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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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澀溫熱的指腹在他唇峰上點了點,又落在她嬌軟的唇瓣上。牧容嘆氣下床,罩上外袍后躡手躡腳的閃出了廂房。 待門闔上后,廂房重歸沉寂,空留的余香不停肆虐在嗅覺里。 衛(wèi)夕緩緩睜開眼,撐著床榻半坐起來,凝著那雕鏤木門愣神。手不聽使喚,下意識的抬起,摩挲著自己的唇瓣。 頃刻后,她狠勁的咬住了下唇,刺破的皮rou里登時溢出了腥熱的血氣,玷污了她那一口銀牙。 疼痛告訴她,這不是在做夢。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土豪的打賞,破費了,么么噠。 ———————— 歲桐扔了一個手榴彈 投擲時間:20141128 21:01:08 影靈子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1129 00:44:41 楊枝甘露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1129 12:41:29 ———————— 在這里請個假,明天不更了。 某生貪慕虛榮,不久前換了個大我十歲的優(yōu)質男作為男友。此男為我父親朋友的庶子,未婚,目前來我市搞發(fā)開,深受我爹娘的喜愛。 但俗話說的好,男人三十不結婚,總得有點啥毛病,深刻交往后才發(fā)現(xiàn)這人的心智為10歲—— 極度缺乏安全感,極度敏感,拉我電話單子,手機定位,不要我跟普通男性朋友說話,24小時要求我待在他身邊,還不喜歡我寫小說,原因是寫小說縮減了跟他在一起的時間。 除此之外,某生實在無法忍受一個三十多的男人在大庭廣眾下給我撒嬌求抱抱的二貨行為。明日我們要進山玩耍,我準備帶刀跟他談談人生,第三次磋商一下分手事宜,祝我好運吧! 希望你們不要在后天的報紙上看到這一條新聞:山東女漢忍受不了病態(tài)男友的糾纏,108刀將對方砍死在血泊之中。 ☆、第四十八章 翌日辰時不到,一行人早已整頓好車馬。牧容提早來到了官驛門口,望著遠處朦朧蟄伏的山脈略略壓低了眉宇。 那片山套子是出京城朝南走的必經之路,山不高但是險,官道直穿山谷,沿山澗而立,途中有個灣口名叫柳葉灣。顧名思義,受山勢影響,那里的官道如柳葉一般促狹,最寬處約莫也就二丈多。若是前有追兵,后有堵截,除了投河沒有任何退路。 早在光宏帝執(zhí)政之前,柳葉灣時常有盜賊流寇出沒,官府抓不住賊人偷偷躲進山套里,一旦缺了銀子和女人,便會出來搶劫商旅路人,玷污良家婦女。 這些年官府追的緊,這些不法之人也是鮮有了,但時常游走的百姓商賈早已養(yǎng)成了習慣,日落之后寧肯夜宿荒郊野外也不會涉險穿過柳葉灣。 錦衣衛(wèi)出行必然不用害怕,但真要碰上亡命之徒,交上手也是個麻煩事。算算時辰,馬不停蹄的趕路,日落之前可以到達柳葉灣前頭的福云官驛。 牧容輕快的吁了口氣,晨風帶起白霧將他的面容氤氳其中。他斂了視線,這頭剛把冰涼的手掖進了琵琶袖,地上遽然浮出一個黑影來,與之而來的還有一陣和煦的溫暖,將寒風隔絕在了他的身體之外。 “大人,披風昨晚忘記還你了。” 婉脆的聲音刻意壓低了幾分,趁身邊沒人,衛(wèi)夕站到他跟前手法利落的系好披風系帶,隨后退到了他身側。在這期間,她始終沒有看他一眼,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怕些什么。 牧容面上閃過一瞬驚愕,像投入石子的湖面一般晃了晃,漣漪過后重歸沉寂。他意態(tài)淡雅地睇睨衛(wèi)夕,眸子反射著晨陽的華光,明澈的如同一汪清泉水,深不見底。 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給他罩上披風,以往都是個不情愿的模樣,委實讓他受寵若驚。 牧容不言不語,沉默裹挾在風中撩得衣袍颯颯抖動,本就是個化雪天,太陽越高,空氣里的熱度愈發(fā)流失。 