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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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春華道:“白氏,你為何不說?” 白柔吞吞吐吐:“大人,民婦……民婦……” 賀蘭春華怒道:“吞吞吐吐,給我掌嘴!” 衙役聽了,即刻上前,左右開弓,打了白柔兩個(gè)耳光,衙役的手勁何其厲害,頓時(shí)之間,白柔的臉頰跟嘴唇便腫了起來。 白柔慘呼兩聲,手捂著臉,越發(fā)害怕惶恐。 賀蘭春華道:“白氏,你看明白,這是公堂!你吞吞吐吐,大有隱瞞抵賴之意!掌嘴之時(shí)警示,你若還是不如實(shí)招供,本縣有的是刑罰對付你,到時(shí)候只怕你悔之晚矣!” 白柔又疼又怕,淚不由自主地滾落出來:“大人,我、我不認(rèn)得他……” “你果然嘴硬,再打!” 衙差上前,啪啪地復(fù)又打了兩個(gè)耳光,白柔尖叫著,歪倒在地,卻又被拉起來。 賀蘭春華道:“你說你不認(rèn)得,那么為何你家的丫鬟小廝,都認(rèn)得他?” 白柔臉上火辣辣地劇痛,無計(jì)可施,只是哭道:“大人,求你饒命……” 賀蘭春華道:“你若清白無辜,本縣自不會召你前來,你既然作jian犯科,那誰也饒不了你!你看王林,他便是知法犯法,做下惡事,如今才自食苦果,不過,倘若他識相,肯老實(shí)招認(rèn),那自然就不用受這些皮rou之苦了,怎么,你仍舊不明白嗎?” 白柔聽了這話,終于含淚道:“大人,其實(shí)……其實(shí),民婦是認(rèn)得他,他……他也去找過我……” “他為何找你,你又跟他密謀了什么,是否還有同黨,快些交代?!?/br> 白柔道:“他……他也是因?yàn)橹齑笕フ颐駤D的,不知為何,那朱大……一口咬定認(rèn)得民婦,王林就去找我,要挾民婦,說是若不給他錢,就把朱大所說的……散布出去?!?/br> 賀蘭春華不語。白柔想了想,又道:“民婦……雖然覺得莫名,可是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就答應(yīng)……給他銀子,讓他別……四處宣揚(yáng),免得對名頭不好。” 賀蘭春華冷笑:“是嗎,你給了他多少銀兩?” “是……幾十兩?!?/br> 賀蘭春華道:“白氏,你抬頭來看,這是什么?” 白柔抬頭,便看見放在案頭的五十兩白花花的銀子,賀蘭春華道:“這是從王林家中搜出來的,還有其他五十兩,已經(jīng)給他揮霍了?!?/br> 白柔大為驚怕,噤聲不語。 賀蘭春華道:“你這婦人,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br> 白柔聽了他的聲音,便死死捂住臉,叫道:“是一百兩,大人!我記錯(cuò)了!是一百兩的!” 賀蘭春華道:“為了讓他住口,你給他一百兩銀子這般多?還是說,你跟他商議的,另有其事!” 白柔捂臉哭道:“不……沒有,大人……沒有!” 賀蘭春華一拍驚堂木:“給她上刑!” 衙役聽了,便把白柔雙手捉住,用拶指夾住她的十指,白柔凄聲大叫,賀蘭春華充耳不聞,兩邊衙役拉著拶指繩索,漸漸收緊。 白柔的十指被夾住,指骨仿佛都在嘎嘎作響,十指連心,痛不可擋,白柔額頭冷汗?jié)L滾冒出,慘叫連連。 賀蘭春華抬眸示意,衙役才停手。賀蘭春華問道:“如何,你可還是執(zhí)意不說?” 白柔幾乎無法呼吸,渾身抖著,無法言語。 