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動最難捱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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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理訕訕地摸了摸后腦勺,只覺得自己小命不保。 卻在這時候。 一個陌生的女孩子突然朝他們這桌走過來,并且徑直走到了祁灼的旁邊。 女生的動作有些扭捏和害羞,還遲疑地往另外一個地方看過去,顯然是朋友慫恿才鼓起勇氣過來的。 “你、你好,請問可以加個微信嗎?”女孩子聲音帶著忐忑,一雙眼睛也有些躲閃,不敢直視著祁灼。 一張乖巧的臉上有緊張,也有期待。 一桌人雖然沒有預(yù)料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但也看出女孩的緊張,所以都保持著沉默,沒有出聲起哄。 但視線都不約而同地聚焦在祁灼身上,看好戲一般想要知道他如何應(yīng)對著突然出現(xiàn)的桃花。 作者有話說: 祁:修勾委屈巴巴臉jpg. 第9章 9、心動難捱 “想主動的那個人一直是我?!?/br> ——祁灼題記 在眾人熾熱直白的目光注視下,祁灼卻沒有立即回應(yīng),而是慢悠悠地捏著杯子喝了一口水。 這個動作在片刻中掩蓋了他的神情和眼里的情緒,讓誰也不知道其間祁灼的態(tài)度是如何。 正當那個女生咬住嘴唇,心情難受且失落時,祁灼出聲應(yīng)了句:“可以啊?!?/br> “真的可以嗎?”女生神色瞬間變得激動,臉上紅撲撲的,難掩興奮。 “嗯?!逼钭泣c了點頭,但下一秒他話鋒一轉(zhuǎn),“不過,你可能需要問一下這個同學,能不能加需要他同意?!?/br> 順著祁灼指著的方向,其余人的視線鎖定了還維持著一臉亢奮著看熱鬧的宋明理身上。 “……” 宋明理:“???” 女生看到被指的是另外一個男生,她先是呆愣了一下。少頃,她像是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臉騰地一下變得更紅了,神色也愈發(fā)興奮。 視線在祁灼和宋明理之間來回打轉(zhuǎn)了一下,她的腦海里飛速腦補了一些東西,而后連連擺手:“那不用啦,我不知道你原來和這小哥是一起的,打擾了!” 說完這番話,女生便急急轉(zhuǎn)身離開了。 背影都透露著高昂的興致,沒有一點目的未達成的悲傷。 “……” 在那女生離開的半分鐘里,一桌人都很安靜,像是在風中凌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溫昭的表情也喪失了平素的冷靜,透露著一絲詫異。 直到一臉懵逼的宋明理腦子轉(zhuǎn)過彎,他怪叫出聲:“我冤枉?。。?!” 他的聲音凄厲,像是遭受了六月飛雪。 見全部人注意力集中到他這里,情緒也醞釀到位,宋明理痛心疾首、摧心剖肝地喊冤:“我和灼哥之間清清白白!天地可鑒,日月為證!” 說完這句陳詞,宋明理轉(zhuǎn)頭悲痛地質(zhì)問祁灼:“灼哥,你怎么可以這樣子對兄???弟我???” 相較于他的情緒激動,祁灼卻是氣定神閑,反問道:“我又沒有說你跟我之間有什么?” “就是想問你能不能把你的聯(lián)系方式給她?!?/br> 這樣不說還好,一說讓宋明理又想起來剛才跟宴遠說著的話題。 一打岔,他干脆就提起那件事,新仇舊帳一起算,“哥,你是不是又把我的聯(lián)系方式告訴給那些學姐和女同學了?” 祁灼仍舊淡淡地回:“忘了?!?/br> 溫昭拿著杯子喝水的動作一頓,她抬眼覷了一下男生。 他很是云淡風輕,像是正如他所言的那樣渾不在意。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宋明理頓時不干了,怒氣沖沖:“不要給我狡辯,你就是!” “那么多如花似玉的女孩子,你都沒一個看上眼的嗎?還要把我的聯(lián)系方式給她們?”宋明理的聲音透露著無法理解。 因為祁灼名聲在外,憑借著帥氣的皮囊吸引了很多人的關(guān)注,也因此很多人想方設(shè)法得到他的聯(lián)系方式。 想加他好友如同過江之鯽,曾有段時間,祁灼的微信曾被人添加到異常,直到他設(shè)置了限制才罷休了一段時間。 而宋明理知道后,十分羨慕嫉妒他的行情,酸溜溜地表示自己也想要體驗這樣的待遇。 而那時候祁灼悶笑了一聲,應(yīng)了他一句:“好啊?!?/br> 宋明理卻轉(zhuǎn)頭將這茬忘掉了,但祁灼卻沒有忘掉。 