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道歉
陸昊離開之后,陸庭宥回到房間,腦海之中卻是在不住的回放著在此之前的所有畫面,似乎從那天參加演唱會的時候,在初見阮云笙的時候就莫名的生氣,最后提前離場。再后來,她當(dāng)眾讓阮云笙下不來臺! 這樣有心的針對,若沒有深仇大怨又如何能夠做到這一步! 想到這里,陸庭宥再無睡意。他打算在樓下花園散散步,可是在經(jīng)過顧南溪房間時,看到門縫透出的燈光,她還沒睡? 門沒有鎖上,陸庭宥輕易推門而入。 顧南溪正背對著他,蜷縮著坐在床上,在她的面前放著那條項鏈。 陸庭宥并沒有進(jìn)去,而是退了出來。 燈光在他身后投下一道剪影,明明那么近在咫尺,可是他卻有一種陌生的感覺。顧南溪還是曾經(jīng)的顧南溪,為什么之前他想要離她遠(yuǎn)遠(yuǎn)的,現(xiàn)在當(dāng)他想要靠近她時,卻發(fā)現(xiàn)她的心豎起了一道冰墻,隔絕了一切。 第二日一大早,顧南溪打算去公司,她上了車,卻發(fā)現(xiàn)汽車怎么也無法發(fā)動。她本打算讓司機(jī)送的,卻不想碰到陸庭宥從樓上下來。 “你要去公司?我送你!”他沒有給對方猶豫或者是拒絕的機(jī)會。 一路上,只有他們兩人,安靜的氣氛詭異的讓人壓抑。 昨晚,顧南溪想了一個晚上,本來針對阮云笙這事沒什么,可是,當(dāng)時是在星河的籌展會上,這或多或少也會帶來一些影響,只是,當(dāng)她看到阮云笙時,就沒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了。 于情于理,她欠陸庭宥一句道歉。躊躇了半響,剛要開口,卻發(fā)現(xiàn)車已經(jīng)停在了詩洛蒂雅門口。 她只好下車,就在她關(guān)門轉(zhuǎn)身離開的瞬間,陸庭宥將車窗搖了下來,“南溪?!?/br> 她驟然回頭。 “你下班后就在這里等著,我來接你。”他不由分說的決定后就離開。 顧南溪壓根沒回過神來,就看到汽車早就揚(yáng)塵而去了。 回到公司,方雅就拿著一疊報紙和雜志走了進(jìn)來。 “怎么了?” 方雅把報紙放在顧南溪的面前,“快看看!這全都是今天的頭條!” 顧南溪掃了一眼,上面以巨大的篇幅寫著阮云笙昨晚發(fā)生的一切,并且配上的照片還是昨晚摔倒之后狼狽不堪的模樣。 “這下好了,阮云笙的形象大跌,連帶著恒壓形象也受損。這對我們是極好的,昨晚謝安嵐代表詩洛蒂雅的那場秀成功極了。如今靈盾又出現(xiàn)了這樣的情況,失去了最強(qiáng)勁的對手,星光計劃我們一定能得到的!” 顧南溪沒說話,只是淡淡的聽著。 陸庭宥一進(jìn)辦公室,陸昊就已經(jīng)在他辦公室里了,手里還捧著一疊資料。 “有消息了?” 陸昊點點頭,起身把手里的資料放在陸庭宥辦公桌上,“都在這里了!我看過了沒有什么特殊之處。我還把顏笑的資料也一并收集了。對了,我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阮云笙是厲思恒的人!他們在一起有很長一段時間了,而昨天晚上,阮云笙佩戴的那條項鏈真的屬于顏笑?!?/br> 陸庭宥略一沉思,“沒有任何交集?” “真沒有!我查得可仔細(xì),怎么,我辦事你好不放心?”陸昊與陸庭宥既是上下級,也是親戚,同時還是兒時玩伴?!罢鏇]有一點交集!不過三個月前的那場車禍,顏笑的車在翻車前是和顧南溪的車撞在一起的……” 顧南溪聽著方雅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她揉了揉額角,“現(xiàn)在看來,靈盾要想重新具有競爭力,只有更換代言人了!” “你說,他們會換成是誰?前期的投入這么多,現(xiàn)在再重新更換代言人的話,就意味著還沒正式確定是否進(jìn)入星光計劃,他們就已經(jīng)開始了虧損了?!?/br> 厲思恒翻看著手里的雜志,臉色越發(fā)陰沉,而旁邊還有嚶嚶的啼哭聲,這越發(fā)讓人心煩。 砰地一聲悶響,厲思恒把桌面的東西全都拂到地上,還有幾本雜志砸到阮云笙的腳上,頓時起了一片紅腫,嚇得她都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音。 厲思恒的助理站在旁邊看著他發(fā)這么大的火,也是噤若寒蟬。 厲思恒極為憤怒,再看向阮云笙,原本那么漂亮的臉蛋現(xiàn)在都變得那么刺眼,他從來不知道,她什么時候把顏笑的項鏈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而他從來都不曾注意過屬于顏笑的東西,或者說,顏笑這個人從小就在他的身邊了,這么多年過去了,她于他,宛如空氣,習(xí)慣了,卻從來不曾多留下一分目光。 “你什么時候把她的東西戴在身上的?你憑什么佩戴她的東西?” 阮云笙頓時臉色一變,剛要發(fā)火,可是轉(zhuǎn)念一想,驟然起身,泫然欲泣道:“思恒,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之前在家里試禮服的時候,他們送來的首飾根本就不搭配,我知道星光計劃對你來說很重要,我也想把自己打扮得體面一下,不給你丟人。后來我看到旁邊柜子上放著那條項鏈,我還以為那也是靈盾的產(chǎn)品,這才……” 她走過去,拉著厲思恒的衣袖,“你別生氣了好不好,我知道錯了!我以后再也不碰那個房間里的任何一樣?xùn)|西了?!彼f著,俯身跪在厲思恒的面前,拖著他重新坐下,把頭靠在他的腿上,“我錯了,思恒,我真的錯了,也不知道為什么,那個顧南溪鐵了心的針對我!就算是了星光計劃,她也不應(yīng)該這么針對我!” 她柔柔弱弱的聲音,繞指柔般的讓厲思恒心里的火再也發(fā)不出來,他嘆一口氣,伸手撫上她的頭,順著她的長發(fā)。 他何嘗不知道顧南溪那是有心的針對!之前在顏笑墓前,他看到顧南溪第一眼時,他就看出了她眼中除了哀傷,還有憤怒! 這件事說來也怪不得阮云笙。 阮云笙年輕而且漂亮,終究會有她自己的手段,能夠讓厲思恒矚目了這么久。 厲思恒的助理見到這一幕自覺的退了出去。 暫時這事壓制下來,可是,星光計劃也是靈盾必爭之事,還是得想辦法解決才是! 看著阮云笙離開后,厲思恒整理了衣衫,隨后才讓助理進(jìn)來。 “你去聯(lián)系一下宣琳潔,晚上約一起吃個飯……” “是的,厲總!” “對了!再幫我聯(lián)系詩洛蒂雅的顧總,我想和她見一面……” 方雅接到電話,她看了旁邊的顧南溪一眼,“厲總約您中午吃晚飯,您去嗎?” 顧南溪微微一怔。 “你去不去?如果不想去的話,我就回絕了?!?/br> “不用,你告訴他,我答應(yīng)?!鳖櫮舷f罷,有些疲憊的閉了眼,縱然用著顧南溪的身份活著,卻還是免不了要與他有交集。 厲思恒看著那個女人緩緩而來,身上穿著寶藍(lán)色的大衣,長長的秀發(fā)微卷,隨意披散在腦后,妝容精致,可是那雙微挑的眼眸中卻帶著寒意和冷漠。 “對不起,顧小姐。” “對不起,叫我陸太太。”顧南溪截斷他的話,態(tài)度冷漠。 厲思恒微微一笑,讓服務(wù)生拿來菜單點菜。 “不用了!”顧南溪對著厲思恒說道:“你今天約我來,不是想要與我說一些事么,既然如此,這頓飯沒有必要吃了吧。 厲思恒并沒有生氣,他對著服務(wù)生道:“不好意思,那給我們兩杯咖啡吧?!?/br> 服務(wù)生下去后,厲思恒這才對著顧南溪道:“對于昨晚的事,其實我很抱歉?!?/br> “為什么?”顧南溪看著他,面前這個男人,她曾經(jīng)那么深愛了很多年,可是結(jié)果他從來都沒有認(rèn)真的看過自己,沒想到,現(xiàn)在他卻專程而來向著自己道歉,很是諷刺呢。 “我是誠心的跟你道歉的?!彼\懇的說道:“因為昨晚的事,今天頭條出來后,恒亞股份已經(jīng)收到了波及。而且靈盾是顏笑的心血,如果你是她的好友,想必你也不想看到靈盾遭受這樣的重創(chuàng)吧。 “你跟我說這些做什么?” 似乎從一見面,顧南溪總是在問為什么! “你是陸太太,我希望您可以跟陸先生那么說一句話,我們會在今天重新發(fā)布新聞更換代言人。” “是否更換代言人與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你若是擔(dān)心星河那邊,您應(yīng)該與陸總?cè)フf吧,我雖然是他的妻子,可是,星河的事與我沒有一點關(guān)系?!?/br> 厲思恒微笑點頭,絲毫不因顧南溪的話而動氣,他方才說的話其實不是他真實的想法,不知道為什么,當(dāng)在顏笑的墓碑前看到她的第一眼時,他就從她的身上感覺到不一樣的感覺。后來沒想到因為一條顏笑的項鏈,讓她大動了肝火,讓阮云笙受屈。 阮云笙形象受損,與他又有何關(guān)系,至于靈盾,本來他就到打算把靈盾買出去,參加星光計劃,不過是為了增加靈盾的籌碼而以,這種新聞暫時會讓恒亞形象受損,可是只要避開這一段時間,這些負(fù)面新聞終究會過去的。 厲思恒無比認(rèn)真的看著顧南溪,“其實我今天來,只是想對你說,對不起。云笙她也是無意間動了顏笑的東西,她也不知道那東西是顏笑的,我知道你是她朋友,看到那樣事情,情緒激動也是自然的。不過我真的希望,你能原諒云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