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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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雙兒不顧一切,沖到賀蘭春華身旁,上氣不接下氣,卻急急地拉住賀蘭春華的衣袖:“六叔,你快點(diǎn)去把阿潤jiejie帶回家!” 賀蘭春華被她一揪,越發(fā)覺得衣領(lǐng)也緊了:“出什么事兒了?” 毛雙兒叫道:“她要嫁給那個林校尉了,到時候就不能跟我們在一起了!” “什么?她要嫁給林楓了?”賀蘭春華心一跳,一瞬也有些混亂:“怎么會?” “是真的,是哥哥說的!你快點(diǎn)去看看?!泵p兒尖叫著,眼中有淚在轉(zhuǎn)。 賀蘭春華把毛雙兒抱起來:“別急……六叔去看看……等會兒,你哥哥說的?他還說什么了?” 毛雙兒顛三倒四地把毛振翼的話復(fù)述了一遍,這刻賀蘭春華總算也神智回歸了,便知道這一場又是誤會。 “看樣子真的要請個教習(xí),好好地教導(dǎo)你哥哥了。”賀蘭春華嘆息,懸著的心也落定。 毛雙兒道:“什么教習(xí)?我不要阿潤jiejie走!” 賀蘭春華忙安撫:“放心吧,她不會走的,她……”他說著,猛然抬頭,就看到前頭廊下,阿潤正跟林楓說話。 看著換了又一身衣裳的阿潤,賀蘭春華隱約也有些“縱使相逢應(yīng)不識”的感覺,她倚柱站著,當(dāng)不笑凝視林楓的時候,看來就像是另一個人,只有她驀地露出笑容,或者出聲說話的時候,才又回到了他記憶中的那個阿潤。 但是賀蘭春華無法否認(rèn),此刻的阿潤,眼睛中多了點(diǎn)東西,當(dāng)她專注地看著林楓的時候,她的眼睛格外亮,嘴角的笑容也格外甜。 能讓她露出這樣的笑容,他沒有辦法不去嫉妒……那個令她這般笑的男人。 心里難得地,像是熏了醋,酸酸地涌動。 而就在此刻,管事mama去而復(fù)返,走到程夫人身旁,附耳輕聲說道:“方才問過了三小姐,那孩子說,是阿潤自己失足落水的……” 程夫人皺著的眉頭稍微舒展,輕輕松了口氣:“那就好?!?/br> ☆、第41章 豈曰無衣 就在賀蘭春華做客程府之時,在縣衙的監(jiān)牢中,傳出一陣陣叫喚的聲音。 獄卒洪曉不厭其煩,轉(zhuǎn)了過來,抬腳在欄桿上踢了兩下,罵道:“朱大,你還敢叫!再叫就打爛你的嘴!” 自從被關(guān)押進(jìn)牢房,朱大便時常吵鬧,弄得這些獄卒不勝其擾,已經(jīng)打了他幾次,他卻屢教不改。 朱大慌里慌張地跑到欄桿邊上,伸手將獄卒的衣袖抓?。骸按蟾鐒e走,聽我說,你想不想發(fā)財(cái)?” 洪曉將他略一打量:“你又胡扯什么?” 朱大道:“反正我被關(guān)在這里,也跑不了,難道還敢跟您扯謊不成?” 洪曉本不想理睬,聽了這句,心頭卻一動:“你也知道你被關(guān)押在此,渾身上下都沒有一文銅板,又說什么發(fā)財(cái)?簡直癡人說夢?!?/br> 朱大見他欲走,便忙死死抓住,賭咒發(fā)誓道:“真的!是千真萬確!若小人胡說,你只管打死小人!” 洪曉回頭看他,略有幾分興趣:“那你倒是說說,怎么個發(fā)財(cái)法子?” 朱大湊近了,低低說了幾句。獄卒面露驚疑之色,半信不信地看向朱大。朱大道:“小人所說,保管有用。反正不過是跑這一趟腿,對您也沒什么壞處,為什么不試一試?” 獄卒仔細(xì)看了朱大片刻,不發(fā)一言,轉(zhuǎn)身離開。 芳姬前去程府,留母親白柔自在家中。 