為了實現(xiàn)他的夢想,祁灼有幾次在學校被人當場攔住,那些人死纏爛打要他的聯(lián)系方式,祁灼便順水推舟給了她們宋明理的。 而此刻,面對宋明理明明實現(xiàn)了愿望卻不滿意的跳腳。 祁灼挑著眉,口吻理所當然,沒羞沒臊:“鄙人不缺市場,所以不急?!?/br> 宋明理一時氣結(jié)。 他顫抖著嘴皮子,憤怒地指著祁灼,悲憤欲絕地怒斥:“渣男??!” 看他吃癟,祁灼嘴角噙著淺笑,心情很不錯。 他用指骨輕輕叩了叩桌面,語氣理直氣壯:“因為為你cao碎了心,就想著拱手相讓。” 末了,他又閑閑補充一句:“我可真是用心良苦。” 幾人一系列的對話都很有喜劇人的感覺,引得李文君都忍不住噗呲笑倒在溫昭的肩頭。 李文君還悄咪咪地跟她耳語:“昭昭,你覺不覺得祁灼還挺有趣的?” 溫昭遲疑了兩秒,還是點了點頭。 李文君繼續(xù)說:“原本看那些視頻和照片,我還以為他會是一個高冷酷哥或者是拽比,但今日一見,他不僅沒有我想象中的那樣端著,還是有點油麥在身上的?!?/br> 油麥?是說他很油膩嗎? 溫昭愣了愣,也問出了口。 李文君笑得更歡了,“不行了不行了,我快笑得喘不過氣來了。” “昭昭你肯定不怎么了解網(wǎng)絡(luò)語言。”喘勻了氣,李文君開始為她科普,“油麥是幽默的諧音,不是油膩啦?!?/br> 溫昭領(lǐng)悟地點了點頭,以示了解,但情緒并沒有像李文君那樣亢奮,反而變得有些郁悶。 溫昭伸手拿起一根烤串,盯了幾秒,又覺得索然無味了起來。她剛才聽著那祁灼和宋明理一來一往的談話,明白了些什么—— 她加祁灼好友時,人家已經(jīng)開放了限制,但卻一直沒通過,那原因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明確了。 可能也是怕自己像其他女生那樣,因為貪圖他的美色而糾纏他吧。 雖然自己對他并沒有那個意思,但這樣被人誤會還是覺得有些氣悶。 溫昭垂下眼,原本被帶動著高漲的情緒也低迷下去。 而這時,捏在手心里的手機屏幕突然亮起來。 溫昭看了眼,是她mama打來的電話。 燒烤攤這邊很嘈雜,人聲鼎沸,各種聲音交匯在一起,煙火氣很重。 是她那身為藝術(shù)家的母親最不屑于來的地方。 溫昭拿著手機朝眾人示意出去接個電話。 便站起身來,朝外面走去。 快步穿過這條喧鬧的小吃街,溫昭繼續(xù)往前面走去。 那邊有一條河,岸上圍了一圈鐵質(zhì)欄桿,另一邊道路則栽種了不少樹木,很僻靜安寧,是不少人酒足飯飽之后散步的地方。 在電話即將掛斷的時候,溫昭按下了接聽鍵,那邊很快傳來一個優(yōu)雅端方的女性嗓音:“阿梔?” 溫昭應(yīng)了聲。 她的心里已經(jīng)隱隱有了不好的預(yù)感,心情也愈發(fā)煩悶。 她mama很忙,如果沒有什么事一般不會主動聯(lián)系她,而一打電話給她基本也沒什么令她愉悅的事。 果不其然,那邊很快響起抱歉的聲音:“對不起啊,阿梔,mama十二月不能來星城這邊陪你過生日了,因為臨時換了演出城市,要去國外,那時候會很忙,實在騰不出時間了……” 溫昭眼底的情緒又灰暗了幾分。 其實已經(jīng)猜到了,但在告訴她之前卻還抱有一絲的期待,現(xiàn)在卻徹底破滅了。 不過,她也已經(jīng)習慣了,在以前每一年承諾過卻不履行后,已經(jīng)不抱有期待了,只是沒想到她十八歲的生日,母親會再一次缺席。 她的沉默,讓溫蘭有些尷尬和不知所措。 但這時,溫昭身后經(jīng)過了一群正在嬉戲打鬧的人群,帶來了一陣喧囂和歡笑聲。 那頭溫蘭聽見,語氣登時從愧疚的心虛變得帶著苛刻的嚴厲:“阿梔你現(xiàn)還在外面玩嗎?這么晚了,你該回去休息了?!?/br> 在關(guān)于女兒是否還在玩樂這方面,溫蘭倒是很關(guān)心。 怕她會一直追問,溫昭選擇搪塞過去:“沒有的mama,我剛自習回來,正在宿舍樓下,等會就上去?!?/br> 電話那頭的溫蘭松了口氣,語氣也恢復(fù)成溫柔似水的模樣:“好,那你快回去吧,mama就不打擾你了。” “嗯嗯。” 掛了電話,溫昭握著手機站在原地。 她靠著欄桿,垂眼望著在路燈照映下粼粼的湖面,整個人腦袋變得空空蕩蕩,不想去想些什么。 良久,溫昭原本以為自己的思緒已經(jīng)變得麻木了。 可沒過一會兒,才后知后覺地感到心臟升起一陣鈍拙的難受。 她是真的很討厭滿心的期待被落空,也很厭倦自己像個牽線木偶一般,生活要像別人期待的那樣按部就班地走下去。 可她在無知以及無能為力的時候,她的生活軌跡已經(jīng)被規(guī)劃好了,要想改變,談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