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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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妙瓊淚涌了上來,在明媚的大眼里晃動,“你這是冤死我了,我怎么舍得毒死你,上一次我給你吃的那藥叫你大病一場,是我不對,我把藥放在相克的食材里燉煮,沒按照馬仙姑說的配水服用,不是馬仙姑的藥有問題。你對馬仙姑成見太深,但凡出去打聽打聽就曉得岐州城里多少人家在吃馬仙姑這藥,我三表姐今年新的一子,全虧了馬仙姑。且這回仙姑有了更溫和的新藥,珩郎,求你再試一試吧。” 裴珩咬著牙,冷笑不已道:“好的很,又買了新藥,是不是又準(zhǔn)備將藥偷偷化在湯中給我吃?你以為我不知道那郎中怎么說的?他說你少時不注意保養(yǎng)寒了身子,又有些個不利于子嗣的癥候,給你開了藥,叫你三頓不落的吃上三年。可是你呢?嫌棄這藥苦,一吃吃三年耐不住,就轉(zhuǎn)信這馬姑婆的話,還拉了我一起吃這來路不明的藥?!?/br> 李妙瓊眼淚汪汪,平時裴珩待她言語柔和,體貼溫存,便是上次吃了這藥不適應(yīng)也只是讓她把藥扔了,再不見馬姑婆。但是今日他確實□□裸的把紙窗戳破,捅出血淋淋的現(xiàn)實。她胸中又委屈又心虛,最后還涌出怒氣來。 “是,郎中說我不容易生要吃藥來調(diào)理身體,給我開了一方吃三年的藥??墒悄阒恢览芍姓f了這三年藥吃下來,也只是有希望懷子,真正能不能有子還是兩說。為了這話你叫我像個藥罐子一般吃那騙錢庸醫(yī)的藥,你沒有沒心疼過我。再說我沒試過嗎,我試過。頭半個月王mama給我熬藥,我照三頓喝下去,結(jié)果胃寒惡心……” 李妙瓊的眼淚撲簌簌掉下來,聲音發(fā)顫,“你怎么就不體諒體諒我,每次老太太一見我就問我有消息沒有,渾沒個好臉色,大嫂三嫂明里暗里的拿話刺我,難道我不想生嗎,我看人家都是子女雙全的我心里多憋悶??稍谀銈兣峒遥l體諒我受的委屈。” 裴珩聽著這荒唐的埋怨,不由氣笑了, “所以你就叫我吃這不知所謂的生子藥?你不能生,我?guī)湍阍诶咸媲罢f好話,老太太要賞人,我擋了不要。你的婆婆是你親姑姑,從沒叫你立過規(guī)矩,待你比待我這個兒子還好。我們裴家,就我屋里一個妾沒有。就這樣我們裴家還委屈你李二小姐?” 李妙瓊淚水落下,傷心的嗚嗚哭出來,“我是真的沒辦法,大家都說馬仙姑的靈丹妙藥有效,很多家都試過了,你怎么就不肯試一試……” 裴珩居高臨下,明明滿腔的怒氣,聽著李妙瓊嬌滴滴的委屈哭泣聲他又沒辦法繼續(xù)發(fā)作,那感覺仿佛是熊熊怒火被一盆苦水澆滅,濃煙嗆漫他的胸腔,無處可以發(fā)泄。 他來回踱了幾步,只見門口采白扶著王mama躡手躡腳的進(jìn)來,王mama見李妙瓊哭,驚天搶地的撲上來抱住李妙瓊嚎,“我可憐的小姐,也是貴重的宗室女子,在閨中如珠如寶的長大何嘗受過一絲委屈。當(dāng)年裴家來求親說的多好聽,老爺太太信以為真,以為把您嫁給姑太太家就不用受委屈,誰知道人家說著好聽……” 采白也上來抹淚,還跪下來給裴珩磕頭,“求四爺消消氣,奶奶有什么不是,求您看在夫妻情分上,看在親戚情面上,不要計較了?!?