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腹黑皇帝心頭嬌、偏執(zhí)男主想要變正常、在末世BOSS面前刷臉卡363天之后、劍縱天下、和三個叛逆弟弟一起上綜藝、護花神醫(yī)在都市、[穿書]報告影帝,你老婆又去擺攤算命了、陸先生,愛妻請克制、我真不是劍道至尊、蓋世戰(zhàn)神
掌柜的迅速收了元寶,讓知薇連反對的機會都沒有?;实劾鶚巧献?,順便又加一句:“麻煩送一些飯菜到房里來,要干凈些的?!?/br> 碰到這么財大氣粗的,掌柜笑得合不攏嘴,立馬吩咐下去要廚房重新開火,將看家本領(lǐng)都使出來。 知薇氣鼓鼓的進了房,待小二走后沖皇帝抱怨:“您怎么這么實在,哪里需要那么多錢,也太大方了?!?/br> “朕對銀錢沒什么概念。往后成了家你管銀子,帳冊什么的都交給您。朕的小庫房也由你掌管,多了少了朕不問,你自個兒看著辦吧。” 好大的口氣,知薇簡直被驚著了?;实圻@是把自個兒的私人財產(chǎn)全交給她來管了,這就跟新婚之夜霸道總裁將公司股份悉數(shù)轉(zhuǎn)到老婆名下是一樣的道理。 她一下子覺得壓力很大,立馬婉轉(zhuǎn)拒絕:“我能力有限,您還是找別人吧。” “朕就信得過你,等回去你就打理起來。能力這個事兒能慢慢培養(yǎng),朕看你也不是亂來的人,總不至于將朕的庫房搬空。” 開玩笑,皇帝的庫房能搬得空嗎?幾輩子都吃不完呢。知薇真心覺得自己賺大發(fā)了。 不過他剛剛說什么,成親?他們兩個也說不到成親這個事吧,皇帝金口一開賜她個名號,關(guān)系就這么定下了。洞房花燭是不用想了,西式婚禮更是不可能。她就安心守著他過幾天好日子算了。 這些都是后話,眼下最關(guān)鍵的是,一間房一張床,他們兩個人要怎么睡? 正巧小二端了飯菜進來,知薇趁機跟他多要了一床被子。小二脆生生地應(yīng)了聲好,轉(zhuǎn)眼就把被子抱了過來。 待人走后知薇開始鋪床,先將皇帝睡覺的地方收拾好,隨即在房里來回轉(zhuǎn)悠,琢磨著自己該睡哪邊。 皇帝看她走來走去挺忙的樣子,就拉她手叫她過去吃飯,又問:“你這忙什么呢?” “給自己找個睡覺的地兒。” 皇帝了然:“你今夜要打地鋪?” “是啊,總不能叫您睡地板上吧。” “朕確實沒打算睡地上。不過……”說著他話一頓,又道,“朕也沒想叫你睡地上?!?/br> “那怎么辦,就一張床。我本想拉您另找一間客棧的,您又太大方。錢都叫人收了不住虧得慌,只能將就一夜了?!?/br> 皇帝轉(zhuǎn)頭看那床:“朕瞧那床挺大的,咱們一起睡應(yīng)該沒問題?!?/br> “一起睡?”知薇一下子想歪了,“那可不成。您、您不是答應(yīng)我的嘛?!?/br> “朕答應(yīng)你什么了?” 她很不好意思,聲音就低了下去:“您說過,回宮之前,您不……碰我的?!?/br> 皇帝失笑:“朕是這么說過。朕也沒打算今兒在這里對你做什么。不過一起摟著睡個覺而已,你別多心?!?/br> “那您忍得住嗎?” 話一出口她又罵自己,怎么這么不過腦子啊,什么話都敢跟他說。 這下子皇帝倒是臉色一變,連飯都不吃了,直接將她攔腰抱起,走到了床邊。他將人往床上一擱,整個人便壓了上去。 他湊近到知薇面前輕聲道:“你別亂動,朕便能忍得住。否則……” ☆、第90章 大師 那一夜,知薇睡得緊張不已。 皇帝是個言出必行的人,倒真沒把她怎么著。可就算這樣她還是不敢大意,緊緊裹著自己的被子,差點捂出一身汗來。 早上起來一摸脖子,發(fā)現(xiàn)落枕了,知薇特別無語,用哀怨的眼神掃了皇帝一眼。早知道還不如睡地板呢。 皇帝剛起,正靠在床頭醒神,硬生生被她這一眼給弄得興奮起來。 他一把摟過知薇,咬她的耳朵:“你這般是在勾引朕嗎?” “沒有的事兒,您別誤會。唉,您別頂我啊。” “男兒大清早都這樣,往后你就明白吧。” 明白什么啊,知薇暗罵這個無恥之徒,晨勃還這么理直氣壯。 