白柔吃了早飯,便在花園里乘涼,看著眼前花紅柳綠,蝶飛蜂舞,很是無聊,不免又想:“馬清顏那個賤人,明明我現(xiàn)在該好端端地在府里,偏偏她要攔著?!?/br> 白柔想了會兒,抬手托腮,不由又看到腕上的鐲子,她看了會兒,愛惜地摸了摸:“遲早有一日我會騎在你的頭上,拿回屬于我的東西,你且等著……” 白柔發(fā)了會兒狠,又胡思亂想了一刻鐘。便有些困倦,正要回屋,卻見丫鬟匆匆而來。 這房子原本就屬于程家,不過向來沒有人住,自打把白柔安置此處,程老爺特意又給她買了兩個丫鬟使喚。 白柔見丫鬟急匆匆地,便問:“什么事兒?” 丫鬟道:“姨娘,不知為什么,外頭來了個公差,說是有要事要見小姐?!?/br> 白柔一驚:“公差?什么要事?” 丫鬟低頭:“那公差說要面見小姐,并沒跟奴婢說什么。” 白柔略覺忐忑,卻也有些不耐煩,一擺手道:“小姐不在家,你去告訴他,有事直說就行了!” 丫鬟遲疑著,才要轉(zhuǎn)身,猛然看到前方來人,一時驚道:“你怎么進(jìn)來了!” “嗯?又怎么了?”白柔皺眉回頭,一眼也看到來者,頓時驚呆。 原來這進(jìn)門來的,一身便服打扮,卻正是在牢房看守朱大的衙差洪曉。 白柔一時無語,而目光相對瞬間,洪曉向著白柔作揖,面上微微帶著一絲笑意:“白姨娘,洪曉給你見禮了?!?/br> 丫鬟不知要不要趕人,就看白柔。 白柔望著洪曉,卻向著丫鬟一抬手:“行了,你下去吧?!?/br> 白柔似笑非笑:“我道是誰,原來是洪班頭,你來干什么?” 洪曉笑道:“難得,姨娘還記得我。早聽說你回來了,想來探望,卻怕旁人閑話……” 白柔抬眸看他:“那班頭現(xiàn)在不怕閑話了?” 洪曉道:“白姨娘,其實(shí)我今日來,是有正經(jīng)要緊事的。本來想見你女兒,不過她今日好像去了程府?那找你也是使得的?!?/br> “究竟有什么正經(jīng)要緊的事?需要你親自前來?!卑兹崦榱撕闀砸谎?,徑自走進(jìn)屋內(nèi),便在桌子旁坐了,又掃洪曉。 洪曉跟著走了進(jìn)來:“我聽說,白姨娘你離開大豐后,住在杭州?” “是又怎么樣?”白柔抬手倒了杯水,慢條斯理地回答。 洪曉笑道:“那你可認(rèn)得一個蘇州人,叫朱大?” 白柔臉色一變,本來端水要喝,卻又停下,臉上笑意蕩然無存,冷道:“什么朱大朱二,我不認(rèn)得。” 洪曉走前一步,低頭看她:“真不認(rèn)得?” 白柔垂眸看向別處,面色越發(fā)地冷,疊起雙腿,手搭膝蓋,道:“不認(rèn)得就是不認(rèn)得,誰知道是哪里來的烏龜王八,前日縣衙也有人來問過,已經(jīng)回過了,只顧廝纏是何道理?!?/br> 洪曉嘆道:“那……想必我是被那個囚犯騙了?!?/br> “什么意思?”白柔斜眼。 洪曉道:“也沒什么,就是那該死的囚犯朱大,今兒苦苦央求我,讓我來找你的女兒,跟她說一句話……他還說,只要芳姬聽了這句話,就得立馬兒的救他出監(jiān)牢。” “什么?”白柔先是豎起眼睛,“這混賬……胡說八道!” 洪曉道:“我也是這么覺著,好吧,今兒算是我白來一趟,我如今走了。” 洪曉邁步要走,白柔心念轉(zhuǎn)動,喚道:“洪班頭,你先等等。” 洪曉停步,回頭看她。 白柔起身:“既然你來都來了,索性就說一說,那朱大……跟你說什么了?” 洪曉看著她探詢的眼神:“看在我跟姨娘是舊日相識的份上,說了也無妨……那囚犯說:如果不救他出去,他就要把芳姬的事兒都說了……” 白柔一聽,臉色煞白:“你說什么?” 洪曉端量著女人的臉色,便知道其中有些貓膩,當(dāng)下道:“怎么,這囚犯不是胡亂說的?他說芳姬……怎么了?” 白柔有些慌張:“什么也沒有,自然是他胡說的!” 