/br> 李妙瓊見二人幫她說話,仿佛有了靠山,倒是哭的更加委屈凄婉,“還有什么夫妻情分,他如今心都不在我這,只問他昨晚做的事,虧心不虧心,對不對得起我。我今天不過是為著子嗣求藥,他就發(fā)這樣的大火。奶娘,我這心好疼!” 一屋子三個老少女人對著他哭,裴珩還能說什么,他踱了幾步,道:“我真是昏了頭跟一班子女人計較,早該知道沒法同你做道理,就不該對你有什么指望?!?/br> 他再不想多呆一刻,大闊步離開,只留下后面三個女人哭哭啼啼更是熱鬧。 而從后罩房開的小門繞進(jìn)來的聽比壁角的方玉蓉帶著丫鬟珠兒悄悄退離,走入抄手游廊時,那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揚,秀目中帶著愉悅。 她的丫鬟珠兒興奮的臉蛋微紅,“小姐,四爺四奶奶真的吵起來了,這時候四爺肯定很生氣,你正好過去勸慰四爺,好叫四爺知道你待他的一片心?!?/br> 方玉蓉手指繞著自己的一縷秀發(fā)打圈圈,慢條斯理的道:“傻子,我方才去書房透露李jiejie見馬仙姑,現(xiàn)在再上去勸他,表哥這么聰明難道不知道我在其中使的力?再說他如今氣頭上,貿(mào)貿(mào)然上去反倒不好?!?/br> 微微一笑,她道:“這時候該去姨母那,李jiejie慣會在她面前賣乖,瞧這回她怎么圓過去?!?/br> ***** 月芍從針線房里要了活計來之后就守在假山上。四爺若是從李妙瓊的院子出來,她遠(yuǎn)遠(yuǎn)就能看到。 前世里她是個傻傻憨憨的性子,怯弱又害羞,可是這樣的她,竟然暗暗駐入辛興堅定冷酷的裴四爺心中。那么今生她要重演一番讓裴四爺喜歡上她的事。只是這一次她不會再傻的為了主仆忠義推開這個男人,不僅不會推開,她還要如絲般緊緊的纏繞他。 她注視著前方,等了將近半個時辰才看到裴四爺?shù)纳碛?。月芍趕緊下假山?jīng)_往月洞門,而裴珩也正朝她的方向行來,就這樣一個有心一個無意,兩個人用力碰撞上,月芍摔倒一旁。而裴珩生的高大下盤又穩(wěn),站的筆直筆直。 月芍“啊”的控制不住喊疼,她清楚的聽到腳那里傳來“咔噠”一聲。 裴珩把人撞飛,看都不看一眼就繼續(xù)大步往前走,一下子就沒人影了。 月芍回過神來做出一副嘗試著爬起來,只是一挪動就鉆心的疼,倒傷的比前世還重。聽到那細(xì)微回轉(zhuǎn)的腳步聲,她趕緊如前世一般低頭抱著自己嗚嗚哭起來。 “哭成這樣,腳扭到了?” 頭頂傳來冷淡的詢問,如前世一般裴珩回來了。 月芍抬起頭,淚眼朦朧看到高大的男人皺著英氣的眉毛看她。裴珩本來走遠(yuǎn)了,但是耳聰目明的他遠(yuǎn)遠(yuǎn)還能聽到小丫頭的啜泣聲,可憐的如同受了傷的小動物一般,一時鬼迷心竅那腳步竟然自己轉(zhuǎn)回來。 月芍吸了吸鼻子,拿袖子擦眼睛和鼻子,“四爺?!?/br> 他冷著臉蹲下來看她的腳,問她:“還能不能走?” “好疼,動一下都疼?!痹律譁I眼朦朧。 裴珩沉默了一下,道:“我叫個跌打郎中過來給你看看?!闭f完,他低下身一把將月芍抱了起來。 “啊”,月芍驚叫一聲,人已經(jīng)懸空。 