結(jié)果還有更叫她無語的事情?;实蹃砹伺d致,勉強忍著沒碰她,卻又叫她幫忙泄火。知薇不是頭一回,雖有些害臊,還是半推半就應(yīng)了他,叫他痛快了一回。 于是皇帝神清氣爽,換了衣裳下床洗漱,連走路的模樣看在知薇眼里都跟帶了風(fēng)似的。 兩人在客棧用過早飯,又出發(fā)去往城郊。先是坐車兒,大約一個時辰后到了山腳下,皇帝便下來卸了馬,只叫車夫在原地等著,他帶著知薇騎馬上山去。 這山不高,山路也不曲折,沿途美景不斷,騎在馬上悠閑地晃蕩,呼吸山林間清新的空氣,直叫人通體舒暢。 皇帝從后面摟著知薇的腰,將頭湊到前面,貼著她的臉頰道:“往后別再折騰自個兒了。朕不是喜新厭舊的人,你胖些沒關(guān)系,變成什么樣朕都喜歡?!?/br> 這是在說她前一陣子節(jié)食的事兒。 知薇想摸摸圓潤的肚子,一伸手卻碰到了皇帝擱在她身上的雙手。那手暖暖的,皮膚很是滑膩,一點兒不像帶兵打過仗的人。她一摸覺得挺舒服,索性便一直摸下去。 “您現(xiàn)在說話好聽,將來可就不那么想了。女人還是瘦些好看,我若胖成馬公公那樣,您會喜歡嗎?” 正在屋里給皇帝收拾書冊的馬德福,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皇帝卻笑了:“哪可能那樣,你這身材胖不成那樣。若真胖得不成朕也不許。不是嫌棄不好看,對身子不好。不信你回頭問問馬德福,他一路小跑喘不喘。太胖了當(dāng)真不舒坦,跟十月懷胎的婦人似的?!?/br> “有那么嚴(yán)重?” “回頭朕給你尋二十斤rou來,你綁身上試試,管保三天便受不了。” 知薇摸摸有點rou的臉頰:“您不覺得我這些天胖了嗎,好看嗎?” “當(dāng)然好看。朕從前就覺得你太瘦,現(xiàn)在這樣正合適。傅玉和的藥也沒叫你胃口大開,你就照如今這般吃,保準(zhǔn)不會有錯。” 好吧,皇帝都這么說了,她便信了他吧。畢竟減肥也不好受,半夜餓得在床上來回翻的時候,她自個人也覺得挺可憐的。 兩人說說笑笑上了山,到了元佛寺門口便跳下馬來。一旁已有知客僧迎了出來,一人牽了馬去喂,還有一人領(lǐng)著二人往里走。 那人似乎認(rèn)得皇帝,態(tài)度極其恭敬,直接引著他二人進了后頭住持的禪房,抬手敲門跟里頭的大師回稟。 知薇看在眼里就想,這了悟大師大約是世上最牛的人了,皇帝見他尚要由人通稟,想來是個極厲害的人物。 想到此處她摒息凝神,低頭跟了進去。 滿屋子皆是伽蘭香,大師端坐在朝南的塌上,手里拿一串楠木佛珠,給人一種安寧又沉靜的感覺。知薇一下子大氣不敢出,比頭一回見皇帝還要緊張。 她本是不信神佛的人,可重活了一回卻不得不信?;蛟S世間真有什么是大師能參透而她參不透的。因為未知所以敬畏,連走道兒都變得輕起來,生怕沖撞了對方。 倒是皇帝顯得比較隨意,也不端架子,跟了悟大師互相見了禮,卻半句沒提知薇,仿佛她只是個跟班的。 大師也不瞧她,只跟皇帝參禪。一開口便管他叫“施主”。 于是知薇又想,這老和尚確實厲害,他既跟皇帝有交情,不會不知他的身份??伤?dāng)真四大皆空,連皇權(quán)都不放在眼里。出家人眾生平等,他不管皇帝叫“萬歲”,卻以“施主”相稱,就是將他放到一個凡人的位置了。 皇帝身邊多的是溜虛拍馬的小人,見多了大約更喜歡大師這樣不悲不亢的吧。 知薇也覺得老和尚不錯,可他們說的話她不感興趣。那些東西太高深,她既聽不懂也不愿花心思多聽。有些東西得自己感悟才行,沒到那個份上硬聽,不過是囫圇吞棗罷了。 老和尚說了幾句發(fā)現(xiàn)知薇不在狀態(tài),不由微微一笑,沖她道:“小施主可喜歡看荷?” 知薇趕緊回神,也沖大師笑。大師便道:“貧僧前些日子移了幾株白荷在禪房后院的池子里,小施主若喜歡,便去瞧瞧吧?!?/br> 知薇正嫌無聊呢,他這么說便稱了她的心。當(dāng)下她便起身暫別兩人,開門出去了。外頭自有小沙彌等著,一聽她要去看荷,便引她過去。 她一走,屋內(nèi)的兩個人同時沉默下來。