賀蘭春華冷道:“本縣索性跟你說明白,好叫你知道什么叫神目如電無可隱瞞,本縣一早就發(fā)公函到蘇杭兩地,早就把朱大跟你們母女的關(guān)系查的一清二楚,你竟然還說不認(rèn)識朱大!可見你心中有鬼!” 白柔猛地抬頭,睜大眼睛看向賀蘭春華。 賀蘭春華道:“朱大來到本地,你怕壞事,那日你跟洪曉暗示的那些話,其實(shí)就是想借他之手,讓朱大閉嘴,不料洪曉未曾答應(yīng),幸好次日,王林為了敲詐,竟主動送上門去,對也不對?” 白柔張皇失措,不知要說什么。 賀蘭春華不疾不徐,繼續(xù)又道:“還有一件事,洪曉向你通風(fēng)報(bào)信之后,你是否曾喬裝改扮去過縣衙大牢,暗中跟朱大見面?” 白柔聞言,雙眸睜大,露出駭然之色。 賀蘭春華看在眼里,眉頭一蹙。 白柔垂眸,沉默不語。賀蘭春華喝道:“再用刑!” 衙役正要拶指,白柔厲聲叫道:“不要用刑,我招了,大人,不要……” 賀蘭春華抬眸,正要開口,這時(shí)候,門外有人叫道:“娘!”有人自縣衙門口,急急沖了進(jìn)來。 賀蘭春華放眼看去,見來者正是芳姬,芳姬身后跟著的,卻是程百舸。 程百舸先前就站在縣衙門側(cè),聽到里頭白氏慘呼,他是心慈之人,幾乎就想捂住耳朵,有幾次也想進(jìn)內(nèi)阻止,卻給門口的衙役攔住。 正進(jìn)退兩難之時(shí),芳姬來到,不由分說地竟沖了進(jìn)去。 ☆、第61章 貓捉老鼠 程百舸跟芳姬一前一后到了堂前,賀蘭春華喝道:“沖擊大堂,成何體統(tǒng)!拿下!” 衙差們將兩人攔住,程百舸忙行禮,:“大人息怒,芳姬meimei是因母女連心,一時(shí)沖動,求大人饒恕!” 芳姬跪到白柔身旁,看著她手指紅腫,臉上帶傷,不由大哭:“娘!”張手將白柔抱住。 賀蘭春華冷眼相看,見母女兩人抱在一起,嚎啕當(dāng)場,場面看來十分凄慘。 程百舸說完,便看向旁側(cè)兩人,望著白柔腫起的臉跟手,竟也有些難過。 賀蘭春華卻仍是冷冷地面色,絲毫不為所動,淡淡道:“夠了,將兩人拉開!”立刻有衙役上前,把芳姬白柔分開。 芳姬兀自掙扎,不住呼喚白柔,賀蘭春華喝道:“住口!再敢于公堂上大呼小叫,本縣就先制你咆哮公堂之罪,先打十杖!” 芳姬一愣,白柔被嚇怕了,聽了賀蘭春華開口便渾身發(fā)抖,忙抓芳姬,小聲問道:“你來做什么?”手剛碰到芳姬,頓時(shí)又是一陣鉆心地疼痛。 芳姬哭道:“娘,我不放心你啊……” 兩人說到這里,賀蘭春華道:“夠了!” 當(dāng)下大堂重歸寂靜。賀蘭春華看向白柔:“白氏,速速招認(rèn)!” 白柔低頭,目光轉(zhuǎn)動,看向芳姬,芳姬也看向她,兩人目光相對,芳姬張口:“娘……”卻又不敢再說下去。 白柔眉頭皺著,無聲嘆息,道:“大人……我招啦,的確,是我給了銀子王林,買通了他,好讓朱大不再胡說八道……” 芳姬搖頭:“娘,怎么會這樣?你不能……” 白柔道:“娘受不了苦,不能再受刑了……再說,大人已經(jīng)都查明了,再不說,只能多吃些苦頭……” 芳姬掩面而哭。 賀蘭春華道:“白氏,你把你跟王林謀劃的過程,從頭到尾詳細(xì)說來?!?/br> 白柔靜默片刻,便重又開口,果真就把王林如何敲詐,她如何將計(jì)就計(jì),王林被銀子所動,便答應(yīng)行事,王林動手后次日,就來要銀子……等等經(jīng)過盡數(shù)說明。 程百舸在旁邊聽得心驚rou跳,若不是親耳所聽,還不信白柔竟會做出此惡行來,一時(shí)滿心無言。 賀蘭春華聽罷,看看白柔,又看看芳姬,最終問道:“另外,還有一件事……” 白柔驚道:“大人,民婦所做的都已經(jīng)說了……” 賀蘭春華道:“不,你還未曾交代,你是如何買通獄卒進(jìn)了大牢,跟朱大見面的。” 賀蘭春華說了這句后,芳姬一僵,白柔也愣了愣,然后便看芳姬。 賀蘭春華冷笑問:“怎么?