裴珩掂量了一下,只覺手里這個小丫鬟真的好輕盈,明明那一夜摸起來很有rou的感覺。視線一動,落在了他胸前,一雙潔白的小手緊緊抓住他的衣襟,關(guān)節(jié)發(fā)白。再往外移一點,他望進(jìn)一雙仿佛會說話的眼睛里。少女清澈的眼睛睜的大大的,那里面飽含著懼怕,懇求,羞澀。 說不清怎么回事,他心里微不可覺的一動。但是那感覺一閃而過,渺無痕跡,連他本人都沒有真正注意到。 裴珩對著懷里的小丫頭冷笑一聲,“怕我把你扔下去?”他抬高月芍作勢要扔。 “四爺……”月芍驚叫著閉眼,一副真的相信會被摔出去的樣子,臉色發(fā)白。 男人嘴角略揚,仿佛被她的害怕給逗樂了。但她定睛再看時,男人英俊的容顏已經(jīng)恢復(fù)成不耐的表情,叫她恍然以為剛才看走眼了。 ☆、第7章 藥停不停 裴珩又將月芍放回自己懷中正常的高度,毫不吃力的大闊步往外書房走。路上月芍求了幾次讓他放下來,裴珩不理會。 月芍見沒辦法,最后悄悄的埋頭在他懷里,耳朵可疑的泛紅,整個人小小的一團(tuán),一瞬間叫男人以為自己抱的是他書房里那只小奶貓胖雪。胖雪是小廝永壽哪里得來孝敬他的,他也不說收不收,永壽就把小奶貓放在書房。小奶貓明明是永壽喂養(yǎng)的,竟十分乖覺,時常走到他腳下靠著他的鞋子縮成一團(tuán)撒嬌,奶聲奶氣沖他“喵喵”叫。 裴珩將人放在榻上,腦子里不知道想什么,一只手把胖雪拎起來放在月芍腦袋邊,面無表情的比了比兩個同樣呆呆的腦袋。他渾然沒發(fā)現(xiàn)經(jīng)過這一打岔,李妙瓊帶給他的憤怒郁氣已經(jīng)被他丟到角落里去了。 月芍看看胖雪圓圓的大眼睛,胖雪本來窩在角落里好好的突然換位子嚇壞了,看著月芍不住“喵喵”。月芍聽到如此稚氣的聲音,如前世一般伸手去摸胖雪的腦袋。 胖雪是一直下半身雪白,背上和頭頂琥珀色的小奶貓,小小年紀(jì)被抓過來,外書房主仆幾乎沒人會多理會它,因此脾氣很好,被摸了還討好的將腦袋往月芍蹭。 月芍露出悄悄的羞怯的笑,輕聲道:“好貓咪?!?/br> 裴珩略怔,小丫頭剛哭過的眼睛眼眶還紅著,這就抱住奶貓玩起來。而且剛才面對他如此緊張,害怕,害羞,現(xiàn)在就渾然忘了他還站在床邊。 跌打郎中是個花胡子老先生,給月芍看了后留了一瓶藥油,囑咐她在床上多修養(yǎng)幾天,最好不要讓傷腳使力。 月芍知道自己的腳不會有事并不擔(dān)心。 裴珩叫人送走郎中后,看天已經(jīng)晚了,今日不用說不會再回內(nèi)院吃,遂吩咐小廝明祺叫廚房送一桌清淡的菜。回到屋里,就見月芍翹著一只腳從榻上爬下來,想要單腳落地。 “你在干什么?” 月芍扶著床榻,轉(zhuǎn)過身抬頭看裴珩,小嘴抿了抿,低下頭道:“我不能睡四爺?shù)拈缴?。?/br> 前世的她也來了這么一下,不過那時候她是因為躺著聯(lián)想到被裴珩按在榻上欺負(fù)的事情,羞恥難耐才忍痛下床。今世只是覺得前世她的行為能夠打動四爺,那么她就再做一遍來獲得裴珩的心。 裴珩以為月芍害怕李妙瓊,威嚴(yán)的命令她:“你躺下,不用擔(dān)心你四奶奶,她不敢來書房尋你的不是?!?/br> 裴珩將月芍按回榻上,還給她扯了一條毯子蓋上。 飯菜很快送來了,兩個抬著保溫食盒的永壽和永宣猶豫的看看外書房又看看內(nèi)屋,交頭接耳的說:“這,四爺是要在哪里用膳?” 