洪曉笑道:“好吧,胡說就胡說,橫豎跟我沒有關(guān)系,反正我的話是帶到了,是不是?” 白柔見他舉步又要走,忙道:“洪班頭,你先等等!” “還有何事?” 白柔走到門口,見外頭無人,才又回身,慢慢說道:“你說的這朱大,其實(shí)我也算是認(rèn)得的,他是個地痞無賴,最會胡言亂語……因此我不想跟他有些牽連??扇羰遣还芩屗f些不三不四的話……” “那你想如何?”洪曉問。 白柔道:“他居然敢這么要挾芳姬,實(shí)在是狗膽包天……這牢房,是洪班頭的管轄地方,麻煩你照看著點(diǎn)兒?!?/br> 白柔說著,便從袖子中掏出些許散碎銀子,遞給洪曉。 洪曉看看手中的銀兩,若有所思道:“姨娘出手實(shí)在闊綽,不過那朱大是個刁鉆之人,監(jiān)牢里去的人雖然少,但也經(jīng)常有些不尷不尬地人出入,若他忍不住亂叫亂嚷,到時候就會有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我勸你還是盡快想法子吧。” 洪曉說完,看一眼白柔,扭身大步而去。 白柔站在原地,心亂如麻,過了會兒,才大叫道:“來人!”丫鬟聞訊而來,白柔道:“快出去,叫個腳快的小廝,讓他去一趟程府,叫小姐趕緊回來?!?/br> 丫鬟為難道:“姨娘,這還沒到中午吃飯的時候呢,怎么好就叫小姐回來呢。” 白柔道:“就說……說我身子不適!快去!” 與此同時,在程府之中,芳姬換好一身衣裳后,便也來找阿潤。 賀蘭春華看到的那一幕,芳姬也看了個正著,望著林楓跟阿潤兩人談笑風(fēng)生十分契合的模樣,芳姬的臉色忍不住陰沉下來。 隔了會兒,芳姬才慢慢往前又走了幾步。 林楓登時便發(fā)現(xiàn)了她,忙招呼:“芳姬小姐?!?/br> 芳姬這才露出笑容,快步走到兩人跟前,喚道:“楓哥,阿潤……我打擾你們了嗎?” 林楓道:“哪里,我跟阿潤正在閑話。” 芳姬轉(zhuǎn)頭看向阿潤,柔聲問道:“阿潤,你好些了嗎?” 阿潤見她笑得渾然無害,心中卻總是不舒服的,便道:“已經(jīng)好多了?!?/br> 芳姬道:“幸虧楓哥及時來救我們,不然的話,后果真是不堪設(shè)想……阿潤,以后可不要再到水邊兒玩了,知道嗎?實(shí)在太危險了?!?/br> 阿潤目瞪口呆,林楓卻露出欣賞的笑意。 阿潤疑惑看她,忍不住便道:“芳姬小姐,你說的這話我也跟那個小女孩兒說過,當(dāng)時你不是還不以為然,說我是在嚇唬她嗎?” 芳姬一笑,說:“當(dāng)時你的語氣有些重,我怕孩子不懂事,反而誤會了你的意思……沒想到,咱們前頭還說著,后頭自己反而掉進(jìn)水里去了,所以說以后一定要小心為上才是……” 阿潤皺眉看她:“說起來,我感覺好像有人推了我一把,我才掉進(jìn)去的。” 林楓一愣,芳姬卻渾然不驚,反而掩口笑道:“阿潤,你總是這樣風(fēng)趣……是了,我記得當(dāng)時嬌嬌搖搖晃晃的,你忙著去管她,我看你們兩個都有些危險,就想去拉住你,難道那時候碰著你了嗎?……可是你千萬不要誤會我,不然,我真的就跳進(jìn)黃河洗不清了……” 芳姬說著,便誠懇地望著阿潤,眼睛甚至微微地有些發(fā)紅。 林楓正色道:“阿潤,芳姬說的對,你不會水,以后切勿靠近水畔了……也難為芳姬,她也不甚會水,卻還敢跳湖救你,好了,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橫豎都好端端的?!?/br> 阿潤鼓起嘴看向芳姬,總覺得心里有些疙疙瘩瘩地。芳姬卻露出乖巧的笑容:“楓哥說的對,我聽楓哥的?!?/br> 林楓不免多看了芳姬一眼。而阿潤望著林楓的笑,越發(fā)覺得不舒服,便鼓起腮幫子。