皇帝想著該怎么開口詢問。 了悟大師是他認(rèn)識十來年的朋友。年少時領(lǐng)兵西征,當(dāng)時恰逢大師去邊塞邊講經(jīng)布道,兩人機緣巧合之下認(rèn)得。 那時皇帝不過十幾歲,憑一腔熱血上陣殺敵,根本料不到后宮之中風(fēng)云詭異的變化。結(jié)果大師同他結(jié)緣之后,同他講了許多佛法道理,卻從不給他批命。 當(dāng)時皇帝覺得奇怪,旁人一問大師便滔滔不絕講許多,到了他這里卻是顧左右而言他,一副藏著掖著的模樣。 那時候先太子還在世,雖身子微恙,但誰也沒想到他一病就會不起。皇帝也從沒做過龍登大寶的美夢。那時候的他想過當(dāng)個武將,手握重兵馳騁沙場。 老和尚的遮遮掩掩叫他疑惑,對方越是這樣他越要問個明白。于是某日夜里尋到大師的住處,非要他為自己批一命不可。 老和尚沖他無奈地笑,被纏得沒法子,只得損了幾年的陽壽,給他批了一命?;实勰弥虾蜕袑懥斯{子回營一看,卻是空蕩蕩的什么也沒有。 皇帝年紀(jì)尚輕參不透里面的講究,后來碰到老和尚便又問他。老和尚笑瞇瞇道:“老僧給了你一張白紙,你愿怎么寫怎么畫都成?!?/br> 他說到那個“一”字的時候加重了音調(diào),皇帝便記下了。但轉(zhuǎn)頭忙自個兒的事,又把這事情給忘了。 一直到后來先太子病故,他在經(jīng)歷重重磨難后登上皇位,這才明白老和尚當(dāng)日的意思。這個“一”字便是萬人之上的意思。至于那張白紙,就如同這錦繡江山,皆掌握在他手中,任由他處置。 只是在高位坐得越久,皇帝越發(fā)覺得,人生在世哪有那么多隨心所欲,身為帝王,也自有其無可奈何。 但老和尚的天眼卻是神而又神。皇帝后來又尋他談過別的事兒,他無一不精不一不準(zhǔn),當(dāng)真如同半仙一般。 所以他今日帶知薇過來,想叫老和尚給瞧瞧。一個人病了一場,當(dāng)真忘了從前的事兒,連性子也一道變了,這事兒有沒有蹊蹺? 但該怎么開口他有些為難。 正在皇帝躊躇之際,老和尚卻起身走到他面前,卸下右手腕一串木刻佛珠,遞到皇帝手上。 皇帝起身接了,拿著佛珠細(xì)細(xì)研究。單瞧外面瞧不出什么新奇,不過是普通的木珠而已??床馁|(zhì)也不甚名貴。 但既是老和尚給的,自然有他的用意。 他便抬眼看對方。 老和尚開口道:“這串珠子就給方才那位女施主吧。老衲與她有幾分薄緣,送她這一份禮,只盼她日日戴著,莫要嫌棄才好?!?/br> “大師,您可是瞧出了什么?” “確實瞧出來了。你今日帶她過來,顯然與她淵源頗深。你與她這一世的塵緣才剛開始,往后日子還長?!?/br> 皇帝一顆心放了下來。這些天他有些浮躁,未得到時一心只為討她歡心,得到了又怕有一日會失去?,F(xiàn)在大師這么說了,想來他與知薇還有幾十年日子可過,不必?fù)?dān)心過甚。 “不過……”老和尚突然又開口,眼神里透著深邃的光,“這串佛珠最好日日戴著,夜里休息也不要卸下來。若是福澤深厚,你二人可白頭偕老?!?/br> 皇帝微微皺眉:“大師似另有深意,可否透露一二?” “此乃天機,老衲若說了,她便不在了。施主莫要因小失大。須知人力不可勝天,你如今要留下她,便不可知道過多。你只當(dāng)從未來過這里,一切照舊便好?!?/br> 老和尚說到這里便不肯再多說?;实垡宦犓脑捯膊荒茉偻麓蚵?。顯然知薇確實有點什么,才會叫對方說出那樣的話來??伤蔷湔f了她便不在了的話著實叫皇帝心驚。 不管她是什么,他如今只想將她留在身邊。旁的就隨它去吧。不管如何,她是沈萬成的女兒這一點不會錯。既是人那便沒什么可怕的。就算是妖,他貴為天子也不會被她傷著什么,又有什么可畏懼的。 想到這里皇帝收了佛珠,向老和尚告辭,出門到池邊尋了知薇,兩人一同騎馬下山。 下山的路上,知薇問皇帝。 “大師同你說我什么了?” 那老和尚故意支開她,顯然有悄悄話要跟皇帝講。知薇雖呆這點卻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