永宣比較大膽機(jī)靈,道:“有一個內(nèi)院jiejie在,肯定是里頭吃?!闭f著二人低眉順目不敢多瞧月芍一眼的進(jìn)來在小圓桌子上擺放,滿滿當(dāng)當(dāng)一共六個菜一個湯。 “四爺慢用?!眱蓚€小廝打了個千問了好就退出去,永壽本來想要留下侍候用飯的,也被永宣使眼色拉走了。 月芍看著裴珩坐下來慢條斯理的吃飯,感到腹中空空。對一個十三歲正在長身體的小丫頭來說,那是吃得多還餓得快,跟成年閨閣女子的小胃口不能比。月芍中午吃的不少,但是這么一會兒,已經(jīng)餓的胃蠕動了。 裴珩正要喝湯,忽然聽到一陣肚子“咕咕”叫聲,他動作一頓,又繼續(xù)喝湯。結(jié)果這“咕咕”聲響了又響,沒個消停。 裴珩面無表情的放下筷子,抬眼看去。始作俑者已經(jīng)把臉埋在毯子里,縮成一只蝦米形狀,外頭人進(jìn)來還真看不出來毯子底下藏了這么小小的一只。 裴珩覺得也飽了,起身將月芍抱了出來擱放在椅子上,“爺用好了,剩下的你吃,回頭讓永壽進(jìn)來收拾?!?/br> 永壽是年紀(jì)最小的,還不到跟丫鬟避諱的時候。 ***** 裴二太太也姓李,在娘家時是長女,李妙瓊就是裴二太太弟弟的女兒,而方玉蓉則是裴二太太最小meimei的女兒。 因為裴二太太自己沒有女兒,對這幾個外甥女都特別喜歡,只瞧她把弟弟家的女兒娶進(jìn)門,meimei家的接過家來常住,還打算就在裴家給方玉蓉發(fā)嫁就知道。 要說李妙瓊和方玉蓉兩個更喜歡哪個,裴二太太心里肯定是偏向方玉蓉。這還不簡單,一個是meimei肚子里出來的,一個是弟媳生的。尤其方玉蓉親娘嫁的不好年紀(jì)輕輕去世,裴二太太心里一直飽含傷感,把一腔對小妹的愛憐全部投注在方玉蓉上。 若不是方玉蓉跟裴珩差著歲數(shù),現(xiàn)在做裴四奶奶的該是方玉蓉才對。 方玉蓉沒有直白的跟裴二太太提裴珩跟李妙瓊吵架的事情,而是在二人敘了家常關(guān)心了對方的身體后,才語氣略略帶著猶豫,吞吞吐吐的吐露:“姨母,有件事兒不知道該不該跟你提。” 裴二太太笑:“你這丫頭,跟姨母還有什么不好說的?” “是關(guān)于表哥和李jiejie……我方才路過他們院子看到馬道婆出來,表哥跟李jiejie又吵了?!?/br> 只聽說道婆兩個字裴二太太的臉就沉下,甚至不多詢問已經(jīng)猜到是何事,一拍羅漢床上的棗木小幾罵道:“這個不爭氣的東西,我早晚有一天要被她氣死。”旁邊侍候的林mama和兩個丫鬟俱都低下頭來,大氣不敢喘。 方玉蓉露出忐忑的表情,“姨母別生李jiejie的氣,不然我豈不成了挑撥離間之人。我只是當(dāng)心李jiejie做錯事惹怒四表哥,傷了情分,想著告訴您一聲,也免得他二人鬧得不可開交還沒個人居中調(diào)解?!?/br> 裴二太太嘆氣,“我的兒,難為你心好還掛念你李jiejie。她就是個沒用的,你二嫂子都知道天天來我這里請個安問個好,說個家長里短,她就知道穿衣打扮吃喝享樂,虧得是我外甥女,不然哪個婆婆容得下她這種媳婦。珩哥兒不用說,你看這些年怎么待她的,不是我夸他,放眼看看來往的人真沒一個像珩哥兒這樣屋子里干干凈凈。偏你李jiejie眼盲心瞎看不見,聽信那些三姑六婆的話,多少夫妻情分都不夠折騰?!?