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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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曲愣?。骸霸趺醋??” 孟知微笑道:“可以自己賺銀子嘛!又不是只有男子能夠賺錢養(yǎng)家,我們女子也可以自力更生。”說著,凝眉開始思索在東離,依靠著現(xiàn)在的身份她們可以做什么事,做多少事。 花園里一片寂靜,只有翻飛的蝴蝶在花叢中竄進竄出。 不多時,茶水也喝完了,孟知微正準備喚人再添一壺,就看到自己另外一個侍女冬磐急急忙忙的跑過來:“姑娘,不好了?!?/br> 孟知微實在想不出府里如今還能出什么事,很是淡定的問:“什么事?” 冬磐喘著粗氣:“春繡她發(fā)瘋了?!?/br> 孟知微臉色一變:“她怎么又犯傻了!” 冬磐看了鄧曲一眼,明顯有些難以啟齒,孟知微道:“我們?nèi)タ纯?,現(xiàn)在她人在哪?” 鄧曲知曉她有事要忙,立即告辭離開。 等孟知微趕到丫鬟們的住處時,周圍的人一見她就哄得散開了,她一時也管不了那么多,只鉆進屋內(nèi),看著春繡倒在床上,手腳已經(jīng)被綁縛在了床柱上,面色潮紅,滿眼淚水。孟知微湊過去仔細端詳了一下她的氣色,發(fā)現(xiàn)人無礙這才放下心來,一個示意,冬磐就麻溜的關(guān)上了房門,這才輕聲將事情說了出來。 王氏被送入別莊,孟知嘉嫁人后,府里也逐漸平靜,春繡每日里跟在孟知微身邊忙前忙后,原本沉郁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就在前幾日,她時常嗜睡,以為是太累的緣故沒怎么在意。昨夜,晚上大家聚在廚房用飯,廚娘熬了魚湯,也不知怎么的,春繡突然就吐得翻天覆地,有人說她受了寒,有人說她吃了不干凈的東西,還有人居然猜測春繡是不是有了孩子。 要知道,當(dāng)初春繡可是跟著孟知微一起被人綁架。孟知微的舌根如今府里的人是不敢亂嚼的,可春繡不同,她就一個丫鬟,旁人說起來可就沒了顧忌。一時之間,嘲笑的、諷刺的、尖酸刻薄的話都抖了出來,春繡當(dāng)時就嚇得跑了。一夜沒睡,冬磐憐惜姐妹的遭遇,今日也就頂了她的差事,自己獨自一人伺候孟知微。哪知道,才沒半日,春繡拿著刀子在肚子上比劃。如果不是冬磐不放心,抽空偷偷跑回來看看,說不定人就這么沒了。 孟知微呆愣的跌坐在床邊,抹干春繡額頭的冷汗:“你們找大夫看過了?” 冬磐道:“她今早出門過,想來……” 春繡不停流淚:“姑娘,你幫幫我,挖開我的肚子,把那個孽畜留下的種給弄出來?!?/br> 孟知微怔仲:“挖開肚子,你的命也就沒了?!?/br> 春繡眼睛一瞪,兇神惡煞的道:“那我也不要留下北雍畜生的種!我能殺了那個畜生,自然也能夠殺了他?!闭f著,又哭了起來,“姑娘,你幫幫我,幫幫我??!” 孟知微看著她厲聲哭喊的臉,恍惚中似乎有看到了前世。她并不是第一個被賣到北雍的女子,在北雍,她也不是遭遇最慘的一個。有的女人性情剛烈,選擇與買下她的北雍男人同歸于盡;有的女人生性懦弱,被賣了也認命了,不單自己成為了北雍人,還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孩子長大后再去殘害更多的東離女人;有的女人更為狠絕,明知道北雍男人想要孩子,會在孩子誕生的那一刻,當(dāng)著對方的面活活的摔死嬰兒,逼瘋所有人。更有女人,會撫養(yǎng)孩子長大后,讓自己的孩子與北雍的孩子明爭暗斗相互殘殺,在一場場搏殺里,完成自己復(fù)仇的愿望。 孟知微不知道哪一條路是對的,哪一種選擇是錯的,她只慶幸,當(dāng)初,她沒有選擇孩子去留的機會。 孟知微沉默,她不是春繡,她不能替她選擇。 等她走出房門時,外面已經(jīng)日薄西山。 她冷冷的開口,詢問冬磐:“府里有哪些人謾罵過她,嘲笑過她?” 