(guān)部的人準備文書,針對此次情況做出危機公關(guān),我不希望網(wǎng)絡(luò)上在看到任何不利于庭宥的新聞?!?/br> “是的,顧總我知道了?!鳖櫮舷鲁雒畹臅r候頭也沒抬,平靜自然的好似這里就是自己的詩洛帝雅公桌上的電話便已經(jīng)響起了,顧南溪立刻便放下手中的文件,將電話給接了過來。 “南溪……” 電話里秦向晚的聲音里帶著些許的試探,卻也但帶著nongnong的擔(dān)心。 顧南溪緊繃的神經(jīng)一松,放緩了聲音回應(yīng):“是我?!?/br> “我就知道你在這里。”那邊秦向晚聽見顧南溪的聲音,心中懸著的心也算是徹底的踏實了,“你……還好吧。” 顧南溪不過剛剛點頭,突然就想起,電話那邊的秦向晚她看不見呀。 一天的時間未到,就一般。 而聽到命令的秘書也立刻就執(zhí)行去了,順從的好似她就這么聽從顧南溪的命令已經(jīng)很久了。 秘書出去不久,辦發(fā)生了如此多的事情,很久沒有碰到這樣場面的顧南溪還真的覺得自己有些招架不了,手伸到自己的額頭上,在自己的額頭上輕揉著。 “不用擔(dān)心,我很好?!敝辽僭陉懲ュ痘貋碇埃紩煤玫?。 “哎……”那邊的秦向晚深深的嘆了口氣,不明白三個時辰不到,為什么就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情。 要說陸庭宥殺了阮云笙她可是一個百個不相信,昨天在那么盛怒的情況下,陸庭宥都沒有將她給殺了,又怎么會今天特意的跑過去將她給殺了呢? 而且對于毀容的阮云笙來說,死或許才是一種解脫,以陸庭宥那腹黑的性格才不會讓傷害顧南溪的人這么容易的就解脫呢。 秦向晚的嘆息通過電話傳了過來,將顧南溪心中那點子憂愁都給沖淡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