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對質(zhì)
不過,他并未說什么,按照要求給兩人開了兩間客房后,就讓小二帶他們?nèi)巧狭恕?/br> 這人初來乍到就敢出手幫張一清,還敢教訓(xùn)王成林夫妻倆,那肯定不是一般人,他還是別多嘴給自己找事的好,老老實實的開自己的店吧! 因為張一清眼睛腫了的緣故,兩人洗漱好后,并未立即就出去閑逛,而是在客棧里待到了晚上,直到她眼睛看起來沒那么腫了后,她們這才出去閑逛。 這里雖然位屬于邊關(guān),可卻跟那些荒涼的城鎮(zhèn)有些不同,看起來很繁華,也很熱鬧。 尤其是晚上的街市,擺攤賣貨的商人特別多,琳瑯滿目的特色商品,具有地域特色的小吃食,看的林夕夢眼睛都亮了。 她帶著張一清買了許多的吃食,然后,就這樣一邊吃一邊逛,看到兩人喜歡的東西就買下,沒見過的東西和種子也買點,然后,就這樣一路逛一路吃的逛到了一兩個時辰,直到人家街市結(jié)束收攤后,她們這才帶著東西離開。 兩人買了那么多的東西,肯定不能直接去張一清家,只能先將東西送回客棧放好,然后,才能往張家去。 回到客棧,將東西放好,然后,又跟客棧掌柜的打了聲招呼,她們便去了張家。 到了張家,兩人還沒進(jìn)門呢,門內(nèi)就有一個老太太拿著棍子,帶著人沖了出來,見到兩人站在門前,她還愣了一下,但等她回過神來后,她拿著棍子就朝張一清沖了過去。 邊朝她那里跑邊叫罵道:“你這個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我們家給你吃、給你穿的養(yǎng)了這么多年,你不知感恩也就罷了,竟然將你父親母親打成那個樣子,你這個喪良心的玩意兒喲…… 你怎么不去死啊,你這個下賤的賠錢貨,可憐我的兒啊,怎么攤上了你們這一家子喲!” 林夕夢一聽她這叫罵,立馬猜出她是誰了,不出意料的話,這人應(yīng)該是張一清那渣爹的娘。 瞧她那拿著棍子,帶著人氣勢洶洶沖出來的樣子,還有她剛才看到她們時的那個反應(yīng),想來應(yīng)該是要去找她們算賬的,只是沒想到她剛出門,她們就來了,所以,她才會愣了那么一下子。 既然來者不善,林夕夢便也不跟她客氣了,抬手,捏住她拿著棍子的那個手腕,然后,一個用力,就將人甩到了那些下人的身上,跟他們一起摔了個狗啃泥。 而張一清,全程都是一臉面無表情的樣子,就那樣看著她撒潑,看著她被林夕夢教訓(xùn),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 直到老太太從地上爬起來,想要再次朝她沖過來時,她才語帶嘲諷的說道:“白眼狼?給我吃、給我穿?父親母親?呵呵呵呵…… 我看你口中所謂的白眼狼,說的應(yīng)該是你兒子吧! 娶了我母親,得了我張家的財產(chǎn),不知道感恩也就罷了,竟然還狠心的害死了我母親,他這不是白眼狼是什么,?。?/br> 還有你,吃我張家的,用我張家的,像個老封君一樣被我們張家養(yǎng)著,心中不感激我娘不說,竟然還用我們張家的錢,去養(yǎng)那個賤人和她生的賤種,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也是老白眼狼。 我母親待你如親母,見你們在老家生活的不好,便將你們接來了張家奉養(yǎng)。 可你們呢? 你們是怎么做的,是怎么對她的,?。?/br> 別告訴我,說你不知道我母親是怎么死的,說不得你也是其中一個劊子手,你說是嗎?” 老太太聽了她的話,臉上的血色盡數(shù)褪去,變得蒼白起來,跟她對視的那雙眼睛,也移到了一邊,不再與她對視。 張一清母親的死,她確實是知情人,也是插了手的,甚至就連那毒藥都是她親手熬好,交到兒子手里的。 當(dāng)年,前兒媳才剛剛生產(chǎn)完,兒子便跑到了她面前,跪著跟她哭訴,說他入贅張家后,過的很是屈辱,一點男子漢大丈夫的氣勢沒有不說,還連一個給自己摔盆的男丁也沒有,心中很是苦悶。 她心中雖也心疼兒子,可顧念著前兒媳剛生產(chǎn)完,并未說什么,只是安慰他以后還能接著生,說不定下一胎就是個男娃了。 兒子倒也孝順,聽她這么說,便也就沒再鬧什么了。 本以為事情就那樣過去了,哪知過了沒兩天,兒子就帶她去了外面的一個小院子里,讓她見了那對母子,然后,哭著求她,讓她幫他害前兒媳婦。 原本她是不想答應(yīng)的,可兒子卻告訴她,前兒媳已經(jīng)知道了那對母子的存在,她若不幫他的話,那等前兒媳養(yǎng)好了身體,他們?nèi)齻€就得死。 看著兒子那張痛哭流涕的臉,還有小孫子那張可愛的白嫩小臉,她心軟了,沒辦法,她只能選擇幫他。 一開始,她心里還是很愧疚的,畢竟前兒媳待她確實是好,她這樣對她,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可時間長了,那份愧疚便也就消失了,心中的想法,也逐漸變成了她死是她活該,誰讓她沒能給她兒子生出一個,能摔盆的兒子來呢! 連帶著,對張一清也生出了幾分不喜,變得嫌棄起來,她嫌她是個女娃子,嫌她姓張不姓王,嫌她對他們不夠孝順,也沒有小孫子活潑可愛。 其實,她心里很清楚,她之所以那么嫌棄她,找那么多理由,不過是借口罷了,她真正嫌的是她太像她母親了,一看到她張臉,她就不由的想起她母親,然后,開始心虛不自在。 她想開口跟她解釋,也想再撒一次潑,將這事遮掩過去,就當(dāng)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一樣,可還不等她開口,張一清就開口打斷了她。 張一清似是能看出她心中的想法一般,眼神冰冷的看著她,冷笑道道:“你想說什么,說這一切都是我和我母親的錯嗎? 怪我母親看上你兒子,怪我母親讓你兒子入贅,怪我母親只生了我這一個女娃,還是姓張不姓王的嗎? 別再說什么給我吃、給我穿的話了,你說著不覺得虧心,我卻覺得惡心。 花用著我外祖父掙下的家業(yè),害死了我母親,還任由那個賤人和她生的孩子欺辱我,你居然還好意思說出那番話,難道你就不覺得臊得慌嗎?” 老太太聽了她的話,卻什么都沒說,就那樣沉默的看著她,一言不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