冬磐嚅喏了一會兒,低頭道:“當(dāng)時府里的丫鬟媳婦婆子大都在廚房吃飯,外面也有小廝……” 孟知微點了點頭,回到后院就直奔張氏的房間,面色平靜的道:“如今二房就剩下知沄一人了,母親不如將她也接到我們東院來住。她年紀見長,母親也該教她一些管家之事了。” 張氏對孟知微十分的溺愛,聽了就笑道:“這也不錯,如今你很少出門走動,她搬過來你也好有個伴?!?/br> 孟知微道:“那樣西院也就空了出來,加上父親,我們也就四個人,哪里需要一大幫子人伺候。不是我說,王氏管家十年,府里的人只見增多不見減少,平白多了嚼用不說還人多口雜,添了不少是非?!?/br> 張氏猶豫著問:“你的意思是……縮減家里人的用度?” 孟知微依靠著母親,笑道:“那樣反而會弄得家里怨聲載道,日后雞毛蒜皮的事情不知會有多少。讓我說,減去用度還不如直接減了人口。我們也不胡亂燒火,王氏當(dāng)家的時候少不得上梁不正下梁歪,總有人學(xué)著她做那吸血的螞蟥,他們既然敢吸我們孟家的血,我們自然也敢拔了他們的牙,送他們一起與那王家人做伴,少不得也給家里的庫房填一筆銀子,更能正一正我們孟家的家風(fēng)!” 暗中,誰也沒有看到孟知微那一雙幽深的眼,里面醞釀的冷意。 ☆、第十五章 孟知微出主意,張氏當(dāng)夜就憂心忡忡的嘆氣,孟大人回來即問:“怎么了?” 張氏猶豫了一會兒才道:“妾身好像犯了大錯?!?/br> 孟大人一驚:“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張氏搖頭:“那倒是沒有,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到哪里去得罪人?”說著,嗔怪道,“老爺也太會冤枉我啦!” 孟大人立即緩和了臉色,想著張氏成親后與其他官家親眷們的走動也不大頻繁,與岳家鬧翻后,更是縮居在家,甚少見外人。張氏不是王氏,稍微得了一點稀奇之物就愛到處炫耀,少不得與人起齷齪。聽了張氏的話,孟大人又有些愧疚,訕訕的解釋:“夫人莫怪,我實在是被這些日子的流言蜚語折騰怕了?!?/br> 張氏立即道:“老爺是不是也聽到什么閑話了?” 孟大人自然不會把在衙門受的委屈告訴張氏,只說是一些小事。褪了衣衫,喝了一口茶,再琢磨張氏的問話,不由著問:“‘也’是什么意思?” 張氏幽幽地道:“老爺只知道外面人多嘴雜,不知道府里也有一幫子愛搬弄是非的人嗎?”頓了頓,面色不大好的說,“至今府里還有些人替王氏打抱不平呢!” 孟大人大怒:“是誰?”仔細一想,王氏當(dāng)家多少年,府里有她的親信是再自然不過,頓時怒氣沖沖道,“這群吃里扒外的混蛋,把人都給打發(fā)了!” “府里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又打發(fā)人,恐怕又會惹得外面的人亂嚼舌根。他們受了氣,出了府后更是少不得在不明真相的親眷面前搬弄是非,到時候我們夫妻百口莫辯,明明是被王氏拖累了,反而倒成了惡人的話怎么辦?” 孟大人在屋里繞了兩圈,問她:“你說你犯了大錯,是什么錯?” 張氏立馬局促起來,好半響才道:“老爺也知道,府里的姑娘們要出嫁,我少不得要開公庫,看看這些年王氏到底為她們置辦了哪些東西,我也好酌情增減。二姑娘出嫁的時候,東西早就搬出了庫房,故而我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如今如沄眼看著也大了,我想著把她帶在身邊開始教她管家。正好庫房的賬本還沒清點,就讓她開庫去看看,也好心里有個數(shù)。誰知道,里面居然有一半數(shù)的家具器皿等物都對不上數(shù)!” 孟大人倒吸一口冷氣:“一半之?dāng)?shù)?” 張氏點頭:“我當(dāng)時就懷疑是不是都挪到王氏的私庫去了,又讓人去拿了王氏庫房的副本,發(fā)現(xiàn)那些東西居然莫名其妙的不見了,老爺你說奇怪不奇怪?” 孟大人問:“會不會都被搬去了王氏的娘家?” 張氏道:“她娘家哪里還有東西?好東西都給了她的弟弟,她弟弟那些家當(dāng)老爺還不知道底細?” 孟大人立即道:“你把賬本給我瞧瞧。”