灼灼的目光仿佛要將她看出兩個窟窿眼兒,衛(wèi)夕下意識的拽了拽自個兒的披風,面上努力鎮(zhèn)定著,目不轉睛的凝著遠處的山套。 明明是彈指的功夫,她卻覺得度日如年。牧容神情親厚的攬過她的肩膀,一個輕吻落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多謝?!?/br> 這個曖昧的舉動讓衛(wèi)夕不由瞪大了眼,一把推開了他,噔噔噔后退了幾步,“……這是在外面,大人你矜持點行嗎?” “好,矜持些?!蹦寥菖晳?,沖她挑了下眉梢,唇角銜著和煦的笑,“上了馬車我再好好謝你?!?/br> 衛(wèi)夕:“……” 謝她?應該是沒安好心吧! 對方笑的人畜無害,放在她眼里卻充斥著狡黠。凝了牧容久久,她吁出口氣,抖了抖曳撒沒再吭聲。 事到如今她什么大風大浪沒經過,不就是好好謝她嗎? 大不了就是個古代版“車震”! 在兩人打趣這會,君澄帶了一溜人從驛站里走出來。俯首作了個揖,朗朗道:“大人,遂鄴百戶所已經派人送了信兒,崔百戶的人快馬加鞭,今晚便能在福云官驛與咱們匯合?!?/br> 牧容頷首嗯了聲,揚眉看了看天色,“時辰不早了,趕路吧?!?/br> * 出了天順客棧,路人便少了許多。 車輪滾滾行進在官道之上,發(fā)出輕微的顛簸,衛(wèi)夕搓了搓手,已經記不清是第幾次挑了篷簾往外望了。 外頭還是那個景兒,四周荒無人煙,枯草叢生,上面掛著尚未化掉的雪晶子,偶爾也會見到幾處驛亭和破敗的老廟。 牧容正襟危坐,修長的手指撩著青花茶蓋兒,慢慢悠悠的撥弄著茶湯。他早就感受到了對方的坐立難安,此時蹙起了眉,斜眼睨著她,“怎么了?這么心浮氣躁的,方才被馬蜂蟄了?” 大冬天的,哪來的馬蜂?被你蟄了還差不多! 衛(wèi)夕在心頭剜他一眼,放下篷簾坐好,囁囁道:“昨晚沒休息好,身體不太舒服。” 牧容聞聲狐疑地放下茶盞,昨晚他等她睡沉了才偷偷離開,怎就沒休息好呢?心口略一焦躁,他復又攢起眉心,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額頭,沉聲道:“莫不是踢了被子,受風寒了?” “……沒有,有些困而已?!?/br> 她的額頭并不熱,方才被冷風吹了會,還有些涼涔涔的,可附在上面的那只手卻要將她燒出火來。 衛(wèi)夕像觸電了似得往后側了側身,登時隔絕了他的觸摸。烏黑的眼珠在眶子里轉著,眼神飄來飄去,就是不肯落在他的身上。 昨夜能睡好就怪了,她睜眼到三更,腦仁里單曲回放著他那句話—— “我要說我心儀的就是你,會不會讓你嚇破膽?” 恭喜他做到了。 不僅如此,膽戰(zhàn)心驚過后是難堪無力,外加不合時宜的羞赧。 牧容那話輕似夢囈,說的也是模棱兩可,似承認了,又似揶揄。她躲在被窩里反復琢磨,最后還是難辨是非。 亦或者說,潛意識在讓她逃避著真相。如果他的是真的,那她還能像現(xiàn)在這樣,打著保命的旗幟大喇喇地在他身邊侍奉嗎? 人和人的相處是門學問,愛情可以潔白無瑕,建立在利益之上的關系也可以潔白無瑕;當愛情和利益相互交織、劃不清界限時,這種相處登時變成了污穢,到頭來誰也摸不清自己的真心了。 她渾噩的醒過來后,決定對這件事守口如瓶,既然是在她睡熟之后才說的,那牧容一定不想讓她知道。這么一來,那話是真是假倒也無所謂了。她害怕假戲真做,在男人深刻主宰的古代,到頭來只能坑了她自己。 然而她想的輕快,當牧容碰觸她時,她還是禁不住心猿意馬起來。 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伴隨著心房的輕微抽搐,漸漸和某種特殊情愫交疊起來…… “衛(wèi)夕,你現(xiàn)在還累嗎?”醇厚的嗓音揪回了她的神思,牧容撩了撩袖闌,朝她伸出手,“時辰還早,我抱你睡會?!?/br> 好看的薄唇揚起一個微弱的弧度,看在她眼中格外風雅。這個表情她曾經異常痛恨,半真半假的笑面夜叉,可如今卻覺得賞心悅目—— 那眼睛,那鼻子,那嘴巴。 橫豎看起來都是愈發(fā)的英俊了。 幽黑的小鹿眼稍稍失焦,衛(wèi)夕的心房嗵嗵嗵狠勁鼓了幾下,血液熱烈的沸騰起來,簌簌向上逆流起來。 未等牧容再發(fā)話,她主動上前抱住了他,將頭枕在他的肩頭。