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暄頭也不抬：“然后給我招一堆狂蜂浪蝶？”

    苗曉睿：“。”

    秦暄：“不吃就幫我拿去丟了，我拎著出門明天就要上熱搜了?！?/br>
    苗曉睿：“……”

    很有可能。

    再看蛋糕。

    伸手，拎出來，“我吃！大不了我今晚多做幾個卷腹！”

    秦暄：“……”

    苗曉睿關上冰箱，看向茶幾。

    秦暄頭也不抬：“飯盒不用管，待會我去開會有人會過來收拾?！?/br>
    “……哦?！泵鐣灶Ｄ弥囪€匙，拎著蛋糕，“那我走了。”

    秦暄“嗯”了聲，沒管他。

    苗曉睿淡定地走到門口，按鎖，推門，出去，關門——輕舒了口氣。

    坐在第一排的章瑋盛探頭跟他打招呼：“苗老師要走啦？”

    苗曉睿忙微笑：“是的。你們忙，我先走了?！?/br>
    章瑋盛的視線掃過他手里的蛋糕，笑意更盛：“路上注意安全?！?/br>
    苗曉睿莫名心虛，趕緊往外走：“好的謝謝，你們加油?！?/br>
    “等等，”章瑋盛突然喊住他。

    苗曉睿心里一突，忙停下來。

    章瑋盛道：“那張電梯卡您拿著，下回過來，直接上來就行了?！?/br>
    苗曉睿：“……不太好吧？”

    章瑋盛：“秦總安排的——沒事，文博也有呢?！?/br>
    苗曉睿：“……”

    他跟秦暄的經紀人能比嗎……？

    一路直下停車場，找到大剌剌停在電梯對面的邁巴赫，苗曉睿坐上駕駛位，把蛋糕小心放副駕上，然后調整座椅——

    艸，狗秦暄的腿究竟有多長，座椅都推到最后了。

    調好座椅綁好安全帶，苗曉睿卻不動了。

    他盯著副駕上的蛋糕看了半晌，摸出手機，給徐冬林打電話。

    “咋這個點打電話給我？出啥事了？”

    “沒?！泵鐣灶Ｄ﹃謾C，問，“那個《山水間》，是非參加不可嗎？”

    “你問我？”徐冬林好笑，“這不是得問你嗎？”

    苗曉睿遲疑著：“我是想，但……”

    徐冬林敏銳：“是不是秦總那邊提什么要求了？”

    苗曉睿：“沒——唔，算是提了，但那點小要求，對比帶我上綜藝的份量，簡直就——”

    他斟酌著，“很像開玩笑。”

    徐冬林不解：“不好嗎？”

    苗曉睿：“問題是，我跟秦老師的交情，沒有那么深?！?/br>
    徐冬林：“……”

    電話那頭似乎嘆了口氣，“他想潛你？”

    苗曉睿：“……大概是這么個意思?！?/br>
    徐冬林默了。

    苗曉睿：“咋整？這綜藝接還是不接？”

    徐冬林：“你怎么想？”

    苗曉睿視線落到副駕的藍色蛋糕盒子上，手指不自覺摳方向盤。

    他含糊地：“我這不是問你嘛?！?/br>
    徐冬林多了解他啊，當即明白過來：“讓你陪酒都要跟我鬧，現(xiàn)在這樣……看上了？”

    苗曉睿：“?！?/br>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我開車，掛了?！?/br>
    “你哪來的車——”

    苗曉睿收起手機，盯著虛空發(fā)呆。

    半晌，他自言自語般：“我過了年都26了……”

    一拍方向盤，“不管了?！?/br>
    開車，駛入城市燈火中。

    ……

    第二天，苗曉睿果真開始“外賣”生活。

    比第一天輕松的是，他不用經過前臺，開車進入停車場，然后從負二樓刷專用電梯直達頂層。

    章瑋盛甚至還給他換了張卡，新卡不光能刷專屬電梯，還能開秦暄辦公室大門。

    也因此，除了秘書組的成員，沒人知道他天天跑到秦暄辦公室窩著。

    真的是窩著。

    秦暄果真給他帶了陸青的手稿，他每天吃了飯，就拿著平板窩在沙發(fā)上，對著手稿一幀一幀地看電影、做理解。

    原本他以為在秦暄辦公室待著需要強大的心臟和極厚的臉皮，真等他待下來，他才發(fā)現(xiàn)，除了吃飯時間，他壓根沒法跟秦暄說幾句話。

    秦暄真的太！忙！了?。?！

    除了吃飯時間倆人能交流幾句，其他時候，倆人根本說不上話！！

    每天午飯后，秦暄就會開始看文件、批文件，忙碌得他根本不好意思打擾請教。

    下午上班時間一到，章瑋盛、或者其他秘書就會來提醒他——該開會了。

    然后秦暄就走了。

    常常一走就是一下午，直到晚飯才出現(xiàn)。

    這般cao作，仿佛苗曉睿真的只是他臨時找的外賣員，給他自己換個采購口味而已。

    苗曉睿雖然有點失落，人卻自在了很多。

    幾天功夫，就把秦暄辦公室摸得熟熟的，冰箱里塞了他喜歡喝的無糖蘇打水，茶幾上有他的獨角獸馬克杯，沙發(fā)上還有他的外套和小被子——因為下午秦暄都不在，他困了會窩在沙發(fā)上睡一小會。

    甚至他還跟外邊的秘書們混了臉熟，找他們要紙筆、或者請他們幫忙復印一下筆記。然后轉天他的專屬茶幾上，就會多出一套的文具紙筆，秦暄的大辦公桌上也多了臺打印機。

    倒是蛋糕沒有了，估計那天真的是客戶送的。

    ……

    總而言之，當外賣員的日子除了有點費錢，沒什么大波瀾，苗曉睿預想的各種亂七八糟的情況，完全沒有發(fā)生，甚至還得在吃飯的時候爭分奪秒請教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