看了之后,的確很多東西沒印象。這里面好些器物都是官員往來贈送,又精又貴,他見過的話定然會直接搬來自家,而不是任由下屬們?nèi)ス戏帧?煽疵钟趾苁煜ぃ袀€鯉魚躍龍門掐絲瑪瑙白玉瓶還是當(dāng)初他為官之時同僚送的賀禮,他寶貝的很,一直妥善的收在了庫房里,現(xiàn)在居然不見了,不是王氏拿了,那是誰拿走了? 張氏似乎知道他的疑惑,就道:“我當(dāng)時也問了老管家。” “老管家怎么說?” 張氏咳嗽了一下,孟大人立即將熱茶奉送到了她的手中,看她喝了茶潤了喉,這才聽得對方道:“老管家說,有些東西他在當(dāng)鋪見過,有些則在府里某些管事的壽宴上看到過?!?/br> 在管事的家里見過還可以說是王氏送的禮,可在當(dāng)鋪見了……王氏喜歡奢華之物,孟家大部分金玉寶器也都在她的私庫里面,不可能把好東西典當(dāng),那么就只有一種可能——自家管事監(jiān)守自盜! “好哇,好哇,好哇!”孟大人連連喊了幾聲,一拍桌子,“明日去衙門報案,讓人把這群賊人都給抓起來!” 張氏提醒道:“可不止一戶人家。” 孟大人怒道:“你先讓管家把府里那些老人全部都搜查一遍,只要搜出了東西那就是人贓俱獲,家財一律沒收,人全部送交官府!至于怎么判,我去與人打招呼,定要讓他們這輩子赤條條的來也赤條條的走!” 張氏道:“會不會太嚴厲了?” 孟大人恨鐵不成鋼的道:“你就是太心軟了!那些叼奴老爺我早就看不順眼了,如果不是王氏在中間周旋,我孟家哪里會落魄到如此地步?!?/br> 等到第二日,昨夜里還在津津樂道春繡的‘好事’的管家媳婦們,醒來就看到老管家?guī)е魂牃鈩輿皼暗男∽觽儦⒌搅怂麄兊恼海缋撬苹⒌拈_始翻箱倒柜,如同衙門抄家。哀號的、叫罵的、爭奪的,各有各的氣勢,等從他們院子里抬出埋在地下數(shù)萬一箱的銀子,屋子里搜出莊子店鋪的地契房契,還有無數(shù)精美絕倫的擺設(shè)器皿之后,眾人傻眼了! 一房管事,多的搜出了折合五萬兩的家當(dāng),少的也有一萬多。 一個管事,每個月的月銀十兩,一年一百二十兩,不吃不喝的伺候孟家人五十年,賣一輩子的命也不可能存下上萬的銀子?。「觿e說還置辦了莊園店鋪,還有那些最佳罪證的金玉擺設(shè)了。 王氏在孟家當(dāng)家才十年而已,如果她當(dāng)家二十年,三十年,是不是孟家都被這些蛀蟲給掏空了? 孟老爺不敢想,雷厲風(fēng)行的扣了贓款,把人全部送去了衙門,至于最后是死是活,就看各自的命了。 人言可畏下,孟家的家風(fēng)頓時一正,孟老爺雖然博得了一個‘財奴’的稱號,可他的倉庫滿了,心里高興;張氏徹底的將府里的人都換了一遍,再調(diào)~教了幾個月,哪怕她說話依然柔柔弱弱,也無人敢再輕視她;春繡哪怕名聲毀了,她也慢慢的可以走到陽光下,不需直面旁人的嘲弄鄙視。 孟知微?誰也不知道她在這一場風(fēng)暴中起到了什么作用。外人看來,她終于否極泰來,重新得到了孟府所有人的尊重,可喜可賀。 …… 到了仲夏,鄧曲來孟家越發(fā)勤快。 “實話告訴你,我每日里都在琢磨著怎么把自己的那五千兩銀子變成了五千兩金子?!?/br> 孟知微笑道:“想不到你還有為銀子cao心的時候?!?/br> 鄧曲道:“不是銀子啊,那是我的下半生。”她跟孟知微擠在一張涼榻上,“你想想哪怕是五千兩金子,那也只是五萬兩銀子。我能活多少歲,十五歲出嫁,最少也要活到六十吧。四十五年才五萬兩銀子,一年才一千兩的花用,能做什么?” “你還有田莊和店鋪?!?/br> “那也得是良田,遇上災(zāi)年,我能收多少?災(zāi)民都要餓死了,我還惦記著他們的米糧換銀子?莊子頂多種一些果樹,那些個東西能換多少銀子???幾百兩一年有沒有?碰上干旱,照樣一個果兒都吃不上。店鋪更加別說了,如果不是旺鋪,你別倒貼就算不錯了。生意好時還好說,生意不好時,掌柜、帳房、小二都等著你發(fā)月錢。再說了,我家的好鋪子早就留給了哥哥,哪里有我的份?” 孟知微笑道:“這么一算,還真是窮得叮當(dāng)響?!?/br> 鄧曲搖晃著身子,趾高氣昂的道:“那是自然,所以,你快想,我們怎么用銀子變出更多的銀子來。” 