/br> 方玉蓉畢竟是閨中待嫁女,裴二太太說到道婆之時語焉不詳,不過方玉蓉卻不是裴二太太以為的那般單純,她對此事可不僅僅是知之甚詳而已。 到了晚間,裴二太太打發(fā)走方玉蓉,叫林mama去請李妙瓊。李妙瓊頭系帕子躺在羅漢床上,一臉蒼白憔悴。 林mama進(jìn)來請安,王mama陪笑著:“老jiejie怎么來了,快請坐?!?/br> “免了坐,擔(dān)著差事不敢多留?!?/br> 王mama殷勤的來扶林mama,“這是不巧,我們奶奶身體不舒服,這太太是有何吩咐?” 林mama要笑不笑,躲開王mama的手,道:“這么不巧,二太太剛好見四奶奶,四奶奶就病了。” 王mama還在套近乎,李妙瓊卻不耐煩看林mama臉色。 林mama是通房芙蓉的娘,她最近才罰了芙蓉,這會兒王mama甭想跟人打聽出什么來。遂叫采白來攙扶她起身,“姑媽叫我,我就走一趟?!?/br> 裴二太太見到李妙瓊第一句話就是:“去把芙蓉放出來,停了她的藥。” 李妙瓊身體正不舒服,聽到這一句站都站不住,一下子癱倒在椅子上,眼眶含淚委屈的喊,“姑媽?!?/br> 裴二太太冷冷的道:“別叫我姑媽,這么多年也該改口了,叫母親?!?/br> 她沉默了一會兒,幽幽然長嘆一口氣,道:“妙瓊,你嫁入裴家也有四年了,這四年里我沒催過你,但是你自己要知道本分。你私下找郎中看瞞得了誰,家里上上下下只不敢當(dāng)你面說,背后議論的卻不少,老太太那要不是我?guī)湍銛r著,你以為憑珩哥兒一人推得掉那邊送的人?可你鬼迷心竅,行事越發(fā)沒顧忌,真沒把我對你的一番心放在心上,珩哥兒要是出什么事,你對得起我嗎?” 李妙瓊起身跪倒在裴二太太的腳下,委屈的哀求:“姑媽,您這么疼我,就再容我一次?!?/br> 裴二太太看著腳下固執(zhí)的媳婦,恨鐵不成鋼的敲桌子罵道:“你怎么就這樣不識大體,你就是讓丫鬟給你生一個又怎么樣,還不是叫你母親看你的臉色過日子。你看看你二哥二嫂子,也是姨娘肚子里爬出來的,這么多年侍候我倒比你跟珩哥兒還貼心?!?/br> 李妙瓊哽咽,委屈的道:“不是我生的,叫我一聲母親有什么稀罕的?!?/br> 裴二太太冷笑,“好好好,我方才都是白說了,你不肯聽我的我也不逼你,省的你回家跟你娘哭訴叫大家以為我委屈你。只是等下回老太太,老爺發(fā)話,恐怕就不是給丫鬟停藥,而是給珩哥兒娶二房了?!?/br> ☆、第8章 入住外書房 香蓮和香蝶是夜回屋發(fā)現(xiàn)該比她們早一點回屋的月芍沒有回來。香蝶自顧自的清洗,香蓮卻急得焦頭爛額出去問人。 后來還是一個守園婆子悄聲叫住她,“可別問了,小心給月芍惹禍,我下午看到月芍跟著四爺去了外書房,你當(dāng)沒這回事,不然叫四奶奶曉得,還不又是一場鬧?!?/br> 香蓮嚇到了,臉色發(fā)白,腳步微顫的回屋。 香蝶在拿香脂擦臉,漫不經(jīng)心的問她:“怎么,人野去哪了?不會又跟昨夜一樣跑四爺書房去了吧。” 香蓮聞言那提壺的手抖了抖,熱水流到地上去,燙到了她的腿,她“啊”的叫了聲,急忙放下水壺去看腿。 香蝶放下香脂,懷疑的打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