你莫非把此事忘了?” 白柔一驚,急忙道:“民婦,記得……記得此事……” 賀蘭春華淡淡道:“哦,那你還不快快說來?” 白柔低頭,想了想后,便道:“那是因?yàn)椤闀灾皝碚f過后,民婦,很是驚恐,心想……不認(rèn)朱大容易,可就怕他胡言亂語……于是,民婦……就假扮男子,去了牢中探望……民婦……用銀子買通獄卒……” 賀蘭春華猜到有人暗藏身份去見朱大后,便把當(dāng)日當(dāng)差的獄卒傳喚了一遍,取得了供詞,此刻正跟白柔所說的對上。 白柔說罷,賀蘭春華端詳堂下諸人,忽然問道:“白氏,這么說來,此案……是你一人所為?” 這一句話,如同鋒芒側(cè)來,白柔跟芳姬雙雙驚動,面色各異。 公堂內(nèi)出現(xiàn)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猛然間,白柔抬頭,叫道:“是我一人所為!” 賀蘭春華似笑非笑,只是端量,卻不言語,白柔看著他的雙目,竟無法跟他對視,逐漸低下頭去,冷汗?jié)B出。 賀蘭春華這才開口:“白芳姬,這件事,你可知情?”目光一轉(zhuǎn),看向芳姬,神態(tài)舉止,如貓捉老鼠。 芳姬低著頭,目光游弋。 程百舸在旁,大驚,忙道:“大人,此話何意?難道芳姬meimei會跟此事有關(guān)嗎?這絕對不可能的……” 賀蘭春華道:“程百舸,本縣是在問你嗎?” 程百舸因太過震驚,才身不由己插嘴,此刻醒悟,忙請罪:“大人饒恕,學(xué)生不敢了?!?/br> 賀蘭春華問芳姬:“本縣問話,你為何不答?” 芳姬嘴唇翕動,終于道:“大人……小女不知你是什么意思……這件事,小女……當(dāng)然不知情的?!?/br> 賀蘭春華嘴角微微一挑:“是嗎,當(dāng)真半點(diǎn)也不知情?” 芳姬有些緊張,胸口發(fā)悶,竟有些喘不上氣來,正在此刻,便聽有人道:“大人,芳姬小姐已經(jīng)說她不知情了,大人這般咄咄逼人,是否太過分了?” 賀蘭春華揚(yáng)眉,看向門口。芳姬也回過頭來,驚喜交加,卻見來人,居然正是林楓。 林楓之前因要護(hù)送郡主,所以帶了駐軍前去程府,不料京內(nèi)自有護(hù)衛(wèi)前來迎接郡主,因此林楓只率軍送出了大豐地界八里,便率眾返回。 林楓還未回駐地,便聽百姓奔走相告,說是本縣知縣大人正在審問程府的姨娘……林楓聽了,便有種不妙之感,忙趕來一看,不料正好看到賀蘭春華逼問芳姬。 一見林楓出現(xiàn),芳姬如同見到救星。 林楓走到堂上,向著賀蘭春華行了一禮:“卑職一時(shí)多嘴,大人切勿見怪。” 賀蘭春華道:“林校尉,你有你的駐地,我有我的公堂,從來是井水不犯河水,你要沖冠一怒為紅顏,是不是也挑錯(cuò)了地方?” 林楓道:“知縣大人或許不用當(dāng)我是駐軍校尉,當(dāng)我是芳姬的表哥便是,我看百舸也在,所以我替芳姬說一句話,該無傷大雅吧?若是大人要降罪,我林楓領(lǐng)了就是。” 賀蘭春華不怒反笑:“哦……你這般巧舌如簧,只當(dāng)武官倒是大材小用,何不去當(dāng)一個(gè)訟師,此刻更可堂堂正正站在公堂上,為他人說話了。” 兩人針鋒相對,芳姬抬頭看著林楓:“楓哥,大人說的對,你不用為了我……貿(mào)然出頭……” 林楓低頭,見芳姬梨花帶雨,她的臉上兀自還有傷,看來更是千嬌百憐,令人極想好生保護(hù)才是。 林楓便道:“芳姬,你不必怕,你沒有做過,便坦坦蕩蕩跟知縣大人說便是了,大人雖然手段狠辣,但也不失為一個(gè)清明之人,絕不會冤枉你的?!?/br> 賀蘭春華堂上聽了,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