其實不用鄧曲催,孟知微清閑之時也不停的在琢磨。不同于鄧曲是為了自己的嫁妝,好歹她是要嫁人的,找個門當(dāng)戶對的夫君,自然不愁吃不愁穿??擅现⒉煌?,她不愿意再嫁,依靠的只有父母。父母故去之后,她獨自一人支撐諾大個家要如何過活?如果真的等到山窮水盡之時再去琢磨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還不如趁著孟老爺在敖州當(dāng)權(quán),她也好好的為自己奮斗一把。 孟知微看了看坐在一旁繡花的春繡。 前些日子她不小心摔了一跤,見了紅,以為胎兒終于沒了,又哭又笑的折騰了很久。孟知微不放心她的身子,請了大夫想要替她調(diào)理調(diào)理,哪知道大夫一把脈,孩子居然還在。三人瞠目結(jié)舌,春繡卻笑道:“是個命大的孩子,既然死活要賴在我肚子里,日后吃不了苦可不能耐我?!本瓦@么把孩子留了下來,現(xiàn)在每日里除了做一些輕松的活外,就是給腹中的孩子做衣帽鞋襪。 春繡有一雙巧手,別說繡花做衣裳,哪怕尋常的一塊碎布頭到了她的手上也能夠變出各種各樣的布娃娃來,憨頭憨腦的布老虎帽子,笑容可掬的小兔子布鞋,更或者是惟妙惟肖的小人玩偶,真正巧奪天工,只憑著這一手就贏得了府里上下新進丫鬟媳婦們的喜愛。隔三差五的就有人求她幫忙做個小東西,送給稚齡的孩童玩兒。 做得多了,還有多余的布頭她就開始給孩子做鞋襪,孟知微趁機買了些棉布,讓她縫制孩童穿的衣衫內(nèi)褂。興許她真的想通了,做著做著開始一門心思的撲在了上面,除了幼兒穿的和尚小衣外,中衣和外套上的各式花樣幾乎羨煞各家媳婦們。逐漸的,也有媳婦們出銀子求她幫忙給自家孩子縫一兩件衣服,特別要求要繡上各種春花夏草或者蟲鳥魚獸,弄的冬磐都忍不住跟著她學(xué)起繡花來,想著哪一日自己也能靠著這門手藝多賺一點私房。 孟知微定定的看著,不過一炷香的時辰,一小塊兔毛皮就在春繡的手中變成了巴掌大的白毛幼犬。軟噠噠的耳朵,肥嘟嘟的肚子,嫩嫩的舌頭上是芝麻大小的串珠做的眼睛。 “春繡,你一日可以做多少個這樣的玩偶?” 春繡頭也不抬:“姑娘不分派我別的活兒的話,除去睡覺,我能夠做三十來個吧。” 孟知微想了想:“如果我請你當(dāng)繡莊師傅,教導(dǎo)府里的丫頭媳婦們一起學(xué)做玩偶,然后再一起去寄賣的話,你肯不肯?” 春繡啊了聲,疑惑:“去哪里寄賣?成衣鋪子不收這些小東西?!?/br> 孟知微笑道:“當(dāng)然是我們自家的鋪子啊,何必肥水流去外人田。只要你教,除了你自己做的玩偶外,我還每月額外發(fā)你五兩銀子,算是府里所有人交的學(xué)費。怎么樣,做不做?” ☆、第十六章 春繡當(dāng)然愿意,她自認自己還欠著孟知微銀子呢,那包掉在河里的銀子,每次想著都覺得肩膀被壓得沉甸甸的,可她還是有些顧慮:“要是這些小東西賣不出去怎么辦?” 孟知微笑道:“我們可不止賣這些東西,到時候我給你一份單子,你按照我說的去做就行了,虧了也是我的,你別太擔(dān)心了?!?/br> 就是你的我才特別擔(dān)心,春繡更加憂心忡忡??山?jīng)歷了那些事情后,她對孟知微有些盲目的信心,覺得自己做不到的自家姑娘絕對可以做到,于是也就默認了。 鄧曲立即拍手道:“怕什么,還有我呢!如果虧了,有我跟你家姑娘分擔(dān),賺了,她當(dāng)然也得分我一半。” 孟知微搖頭輕笑:“要是把你的嫁妝都虧了怎么辦?” 鄧曲毫不猶豫地推了推她的肩膀:“那我就來你家混吃混喝了。” 好友都這么說了,孟知微還能如何?心里也就打定了主意要好好謀劃一番。 孟知微雖然小有私房,做生意到底還是少了,找了張氏,聽了女兒的打算后,張氏也仔細琢磨了一下,道:“你也cao心太過,等我與你爹爹百年后,我們的不就都是你的?” 孟知微道:“那不同?!?/br> 張氏凝視了她一會兒,試探著問:“你是不是對你爹爹有些顧忌?” 孟知微偏過頭干笑道:“娘,你只說你借不借我銀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