呵氣如蘭,全都噴灑在他過釉般瓷白的側頸上。 “……這會子這么乖,我還真有些不習慣?!倍虝旱你点逗螅寥菪σ饕鞯剞揶淼?。他滿足地撫了撫她的后腦勺,身子往左側一倚,順道用胳膊環(huán)住了她瘦削的肩頭。 衛(wèi)夕暗自撇撇嘴,一句話沒有多說。這個急不可耐的擁抱并非她本意,若非如此,她面上的窘迫和guntang便能全數(shù)撞入對方的眼眶。這里又沒個地縫,她該往哪鉆? 牧容并不知曉她的小九九,頗為寵溺的撫著她的后背,自己也閉目養(yǎng)神起來。 這個姿勢頗為舒服,衛(wèi)夕靠在他的胸膛之上,心跳逐漸和他有力的律動合成一拍,躁動的血氣漸漸沉靜下來。 心境登時開闊不少,她深吸一口氣,拿臉頰蹭了蹭他的胸口,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闔上了眼。走一步算一步吧,想多了也是白死腦細胞。 * 午頭,眾人停在了一家飯莊前。再往前就進入山套子了,這里是唯一能用膳的地方。 衛(wèi)夕睡得頭昏腦漲,下車后揉了揉太陽xue,這才放眼瞧了瞧。 白色圍墻有些發(fā)污,進門的檐頭下掛著一木制牌匾,上書“厚義”兩個燙金大字,歷經風吹日曬,表面已經龜裂了。 跨步進了飯莊,她驚訝地環(huán)顧一圈,別看外頭毫不起眼,里面可是別有洞天。大缸老酒擺滿一排,桌椅板凳也都是嶄新的,檔次跟京城的一些飯莊差不到哪里去。 “哎呦,官爺來了!”年輕的掌柜滿面笑容的迎了上來。 小二也很有眼色,輕車熟路的招呼著隨行的錦衣衛(wèi)在一樓就座,清一色的錦繡袍登時把飯莊里塞得滿滿的。 掌柜笑眼盈盈的瞥了瞥牧容,朝樓上比了比,“官爺,雅間請?!?/br> 牧容頷首,又朝衛(wèi)夕示意一番,這才踅身往樓上走。在衛(wèi)夕登上樓梯后,君澄,花六以及流秦弟兄倆緊跟其后。 二樓的雅間不多,眾人進了最里頭那間。兩張不大的圓桌上已經布滿了琳瑯滿目的飯菜,似乎早早就知道他們會來。 牧容閑庭信步的走到圓桌前,撩起曳撒坐定。 掌柜跨步出屋,神秘兮兮的四下張望,這才闔上門踅身走回牧容身邊,恭敬的叩首施禮:“參見指揮使大人!” 他的動作標準又利落,面上又毫無懼色,一看就應該是個慣以施禮的老手。 衛(wèi)夕愕了愕,旋即福至心靈。錦衣衛(wèi)的爪牙無處不在,上至中央衙門,下到地方百戶所,再往下便是在各行各業(yè)喬裝打扮的探子們。眼前這個年輕的掌柜,十有八九也是她的錦衣衛(wèi)同事。 牧容很快印證了她的想法,他端起桌上的茶盞,呷了口熱茶潤喉,眉眼謙和道:“起來吧,這些時日柳葉灣可還穩(wěn)當?” 掌柜站起來,凝重道:“回大人,自從上次搜山血洗之后柳葉灣一直很太平,過往商旅也沒有再發(fā)生意外。但是二十九的夜里忽然竄進去一隊人馬,約莫有十來個人,屬下得知消息后派人即刻跟了上去,不過是前后腳的功夫卻沒追上那幫人,只有馬匹散落在柳葉灣里。” 話音一落,君澄幾人面面相覷。 牧容呷茶的動作頓了頓,沉聲道:“那伙人棄馬逃竄了?” “應該是如此?!闭乒裼U了覷他的面色,“屬下派人進山搜了,可是沒搜到,過年時又下了大雪,一些痕跡已經難以尋覓了?!?/br> “可是看清那伙人為何方神圣?”君澄聞聲橫插一嘴。 掌柜搖搖頭,“沒有,回稟的探子說對方身穿清一色的鴉青常服,不帶行囊和刀劍?!?/br> 君澄頷首,遂而探詢的看向牧容,“大人,這幫人來路不明,興許會節(jié)外生枝,要不要換條道走?” “不必?!蹦寥萆袂楣训幕亟^了,“圣上有旨,十五日內必須將那一萬兩白銀押送回京,換道走又得多耽擱時日?!彼鍪卓戳丝淳危跋雭硪彩侨毫鞲Z的草寇,沒準已經逃往山套深處了。他們只有十來個人,碰上咱們只有死路一條,慌什么?” 見他說的有理,君澄輕快的道了個是。這次派出來的都是錦衣衛(wèi)的得力干將,別說對付十來個草寇,就是再來上二百號人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這頓飯口味很棒,衛(wèi)夕美滋滋的填飽了肚子,手里還拎著掌柜贈送的糕點,心滿意足的上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